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歌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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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歌远行-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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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相约() 
“小姐,老夫人还等着您一起用膳呢,”梅洛看着发呆的杜蘅提醒道。

    杜蘅却沉思在自己的思绪里,她为什么说姚明治是一个有趣的人呢?是因为姚明治总是能够做出一些在她意料之外的举动,她先前觉得姚明治不会轻易的放过她,会向她问个究竟,可是姚明治一改常态,只是想把王同托付给她,他是想要放长线钓大鱼么?

    她对于王同是真心有拳拳爱护之意,师傅也亲口拜托过她,她就更是不能不做到。但她对姚明治则是一面欣赏,却一面觉得他的心思太深,跟他说话就总要想着他的意图,这种模式是最让杜蘅厌恶的,究其根本,这也是当初为何杜蘅想要借着少将军之死消失的原因,因为她的身边太多是这样的人了。

    “我们走吧,”杜蘅别有意味的看了梅落一眼,“梅落姐姐,外祖母年纪大了,外祖父护着外祖母这么多年,我可不希望外祖母再为我操心。”

    梅落低下头,恭敬的回道,“是,小姐,梅落明白。”

    杜蘅点点头,梅落似乎猛然间看到靖远大将军的影子,她的眼神一黯。

    杜蘅如同往常一般来到外祖母居住的宜山居,像一只小蝴蝶一样带着美好与快乐。

    出门的时候,杜承颐叫住杜蘅,“阿蘅,三天后可有空?五哥带你出去走一遭。”

    杜蘅笑的灿烂,眉毛一挑,点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岳前如看着两人的互动,有些醋意丛生,理性上告诉她,若是他们俩真的有什么,也就不会有她什么事情了,他们也算是门当户对,而且阿蘅更是会给觉英带来更多的利益,不像她,总是拖后腿的那个。

    而感性上,她就是想要生气。

    岳前如有些低沉的声音问,“我们是要去哪儿?”

    “娘子,”杜承颐上前牵住岳前如的手,“我们带着阿蘅一起去看看扬州城的夜色,阿蘅来了这么久了,还没晚上逛过扬州城呢,正好过几天有一大盛事,我们带着她出去见见’世面’。”

    一句’我们’把岳前如的低气压打破。

    岳前如的面容一点点被点亮,“觉英我们要去运河边上吗?”

    “阿如,你想去看运河啊,可惜了,我们去西湖呢?下回吧,西湖那可是有好戏。。。”杜承颐也不管周围跟着的仆人,牵着岳前如的手越走越远,消失在月色了。

    夜深人静之时,还未入睡的杜承颐用一只手撑起脑袋,侧着身子看着熟睡的岳前如。

    就着微弱的烛火光,杜承颐轻轻地用手抚摸岳前如洁白光滑的脸颊,喃喃低语,“阿如啊,我和阿蘅是同样的人,既是同样的人,怎么会喜欢天天相见呢?只有在你面前我才能卸下心房,你说你总是不懂我,为何一定要了解我呢?你只要知道我的妻子是你,与我携手白头的是你就好。阿蘅与我终究是不可能的。”

    杜承颐看着岳前如如花般的面容,鲜红的嘴唇,动情的轻吻下去,也许他想要的只是一颗纯洁的心,他回到自己安心的地方想要面对的也只是单纯的快乐。

    阿蘅是一个聪明的人,他也是一个聪明的人,聪明的人总是选择对自己最舒适的事,阿蘅从来只把他当哥哥,他也从来只把阿蘅当妹妹。

    第二日。

    杜蘅一睁眼,侧头看向窗外,一片透亮,她有些懵懂,“梅落,梅落姐姐。”

    “小姐,您醒啦。”在外间守着的梅落进到内间。

    杜蘅揉了揉眼睛,“现在何时了?”

    “辰时一刻。”

    杜蘅伸展胳膊肩胛,坐起身来,心里想,怎么又睡过了?一晚上都感觉在奔跑,梦里很累,连带着这时醒来也是非常的累。

    梅落却觉得杜蘅的脸色有些发白,遂关心道,“小姐,可是身体有恙?我去请陈大夫来。”

    “不用了,就是有些累了,”杜蘅说着’嘭’地一声又躺回了床上,“我想再躺一会儿,再过半个时辰再来喊我。”

    梅落欲言又止,觉得还是应该请大夫来看看,杜蘅就已经扯过锦被,挥手让梅落退下。

第一百二十九章 生病() 
半个时辰之后,梅落隔着帘子喊杜蘅起床,帘子里头却无甚动静,梅落想着前下苍白的脸,顿时有些心惊,不能是阿蘅小姐出了什么时吧,也不管那三七二十一,赶忙掀开了帘子。

