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娘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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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娘来袭-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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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有些酸有些羡,这般娇美的女子,哪个男人不欢喜,会欢喜她这种,才怪!

    压抑住失落,孙思晨吸口气把神拉回来,只潜心凝神的切脉,数着脉息。时间慢过,她突然眼皮微跳,讶然的边量了下玉翘,虽然脉象中紊乱细若游丝,且一触即逝,但她,到底还是抓住了。

    不语,猛地推开玉翘左手,用力拽过她的右手,继续神情肃穆的把脉。半晌,她心已了然的松开手。

    碧秀见诊毕脉息,忙端了手盆及巾帕来,孙思晨默默的盥手,又用帕子一点点擦拭干水渍。

    玉翘终归沉不住气,抚着手腕,冷笑道:“孙大夫享“活观音”美誉,又这般面善,怎切脉起来,却横拉竖扯,拽的人生疼,你不晓么?还是只单单因夫君才这般对我?”

    孙思晨的心思,被如此直截了当的说出,若是旁的女子,只怕总是羞愤或尴尬的。她却不是平常女子,在男人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倒底是多了份豁达。

    接过碧秀递上的碗茶,吃了口,才呶着唇道:“我是军中行医,救死扶伤讲究争分夺秒,对你已算客气!周大哥我是心仪的很,但不该我得,也没必要强求。”她想了想,又说:“你把常吃的药方子给我看看。”

    “不必!”玉翘声音冷硬,一口拒绝:“那药方子自小便吃,早已惯了,无须你再把验。”

    孙思晨抬眼看了看她,这个小娘子不知足,被周大哥宠爱至极,她到底在想什么?不过,又干。她何事?医者行医,只望闻问切,莫好奇他人恻隐,才是正道。

    茶喝了半盅,已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她客套两句站起欲走,从袖笼中拿出一绛红撒锦盒来,递至碧秀手上道:“这里的丸药是周大哥让我配的,有滋阴补气功效,每日早晚用温水各服一颗,可与别的药混吃无妨。”

    又转身看向玉翘,叹口气道:“周夫人好命,懂得珍惜方能久远。”

    说好不管旁人的家事儿,还忒多嘴的很。她也不等玉翘回言,见碧秀早已打起帘子,便急步朝门边而走。

    等碧秀送走孙思晨,重进了房里,却见玉翘已漱洗完毕,正坐在妆台前,瞅着菱镜中的貌,有一下没一下梳着,乌油油及腰的发。

    碧秀上前接过蓖子,边蓖边松松挽了个髻,又挑了几朵绢簪在发中,溜眼瞄到自个摆在台上的药盒子,轻笑道:“小姐昨饮了酒,瞧着脸色又白了些,孙大夫这丸药倒来得及时。”

    玉翘听她说,便顺手拿过,打开瞅了瞅,用金箔纸裹了二十来个端正嵌于盒底,一股浓浓的青草药香扑鼻,不喜这味儿。她把药盒递至碧秀手上,道:“这里的丸药你都取出,晚些寻个借口,出府一趟,把这些都扔了,再把我素日吃的放进去。”

    碧秀脸色变了变,有些迟疑,吞吞吐吐道:“姑爷要是。。。晓得了,只怕。。。怪责下来,奴婢。。。。。担当不起。”

    “你怕什么,是我让你做的,自然由我一力承担。”玉翘看着她,话里带着严厉:“你不声张,就无人晓得,姑爷那你也莫要多嘴便好。这么做我自有考量,你照我说的去办就是。”

    碧秀咬着唇应了。

    玉翘不再多言,想起平王府夜宴时,方雨沐首见孙思晨时,那满脸儿的阴毒,眼神憎恶,言语刺耳,她还是那般刻骨的恨着。

    轻叹口气,前一世,秦惜月可是费了不少劲儿,总算怀上周侯爷的骨血,欣喜若狂后的小心翼翼,当揣了颗夜明珠般百般呵护。

    周侯爷亦然。

    甚至请来孙思晨为她调脉安胎,玉翘清晰记得那日,她一趟趟朝秦惜月房里提送着热水,众人皆慌了手脚,只因秦惜月在床榻上翻滚哀嚎,凄声不绝,铁锈腥味四处弥漫,一瞥眼,秦惜月满床的红帐红褥,洇透着她身下股股流出的血。。。。。。。

    玉翘跑出了屋,躲在院落旁的樟树下作呕,已是黄昏,残阳映的半边天,霞流如火,也是血的颜色弥漫。

    周侯爷出征上了沙场,待他大捷回来时,秦惜月已小腹平坦,虚弱着身子窝在被里。

    只因,吃了孙思晨给的一颗丸药。(。)

