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 忘至荼蘼 作者:之子于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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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同人 忘至荼蘼 作者:之子于归-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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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补一块给白兄就是。”

    “……(臭猫!你当白爷爷是玩儿玉的公子哥啦?)展护卫莫急,原本就是你的东西,白某只是看它躺在当铺里,以为是别人拾到的,怕你急,特地给赎回来的……”

    (“赎”字说的特别清楚,还盯着展昭的脸看,可是那上面什么也没有,只是坦荡了然的……一片焦急……)

    (非常不情愿,但非常鬼使神差地掏出玉坠……那猫儿立时接在手里,退几步朝他一抱拳)

    “多谢白兄!这里是二十两银子。让白兄费心,展某愧对了。白兄休息,展某有急事先走一步,恕不相陪了!”

    ……

    这个片段在白玉堂脑子里每每进行到这里就卡壳,然后他就更加用力地捶床,捶得结实的楠木床框道道裂缝。(床:我好可怜!)因为下一刻,他竟然没能及时起身抓住猫儿;他竟然眼睁睁看着他飞也似的奔出府衙,听着打马扬鞭的声音远去,再远去,直到什么也没有……;他竟然被猫儿把话都问清,把东西也拿走,却没能套到猫儿的任何回答;他竟然等到现在,天黑点灯时也不见那猫儿的影子。

    “碰”!白玉堂再一次泄愤,正好赶上包大人进门。

    大人本来是打算在走去批阅案卷之前来看望他一下,进门就看见开封府最好的一张床已经快要散架的惨景,不禁心下惨然。缓步走到床前,犹豫一下,坐到椅子上,开导地叹着气:

    “白少侠啊,心中疑团还须巧解,你如此愁容于解疑是无半点好处的,还是吃些饭早些休息,展护卫回来定向本府告归,本府记得让他来看望你就是了,莫要为此等小事伤身啊。”

    慈父般地罗嗦一通,见小白还是低头垂脑,只是答应一个“是”字,倒是不再捶床了,于是起身出去了。

    展昭回来的时候,夜很深了,他根本没去打搅大人的清梦,倒是有些不放心地去客房外听了听动静。片刻后,他还是忍不住走进去看了一下白护卫,因为屋里仍亮着灯。

    伤者已经睡着了,和着衣,被子踢在脚边,桌上的饭菜没动过,已经凉透了。展昭能做的,也就是替他盖好被单,把冷饭菜端走,吹熄灯,再摇摇头,顺便心里想一下:“这个人还真像个孩子,前番怎么失的火全忘了,竟还是这么就睡着了……”

    然后,这个夜对展昭来说跟平时没有什么区别,也只是出了一趟远门,而已。

    ……或者心里也塌实了些许,因为前番那宗花街命案终于彻底了结,而那个顶了别人名字的“南风扬”,终于也安全了。

    “所以你这个人就是毛躁!”

    被人从开封府大门请进来,抱了一包药,跟众人郑重打过招呼来看白护卫的丁兆兰,身负“一定要让白少侠吃饭”的重任,翘腿坐在椅子上教训着。

    白玉堂此刻气上加气,肚子已经鼓起来了,听他这么说,恨恨地白了一眼,翻个身面朝里继续生闷气。

    “世上本就没有卖后悔药的,就为缺这个货,你就想把自己饿死啊?……顶天立地的白玉堂,结果是饿死的,可够以后百代说书的混饭吃啦!”

    见不起作用,丁兆兰开始假装小声嘟囔。

    “姓丁的!”

    白玉堂忽的一下直窜到丁兆兰眼前,后者神清气定地往后一撤身躲开了,两步开外瞧着他笑。

    “哼!白爷爷我上世欠你们老丁家什么啊?为何专跟你五爷我过不去?!有一个你就够烦的了,你家那个假小子似的丫头片子为什么又要往这里搅和?!”

    “白玉堂,你说话要凭良心。我自问我们丁家从来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更不会跟人作对。就是从前给我妹子说亲,也是人之常情,况且,既是本人不愿意,亲说不成,也就过去了。这世上既没写着展昭是你白玉堂的什么人,求亲的事也就凡人都能做。何况好马不吃回头草,堂堂丁家,事情既然已经过去,难道还背地里做什么瞒人的勾当么?”

    丁兆兰不急不恼,说的在情在理,听在白玉堂耳朵里却不过是“狡辩”二字罢了。

    “哼哼,果然丁大侠会讲话,好听的很,人情世故都是你丁家懂,世人都不懂;欺瞒的事都是世人做,你丁家从不干,不然怎么叫你妹子背地里偷偷帮展昭从花街往外运人呢?!”