    只见杜蘅缩在被窝里,早先苍白的脸色也变的潮红,梅落伸手盖在杜蘅的额头之上,只感觉一片滚烫,烫的她一下子缩回了手,杜蘅却像是热的不行了,循着梅落冰冷的手直靠近过来。

    梅落心一跳,慌乱的朝门外跑去,一把拉住门外的小丫头,“快去请陈大夫来,小姐生病了。”

    看着小丫鬟奔出去,梅落转回了身,吩咐另一个小丫鬟去告诉杜先生一声,自己便进了屋子,守在杜蘅的身边。

    这时的王同正在听陈夫子讲解一张药方。

    门外一阵响动,一个梳着双髻头的小姑娘跑了进来,急忙忙地道,“陈大夫,我家小姐生病了,请您走一趟。”

    说完之后便从腰间拽下一块玉牌,递给陈夫子。

    王同站在陈夫子的身边看的一清二楚,上头写着‘粹院’二字。

    陈夫子接过玉牌,看到上头的字,微微眯了眯眼,便知道这个小丫鬟口中的小姐是哪位了,是杜院长的宝贝外孙。

    陈科陈夫子,不仅是黎山书院的教一些简单医术的夫子,还是作为整个杜家的大夫,杜家之事也大概都清楚,当然整个杜家之中能够请到陈大夫去诊治的没有几个,宜山居里的老夫人、老爷,粹院里的杜华生,还有几个爷和少爷。

    陈科示意王同背着药箱,跟着他走一趟。

    由着小丫鬟领着沿着石板路走向粹院,背着大大的药箱的王同还是第一次往黎山书院的深处走,他的眼里一片绿油油,似乎秋天的风绕过了这里,留下了绿色。

    没过多久,王同便能看见一处院落,上头还挂着一块牌匾,龙飞凤舞着两个大字,他盯着看了一会儿,由远及近,愣是没认出来。

    和王同呆了这么一段时间的陈科,自然知道王同的一些小举动,遂出声说道,“这就是粹院了。”

    陈科一脚踏进屋子里,就看见杜华生坐在床头,似乎是在守着那姑娘,见是他来了,才向他点点头。

    小丫鬟搬来了凳子,陈科坐稳便开始诊脉。

    跟在身后的王同却诧异的叫出了声,“蘅姐姐~”,众人转头看向他,特别是那个坐在蘅姐姐的床头的男子,目光如炬,吓的他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

    在他惊魂未定之时,陈夫子就已经给出了答案,“小姐染上了风寒,此病来势冲冲,才会让小姐高烧不退,我开一张药方,抓了药煎服即可。”

    就在众人舒了一口气之时,陈大夫又转言道,“小姐似乎身体里有痼疾,”停顿片刻不敢确定道,“好在这痼疾被‘打开’了,等小姐风寒好了之后,还需好好调理身体。”

    杜华生点点头,直起身来,亲自送陈大夫出门。

    “阿科,阿蘅的身体怎么一回事?”杜华生和陈科也算是相识多年,自然能听出陈科意犹未尽之意。

    “小姐似乎受过重伤?虽然伤口痊愈,但未经彻底调理,有些虚化了。”陈科尽量往轻里说,还一些他也并不是十分的肯定。

    在一旁的王同则想到了,杜蘅曾经受伤的右肩,一时不知道该开口,还是保持沉默,一副纠结模样。

    王同这样的神情被杜华生看在了眼里。

    陈科知道杜华生起疑了,忙催促道,“阿同,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我···蘅姐姐···蘅姐姐她,”王同最后还是下定决心把他知道的事告诉陈大夫,“她曾经右肩受过重伤,差点就挺不过来了,夫子所言重伤,我想就是这个了。”

    “难怪难怪···”陈夫子先前就有猜测,之所以还有隐伤在是因为这需要长时间的调养,而小姐所受之伤却是十分之重,让他有些困惑什么样的人能够起死回生,而王同曾经拜在神医闻起门下,他这样一说,其中迷糊不清之处便能很好的解释了。

    “我道谁有这本事能够使人起死回生,世上也就唯有神医闻起了。能碰上闻起小老儿,也是小姐一大幸事啊。”

    可是听了这话的杜华生却慌了神,无意陈科和王同,让竹青送他们出去。

    王同跟在陈科的身后一步三回头,渐渐离了粹院。

    “你认识阿蘅小姐?”