第一百九十四章 明修栈道(3)() 
孙思晨出了周府大门,却见一魁伟挺拔的背影,着藏青色官袍,挺直脊梁,立在不远处古樟树下。

    似听得身后动静,他转过来,不言语,只默默看她。

    突如其来的塞。

    这样苍冷遒劲的汉子,在碎城时,她费尽神思去捉他的心,连夏侯寅都为之动容。可他,永远淡淡的,似一块冰般,就是捂不热。

    其实不是捂不热,他也可以燃情似火,只是藏的深沉,只是,百般不愿给她。

    见她仅看着自已,迟迟不吭声,周振威心急的捺不住,眼里希翼叠生,粗声问:“她没有那么做对不对?”

    “她做了!”孙思晨摇摇头,语带悲悯,眼见他面色瞬间阴郁,一抹灼伤在眸中划过,崩紧了下颚,抿紧了唇瓣。

    未曾见过周振威这副神情,毕竟是自已欢喜过的,还是舍不得他难过,孙思晨叹口气,低声道:“她,或许有自已的苦衷吧!身为女子,总是有些许不得已。未必是真不愿。”

    天阴的黑沉,有雪星点飞飘,这是入冬后的第一场雪,远处跑着几个的孩子,聚在一起望着天空,看稀奇。

    晏京难得落些薄雪,比不得北国边城总是千里冰封。她突然很想念那里,虽比不得京城繁华热闹,却不会让她寂寞空落想流泪。

    “周大哥,明我打算还是回碎城去。边关战事吃紧,缺我不可。你要我配的丸药皆都备好,稍会遣人至我府上来拿就是。”

    顿了顿,她鼓起勇气,声音有些颤抖,用笑掩饰,“如若你对我。。。。。。我愿意。。。。。。。!“话说的含糊凌乱,意思却懂。

    “保重!”周振威看看她,颌首,不见半毫迟疑,转身蹬鞍上马,策马离去。

    他虽粗糙,却不愚笨,孙思晨对他存的那点欢喜,岂会不知呢!很久以前便知,不心动,所以一直无情。

    更何况现下有了玉翘娘子,那般的娇媚可人儿,即使做下坏事,挠伤他的心。可他,还是气恨恨的欢喜她,欢喜的,再容不进旁人。即容不进,就断不要有分毫牵扯。在这方面,他有自已冷硬至残忍的坚持。

    。。。。。。

    夏侯寅怕女人哭,只要一见那颊上泪儿滚,这心就软的如泥般。无人知晓他这个秘密,皆因女人在哭之前,他都有办法,让那眼里起的泪意再吞回去。

    除了周振威娘子那次,误服了媚药,拽着他衣襟,哭得忒般无助,让他都恨那下药之人,简直是大罪过。

    还除了这次,看着孙思晨这个男人婆,抱着酒坛子来找他,说临行前,要与他话别。

    他洗耳恭听,她却不语,只将饮进口里的酒,全化成了泪,从眼底流出,潺潺不绝。

    “你这又是何苦,劝你多次,周兄对你无意,无意懂不懂!”他啜了口酒,咂了下舌,“是你总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人家现一门心思全在小娘子身上,再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又何必执意钻这牛角尖呢!”

    这酒,口感不错,如若不是有个女人在面前哭,他会喝得更有滋味。

    孙思晨眼眶红红,歪头看他,想了想,便端起酒杯,要交挽他的手臂,嘴里嚷嚷道:“听你的,我们来喝交杯酒!”

    夏侯寅喷了口酒,堪堪躲过,给她个白眼:“你还是去找魏将军吧!只需勾勾手指,那厮就是你的了。至于我,实无福消受你。”

    孙思晨撇撇嘴,语起哽咽问他:“我与那楚玉翘,你说如是你来选,你要哪个?”

    这不是废话嘛!当然选楚玉翘了,那可是晏京一等一的美人!想想那日如藤缠树般将他绕,他不是差点死过去?

    可看着孙思晨泪洗哀伤的眸子,也是个痴心人,他不打诓语,也不忍亦不愿伤她。

    再倒酒于她杯里,揉揉她的发,如对自家小妹妹般,淡笑道:“你容我仔细想想,下辈子再告诉你!”

    。。。。。。

    已是子夜,夜深沉。

    周振威回得晚,未进屋,直接去浴房洗漱,再出来时,巧着碰到采芙端着铜盆来打热水。

    “娘子还没睡下?”他蹙眉。

    采芙忙行礼回话道:“一直等着姑爷回来呢!”她不敢说,小姐巴巴等他,回来翻帐薄呢!

