《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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赎心-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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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回答让何以夏更恼了,她想起那个十八岁的少年,在她最走投无路的时候,也给过她同样的答案。om

    “只要是个男人都行,唯独你,没有资格!”

    这些话,像刀子,插在他的心尖。

    楚煜又笑了,眸子里亮晶晶的。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笑。

    两个人僵持着,谁都没有说话。

    何以夏瞧见她捏紧的拳头,心底说不清的地兴奋。这七年来,支撑她活下去的,就是有朝一日趾高气昂地站在楚煜面前,疯狂的折磨他。

    “不想知道原因么。”从未有过的快感诱惑着她。

    楚煜很快恢复理智,攥紧的拳头慢慢松开,“愿闻其详。”

    暖白色的灯光下,何以夏的指尖发出清冷的光,色调沉稳、沉静忧郁,饱满的指甲差一毫米就要戳到他的脸上。

    “因为你不行!”她浑身散发着冷艳妖冶,好似被贴上“生人勿近”的标签。浅口瓢鞋与地板发出“哒哒”的声音,何以夏每走一步,楚煜的心就沉沦一分。

    她拉开门,半倚半靠在门框上,双手环于胸前,“哦,忘了说,你连我的那层膜都没有破过。”

    这句话,彻底惹毛了楚煜。

    她到底有什么资本能如此骄横跋扈。

    光线昏暗的玄关处,楚煜一脚踢掉门,防盗门重重阖上的刹那,何以夏整个人都被他笼罩在高大挺拔的阴影里,楚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扳正她的身体,再猛地一推,将她死死抵在门上。

    “我。操。你。。。。。。”背脊处的每一根骨头都好似粉碎,何以夏痛得差点晕过去,余下的脏话,便也没有力气说出来了。

    “行不行,总要试了才知道。”楚煜拥住她,低头吻她的脖子,一只有力的大手攫住何以夏纤细的手腕固定在头顶上,此时的她,就像被固定在十字架上等待凌迟的囚徒。

    楚煜另外一只手也并没有闲着。

    上下其手。

    何以夏脑子里只剩下这么一个词语。

    他整个人都欺压在她身上,何以夏只能扭动脖子躲避,楚煜却不再吻她洁白细长的脖子,而是含住她整个唇瓣,单纯地肆掠,毫无技巧可言。

    她咬紧牙关,拼命反抗,楚煜腾出一只手,用大拇指和食指卡住她的两颚,何以夏痛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拼命忍着,她越忍,楚煜越用力。

    这种时候,男人和女人的体力悬殊更令人无奈了。

    脸颊火辣辣的痛,何以夏倒抽一口凉气,楚煜趁势吻进去,舌头探入最深处,反复地翻搅、纠缠、汲取着,腰腹间的灼热感更是令她焦躁不安。

    她的确想做了。

    楚煜觉得她唇齿间的味道无论怎么索取都不够,他的强取豪夺和她的拼命反抗都要命地挑拨着身体的某个部位。

    他忍得几乎发狂。

    楚煜不再克制自己了,伸出手将那抹柔软握在掌心里。

    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把玩。

    何以夏整个人都在颤栗,并且不受控制地咬伤了他的舌头。

    腥甜的味道在口腔里肆意蔓延。

    已经七年没有这种发了疯却拼命想要被填满的感觉了。

    楚煜闷哼一声,巨大的欢愉沿着背脊一路攀爬直至神经末梢,他将手探进何以夏的后背,试图解开衣服的纽扣。

    她挣扎着,扭动着,发疯似得想要被填满,同时又感到羞耻,这么多年,她什么样的男人没有见过,可只有在楚煜这里,她才有想做的欲望。

    他说的对,行不行,总要试了才知道。

    尖锐的指甲在楚煜脖子上留下不深不浅的血印子。

    何以夏认输了。

    妖冶的红色嵌进浓密而柔软的发梢里。

    楚煜也跟着颤栗,连呼吸都变得粗重而急促,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又像是得到鼓励,两具燥热的身体完完全全地贴在了一起,他握住何以夏的手,掌心很快传来前所未有的灼热感,像烧红了的铁棒,滚烫。