    白玉堂气得脸涨通红,只有阵阵冷笑如风过耳。

    丁兆兰顿时如坠五里雾中,睁着眼睛想了半天,只有一句话:

    “月华?她做什么了?”

    白玉堂简直气急败坏了,上去一把抓了丁兆兰的衣领:

    “你问我???你妹子干什么你问我?!你们丁家原来不只会背后使绊儿,还会倒打一耙!”

    眼见白玉堂身子突突地打颤,丁兆兰反倒冷静了。轻轻掰开抓紧领口的手,拉他坐下,丁兆兰缓声问:

    “五弟,丁某人确实不知个中原委,若你不信时,我也说个什么誓。你剧实讲给我听,我回去问个究竟,若我妹子真个无理,我家里自然教导她,若无此事,定回来告诉你让你放宽心,如何?”

    白玉堂很想甩开他就此不理,但他确实说不出面前这张脸有什么不诚恳的地方,也挑不出刚才这番话有什么不合理的去处,无耐之下只好把那天在天盛街所见如实相告了一番。

    丁兆兰听得皱眉沉吟,良久,眉头一展,脸开笑颜,看定他道:

    “这样吧,五弟,我既知此事,没道理不回趟家问明原由,只是小妹轻易不出门,若出门一趟,必贪玩迟归,还须我飞鸽回家叫兄弟也出来寻她才是,只是这次本是出来替你打听享道长的仙踪的。上回说的虽是不作准了,这次想是不错的,我江湖上一个极好的朋友前些日子托人带信来,说得知享道长如今从天荡山下来,去川西也许能迎到他也说不定。”

    白玉堂犹豫了,虽然他很想知道丁月华究竟帮展昭做了什么,但享道长这个万茎之根毕竟才是他几年来追寻的目的。但是眼下,明摆着丁兆兰只能一件一件的去做,他白玉堂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叫人家怎么分身呢?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死也不肯放松,竟一时无语了。

    幸好丁兆兰是熟知他性子的人,看他作难,又憋着不肯承认,竟比他还急三分,当下站起身说:

    “这样好了,五弟也不必为难,我这就回茉莉村一趟,找到小妹便罢,若急切寻不到时,就托家母和兄弟寻她,定给你个交代就是了。只是川西之行看来是耽搁不得的,一个半月内我必成行,到时再看结果吧……只是,这一个半月内,还须五弟切莫急噪,若问得紧了,对展昭也未必是好事……你,掂量……”

    白玉堂仍是没话,只点点头。丁兆兰起身往外走,他也不相送,竟是一个人想的呆了。丁兆兰也只是回头看他一眼,无言,目光一闪,侧身去了。

    一个半月,说长不长,说短,白玉堂肯定是不同意的。等待是一种罚,罚那些犯了过错的人。而白玉堂知道,他犯的是这个世上最大的过错,所以,他只好认罚。

    唯一不得不承认的是,丁兆兰说中了他的要害。他不能真的逼问展昭什么,他担心引起猫儿的疑问。其实更重要的是,他凭什么要去问呢?那是南侠展昭个人的私事,他要去问,那么他又是谁呢?

    呵呵,我是谁呢?过去可以死缠烂打地跟猫儿泡着,什么事他都得告诉我,因为他逃不过,他……他是我的,即使从来没明着说过。现在呢?在我心里头,他还是我的,可是不一样啊,只在一颗心里是啊……

    天气慢慢褪去暑热,季节在不动声色地转变着。

    白玉堂自打从房顶上摔下来以后,恢复了从前的一项“娱乐”,没事的时候一个人靠在廊子上拿只酒盅喝酒。说是喝酒,实际上是在闻酒,倒一盅酒放在鼻子底下转啊转,有时候到了该去干其他事情的当儿,这一盅酒还在杯里没动。所以他的爱好虽是回来了,酒量倒是小了许多,一坛女儿红怎么也喝不完……

    也许是因为,他的猫儿还没回来吧。

    这天傍晚,白玉堂照例在廊子上闻着酒味儿发呆,府衙前堂突然一阵骚动,接着,张龙急匆匆跑进后院,一把拉住他,说刚才去巡晚街的展昭回来,急找他去查案子,城北有家客栈,大白天还好好的,傍晚厨房用柴,经过马厩发现一具尸体。

