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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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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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有素早控制宫门守卫,两队已经进去,其余正排在殿前等他指令。

    “进吧。”

    寒少宇带头进入殿中,还没过了院儿,一盏琉璃兽角杯被砸在脚边。

第410章 第二道屏障() 
“大胆!”

    这代镇关军的统领,是一对和云藏差不多大的兄弟,一半虎符带走了弟弟,哥哥带着另一半镇关军还在隐居之地,前几日骑着寒泽去冥界,回来时便飞去镇关军世代所居之所调兵遣将,那个山谷有好几层仙障罩着,四面环山与世隔绝,透过透明的仙障,可以看到山谷内田埂罗列,百花盛开。

    当时他骑着一只蓝色大鸟强行破障,刚落地,穿着粗布娄衫的小统领便扔下锄头,从山坡上跑下来,指着他的鼻子,就以这样的语气这样的姿态,呵诉一声“大胆”!

    他当时看着这个敦厚的年轻人,从他紧蹙的眉锋,依稀看出点他先祖的影子,当年镇关军初任的两个统领也是一对兄弟,只是跟了他和兄长极短的时间,归隐之后,再未见过。

    远处山头上有许多矗立的黑影,黑影四周树木葱郁,看得出是人为刻意种植,黑影之下的山坡,是茅舍,一座又一座的茅屋连成一片,临着山涧而立,山涧从山坡上留下来,正好流到一个人为修建的水潭里,再以竹竿水轮为媒介,将水引向附近的农田。

    倒是一片世外桃源,可惜竹林未尽心养育,可惜少了一座竹屋

    以前带着青鸟游历四方,也不是没想过把他带到这里来,只是在寒少宇的印象里,当初和镇关军道别,这里一片穷山恶水,和他心中桃源相去甚远,他又怎么会想到会有今日这样欣欣向荣的光景?

    “我要见你们首领”寒少宇对年轻人这么说,想想时隔千年,称呼或许也变了,又道:“或者族长,就是管事儿的,随便怎么叫。”

    “我哥不随便见客!”年轻人从刚刚跑下来左手就藏在衣服里,那儿藏的必然不是好东西,“你识相快滚,这里是我家世代祖居,不是你该来的!”

    寒少宇闻言挑眉,“你祖上没跟你们这些小娃娃提起我?”

    “谁是小娃娃!”

    年轻人亮出刀子,墨绿色的刃上有两道特制的血槽,虽然刀柄重新换过,但寒少宇还是认出了这柄刀子,当年跟着他的镇关军小统领血气方刚为人耿直,眉目间自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凌厉之气,颇讨他喜欢,临别时他就赠了一柄随身的匕首给他,不是什么上品名器,但削铁如泥,尤其刀身通体墨绿,是早年宰了一只凶兽被兽血染成那种色泽,这刀也算在军中有些威名。

    寒少宇伸手擒了年轻人手腕,单膝将他压制在地,另一手捡过那柄匕首。

    年轻人挣扎得很厉害,冲他大叫,“你别动那柄刀!别动!这是我爷爷传下来的!他把这刀给了我,这刀对我家很有意义!你别动它,别动,仙士算我求你了”

    仙士?

    这称呼,怎么叫得他跟那帮修真修道的倔老头一样

    刚一通闹,打破了山谷平静,村里的男人妇孺,皆三三两两拿着锄头棍棒甚至镰刀聚集而来,很多女人背上背着竹篓手里拖着小孩子,能出门见人的小童,大多年纪都是刚化了形。

    寒少宇不想惹麻烦,年轻人亮出那柄匕首,他大概已经知道自己此番来该找谁,所以首领在不在见不见得到都无所谓,再说现在情势不妙,也容不得他想太多,于是从怀里掏出那半拉虎符,围上来的人皆面面相觑变了脸色,互相看了几眼,跪下了。

    寒少宇放开钳制,年轻人不可思议瞪着他,瞪了一会儿,跪下来,几近虔诚行了个大礼。

    “来的是哪位将军?”他伏在地上问道。

    寒少宇将声音放得很低,似是怕惊扰这里的平静。

    “南郊应龙。”他看向天边的太阳,“我是寒少宇”

    夕阳西下时,他被年轻人恭敬引进一所茅屋中,院落很大,走进去能看到几个小孩子在院里跑,有个同年轻人长得很像的男人从屋里走出来,见他笑了笑,跪下来,几近虔诚一个大礼。

    这便是首领了

    两个妇人在院子里看这一幕要跪下,寒少宇摇了摇头,示意她们别吓坏孩子,他并不想惊扰这儿的平静,一路过来,看到这里安宁不被惊扰的景象,甚至有个打算,他想将青鸟寻回之后便在这里厚脸皮住下,育一片竹林盖一间竹屋,然后也在山坡上开一片地,养一群鸡,躲上个百八十年,等住腻了再到别处去。

