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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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那些事-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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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长老突然仰头咆哮了一声,身形猛地膨胀开来,现出了他肩高6米多的白熊原形。那白熊回过头来,冲山姨叫了一声,便回头冲进了那片无边的夜色里。

    紧接着,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山姨也撒开步子,朝着前方白色的身影发力狂奔。

    四周的黑乎乎的,我只感到扑面而来的夜风呼啸而过,朦胧的夜色中,一只巨大的龟影和一个半人半蛇的影子,也依稀地赶了上来。

    我刚刚被熊灵扔上了熊背,姿势很不舒服,高速之下,颠的厉害,便不安分地扭了几下,结果立刻感到一只有力的手捏住了我的手腕,把我脸朝下死死地按在了熊背上。

    少女俯下了身子,在我耳边说道。

    “大长老说,你是蛮妖奸细。”

    “他还说,若你想跑,就让我杀了你。”

第二十四章 遇袭() 
我不得不承认大长老的是头心思缜密的老畜生,做事滴水不漏,在这样纷乱的局面下,我愣是找不出一点可以逃跑的契机。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怪不得整个队伍行军速度犹如蜗牛,三位大妖原本打的就是引蛇出洞的主意,最高战力假意离开,部族空虚,吸引蛮妖前来劫掠,然后出其不意杀个回马枪,毕其功于一役。

    真的是好算计。

    我侧着脑袋向熊灵看去,她正俯身贴紧山姨的背部,清秀的眉眼离我极近,箍住我小臂的那只小手却犹如铜浇铁铸,无法撼动丝毫。

    我有点着急,路上脱困是我最好的机会,一旦回到族里,就真成了瓮中之鳖了,届时大长老会怎样炮制我,想想都让我不寒而栗。

    “我不是蛮妖的奸细。”

    我大声地对她说,呼啸的风声把我的声音吹散成了破碎的低语,熊灵面无表情地看向前方,我也不知道她是没听到,还是装作没听到。

    天边薄纱般的云朵,像是调皮的舞娘,从漆黑的夜空中突然掩出,又突然退去,时隐时现的月光被她们过滤成了朦胧的月华,从这浓郁的夜色中渲染开来,照映出四周山石林木等影影绰绰的轮廓。风驰电掣之下,这些轮廓变得模糊、拉长,向前不断延伸进了那团墨汁般的漆黑,仿佛在那里等待我的,是我那不知福祸的未来。

    我耳边传来熊灵缥缈的声音。

    “跟我回族里,我会替你求情,别让我为难。”

    不知就里的她,天真地以为我单纯是因为奸细的嫌疑而被下令控制的。

    抱歉,组长大人,要让你为难了。

    我运转起体内的洛神赋,猛地用力一挣,察觉到我异动的少女,立刻手上用劲,把我的手关节反转着往后一提。我不禁发出一声闷哼,左臂清楚地传来一阵扭伤的痛感。

    几乎是与此同时,洛神赋那股冰凉的气息,消无声息地进入的少女的体内,一声几乎相同的闷哼从她口出发出,铁箍般的手在那一瞬间松了开来。

    我用尽全身力气一个翻身,就像从一辆疾驰的卡车上跳车一样,在落地的瞬间顺着前进的方向用力侧滚了好几圈,然后在疯狂运转的洛神赋的帮助下,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来,忍着浑身的剧痛,向一边的密林跑去。

    身后的黑夜中,熊灵的呼喝和山姨的吼声响了起来,中间还夹杂着小东西焦急的“嗷嗷”声,还有更远处大长老愤怒的低吼。

    它们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伴随着的,还有庞然巨兽在漆黑的夜中逼近的那种窒息感。

    我的心渐渐沉到谷底,压抑的夜色和走投无路的绝望,像压在我心里的千斤巨石,让我迈不开脚步。

    我怔怔地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等待着命运给我的最终审判。

    木然中,我感到两个巨大的黑影从我身后两侧冲出,就像两个急速冲过的火车头,带起一阵狂暴的飓风,冲进了前方的黑色。

    在度过了令人感到无比漫长的几秒钟后,数声惊天动地的巨吼,震撼了整个荒野。黑夜中传出了各种令人心悸的巨响,像是两辆巨型压路机不停地全速撞在一起,间或夹杂着树木“吱吱嘎嘎”不堪重负的倾塌声,类似大型工地打桩机的轰隆声,最后在一声凄厉的蛇嘶中,一切又归于沉寂。

