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九岁的爱与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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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九岁的爱与痛-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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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郝继泰那个人就那么个熊脾气。他的火要是上来了亲娘老子都不认,过后也就好了。”

    我点了下头:“嗯,我好像听说了点。我跟他弟弟郝吉昆是同学呢,我大哥的这个脾气可不如郝吉昆。”

    “可不是嘛。吉昆的脾气有点像我婆婆,继泰的脾气完全像了我公公。那天,我看到你站在你家东窗的后窗口往外看了。你可能也看到了,他那一脚还真的踢到我了。我怕他再不管不顾地伤了孩子,就没稀得再跟他争讲。他那个人的脾气跟驴一样,那劲也大得跟驴一样。过后,他还有脸跟我说,他那一脚没使劲呢。亏得没使劲,到晚上我掀起衣服看了看,隔着那么厚的衣服,他都能给我踢蹭了一层油皮去。”

    我实在没想到跟郝继泰的新媳妇第一次接触,她竟然能告诉我这些。我惊叫了一声:“啊,那么利害?”

    这不就是现实版的呆霸王薛蟠吗?

    “可不是?他那个驴脾气上来了什么都不管不顾,能把人给气死。”

    我不知道再怎么接话,尴尬地笑了笑。

    郝继泰媳妇大约也觉得不方便再说下去了,她站起来说:“郝继泰那个人混起来能把人气死,可是他那个人心里真的没有什么坏心眼。大妹妹,你可别笑话呀。”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十七章 红丝巾(五)() 
“怎么会呢?我家里就没有人会笑话人。”我跟着站起来,说,“大嫂,你再坐会吧?”

    “我大婶不在家,我不坐了。咱屋前屋后住的这么近便,岁数也差不多,你没事的时候就去屋后我家耍吧。我现在身子重,出来趟不大方便。”

    我答应着,把她送出了大门。

    送走郝继泰媳妇,回到我的房间,看到金一诺正趴在炕沿上看我这一周做的题呢。

    “来给你传经的?挺能说呀。”听到我推门进去,金一诺抬起头笑嘻嘻地打趣道。

    “对啊,邀请我参加反抗暴力联盟呢。”我笑着拿起了另一摞资料。

    “嘻,”金一诺笑道,“你可真能诌。不过,即使你真加入了这么个协会,那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啊。”

    我将头往上一抬,故意好像很不服气地说:“防患于未然呗。”

    金一诺抛下他手里的拿着的题,夺走了我手里的资料,拿过那条红丝巾,说:“我觉得你系上这条丝巾一定是人面丝巾相映红。”

    我“扑哧”笑出了声:“好好的诗让你改得一点诗情画意都没有了。还‘相映红’呢,这么鲜艳的丝巾,我系出去还不叫人笑话死?”

    “只会让人羡慕死,谁敢笑话你?你以后就大大方方地活着,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你管别人说什么呢。你说你一天到晚累不累呀?你整天是为自己活着,还是为别人活着?”

    “唉——”我叹了口气,“人言可畏呀。你没发现这两年我的衣服几乎都是上白下黑。冬天的棉衣即使不至于也是这种颜色搭配,可也是土黄色,、灰色、黑色,这一类颜色,甚至连作为中性色的黄、绿都没有。就不用说这么鲜艳的红色了。”

    “我怎么会没有发现,可以前你对我的态度让我不敢发表自己的意见。人是活给自己看,活给自己的亲人看的,你实在是不必整天在意别人怎么看。”

    我心里苦笑了一下,面上却对他报以理解的一笑。

    他接着说:“所以,这次我才给你买了这条大红的丝巾。你正是花季的年龄呢,我想让你打扮得有点朝气。你不喜欢吗?”他看着我笑着说,好像那条大红色的丝巾映红了他的脸庞。

    “喜欢。”看着他满脸的光彩,感受着他的心意,我眼里满含着柔情,脉脉含情地看着他,“我很喜欢。”

    其实,只要是他喜欢的我都喜欢。我对颜色并没有偏见,我喜欢他喜欢的东西,我愿意按照他的意愿打扮。

    “来,先系一下给我看看。”

    我将丝巾重新递到他的手里,然后昂起了脖子,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他将丝巾系在我的脖子上。我睁开眼睛,看见他还在那儿整理来整理去。我低下头看着他的手在那儿灵巧地动作着,不大一会儿,他竟然在我靠近右肩的位置摆弄出一枝花来!

