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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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杀-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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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子就这么大,我能去哪转,”玉萱头也不回的说道:“我还没来过这里呢,先看看地形回头好带母亲出来溜达。”

    青棋想想这事自家夫人的庄子,庄头早早把不相干的人清了出去,小姐出来溜达也没什么不对,于是她也就不再拦着。

    玉萱也没告诉安氏一声,催着墨琴找了身花布衣服换上,带着雁书偷偷溜了出去,安氏忙着安顿东西,一时不察没有发现。

    玉萱出了庄子越走越远,雁书面色有些慌张起来:“小姐要去哪?这不是咱们来时的路吗?小姐慢点,这已经是别人家的地头了!”

    然而玉萱并不回头,只急急的走,不一会就看见了那个还立在地头的身影,紧走了几步上前甩开雁书,伸手就去拍那人的肩膀。

    雁书吓得脸色煞白,小姐这是要哪样?

    刘政被拍了肩膀一脸惊讶的回头,一个俏生生、粗布交领襦裙的玉萱笑弯着眼睛立在自己面前。

    玉萱看见他回头,惊喜道:“果然是你!我就说我眼睛好,看不错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076发芽(三更)() 
刘政眯了眯眼睛,问道:“刚才看见一队马车是你们家的?”

    玉萱点点头:“母亲、姐姐和我来庄子上避暑。”

    刘政抬头看看天,京里还没热到呆不下去的地步吧,这些贵族太会享受了,剥削阶级呀,你看农民伯伯在田间多辛苦。

    玉萱扯了扯刘政的短褐:“你怎么这身打扮?”

    每次出糗都被他撞见,这回莫不是时来运转刘政做什么坏事被自己撞见了?

    刘政看着玉萱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做什么坏事被我逮住了”的惊喜,扶额说道:“这是我的庄子,你走过界了。”

    话一出口刘政感觉有些古怪,怎么这么像小时候跟喜欢的女同桌画了条“三八”线说“不准过界”的模样。

    后面赶来的雁书在玉萱扯刘政的衣襟时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小姐这是要闹大事件呀,怎么对个外男动手动脚,平日的规矩呢!规矩呢!

    雁书有些想哭,四处看看好在除了田里劳作的农夫,并没有外人看见。

    她悄悄走过去,不动声色的立在了两人中间。

    也不知道是因为与刘琪相熟的原因,还是每次出糗都被刘政看见反而在他面前不用装模作样了,玉萱浑身放松的说道:“你家的庄子也在这里,这么巧?你买的宅院在我家隔壁,你的田庄也在我们家隔壁,缘份哈缘份,嘿嘿。”

    刘政瞥了眼眼睛鼻子皱在一处要哭出来的雁书,又看看乐不可支摇头晃脑的玉萱,习惯性的要抄手,才发现自己穿的是短褐。

    他摸了摸鼻子说道:“是缘份呀,没想到当年把我们家的温泉庄子买走的是你们家呀。”

    玉萱瞪大了眼睛:“你们家的?”

    刘政说道:“我父亲当初可是皇商,在京郊没少囤田庄。这处带温泉的庄子还是十几年前安阁老嫁女儿时,我父亲低价卖给他的,没想到是给安夫人做陪嫁。”

    玉萱歪头:“十几年前咱们就这么有缘份了呀。”

    可是外祖低价买了那么好的庄子,还带温泉,期间难道发生了什么仗势欺人的戏码?

    刘政看见玉萱又神游去了,没想到这个小丫鬟有跟自己一样的癖好,也不打扰她。

    天可怜见,刚找到份工作就穿越了,没爹没娘就算了,还生的肩不能挑背不能扛,身边群狼环绕。

    自己一个文科生,不会造玻璃不会画武器,只能重新拿起五经四书一本一本的啃下去,在江南的地面中了个举人,按说应该一飞冲天了,结果被一阵雷雨浇了个透心凉。

    一直闷在屋子里看书也不是办法,想效仿者自己时空里那些历史上的前辈也搞个变法呀青苗改革什么的,却发现自己貌似对当前的制度并不太透彻,只好下基层来体验民情了。

    唉,说好的金手指呢?刘政很怀疑自己是来做炮灰的,可是做炮灰也要有个男主女主吧?

    他将目光放在了还在神游的玉萱身上:三番五次的跟这个女娃见面,难道她是命中注定的女主角?