    她吓得连忙丢掉,却被楚煜拦住了。

    掌心的灼热让她的呼吸越来越重,她只好低下头,去咬楚煜性感到无以复加的锁骨。

    淡粉色渐变衬衫垮掉大半,露出结实的胸膛和诱人的人鱼线,何以夏来回摸了两遍,身体更燥热了。

    她喜欢男人的薄唇和腹肌,就像男人喜欢女人的胸脯和头发一样。

    “你想要的,只有我能给你。”楚煜伏在她肩头低声呢喃,然后一把将她拦腰劫起、顺手捞在怀里。

    他们身上的衣服都垮掉了。

    楚煜看着那小小的、沉静忧郁的蓝色,浑身上下的燥热让他没耐心去脱,用力一扯,撕碎了。

    “禽兽!”何以夏的手攀在他的脖子上,张口就骂了出来。

    黑色西裤从他腰间滑落。

    何以夏低头去看它,简直棒呆了,神经紧绷到极致,比她想象的还要完美。

    楚煜简单而直接,没有任何前戏。

    何以夏本能地直起腰,下巴磕在他的肩胛骨上,足足有半分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灵魂深处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她有七年没有做了,整个人仿佛被撕裂。

    “这样才算得上是禽兽。”楚煜额角青筋暴起,汗水滴落在她胸前,他们忍受着同样的痛,他迫切的想要,没有半句安慰的话,像个疯子,不择手段地满足自己。

    何以夏咒骂他,娇艳欲滴的红色沿着楚煜的人鱼线一路攀爬至脖颈。

    她的抚摸,像猫爪在心尖上挠痒痒。

    楚煜退出来,将何以夏翻了个身,钳住她的膝盖往前一推,她以一个女性最屈辱的姿势完完全全地呈现在他面前。

    她咒骂他。

    他无动于衷。

    又重新进入。

    何以夏痛得尖叫起来。

    又很快归于沉静。

    但这是她最喜欢的姿势。

    因为灵魂能得到最好的放空。

    楚煜是她见过的最持久的男人。

    何以夏全身酥软,一点力气都没用,连娇喘都变得更慵懒了。

    楚煜几近发狂,但他极力克制着,面部有些狰狞。

    这些还不够,远远不够。

    他终于再次得到她了,楚煜贪恋着,迟迟不肯释放出来。

    反反复复,永无休止。

    朦胧的月光从窗外照进来,轻薄的白纱在夜风中摇曳。

    楚煜彻底失去理智了,七年来的压抑终于在这一刻得到前所未有的解脱,他以为他再也见不到她了,曾行尸走肉地活了七年。

    只有现在,他才觉得他像个真正的人。

    楚煜重新活了过来。

    何以夏半阖着眼,体力透支得太厉害,她有些困倦,却被楚煜眸子里的晶莹着实吓了一跳。

    她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亮的眼睛。

    饱含希望的眼睛。

    楚煜粗重的喘息到达极致,继而渐渐归于沉静,灵魂高度契合。

    两个人累得瘫痪在床上。

    何以夏挣扎着坐起来,从床头柜上摸到davidoff和zippo定制打火机,火红的光落在烟头上,她狠狠吸了一口,满足极了。

    楚煜揽上她柔软的腰肢,“别较劲了,把孩子接回来,我们好好过。”

    何以夏整个人如遭雷击,刚点燃的香烟火苗在她指尖活生生被掐灭。

    “滚出去。”她说。

    “不要赶我走。”楚煜放软了语气,他想起七年前那个晚上,他也对她说过同样的话。

    心如刀绞。

    何以夏从床上爬起来,一丝不。挂地站到窗边,“你不走,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3。chapter 3() 
楚煜走了。

    何以夏是他见过的最烈的女人,他知道她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就像七年前,可以一声不响地走掉。

    初春的凉气还未褪去。

    何以夏在窗边站了很久,直到凉气钻进骨髓,要命的疼,她才找了件宽松的连衣裙套上,把床头柜上的davidoff和zippo定制打火机抓在手里,客厅里没有开灯,火红的光在黑暗里蹿腾。

