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之庶女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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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之庶女无敌- 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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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烈喃喃道:“怎么会?难道就是那一次吗?”

    心里一时慌乱如麻,他该怎么去跟绾儿解释,他的皇后已经怀有身孕了?

    “陛下,难道不高兴吗?”聂云央狐疑着问道。看着司马烈仓皇失措的表情,聂云央有些不解,不是说男子第一次当父亲时,会很开心吗?怎么看陛下却不是如此呢?

    司马烈茫然的摇了摇头,道:“不是。只是有些太过惊讶罢了。”

    聂云央满脸飞霞,灿若春日里粉面的桃花,柔声道:“陛下,臣妾会处处小心的,定会为陛下生出个健健康康的小皇子。”

    司马烈一时百感交集,可是心里却无比的清楚,这个孩子要不得。于私,这孩子来的是个意外。于公,聂府这个外戚,权势过大,所以断不能生出含有聂氏血脉的孩子。尤其还是皇后所生的嫡长子。

    聂云央将头靠在司马烈的颈项间,一如世间任何一对恩爱夫妻的模样。

    只是此时却是同床异梦。聂云央沉浸在自己的喜悦里,司马烈心里有了自己的盘算。

    “师傅,司马烈已经答应我,放你自由。你就跟绾儿离开吧。”叶绾劝解道,伸手取出了个两面雕着金龙的令牌。

    萧瑟将令牌收起,又吩咐狱卒将牢门打开。冲着清悠做了个请的手势,道:“既然陛下有旨,林先生还是请吧。没的也别让咱们做奴才的为难。况且天牢是什么地方?待久了也晦气。”

    “师傅,你若不出去,难道还要看着隐修,隐逸以及那些跟了你多年的属下,一波一波来送死吗?师傅,你可知道隐修为了救您,差点就死了。如今还躺在逸云轩里不能动弹。”叶绾着急的说道,泪眼朦胧。

    清悠叹了口气,道:“罢了。我随你出去便是。”

    是非成败转头空。出去也好,尘缘未了,很多事情总该做个交代的。

    叶绾小心的跟在清悠的身后,如同初见时那般小心翼翼。

    正午的阳光格外的刺眼,尤其印着雪光,更是炫目,清悠微微眯起眼睛,过了好一会才适应了外头的光线。

    原来黑暗里待久了,对光明便不再那么渴望。

    “绾儿,你以后还会跟着我吗?”清悠鼓起勇气问道。

    叶绾沉吟了片刻,绕开话题回道:“师傅永远是绾儿的师傅。”

    清悠苦笑,到底还是拒绝了。

    如此也好,自己问了便也无憾了。做师傅也挺好。至少可以守在她身边。至少也曾在她的生命里做过一阵子的不可替代。

    “师傅接下来有何打算吗?”叶绾试探着问道。

    清悠抬头看着碧蓝如洗的天空,有朵朵白云镶嵌其中,道:“打算?我打算重活一遍,为自己而活…”

    清悠是如何说服那些守着国仇家恨的老顽固的,叶绾不知道。

    叶绾只知道,在一个太阳初升的早晨,一袭灰色僧袍的清悠出发去了远方。

    至于远方在哪里,叶绾不知,或许清悠也不知。

第三百五十六章、放你走?不可能!() 
悔过崖,依旧云遮雾绕。白雪皑皑的山峰连成一片,如同天上仙境般。

    清悠原本是想带着叶绾离开的,可是他知道叶绾不会跟他走的,她的心里已经住进了另外一个男人。

    告别的最后一站,便是安国寺。

    昔年他还是南疆最负盛名的太子。文采风流,武功卓越。世人都道南疆会在他的手里,发扬光大,扩疆拓土。

    那时的他羽扇纶巾,朝气蓬勃,满心都是要建立个天下清明的盛世。

    可是父皇暴毙,皇叔为了篡权夺位,血流成河。那时的他何其的单纯,空有一番孤勇。带着为数不多的府兵与皇叔硬拼。

    结局可想而知,他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一个个兵士为了保护他而死去。

    就连最后母后也为了护着他的命,悄悄的将他藏在密室里,透过缝隙,他亲眼看着那人面兽心的皇叔将母后凌ru后,然后残忍的杀害。

    清悠生生的将手臂上的一块肉给咬掉了。他不敢哭出声音,也不能哭出声响。

    母后怜爱的目光充满了他的脑海,母后将他塞进密室后,对他说,泽儿,答应母后。好好活着。母后不希望你为我们报仇,母后只希望我的泽儿,娶妻生子,一生平安。

    母亲临终的话,慈爱的眼神,久久萦绕在他的脑海里,最开始时,他总不敢入睡,一闭上眼睛,就是满眼的血,血流成河。

    他的命,是无数人的命换来的,所以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他要报仇,他要那些人血债血偿。