    刘政打了个寒颤,呸!呸!呸!自己是不是来的时间久没同化了,未成年的小姑娘呀。

    可是他的目光忍不住又在玉萱身上绕了一圈:其实她长的挺好看的,性子也不像自己见的那些木头美人,如果不再出糗倒是挺可爱活泼的一个女孩子。

    雁书站在两个神游天外的人中间真是苦不敢言,一个两个的都有毛病,还是眼下主子们流行仰望天空傻笑?

    回头她一定要找隔壁大花家的老子娘的二舅母的侄女好好探讨一下主子们最近流行什么。

    最先回过神的是刘政,他“咳”了一声,说道:“天色将晚,我还是送你们回去吧,顺便拜访下安夫人。”

    雁书眼泪都流出来了:终于有个人恢复正常了,她忙点头:“那就有劳公子了,小姐,小姐!”

    玉萱看向雁书的目光有些茫然:“啊?你也在?”

    雁书真的要被自家小姐蠢哭了:明明在侍郎府小姐挺精的呀。

    刘政不敢在看蠢丫鬟欲哭无泪的模样,抢先抬脚往庄园走去,玉萱忙紧紧跟上:“唉,你就没听你父亲说当初为什么要低价卖给我外祖庄子?”

    刘政斜看她一眼,摇摇头。

    他还是从当年落满灰尘的账本里发现的呢,具体原因哪里晓得去,当初的账房在父亲死后走的走散的散,是自己穿过来后才又开始重整家业的。

    一想到这他又要暴走了,碍着身边的玉萱才强忍下来。

    刘政直送到安氏的庄园门口才站定:“我回家换身衣服再进去,你也赶紧换下你自己的衣服吧。这一身怎么看怎么想柴禾妞。”

    “柴禾妞?”玉萱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刘政转身就走了,根本就没再搭理她。

    玉萱有些生气的看着对方的背影,若不是看在刘琪的份上,她才不出去找这个稀奇古怪的人呢。

    晚间刘政带了几筐自己庄子上产的桃子来拜访安氏。

    安氏有些惊讶的听他说了自己庄子的来历:“真没想到咱们有这样的缘份。”

    她拉着刘政细细问了家里的情况,又是一阵唏嘘,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若是刘政父亲没有早逝,那该是多大的家业呀。

    刘政说话的功夫仔细观察了下安氏,又不动声色的扫了扫院子里的情形。

    安氏好似受了伤,面色并不好,院子虽然收拾的整齐,但是角落里还没来得及打开的箱笼说明对方来的匆忙。

    有联想道没到避暑的日子,侍郎府里听说来了安庆的老太太,刘政心里大概明白这就是传说中的婆媳斗法了吧。

    他趁着安氏说话的空隙站起身:“夫人刚到,路上的颠簸还没歇过来,我就不打扰夫人了。这几日我都在庄子上,若夫人有什么事情尽管派人去找我。”

    来的都是女眷,安氏也不好多留他,只让田嬷嬷送客人出门去。

    刘政站在院子里顿了一顿,余光并没有看见玉萱在哪里,心里颇有些失落的走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077谁阴谁() 
七月初七就是武安侯老夫人的生辰。

    安氏说好要带着侍郎府四个女孩去祝寿的,眼看着日子将近还没人来给请帖,江玉芳有些着急。

    其实早几日安丽就派人来递请帖,她还不知道姐姐家里的事情。

    武安侯的人在大门口就被长安堵住:“劳累您这趟白跑了。”

    武安侯府的人开始还不解,问:“怎么安夫人不在家?什么时候回来?”

    长安一脸的悲痛:“您府上还不知道吧?我家老太太来了,前脚来后脚我们夫人就被老爷踢的吐血下不了床,去庄子上养伤去了。”说完一脸的你懂得的表情。

    武安侯府也是三天两头的上演婆媳大战的场景,来人秒懂,道:“那我知道了,回去我如实向我们家夫人禀报。”

    送走来人,长安又坐会门房,但凡有人来拜访安氏,他就说一遍安氏的伤。

    没过两日,整个京城都知道江老太太挑唆着自己的儿子把安氏给打的吐血,躲到了庄子上去。

    安府早被玉萱通了气,有相熟的夫人来问,安老夫人不出去见人,安王氏一脸的难过,被人一问安氏她就垂泪,只推说:“可怜老太爷出了京,安府都是些女流,让我们大姑奶奶受委屈了。”

    年后京里一直平静没什么八卦,众夫人正无聊,安氏被打得消息一出,加上安府态度的暧昧,这下京里更是疯传,江家趋炎附势,眼见着安阁老下了台就往死里磋磨人家闺女。

    江家的名声瞬间臭了大街,再没人宴请江老太太。

    待江老太太知道了,气的直拍桌子:“你们都看到了没有?安氏表面是个老实的,背地里就这样给我使绊子!”