    一颗拳头大小的晶莹珠子仿佛凭空出现在了十几米远的半空中,温润的光华瞬间照亮了树林的一角。

    大长老一只眼睛血肉模糊,向下延伸出来的一道贯穿半张脸颊的伤口原本白色的皮毛变得污浊不堪右前肢有些变形,空悬在半空再往下,腹部裂开了老长一道口子,殷红色正在蔓延开来。内丹悬浮在他的头顶,光晕吞吐。他喘着粗气,仅剩的独眼死死瞪着前方,犹如一只困兽,散发着嗜血的气息,随时准备发出最为狂暴的一击。

    内丹的光华蔓延开来,洒遍了这片方圆数千平米的战场。原本遍布树林的数十丈高的参天巨树们,在经历过刚刚短短的几十秒后,就像是被龙卷风摧残过的麦田,只剩下一片狼藉的断木残枝。

    一只巨大的玄龟,高昂着头颅,护在了大长老的身前。在他一旁,是大了无数倍的方脑袋青年,他的腰部以下幻化为了粗壮的蛇尾,蜿蜒开来二十多米。

    在三位大妖的对面,是一只巨大的螃蟹,背壳上的花纹酷似一张狰狞的人脸,八条水桶粗细的节肢轮流弹动着,足足一辆小轿车大小的巨螯高举身前,其中一只锋利的豁口上还有鲜血在滴落。与螃蟹并排而立的是一只巨大的蟾蜍,半蹲在地,肚子一鼓一鼓,一副作势欲扑的姿势。

    双方一时对峙住了。

    大长老怨毒的声音幽幽传出。

    “好,很好。我说区区一个蛤蟆蛮妖,怎么敢主动埋伏我们,原来还有你这只人脸螃蟹。好极了!”他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到最后已经是咬牙切齿,显然是恨到了极点。

    方脑袋青年皱着深深的眉头,开口问道“蟹长老,你们共工氏族是什么时候和蛮妖搅在一起的?你可知如此行为,是自绝于整个人族,更是自绝于女娲娘娘。”

    挥舞着巨螯的巨蟹并不答话,木然地沉默着。反倒是一旁的蟾蜍嗤笑了起来。

    “自绝于人族?真是好笑!三苗,你一个堂堂大妖,居然甘于和区区贱族相提并论,不愧是女娲的好儿子。还有你们,当了女娲几百上千年的狗,当上瘾了是么?”

    方脑袋青年闻言并未动怒,只是眉头皱得更深了,“你这只蟾蜍素来滑溜,几次都抓不到你,今天却主动送上门来,真是蹊跷。”他蛇躯抬高,四方脑袋朝周围转了一圈,“确实只有你们两个。只是,你该不会以为靠着偷袭伤了熊长老,再靠着那边几个鬼鬼祟祟的蛮奴,就是我们的对手了吧。”

    听了青年的话,我才发现,在巨蟹和大长老之间,那横七竖八胡乱横亘着的巨木下方,还有几个单薄的身影,似乎想偷偷过去偷袭,只是很显然,大长老等三妖早就发现了他们,却不以为意。

    蟾蜍的肚子里发出难听的轰鸣,他狂笑着说,“是不是对手,打过才知道啊。”

    他双腿猛地一蹬,巨大的身躯向子弹一样射向了受伤的大长老,守在大长老身前的巨龟毫不相让地一头顶上,一阵惊天巨响后,两妖战成了一团。

    这边,始终未发一言的巨蟹也动作起来,八只节肢狂舞,两个巨螯凶猛的向前铰去。

    被称为三苗的方脑袋青年发出一声愤怒的蛇嘶,整个上身一阵幻化,现出了原形,迎面扑了上去。

    我突然呆住了。

    那是一条三十多米长的黑黄色的巨蛇,蛇头的形状却是一个四四方方的方块,就好像是幼时常玩的像素游戏里面的贪食蛇,又像是被一个拙劣手艺人捏出来的、放大了无数倍的蛇状泥巴玩偶。

第八章 理论() 
由于非常显而易见的原因,我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以至于去饭厅吃早饭时,安有些担心地问我“r,你没事吧?”

