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之下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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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斗士之下黄泉-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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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公嗓门胸口紧张地起伏,两只大脚板好似吃不住自个儿的身子,扑通一声软在地上,连带着夏黄泉也一块儿跌坐在地。大汉看看老夏,又看看四周,两只眼陡然暴突,好像正面对千军万马踩踏而来般骇然。
“怎么就死了呢?”大汉肥厚的嘴唇哆嗦不停,面色煞白地喃喃。
夏黄泉微微眯着眼睛,把他的过激反应看在眼里。想来第一狱的安生全仰赖引渡者的杀戮比例,如果河那边的全都咔嚓干净了,就不会有人过河来找晦气。从某种程度而言,第一狱和引渡者是个整体,相互影响相互作用,不可分割。
“大人。”老夏试着再和他沟通。
大汉猛打了个摆子,清醒过来。恍恍惚惚地盯着夏黄泉半天,始终懵懵懂懂的,他缩头缩脑地小声道,“和你一块儿来的有几个?你们过河的时候,对面还有其他人吗?”
夏黄泉转了转眼珠,仍旧伏低做小地回答,“加小的共有九人,他们都是小的兄弟,是信得过的人,大人请放心。我们过河的时候没见到其他生面孔。”
大汉松口气,见夏黄泉胆小怯懦的孬种样,腰杆子立马挺了起来,中气也足了许多。随后发现自个儿窝在地上,便一溜烟爬起来,装腔作势地掸掉衣服上的灰尘,连连放了好几响马后炮。
大汉故作深沉地道,“既然你们是来投靠我的,我也不为难你们。大家在冥界混饭吃,都不容易,能活着过河来到第一狱也是你们的造化。你们放心,只要有我古曼大人在,第一狱将是最安全的藏身之所。”
老夏眼里的光亮一闪而逝,恬着脸谄媚道,“多谢大人的收留之恩。”随即又颇为犯难地说:“那么引渡者的事,是不是应该向上面……”
“一切有我,放心吧。”古曼迅速拦截下未尽之语,为这个敏感话题画下句号。似乎不愿意多谈。
就这样,经过大堂众多复杂目光的洗礼后,夏黄泉几人顺理成章地进入气势磅礴的审判庭,为自己谋得了几个密闭性一般的小房间。虽然小小的斗室破败简陋,但老夏很满足,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类,对人工墙体的热情远胜于对大自然鬼斧神凿的喜爱。
借着休整时间,九人秘密召开了过河以来的第二次全体会议。为防止隔墙有耳,好几人说话都憋着嗓子。
“丫丫个熊的,浪费老子那么多口水,结果那熊猫眼不是天捷星!”老夏为自己抱屈。其实刚一照面他就清楚对方几两重了,可惜戏都开演了,实在不好收场,遂决定唱到底静观其变。无谓的打斗能够避免当然好。但因那傻冒熊猫眼做了半天龟孙子,想想就气不打一处来!
法拉奥鄙视地说:“你应该庆幸自己碰上的不是天捷星,不然我们绝不可能好好坐在这里。”一直觉得这夏黄泉把冥斗士想的太简单了,根本不放在眼里,使他有种倍受耻辱的感觉。虽然自己已经没有将心比心的资格。
不管是不是上位的,冥界斗士的自尊自傲均相当强烈。
老夏掏掏耳朵,忽略过去。他已经很能把握什么该听,什么自动回收。
久未开口的艾亚哥斯忽然说道,“那个叫古曼的不是冥斗士。”
言论一出,众人顿时一片沉默。看来大家都想到一起去了。
“你好像不意外。”挨在老夏身边的巴连达因慢吞吞地说,语气平淡,听不出内里含义。
夏黄泉微笑道,“你们几个虽不济,好歹也是天星级别的候补,这点区别我夏黄泉还是能辨别出来的。”依刚才的近距离接触,他敢肯定,熊猫眼最多就是一基层员工,连地字辈(地星)都够不上。
巴连达因没有为夏黄泉不以为然的口气感到愤怒,淡淡“喔”了一下便不再做声。
艾亚哥斯续道,“全是乌合之众。”
那么,第一狱的驻守冥斗士呢?都猫到哪儿冬眠去了?