    “是的,陈夫子。”

    “你小子倒是很有机缘。”陈科缓缓吐出这句话。

    ‘???’王同一脸懵懂无知。

第一百三十章 延续() 
杜华生已经猜出了杜蘅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了他们这辈人的纷乱故事了。

    可是那又怎样?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壶酒,他宁愿醉在酒香里,也不愿醒来独自面对这浊浊一世。

    痴傻是一生,揪心是一生,那是早已经作古的事了,没有什么好再去推敲深思的。

    醒来又是世人崇拜艳羡的杜先生。

    下午,老夫人便使人抬着软轿来看她的乖乖外孙女。

    她看着杜蘅安静的躺在床上,苍白着小脸,她想起了小时候的阿泠,阿泠从小身子就不好,若不是那闻起老头儿每一段时间都送药来,她都害怕阿泠会早夭。

    阿泠虽然不是她的孩子,但是她却对阿泠比她的任何一个亲子都要好。

    看着现在的杜蘅她就忍不住的心痛,“阿生呢?”

    “回老夫人的话,三老爷在书房。”

    “阿蘅在他这儿遭了那么大的罪,他倒好,自己一人又躲到书房里逍遥去了?”老夫人一听杜华生一个人在书房,便十分的不开心,自己的乖外孙儿在这儿受罪,他一个人呆在了书房里,她非得打他一顿不可。

    当她气势汹汹的走到书房前时,却听到隐隐约约的痛哭声,她默默地收回了想要去推门的手。

    她握着拐杖重重的敲了两下,最后还是转身回了杜蘅的屋子,守着外孙儿。

    杜蘅觉得此时的自己好像被人丢在波涛汹涌的大海里,好不容易浮了起来,一个浪卷过来,又把她推进深渊里,又冷又黑,她害怕一个人呆在这里,她逼着自己睁开眼醒过来。

    却见自己的床前坐着杜华生,梅落趴在床尾,杜蘅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醒过来了。

    外面天早已一片漆黑,只剩下照明的灯笼。

    杜蘅觉得自己有些口渴,吞咽口水间,不知觉的咳出声来,惊醒了两人。

    梅落飞快的从床尾爬起来,到桌子上拿水来,而杜华生则凑近观察杜蘅的脸色,其实下午的时候杜蘅就已经退烧了,老夫人陪了她一阵,见她已经安稳下来了,就回宜山居了,杜华生则接在其后陪在杜蘅身边,希望看着杜蘅清醒过来,睁开眼。

    杜蘅就着梅落端来的水杯喝下了整整一杯的水。

    润了喉的杜蘅才能说出话来,“叔祖,您可是吓到我了。”

    杜华生却沉下脸,“你身上受了重伤,为什么不说?”

    杜蘅面色一紧,“我只是受了点小伤啊,哪能一直挂在嘴边,我可不是’小童’了。”杜蘅说的小童一词,还是她小时候闹出来的笑话,那时她非要和叔祖学篆刻,第一回就被刻刀割破了手,血流的她手掌上都是,吓得她直哭了出来,等到丫鬟帮她擦拭干净准备敷药,才看到了伤口的模样,一个小口子就叫杜蘅哭成那样,更可笑的是杜蘅还非得拿着这受伤的手指到处给杜月泠看,给岑迭看,给杜华蕴。。。给能看的人看了个遍,就差没说我受伤我光荣了。

    杜华生却不愿领情,一锤定音的说道,“阿蘅,你的身体如何,你还会不懂吗?待你风寒好了以后,我会将你拘在屋里好好调养身体。”

    “叔祖,我当然知道我的身体,你怎能如此。。。”杜蘅听了顿时不干,觉得十分的荒唐,什么叫拘在屋子里?

    “阿蘅,听话。”杜华生有些疲累,“阿起救了你的命,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把她。。。好好的延续下去。”

    “叔祖,你说什么。。。”杜蘅听叔祖说’阿起’,心里不由自主的揪紧起来,无意识的问出来。

    “有些事就让它作古,但你要把她延续下去。。。你是她的命啊,”杜华生的声音越来越低。

    他直起身来浑浑噩噩的往外走,打开屋门,一阵风吹来,吹的他的袖子宽大浮起。

    竹青站在杜华生的身后,明明先生就在他的眼前,他却觉得先生早已乘风归去。

第一百三十一章 出游() 
杜蘅老老实实的在床上躺了两天,眼看明天就是和杜承颐相约好的日子,但是前天杜华生的话还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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