    我摇头笑笑“没事,安。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你确定吗?你看上去气色不太好。”她美丽的蓝色眸子温柔地看着我,眼角上细密的鱼尾纹聚集起了微小的丘壑。

    “我确定我很好,安。谢谢你的关心。”

    她不再坚持,只是叮嘱我如果觉得有什么不舒服,记得随时找她寻求帮助。

    我再次道谢,草草用完早饭,背上书包,出门去了。

    安是我的房东太太。说是房东,其实更确切的说法是“住家”s。

    那时还是2006年的夏天,我正在加拿大温哥华西蒙菲莎大学读书。在北美很多有名校的城市里,会有当地居民向学校方申请,愿意接纳一些外地学生一起生活。当然,学生需要每月支付一定的费用。

    和普通的租客房东之间的关系不同,住家家庭会接纳住在家里的学生,融入他们的生活。通常两者之间的关系会更为紧密。住家会在生活上对学生多有照顾,而学校方面也会对学生在住家的生活状态随机进行监督,保障住家的质量和学生的权益。

    话是这么说,但事实上,有很多“住家”,尤其是华人家庭,通常仅仅是想赚个房租而已。在我和其他的大陆留学生的交流中,“住家”不好,几乎是普遍的观感。比较常见的问题有晚饭量太少吃不饱,厕所卫生间限时使用,晚上太晚回来大门会被反锁,态度刻薄等等等等。

    每当和人聊起这个话题时,我都由衷感到庆幸,因为我的“住家”,真的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家庭。

    说是家庭,其实只有一对老夫妇。丈夫叫约翰n,72岁,186,身体健壮,满头银发,是土生土长的加拿大人,即便在这个年纪上依然是个高大帅气的老头。妻子叫安nn,62岁,165,是个金发的苏格兰女人,脸上永远甜甜地笑着,我看过她20岁时的照片,并且为此专门发明了一个四字成语,美绝人寰。

    约翰和安都是再婚,他们一共有四个子女,都已经成年,开始独立生活。老俩口或许是感到有些寂寞,便向当地的两所大学西蒙菲莎大学和哥伦比亚大学递交了成为住家的申请。于是我在学校的住家信息公告栏上看到了约翰留下的电话,并藉此搬了进来。

    也许是因为无人承欢膝下的缘故,约翰和安对我简直是视如己出,安一度曾开玩笑说要收我做干儿子,这样我就可以直接移民了。他们的四个子女不时会来吃饭,渐渐也和我熟络了起来。

    约翰和安的屋子已经有些年头了,据说是约翰的父亲留下来的。屋子分为上下两层,使用面积大概在300平米,除此之外,屋子的前后还各有100平米的前后院。前院是一片草坪,没有围栏,一直延伸到马路边上,约翰每天黄昏时都会用专门用来浇草坪的浇水器灌溉,并且把草皮修剪地很齐整,然后在晚饭时很傲娇地用平淡的口气点评附近邻居们疏于打理而略显杂乱的前院草坪。

    屋子的后花园也是一片草坪,约翰对这里打理得就不那么勤快了,所以粗粗看去有点杂草丛生的感觉,草坪边上开辟了一块块小小的田圃,约翰用来种植一些瓜果蔬菜,采摘下来后洗一洗,就成了晚餐桌上的蔬菜沙拉。后花园整个是用围栏围起来的,在最最角落里的那个围栏木桩上,当时年仅19岁的我,曾出于好玩偷偷在上面刻下了自己的名字。

    当然,是英文名字,其实也就是歪歪斜斜的几个字母。顺带一提,我的英文名字叫做r帕特里克,我的朋友们都叫我小拍。至于中文名字就不提了,因为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在我把整个故事都写出来后,也担心你们会人肉我不是?

    在我坐在这里敲下这段文字的时候,我已经回国参加工作好几年了,整个后花园和那些奇幻瑰丽而波澜壮阔的故事,已经都随风消散。我或许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那些故事的人。而今天,我突然觉得有必要把这些故事写下来,分享给更多人听。

    因为有那样一个世界,它真实存在过,并且依然存在着。

    不过,2006年6月2日的上午,那个还在学校上着课的我,还没有意识到洪荒世界和后花园的秘密。

    我坐在学校r那能够容纳600人的大教室的后排,看着前方精神矍铄的老教授对着大屏幕上的幻灯片眉飞色舞。

    教室里人远没有坐满,sr学期本身人就少,这种凌晨8点钟的大课,来的人就更少了。在稀稀拉拉的一百多个听课学生里,还有一多半在走神,没办法,量子物理初步在所有基础课程里的不受待见程度是名列前茅的。

    我并非物理系的学生,而是属于和物理学八竿子打不着的商学院。虽然加拿大的大学在课程选修上的自由度非常高,但出于实用角度考虑,商科学生都会兼修经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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