    好在父皇似早有所感,偷偷的写了封信,交给他。告诉他若有一日遇到无法解决,就带着这封信去出云找安国寺的住持。

    父皇的话,竟一语成谶。

    后来他带着为数不多的手下,来到了安国寺。这一待便是十年。

    清悠曾经试过无数的办法,暗杀,毒物,美人计……

    可是却无一成功。

    清悠后来发现自己这样无异于以卵击石,想要动摇南疆的根本,以他自己现在的实力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要想报仇雪恨,唯有天下大乱这个契机。

    都说乱世出英雄。英雄他不在乎,他要的只是能手刃仇人,为无辜冤死的人平冤沉血。

    而出云便是最好的选择,只要出云能乱起来,想来南疆与北漠必定会分一杯羹。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以着出云的底蕴。只要战争能打起来,必是胶着。

    如此他便有机会,报得大仇。

    所以他化身林绝先是到了司马杰身边,企图挑起出云内乱。后来又试图说服司马炎,与司马烈分庭抗礼。

    当然各地的流民起义,也少不了他在背后的推波助澜。

    这一切的一切都如同过往云烟一般,快速的在眼前一一划过。

    只是在这最重要的时刻,这唯一的生路,却被司马烈给生生截断了。

    衣袂翻飞,云海滚滚。

    身后有很轻但却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清悠嘴角牵起一抹苦笑,他知道司马烈是不会放过他的。

    不管是为了叶绾,还是为了出云司马烈,都不会允许自己这个危险人物活在世上。

    一边是万丈悬崖,一边是围拢上来的身穿铠甲的将士。

    清悠负手而立,淡然悠远的如同即将飞升而走的仙。丝毫不见害怕与慌乱。

    围拢起来的将士让出了一道口子,司马烈缓步走到清悠背后,有些狐疑的问道:“你似乎知道我要来?”

    清悠转身,眼前的司马烈一身戎装,当真英武不凡。浑身周遭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清悠想着,若是没有那些变故,那些痛苦,他如今也是南疆的王,坐拥天下。

    “如果易地而处,我也会做出如此的选择。”清悠的声音淡淡的,因是逆着风,很快便被吹散。

    司马烈也是第一次见到清悠真正的面貌,身材清瘦,面容平和,许是受了安国寺的熏陶,目光中带着柔和,悲天悯人的仁慈。

    若是擦肩而过,他定不会察觉出眼前这个年轻的和尚有着最阴毒狠戾的心。

    “你倒是看的通透。”司马烈笑道。不知这话是赞许还是可悲。

    清悠习惯性的双手合十,道:“自古以来都是成王败寇。”

    司马烈道:“若是你一直待在绾儿身边,我是不会动你的。”

    清悠淡然道:“那不是我所求的。”

    司马烈剑眉微敛,带着怒气道:“你的所求?你为了一己私欲不惜挑起天下大乱,我虽不知道你的目的何在?但是战争若起,苦的便是天下万万千千的百姓。你可曾想过?”

    清悠念了声“阿弥陀佛”,道:“枉我在安国寺清修数载,到头来竟还没有你看的通透。是啊,冤冤相报何时了,我为了自己的仇恨,置天下万民于不顾,那么他们又该找谁去报仇呢?”

    只是若能再活一次,他大概还是会选择报仇这条路吧。

    “只是天下间根本没有感同身受这样的说法,事情没有发生在你的身上,你永远不知道有多痛,若是你也曾亲眼看自己的母亲被禽兽所害,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种绝望,那种无助…你又何曾晓得,这样的折磨,无异于日日活在水深火热里。”清悠虽说的淡然,只是眸子却突然间迸发出炙热的恨意,随即又迅速的隐灭。

    如今再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呢?博取同情吗?