    但他看到院子里乱跑的鸡和满地鸡屎之后,这个打算便成了“有待商榷”,后来被客气引进里屋看到那架织布机彻底打消,他不会种地,青鸟也不像会耕作的样子,这地界儿常年封闭自给自足,莫说那满地鸡屎会糟小东西嫌弃,就是他俩结伴隐居于此,谁织布都是个问题,寒少宇仔细瞥了那架织布机一眼,闭目不想再看,这玩意儿跟他俩不搭,这是很明摆的事情。

    当然也可以不耕不织,隔三差五飞出去一趟从南郊搬干粮过来,或者损耗些修为将乾坤袖和伙房相连,定了时辰让牙将将一日三餐做好放进食盒,再从乾坤袖里取出来,嫌麻烦的话干脆可以不吃,反正也没听说过哪个仙儿是被饿死的。至于衣服来时可以带几套,反正他一年四季基本都是白衫白袍,小东西更方便,一身羽毛就可以幻化了,反正他也不怕冷,带那么些累赘干嘛

    然后做什么?

    吹拉弹唱,养花养鱼?

    寒少宇看着眼前这对年轻兄弟院里的一排锄头农具,想想他和青鸟在一片农忙中吹拉弹唱风花雪月的场景,真是怎么想怎么不正经。

    有人拽了他一把,思绪被拉回。

    小统领扶正了脑袋上白亮的头盔,看了看他。“将军,这些娘们太泼了”

    寒少宇点头,看着自个刚刚站过的位置,一盏白玉杯碎得稀里哗啦。

    又有一盏夜光杯从殿里砸出来,不过扔这杯的女人准头很差,偏过他和小统领,眼看就要从他身侧砸过去,寒少宇踮起脚以一个诡异的弧度将那夜光杯踹回殿里,“啪啦”一声,女人的哭叫声此起彼伏,刚掷杯的那个披头散发,捂着眉角指缝里都是血,哭得尤为惨烈。

    “父君你不能伤天君啊”

    有人带头,一干女人抓乱素日精心打理的头发,疯子般从殿里跑出来,寒少宇负着手站在院子里,被那些女人抱着腿,身形岿然不动。

    “大胆!放手!快放手!”

    小统领从来没见过这阵仗,忙用佩刀去砸那些女人,试图将她们从寒少宇身侧拉开,他的力气太大,那些女人华丽的衣衫被撕破了,露出白花花一片肩膀,小统领臊红脸,颇无奈看着他。

    “寒将军”

    “唤人,强拖!”寒少宇沉着脸答,空气里弥漫着汗水混合胭脂水粉的味道,乌烟瘴气,“把这殿里的都给我拖出去,不从者,杀!”

    一个“杀”字出口仿若雷霆,殿里瞬间安静下来,抱着他腿的女人们像被毒蛇咬到了手一下子松开,恐惧伏在一边,白盔长戟的镇关军列队入殿,那些姿容憔悴的女人一个一个被拖了出来,目光涣散,似乎知道她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第411章 第三道屏障() 
镇关军的将士们威逼加恐吓,将他儿子的诸多老婆轰出大殿赶进院子里,女人们连拖带拽被迫站成一排,凤熙一直在旁看着,虽有怜香惜玉之意,有了昨夜窘状,他也不敢开口。

    女人们哭的梨花带雨,偶尔抱着距离最近的镇关军将士嗷嗷几声,将士们虽然臊得慌,但面不改色,寒少宇也不怕他们有怜悯之心。

    镇关军能被四海八荒的神族公认为“铁军”,自有一番道理,寒少宇还记得当年这些兵士的先祖都是如何被选拔出来的,能入此军,必然都是耿直忠义之士。当年大巫选拔这些将士,便有一条是“忠贞”。

    犹记得当年凤熙对此颇有异议,大抵是他本身是个多情种,便觉得大巫定此条有些过于狭隘。

    “凤将军我并不是针对你。”当年大巫坐在蒲团上,慢条斯理搅着茶汤,回得漫不经心,“我列此条自有道理,若是对感情不忠贞,连最亲近的枕边人都能背叛,我又如何奢望他对部落对君上忠义呢?”