    周振威默了默,似不经意的道:“我听娘子说她手下有三个铺子管着,一直做着稳赚不赔的买卖?”

    “那是自然!”采芙心思单纯,听姑爷这般问,立即眉飞色舞,抿嘴笑道:“原是三个,后把胭脂辅子转给三小姐,现就照看两个铺子,奴婢帮小姐去收过帐,帐房说生意好的很呢。”

    “很好!”周振威声清冷,唇角勾起。小娘子真能干啊,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这般能打理生意,却不会看帐薄,不会管家掌事!

    不再多话,他转身便走,采芙看姑爷神情不霁,心里跳了跳,她,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玉翘左等右等,等的眸子都要睁不开来,才见帘子一掀,周振威慢腾腾的进了房。

    她揉揉眼,站起身直朝他而去,拉他的手坐椅上,执壶替他斟茶,又沿着茶碗边,将滚滚的烟吹了吹,这才递他手里。

    如是往日,这般仔细贴心的伺候,会让他满身的倦意一扫而空,定要把她抱在腿上,温柔亲昵一番,而此时,他还是没骨气的喜欢小娘子的殷勤,想到这,心里晦涩的很。

    “孙大夫给我调脉后,可去寻过夫君?她如何说的?”玉翘看着他眼色,问的小心翼翼。

    周振威慢慢喝口茶,才抬眼看她,面色平静,语气自然:“未曾多说什么,只道你身子骨还是偏柔弱些,需要调理滋补,她说给了你些许丸药,你拿来给我瞅瞅。”

    玉翘提了半日的心,总算落回原处,笑展了颜,俯身从旁矮柜抽出屉,拿出一个药盒子,递到周振威的手里。

    周振威放下茶盏,将药盒子在手中翻来覆去打量,似有些犹豫,却终还是,打了开来。

    二十来颗乌漆抹黑的丸药嵌在盒底,一颗颗饱满圆润。。。。。。。

    猛的闭合,不想再看,递还玉翘。

    “要乖乖的每天吃,可懂?!”他眼眸深邃,紧盯着她的目光,有抹情绪,一闪而过。(。)

第一百九十五章 明修栈道(4)() 
“嗯,总是听夫君的。”玉翘笑容甜糯,心中却起狐疑,总觉着昨从平王府宴回后,周振威显然不对劲,虽对自已依旧疼宠的要命,却在他蹙眉觑眼之间,带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冷戾,这,让她如踩上,有些不踏实。

    “你,可是在生我的气?”沉吟了半晌,忍不住还是问出了口。

    周振威看看她,唇边笑容模糊,慢慢道:“何来此说?你可做下让我生气的事?”

    玉翘摇摇头,这人什么时候这么不爽利了?阴阳怪气的,惹人厌。

    她起身,拿过帐册,复坐上周振威的腿,递到他眼面前,弯着唇说:“前次冬藏蔬菜亏的夫君,未出什么差池,现年节即至,除祖母还有各房伯父伯母、堂哥堂嫂姨娘及年幼辈等,再算上仆子下人,也有百十号口。祖母讲了,今年事多,众人都劳心体乏,自上而下都要加月钱,并各裁制一到两身新衣裳,如还有零头,再置办些胭脂水粉分了。可大伯母说帐上没有甚多余钱,把帐册皆于我,让我自已去查算,夫君能帮我查算么?”

    默了默,周振威低声问:“玉翘娘子可心疼我?”

    “那是自然。”玉翘一怔,不解其意。

    “如今新帝即位,心胸狭隘,对平王多有猜忌,而晏京府统揽京城四方的司法民生事务,他更是放心不下,时不时派监察使来巡访。现又快年节,百姓中劫掠钱财之案频出,每日里实在忙得分身乏术。。。。。。。”他顿了顿,笑容带着几分无奈:“即便这样,玉翘娘子也要为夫再替你看帐册么?”

    玉翘瞅他面带倦意深浓,眼眸微眯,是真的累!

    讪讪合上帐册,低头将卷撸起的册角压直,嚅嚅说:“夫君也晓得,玉翘对掌家执事实不擅长,前同祖母说过另选他人来做此事,祖母委实不肯,如若夫君去帮玉翘说情,她定会允的。”

    原来娘子搞这一出,在这里等着他呢!周振威不动声色,沉静道:“如今这府邸里,也只有娘子能帮协着做事,我即便替娘子去说,也是无用。除非,娘子有怀上我的骨血,周家的子嗣。”他掌中纤腻的腰身一僵,权当不知,继续不紧不慢:“娘子也莫愁,昨平王倒也说起平王妃来,似同你一般,不擅理家执事,逐精挑出几个名家大府中的管事婆子,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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