    司马烈冷声道:“若真发生这样的事,我也不知会做何选择。但是我却知道我是不会拿天下万民来平自己内心的仇恨。哪怕明知敌我力量悬殊,拼着一死,只要无愧于心,就算大仇未报,到了九泉之下想来也无人会怪我的。”

    清悠原本手里滚动的佛珠,渐渐就停了下来,道:“若是早些认识你,说不定咱们还可以做朋友。”

    “朋友?若是可以的话。下辈子吧。”司马烈抽出了腰中的宝剑,剑尖直指清悠。

    “动手吧。你该知道,放你走是不可能的。一会儿要么是你,要么是我,可以活着走下山。至于绾儿,就交由活着那个人照顾。”司马烈挥手示意随行而来的士兵退后。

    申筑面露焦急道:“陛下…”

    司马烈冷声道:“传我命令,所有人不能上前,不管结局如何,都不准出手。否则斩立决。”

    他要与清悠来一场公正的对决。

    清悠的脸上露出一抹解脱的笑,往后退了一步…

    风声猎猎…

    似乎夹杂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

    “师傅…师傅…”

第三百五十七章、我恨你() 
叶绾拨开众人冲了进来,却只瞧见清悠轻飘的如同随风飞舞的落叶般,消失在满是雾海的悔过崖。

    时间定格,似乎又回到几年前那个傍晚,清悠也是站在这样的地方,自己跪在母亲的坟前哭的昏天暗地。

    好在那时他给了她不可替代的温暖与慰藉。让她往后的人生不至于如同母亲般,似是草芥般卑贱。

    三年的陪伴,一千多个日夜的相守。以及他为她做的种种,听说她病了,雨夜狂奔至逸云轩探望,全然不顾自己的身体,回到叶府后诸人的各种算计与谋害,若不是他,她早已香消玉殒在叶府的深宅里。

    叶绾的眼前一片模糊,伸出的手想要拉住清悠的衣角,只是才发现握住的不过是空气。

    她的师傅死了,从此这世上便又剩她一人了。再也没有人能处处照顾着她,替她排忧解难了…

    叶绾的哭声,撕心裂肺。回荡在悔过崖的上空。另一只手狠狠的攥紧了地上的泥土。

    “师傅…师傅…师傅…”

    除了长长的回音,她再也看不到师傅了,那张有着天下最和善的眉眼,最温柔的眼神,最慈悲的心怀。往后漫长的岁月里,她都不能见了。

    司马烈手持长剑的姿势站立了许久,他没有想到清悠会以如此决绝的姿态与这个世界告别。

    或许他的苦闷,他的纠结,他的身不由己。唯有死亡能与他解脱。

    “绾儿,地上凉。”司马烈伸手想要将趴在地上的叶绾拉起来。

    叶绾甩开他的手,猛的回眸,眼睛里噙的都是泪水,只是这伤心欲绝在看向他时变成了仇恨而陌生。

    “你杀了他。你答应过我不杀他的。为什么?为什么?”叶绾哽咽着问道。

    司马烈的心如同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掌狠狠的握住,攥紧。有着窒息般的疼痛。

    “绾儿,我没有…”

    叶绾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嘴角带着嘲讽的笑:“司马烈,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睁眼说瞎话吗?”

    说着又指了指围在不远处的乌泱泱的士兵,“那么他们来这干嘛?你又来这干嘛?不要告诉我,你是来送他的…”

    叶绾的神情,如同一把尖利的刀狠狠的刺进司马烈的胸口。司马烈无言以对。

    他伤心,而又愤怒。叶绾居然为了清悠,用如此仇恨的目光,用如此恶毒的话语来质问他。

    那么在她的心里,究竟是那个清悠重要,还是自己重要?

    “绾儿,我没有杀他…我…”

    叶绾轻蔑的冷笑着,道:“司马烈,别让我看不起你。敢做不敢当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道理你不懂吗?你虽没有直接杀了师傅,可是却带着重兵将师傅围困于悔过崖,逼得他跳崖自尽。你这跟一剑刺死他又有何区别?”

    司马烈看着怒目圆睁的叶绾,以及紧咬的牙关,脸上也因为怒气泛着异样的红。

    “噗……”

    一口鲜血喷出。叶绾的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

    以往说怒气攻心,她还不相信,如今到了自个身上,才知道竟如此的痛苦。

    她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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