见他们一个个肃穆沉思,房间气压一落千丈,老夏便道,“找个人问问不就行了。”自个儿瞎猜有什么意思?说风就是雨,大步流星走出房门找人去了。米诺斯立刻紧随其后出了房间。
花了点时间七拐八弯地走到审判庭的前厅,期间没拐错一个弯道。他没看见尾随其后的小米的吃惊表情,为他的闲庭信步吃惊,更为了他面对岔道不加思考便择路而行吃惊。
古曼很好找,他就坐在大厅正中央审判长的座椅上,正儿八经地俯视整个大厅。可惜熊猫眼即便占了最高处的椅子,依旧充满了张冠李戴的不协调感,就像大狗熊戴了顶博士帽。
冥界的门面全给这厮败坏光了,要是给陆地上的雅典娜瞧见了,还不得乐死。
老夏顿时觉得没面子极了。

ACT?12虚有其表的审判庭

古曼明明见到夏黄泉和米诺斯进来,却不肯离开审判长的席位,下巴昂得高高的,斜鼻子斜眼地瞧着他们。
好你个古曼大人,居然让老子伸脖子仰视你,给老子记着!小心眼的老夏立刻上纲上线的圈了重点。
与刚才进门时的行走路线不同,出来时夏黄泉走的是明路,也就是所谓的官方通道。大堂位于审判庭正中央,左右两边的墙壁上各有四个圆拱形门洞,每扇门各延伸出去一条通道,每一条均通向不同的地点。经审判长判决完毕的鬼魂,经由这八条路去向不同的地狱,是火烧冰封还是暴雨血池,端看你生前的功过比例。
当夏黄泉定睛瞧仔细那两面大墙时,差点没背过气去。七扇门竟然全给堵上了,这审判庭变成了有进无出的瓮城。他奶奶的龟孙子!老夏霎时觉得下肢虚浮,头重脚轻。莫非三十年来这些门一直被管制着?
周围的嘈杂声因为他二人的进入而停止,一些“基层员工”目光不善地望着他们,暗地里小动作不断。一个弓着背五官歪斜的小个子男人走上前来,绕着夏黄泉转了两圈,一溜烟跑了回去,跟那群同他一样游食游手的歪瓜裂枣嘀嘀咕咕起来,期间抻脖子探头打量不断,瞧一个个贼眉鼠眼的模样就知道没说什么好话。
米诺斯明面上无所作为,实际箭已上弦,五指微张。
夏黄泉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大堂内的动向,这些泼皮的行为全看在了眼底。某种了然从他那双透着冰蓝光泽的眼眸中闪过。
一个模样还算周正的少年噔噔噔地从高处的审判席上下来,眨眼间蹿到眼面前,只见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字正腔圆的说:“古曼大人问你们,你们有什么事?”
老夏动了下眉毛,迅速换上一副惶惶神情。“小的心里一向藏不住事,总觉得惴惴的,敢问,这第一狱的冥斗士……”
“没有。”
夏黄泉毫不吝啬地显摆出雪白的后槽牙,一脸错愕道,“没没有?怎么会没有呢?”
少年嘿嘿一笑,意味深长地说:“就是因为没有,我们才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
敢情这里已经搞过土改了。“可是……”
“你们就放心待这儿吧,只要有古曼大人在,我们就很安全。”
老夏不相信他斩钉截铁的说辞,熊猫眼根本指望不上。看这少年一脸信誓旦旦的模样,狗熊博士帽实在害人不浅。
“那——”
“放心吧,我们有古曼大人。”少年迅速截断话语,神色自脸上淡去,言辞中带着一丝咄咄逼人。
夏黄泉诺诺点头,心里已有了底,后退几步同米诺斯一块儿离开了大堂,二人随即在通往后面房间的通道前被一伙泼皮团团围住。正是聚在前厅交头接耳游手好闲的那群。这群状似捣子无赖模样的人不怀好意地笑着,破烂的衣袍与肮脏不堪的五官交相辉映,行止猥琐毫无风范可言。
“一样是黑炭头,他们比当初的你可糟心多了。”老夏调侃小米道。
米诺斯轻笑,星星似的眼眸闪闪发亮,衬得白皙肌肤晶莹剔透美不胜收。夏黄泉暗暗赞叹,心里一突,顿觉一股热流直冲下腹,久违的升旗仪式开场了……他不安地动了动手脚,面色燥热,局促地挠脸撇开头。
夏黄泉你个变态老流氓!老夏哀怨地痛骂自己。
谁知脑袋一转就瞅见那几个黑炭头楞楞地呆望米诺斯,眼中淫亵贪婪之色横流。胸中无名火骤起,仿佛自己视若珍宝的物品遭人亵渎一般愤怒,一股扒皮挖眼的欲望油然而生,欲望催动了热切,然后迅速点燃浑身血液,使它们沸腾了起来……
夏黄泉陡然一惊,这是他入冥界以来第一次有了切实的杀人欲望。可惜,他的处女杀不应该也不能试用在这些泼皮无赖身上,以后传出去,他夏黄泉就是胜之不武欺凌弱小了。老夏还是很看重面子的。
再不愿多看这些歪瓜炭头一眼,径自对小米吩咐道,“教训一下,但不要过分。”这些歪瓜裂枣可是要继续“服役”的,万一弄死了,就是冥界的损失。
米诺斯接下任务,迅速掉转头为主除害去了。
泼皮们灾祸临头犹不自知,轻佻的口哨此起彼伏,更有甚者脚下手中均有了动作……
几声闷响,一串抽气。
老夏两手背在身后,一边踱方步一边感慨,“请叫我好心的夏老爷。”

★ ★ ★ ★ ★ ★ ★

回到“客房”,夏黄泉一屁股坐在长方形的石墩上,两条大腿有节奏地抖啊抖,一派轻松自在乐不可支。好在这段时间已经习惯了石头的硬度,不然这么坚硬的“床板”,别说睡觉了,平时坐坐都会硌出一屁股乌青。
艾亚哥斯看了眼才进门的米诺斯,然后转向夏黄泉,语焉不详的说:“不要惹事。”
老夏一挑眉梢,果断道,“不惹是非是做人问题,不挨打是原则问题。我夏黄泉长在红旗下,是社会主义培养起来的好苗苗,一心一意为广大人民着想,既然有人伸脖子凑脑袋叫唤肉痒,帮他们挠挠也是应该的。”
这货又在发什么疯?法拉奥等人感觉老夏越来越高深莫测了。渡河是他讲的,行动要依据计划也是他提出来的,刚才在审判庭门口嚷嚷要谨言慎行伏低做小,现在跷二郎腿充大爷的还是他!