    凤熙忿忿离去,寒少宇无可奈何,大巫说得不无道理。不过凤熙那样的多情种应该是异类,他这个家伙脑袋清楚得很从不在情事上犯糊涂,总能将爱和欲分得很开。

    同大巫说这糟,想劝他将选拔的条件放宽一些,他却执杯微一摇头。

    “此军必要忠贞。”大巫道,“凤将军虽是例外,却不能奢望所有多情的将士境界都跟他一样吧,兵贵精不贵多,我宁愿严苛一点儿,挑好一点儿”

    当年往事早随风逝,忠贞之士的骨血多年封闭,自有一份难以撼动的矜持,即使真出了那大山花花世界纷乱扰心,这一顷一刻,也多不了什么私情。

    本以为那些女人如此闹闹也就罢了,谁知有几个胆儿大的,竟然解了腰带挂上树,踩着石凳以死相逼,镇关军的将士们倒是没想到她们会出这一手,一时竟然慌了,寒少宇有点烦,回身走过去,瞄了一个将脖子套在腰带上嚎啕大哭的,一脚踹翻石凳,那女人一个踉跄没站稳,脖颈的腰带徒然一坠,便被挂在了树杈上,像是烤炉里刚拔毛的鸡。

    “寒将军”小统领似乎有些担心,神色慌乱叫他一声。

    “让她们死。”寒少宇冷声道,“神仙不好死又不是死不得,她们要自我了结谁都拦不住,我也不想拦,死了比活着容易,你们不要去管,还有那边那几个嚎得特别难听的,谁要上吊帮她们一把,没绳子给绳子,不敢踢凳子的你们帮着踢两脚。”

    小统领听此言和另一个小将面面相觑,好一会儿才明白过劲儿来他不是开玩笑,相视一笑眨眨眼,周围将士会意,开始放心大胆捉弄那群女人。

    “那个挂树上的头摆正一点!你要死就死,用手撑着怎么回事儿?死是不死?要死快点!”

    “那边那个哭的,对,就是你!哥哥这边有绳子有刀,你要哪种?或者觉得都不够刺激,哥哥还可以勉为其难掐死你”

    “那个胖子,对就是你,你这体格这小树可挂不住,给你把刀自行了断吧,嘿你要不要啊,别跑啊”

    寒少宇负着手听着后头的骚乱,不着痕迹勾了下唇,轩这小子跟他玩阴的,现在应该算是阴沟里翻船了吧,这个怂包玩意儿,犯事的时候比谁都积极,这下事情闹大了闹到亲爹这儿了,却躲着不见人,想用一群奶娃娃加一群女人打发他回南郊,流氓行径!软蛋作为!

    事情闹到这一步,寒少宇却知道没完,现在连一哭二闹三上吊都出来了,按轩儿尿性,下面等着他的就是装疯卖傻或者身染恶疾,不过这一回是如来佛祖亲临都救不了他,当然,最近西天极乐听说在开什么佛道大会,如来佛祖忙着讲经分身乏术,远水救不了近火,轩是自作自受,活该倒霉。

    殿中无人,后宫的人除了苏青基本全在院子里了,寒少宇只点了几个统领小将带刀直入殿后寝宫,循着记忆抵达苏青寝宫一脚踹开门,苏青连同侍女跪在院儿里,见他手里长剑微微发抖,开口果不其然便说:“父君,天君病了!”

    “喔病了?什么病?”

    嘴上问着,心中却觉得滑稽可笑,轩这小兔崽子倒是长进,以前是犯错躲着他绕着他,或者干脆躲起来让他找不着,如今就是装病,段位高了不少,骨子里还是怂包。

    “疯病”苏青答,“从麒麟神君意外受伤,天君就日夜担忧伯父伤情,四处寻觅根治之法,积劳成疾,这两日精神都十分恍惚,今天早上天刚亮,近侍天官就说天君疯了,我不信,送了汤羹探望,结果他就倚在床榻,迷迷糊糊,怎么喂都不肯张嘴,一直说愧对伯父愧对父君。我以为他只是近日劳累,拍了他两下想让他清醒将汤羹喝了,谁知他竟然来夺,不顾阻拦就将滚烫的汤羹喝进口中,然后喷了我一身,我照顾他大半天衣裳都没有换过,您看看,这个脏”

    寒少宇低眼一扫,苏青前襟和袖子上的确有些污渍,心说这女人在这种事情上真是心思细腻,作戏都要做全套,可惜轩是他儿子,自小心眼性格是怎么回事儿这世上没人比他更清楚,他能在这节骨眼上说疯就疯?呵估计四海八荒的神族都疯了,他都不可能疯!

    轩最爱的是他自己,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埋在骨头里的自私,寒少宇看着苏青那张描画得精致绝伦的脸,心中替她感到悲哀,这也就是姿容还不衰老,还有些资本可以玩弄手段,要是再过个几百年,轩腻了,下场如何,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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