    何以夏寻着方才的记忆,找到那张熟悉的照片。

    白色烟头被她含在嘴里,烟丝嘶嘶地响,她盘腿坐着,盯着那张照片出神,烟雾在她周身打圈。

    一个在国外待了七年的女人,回国的行李竟然只有这几百张照片,究竟是什么原因,除了何以夏自己,恐怕不会有人知道了。

    香烟一根接着一根。

    何以夏嗤笑一声,好似突然想到什么,抓了包就往楼下冲。

    她坐上一辆出租车,司机一听她要去交大,连忙把车停在路边赶她下车。

    不顺路,司机不愿意去,况且,过不了多久就要交接班了。

    “我给你钱,多少钱我都给你。”何以夏看起来有些狼狈,从钱夹里掏出几张红票子递给司机,“麻烦你送我去,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

    嗓音里满是恳切,不似平日里的羁傲。

    交大是一所百年理工类院校,桥梁专业先后出现像茅以升、林同炎这样享誉国际工程的专家,而建筑学专业,则出现了像楚煜这样享誉建筑行业的建筑设计师和优秀企业家。

    或许有人问,交大给你印象最深刻的是什么。

    157阶。

    这应该是所有交大学生最刻骨铭心的地方。

    157阶建于上世界60年代,连接枫林桥和西山梁,沿乌龟山修建,最初的目的不过是缩小校园内的各个功能区的距离。

    或许你要问,157阶为什么叫157阶而不是155阶或者156阶呢,又或许,157阶到底是什么,究竟特别在哪里。

    事实上,157阶最开始并不叫157阶,它原本有158步阶梯,后来因为中山梁主干道道路硬化而被吞噬。

    157阶成了真正的157阶。

    157步阶梯。

    山上住着女生,山下住着男生。

    157阶,人心至近至远的距离。

    也是从喜欢到爱的距离。

    正是这样一条不起眼的阶梯,却成了日后校园的重要做标,成了交大的著名标志,见证着交大的过往、现在与将来,并深深扎根在每个交大人的记忆里。om

    包括何以夏和楚煜。

    车窗外的景色一闪而逝,等何以夏回过神来的时候,出租车已经驶入南门,不一会儿,便停在了157阶的脚下。

    这是她毕业后第一次回到交大,回到157阶,在国外那些年,总是过分的想念交大,想念157阶,一睁眼就流泪,一闭眼又不能睡,难过且折磨。

    每一次走157阶的时候,都是和楚煜一起。

    157阶依然屹立,可曾经走过157阶的人却不在了。

    楚煜是不是也牵着别人的手走过157阶,是不是也从盈江带回翡翠镯子套在别人手上做他的楚太太。

    何以夏不知道。

    她和楚煜,她死在地狱里,楚煜活在天堂里。

    就像157阶的两端。

    何以夏前所未有的焦躁和烦闷,习惯性摸烟,却扑了个空,单薄的记忆力越来越清晰,清晰到她承受不住的程度,随即从兜里摸出手机,拨通了沈浩初的电话。

    “把东西带来,在157阶。”

    只有一句话,可沈浩初是懂她的。

    沈浩初到的时候何以夏的焦躁和烦闷已经平复得差不多了。

    将近凌晨,她坐在157阶的脚下差点睡着。

    沈浩初从车上走下来,双手插在兜里。

    何以夏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半仰着头看他,“把东西给我。”

    他看起来很累,下巴有青色的胡茬,何以夏盯着他制服上的四条金色斑纹和四条杠的肩章出神。

    这个男人,又是刚刚结束一段飞行。

    连帽子都没得及摘下。

    沈浩初见她衣着单薄,眉宇间有些不悦,脱掉军绿色的制服外套披在何以夏身上,又转身从身后的车里取出一个牛皮纸袋递给她,这些东西,是她七年前离开时托他保管的,他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于她而言,一定很重要。

    何以夏从牛皮纸袋取出信件、照片、笔记本以及一个翡翠镯子,这是她和楚煜的所有。

    “咔擦”一声,火苗在寂静的夜里肆意跳动,夜风让她清醒的可怕,只有明明灭灭的火光照在脸上,才可看见亮晶晶的眸子。

    像刚刚哭过的样子。

    谁都没有说话。

    东方泛起鱼肚似的淡白色。

    何以夏站起来,险些摔倒,幸好沈浩初及时扶住,她轻吐了一口气,“走吧,浩初。”

    她和楚煜,终于在157阶的脚下结束了。

    沈浩初伫立在寂静的夜色里,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她是第二次这么叫他。第一次在七年前,她离开的时候,因为没有护照和签证等问题,她在电话里呜咽,“求你了,浩初。”

    那是何以夏第一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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