    他将他的头往后昂了昂,仔细打量了我一下,然后轻柔地在我的脸颊上吻了一下,声音轻轻地问:“美吗?”

    我没有去遮盖他刚吻过的脸颊,任由那种热热、暖暖的感觉在心头蔓延,我微微地抬头对上他的目光:“我可以这样问你吗?”

    他一愣,随即点了点头:“美!丝巾美,人更美,你的人配这条丝巾更美!”

    我没有看到我系上那条丝巾的样子,不过,我想我的脸颊的颜色应该可以跟那火红的丝巾的颜色媲美。

    他在我的身边坐下,让我的头靠到他的肩膀上,柔声对我说:“过元旦的时候,我来了你自己系好了给我看。我希望你明年的日子能够一直红红火火,像这条丝巾的颜色一样。”

    “嗯。”我柔顺地说。

    这时候,我觉得我说任何话都会破坏了这温馨的环境。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倚在他的肩膀上,听他忽然轻轻地吟出徐志摩的这两句诗再没有下文,心里觉得很奇怪。我抬起头,看见他正满目柔情地看着我。那目光那么轻柔,轻柔地好像怕目光的穿梭会荡漾起微风,惊吓到他眼前的“白莲花”。

    我心神一荡,含羞带娇地将我的肩头在他的肩头上轻轻挪动了一下,问他:“傻了吗?”

    “你的眼睛真漂亮。”他依然柔柔地看着我,声音是毫不吝啬地赞美。

    我淡淡一笑,没有否认。有不少人已经很多次说过这句话了。

    见他还没有将目光移开的意思,我禁不住露出了略带羞涩的、甜甜的笑容:“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又是送东西又是说好听的?”

    “你说你父母当初是怎样制造的你呢?眼睛大又不是很大,双眼皮不宽也不窄,眼睛水汪汪的,却又清纯无一丝杂质,眼神叫人心荡意牵,却又只是让人的心头暖暖地过目不忘,而不是那种眼神中带了钩子的,把人的魂勾走的同时也将你的心伤得鲜血淋淋”

    他在那儿滔滔不绝,我就在那儿含羞带笑地看着他。

    他闭上眼睛,将头缓缓地、轻轻地从左向右转了一下,那表情好像是在享受一道美味的、热气腾腾的菜肴。他的头一边转着,一边又轻轻吐出一句:“真美啊!”

    看他好像在那儿演戏,我不由得笑道:“在吃什么好东西呢?”

    他也笑道:“秀色可餐。”

    能得到他的欣赏,我的心里美得像阳春三月正迎着朝阳开放的鲜花,可被他这么面对面毫无顾忌地夸奖,又觉得很不好意思。

    我轻轻地打断他:“你今天怎么了?以前也没见你说得这么露骨。”

    “以前也觉得你美,可以前却一直都没好意思这么近距离地、细细地欣赏过你。”

    “现在就好意思了吗?瞧你,连‘欣赏’这个词都用上了。我是一朵花吗?”

    我的脸被他说得**辣地。

    “不是花,胜似花。像高山飞瀑溅出的水片一样晶莹;像夏秋之交荷叶上面滚动着的露珠一样沁人心脾,清纯却又诱人。就这么静静地、美好地呈现在世人的眼前,真的像花一样美,一样让人流连忘返。”

    虽说都已经经过他一年多的“熏陶”了,可今天他**滚烫的语言仍然让我的脸庞越来越热,心跳得越来越快,我羞不自胜,眼睛再也不敢看他,喃喃地说:“过了啊,你今天是怎么了?说得太露骨了。”

    他好像突然回过神来一样:“你的脸好红!”

    我的脸愈热:“难道你刚才一直都是在说梦话?说得那么**裸地。”

    “是实话!也是梦话。你真的很美。不过,不借助梦话还是有点不大好意思说。毕竟我的脸皮的厚度还不够。不过,我说的真的是实话。你人美,眼睛更美。我还从来没有看见过比你的双眼更美的眼睛。”

    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再听下去,用双手蒙住了眼睛,同时嘴里配合地发出了一声:“啊——”

    他果然上当,急忙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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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换眼(一)() 
我拿开手,看着他笑道:“刚才,有人拍马屁拍到我的脸上了,我感到很疼。”

    他一下子笑出了声:“让我看看,我到底是拍到马屁还是马脸上了?”