    白玉堂赶到前堂见包大人,大人嘱咐说仵作一时找不到,这案子紧急,尸体已经腐烂,看来是死后移尸马厩的,还须展、白二位护卫仔细查过现场才好。说罢交给白玉堂、展昭每人几只特制的牛皮小皮囊,验查尸体时套在手上,防腐尸感染皮肤。

    这是夏末初秋特有的入夜天气,空中酝酿着滚滚的风雨雷电,云层压得本来已经擦黑的天色刹时没有了任何光亮。

    尸体所在的马厩此时更是一片漆黑,大雨来临之前略带诡异的寂静和窒息的空气让惨淡的气氛更浓了一些。只可惜灯笼火把营造的空间还是极度扩大了看热闹人群的好奇心,越来越多的人不但没走掉,反倒聚拢来,都想看看开封两大护卫勘察现场的过程。

    白玉堂遇到这样的场面就脑子发炸,简直想发火。展昭摆个手势安抚他,顺便让张龙、赵虎堵住通往后院的路,拦挡好奇的人群。大雨之前,他们总得要有些实际的进展。

    好不容易大汗淋漓地仔细看过现场,问明了店主人,并很顺利地查清涉案的可疑人员。他们把尸体抬回府衙大牢后面的停灵房用冰湃了,等第二天派人去外地寻死者的家里人来验看。然后二人一同报请包大人,说明此案的确不宜久拖,嫌犯大概尚未走远,且已有下落。于是两个人又连夜出城,冒雨追了大半夜,真个把疑凶追了回来。

    一通折腾之后,白玉堂担心展昭淋雨生病,假借不宜立即问案的理由,催展昭去换了衣服歇息。可还没等展昭走过角门,白玉堂那里就发生状况了。

    原先包大人给他们二人是每人四只小牛皮囊,白玉堂一夜奔忙没顾得上查点,现在翻身上,才发现只剩了三只,一只挂在腰里没用过的,如今去向不知。

    原本有些累了的白玉堂脾气更不好,立刻就要上马出去找。展昭赶紧翻回身跟赵虎两个人一起拦住他。展昭直把他拽进后角门,才放了手劝道:

    “罢了,白兄,一只皮囊值不了什么,奔波一夜,凶犯已获,又何必为这点小事挂心呢?”

    “不是小事!我堂堂开封府护卫,出门办的是官差,如今不过查个城内的案子就丢失东西,这……这也太说不过去……”

    如果是平时,白玉堂不会如此使孩子气。但是今夜,他在雨里淋着,精神太集中,到现在确实累了,心里就越发的烦躁。他隐约记得勘察现场、搬运尸体、追拿凶犯的一场场奔波,在他周围拥挤着的人群,你推我搡,似乎有几个临街大户家的小厮,还有街上的顽童都挤在人群里……谁拼命地撞过他,谁不小心踩到他……这些似乎都有过,又似乎都没有……

    要不是展昭连推带拉地把他弄到自己房里,白玉堂可能一个晚上都会穿着湿衣服不知道去洗澡。

    机警灵透的锦毛鼠本来有一副玻璃心肝,但进了衙门竟变得渐渐偏执了。

    睡不着,白玉堂很沮丧地坐在黑暗的廊子上继续傍晚的“消遣”。展昭毕竟不放心他的“莫名其妙”的黯淡,走过来陪他。

    两个人坐着,中间隔了一只酒坛子,一半会儿什么动静都没有。

    天渐渐有些黎明的微白,空气里只是对方呼吸的声音。

    白玉堂努力告诉自己,他是因为丢了东西才心情不好。但巨大无形的消沉感笼罩全身,让他觉得随时有倒向旁边那个肩膀的危险。

    沉吟又沉吟,他终于打破沉默。

    “……你说,丢东西,是不是也跟忘事儿似的,挺恼人的?”

    白玉堂低着脑袋转地上的酒坛子玩儿,假装漫不经心地、小心翼翼地问。

    展昭没有马上回答,停了一会儿,他伸开手掌。

    “白兄你看……”

    白玉堂寻声望过去,窗子里的灯光晃出来,照在展昭摊平的手掌上。

    “我的掌上有几道纹?”

    没明白他的目的,白玉堂有点犹豫,想了想,又看不出有什么不妥,只好说:

    “三道。”

    “那,现在呢?”

    展昭把手掌微微合拢,再合拢,掌心竟然出现了连接三条深掌纹的另外两条细纹。

    白玉堂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展昭把手掌一开一合,一连几次,然后看着自己的掌心,喃喃道:

    “你说它没有时,换个情形它又存在了,那么你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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