夏黄泉啊夏黄泉,你到底要干什么?!
“别挠了,都飘白粉了。”老夏对法拉奥的抓墙行为极为不满。“你知道这房子当初花了多少才建起来的?每一粒石灰粉都是金灿灿的黄金啊,蹭秃了你赔得起吗?”
法拉奥面容一僵,顿了一会儿便罢手挪开。他小声嘟囔道,“我只是看看牢不牢靠,隔墙有耳嘛……”再说,这房子跟你有什么关系!小法那个委屈啊……
敢情你光【看】就能知道墙后面有没有耳朵?为减少阶级斗争,不激化内部矛盾,老夏隐忍住回嘴的冲动。
“以后咱们就住这儿了。”夏老爷开始了动员大会,传达他的“宏伟蓝图”。“面积大,房间多。虽然里子烂了点,但好歹是皇宫级别的,怎么也比河对过的石头洞强。老爷我觉得很好,你们呢?”老夏决定让他们附议。不是有句挺有名的广告词么: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话是传达下去了,可惜半天没动静。夏黄泉认为自己很平易近人,这些被刷的还有什么不满?下岗人员就应该懂得衡量利弊识时务,话都说这份上了,居然还他娘的思想斗争?
“夏老爷,您没觉得漏算什么吗?”路拿瓮声瓮气地提醒,拿他的“尊称”反讽他。
老夏不以为意,抠着鼻孔说:“放心吧,老爷把你也算进去了。”
路拿拍案而起,面色潮红龇牙咧嘴,近段时间他的血压有了显著的提高。“外面那些人呢?有眼睛的都看见了,别告诉我你没看见!”
“老爷我当然有眼睛。”夏黄泉故作困惑道,“不过……外面有人吗?”
鸦雀无声。八双眼睛齐齐看向他,其中几双……十分毒辣。
“夏老爷,你很有不耻下问的精神,这很好,说明你不是不懂装懂的傻蛋。”路拿慢吞吞地开口,恭维与讽刺齐头并进。
“哟,没想到你小子倒明白老子是【下问】。”老夏吊儿郎当地斜视,惹得路拿又是一个大红脸——气的。
“外面没人。”夏黄泉轻描淡写地老调重弹。“整个第一狱没有一个活物能称之为‘人’。我不是,你们不是,外面那些就更不是了。”
就在拉法奥等人因他的“无稽之谈”冷笑于心时,老夏刁钻的目光扫视过来,虽然看似漫不经心却扫的他们浑身拔凉,嗤笑讥讽顿时偃旗息鼓溃不成军。
“干么板着脸?”夏黄泉明知故问,一边拿眼角时不时瞄着法拉奥等人,一边闲聊似的说:“路拿,看过黑卷没有?就是那个黑糊糊的羊皮卷。”
其他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云。
路拿心头一惊,看向夏黄泉的眼神发生了质的变化。
【黑卷】,正式名称【地狱羊皮卷】,因其封皮纸张全为黑色,故而得名黑卷。黑卷是冥界独有的书籍,上面记述了神话时代冥界创立之日起,地狱内发生的一切事由。可以说,它是一部非常重要的资料典籍。冥界可以没有冥斗士,甚至可以没有冥王,但是绝不能没有黑卷。
说它重要,其中还包括一点,地狱羊皮卷同时也是记录阳间人类行为模式的功过簿,审判长需要根据黑卷——【亡灵卷】的记录来判定被审判的灵魂的去向,如果没有亡灵卷,审判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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