    江玉芳半个月都没有机会出府了,眼见着没办法参加武安侯老夫人的寿宴,没办法跟安丽进一步联络感情,心里也是着急。

    她道:“祖母,那些人什么也不知道怎么乱传呢?”

    江玉茜道:“安氏被父亲踢伤,这是事实呀。”

    江玉茜一开口,江老太太更气:“就她身子弱!踢那么一下就下不了床了?我看就是故意败坏咱们江家的名声!”

    江玉茜道:“败坏了江家的名声,与安氏又有何益处?她的三个孩子也姓江。”

    江老太太听出不对味来,对着江玉茜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也怪起我来了?”

    江玉茜垂下眼睛:“孙女不敢。只是同为女子,对那安氏颇有些同感罢了。”

    江老太太道:“我知道你怨我带了那钱氏来,我只不过见她孤苦伶仃的,若不出手相助,在外面不知道怎么被欺凌。你父亲看上她,我也是没料到的。”

    江玉茜被说中了心思,更加沉默不语。

    江老太太看着她,又道:“你父亲抬了她那钱氏,正说明他念着旧情。若那钱氏懂事,心里向着你们为你们说上两句,你父亲对你和圩哥不更高看一眼?总比被安氏母女霸着强?”

    江玉茜抬起头:“一个贱婢,有什么资格代替我的母亲?贱婢就是个贱婢!看着她那张脸,我只觉的是对母亲的侮辱!”

    江老太太眯了眯眼:“是我没照顾到你的心情,祖母错了。茜姐,你若不喜欢就少见她罢。她如今已经是你的庶母,你总不能让祖母去对付你父亲的妾室吧?”

    江玉茜道:“不敢劳烦祖母!”说完眼睛里隐隐有些狠意。

    江老太太看在眼里,收回了目光,笑:“一个妾室,不过一个玩意儿罢了。用得着茜姐生这么大的气,如今咱们该气的是安氏用心险恶,让你们亲事艰难。”

    江玉茜道:“祖母本就不该让她去庄子上养病的。如今京里已经传开了咱们的家事,就有些难办了。”

    江玉芳终于插上了嘴:“那咱们去把三婶娘请回来吧?”

    江老太太脸一沉:“她哪来的脸面让我去请?这一请更显得是咱们的错了。”

    江玉芳有些不服:“让三叔去,是他打的人!”

    江老太太又一拍桌子:“胡闹!去向一个妇人低头赔罪,你三叔以后还做不做人了?在官场上还怎么抬头?”

    江玉芳有些急眼:“那咱们就在家里等着被京城贵人们排斥吗?祖母还怎么让我们高嫁?”

    平息了一下,她又说:“祖母做什么要抢三婶娘的中馈之权。有家事牵着,三婶娘再病也不会去庄子上呀。”

    江老太太被她气得,真想说来侍郎府伸手要中馈之权还不是为了你那败家的父亲!忍了又忍,到底没吼出来,只拿了个茶盏砸向江玉芳。

    江玉芳吓得不敢动,也不敢再开口,只在一旁暗自伤心。

    江玉茜开口道:“祖母、父亲自然不用去,不如我和二妹妹去庄子吧。把咱们姐妹都叫到庄子上伺疾,独留祖母一个老人在侍郎府,如此不孝的行为,我看那安氏怎么躺的住,京里的那些人又会怎么说安氏呢?”

    一听要离开京城跟着去个庄子上,岂不更加远离京城贵妇人们?江玉芳有些不乐意。

    但是江老太太点头:“还是茜姐机灵。就这么办吧,你们赶紧收拾收拾东西去,我一个人在家里等着,就不信安氏躺的住!”

    江玉芳道:“祖母一个人在府里岂不寂寞?不如我留下来陪着祖母?”

    江老太太瞪她一眼,恨她没脑子:“陪着我还不是继续闷在府里?那安氏好歹是京里的贵女,如今打着养伤的名义住在庄子上,肯定有人去探病的。你跟着去庄子上显显孝心,也能落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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