    我撅起了嘴,对着他娇嗔道:“我要抗议!你不可以骂人!”

    “抗议无效,是你自己说的。”他将手放到了我的脸上轻轻地抚摸着,“我真是觉得你的眼睛很漂亮。以前听人说女人长着一双桃花眼漂亮,我还特意跑到图书馆查了什么叫桃花眼呢。”

    “什么叫桃花眼呢?”女人听到关于漂亮的话题果然是忍不住的。

    “所谓桃花眼,眼形好像桃花一样,眼尾稍向上翘,眼睛水汪汪的,眼神似醉非醉。和桃花眼的人在一起,那种感觉朦胧而奇妙,令人心神荡漾,极具杀伤力。”

    “你才是桃花眼呢!”想起他刚才说我的眼睛叫他“心荡意牵”,我脸上刚刚下降的温度又开始回升,“你的意思是说我的眼睛是桃花眼吗?”

    尽管他描写得天花乱坠,可还是觉得桃花眼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你的不是。你的眼睛虽然水汪汪的,但很清纯,绝不会给人一种似醉非醉的感觉。我之所以迷失在你的眼神中,是因为我已经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不知道你从哪里看来的这些浑话。”我无力地说。

    “我说的是真的。有的女人的眼睛虽然没有你的漂亮,但是她们的眼神真的很勾人。那眼神看你一眼,就好像用一把钩子来勾你一样,能把人的魂都勾走了。”

    “你的心被谁勾走了?”

    “被你!”

    “瞎说。刚才还说我的眼神不勾人。”

    “扛不住我就迷恋你那清纯的眼神!”

    “又拍”我笑嘻嘻地说。

    刚才听他说我的眼神不勾人我的心里有些失落,可听他说迷恋我的清纯时又忍不住笑他。

    他“扑哧”一笑,“我又拍了马屁还是马脸?”

    “不理你,坏死了。”我将头转向一边。

    这是我的杀手锏,不过,只对他一个人有效,我也只用在他的身上。

    “好了,”他拍了拍我的胳膊,“开个玩笑,别生气哦。”

    我将他的手轻轻拿开,在他的脸上极轻极轻地触了两下:“谁生气了?谁自己脸长谁知道。”

    他笑着说,“扛不住马不知道自己脸长。你刚才就是在拍马脸吗?”

    我憋不住笑,刚要出声,又赶紧捂住了嘴。等把笑意憋回了肚子,我才拿开手说:“不是,我也是在拍马屁。”

    说完了,我再也忍不住笑,一边开怀地笑着,一边试图从他的身上逃开。他笑嘻嘻地一把抓住我,让我重新靠到他的怀里:“哪里逃?你看你就得了这么点小便宜,骂了我一声我的脸是马屁就高兴成这个样子吗?我发现我可比周幽王幸运多了。”

    听他还能说得这么平静,我忍不住又想笑出声,可又不好再笑,使劲闭着嘴憋着,可脸上的表情却是无论如何都憋不住。

    听他连周幽王都搬出来了,我方才笑着说:“就算你愿意当周幽王,我可不愿当褒姒。她对周幽王得有多大的仇恨,就让人为了看她笑一笑,把人家的江山都给弄没了。古代的美女中最不讨喜的就是这个褒姒了。我可不希望你拿我跟她作比较。”

    他没有再说话,慢慢地低下了头。我急忙掩住了嘴唇,谁知他的吻却轻轻地印在了我的眼睛上。我一惊,倏地闭上了眼睛。

    只是那么蜻蜓点水地一吻,我便感觉那种湿润、温暖的感觉没有了。慢慢地、羞涩地睁开眼睛,我抬头向他看去。他也正低着头看向我的眼睛。

    两双眼睛的距离是那么近,好像连10㎝都不到!我吓了一跳,连忙又惊慌地闭上了眼睛,同时将脖子也往下缩了缩。不过,这整个动作看起来就好像是主动往他的怀里靠了靠。

    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用极轻极轻的声音在我的耳边说:“你的眼睛好美啊,我要是能有你这样一双眼睛就好啦。咱俩换换吧。”

    我“嗤”地一笑:“马屁越拍越不像话了啊。”说着话,我同时睁开了眼睛——嗯,好像也没见谁在那闭着眼睛笑,除非是在睡梦里都幸福得会笑醒的人。

    “我不是开玩笑,我说的是真心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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