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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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第3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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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不提幸亏本君封了他们的仙穴灵脉?”

    寒少宇那几日为这些鸡毛蒜皮的破事儿烦破了脑袋,这些家伙同凡人一样不喜欢动脑,出了事情就大呼小叫,有点什么小问题就跑过来烦他。当时让他们将这些东海来客关押,还提了一句说要适当加固,免得给他们寻到空子逃了,结果倒好,窗加固了门没加固,屋顶加固了,墙壁却没有加固。

    老板娘知道出了这类事情是小厮疏忽,却仍旧喜欢强词夺理,“哎!神君大人!我们可是帮您老的忙!就算有疏忽您老也该想想办法不是?”

    寒少宇真的很烦真的很想骂人,他的脑袋每日都要用来解决此类破事,早就心神耗尽,小鸟总说他们这帮正仙自视过高,不解凡间风情,更不体察民情,所以身上没有半点人间烟火的气息,根本没有仙怪好玩。寒少宇没同他争论,是,他同意他不解风情不体察民情,更缺了些人间烟火气息,但他也没有大多数凡人身上的诟病:遇事不喜欢思考,总喜欢麻烦别人,不擅付出,只懂索取,不惦念感恩,只惦记回报。

    野仙妖怪之流久居下界,相比凡人虽然好些,却也将很多诟病学了个十成十,寒少宇很烦这些,他不喜欢麻烦旁人,不得已麻烦到了,觉得亏欠,也会请吃请喝给银钱作为弥补,更不喜欢旁人麻烦自己,还是拿此类动动脑子就可以解决,鸡毛蒜皮类的小事麻烦自己。因不擅拒绝,所以向来就不跟麻烦的人打交道,但对这帮仙怪不成,看在鸟儿面上,无论多麻烦都得受着,从未说道,心里却十分憋火。

    “把门钉了,腿捆上,或者直接打断,反正九重天要是怪罪由我担着,处置的方法你们自己选。”

    老板娘也知自己强词夺理,灰溜溜去了,寒少宇扔了手里的兵阵图,再没有研究的心思。上回扣押东海兵卒,事后软硬兼施,终于综合所述,绘了副兵阵图出来,研究大半日工夫,推出生门寻了阵眼,灵光一现刚想出破阵之法,老板娘又撞进来拿此类小事烦他,刚想到的破阵之法被她一搅合也忘了。

    锤了几下脑袋,小鸟发声儿:“你刚刚怎么不骂她?”

    “你的相熟,我骂她伤她自尊。”寒少宇答,“万一说得重了,她跑了你又数落我,我不想同你吵架。”

    小鸟蹙眉复又舒展,“你经常这样吗?东海的事情仙怪们是帮了你忙,但你也庇护他们,有什么做得不好可以指出的,你有这个权利,我这些相熟确实懒惰,不善思考,你说的没错,他们长居下界,从凡人那染了诟病,而且病得很深。”

    “指出了他们就会更正么?依赖和懒惰都是诟病,前者比后者病根儿深的多,反正不擅动脑,有一天无从依赖的时候,他们害的是自己。”

    地上的兵阵图被一道青光簇起放回桌上,鸟儿靠过来,对他笑笑,云开雾散,雨住天晴,心情瞬间好了许多。

    “你的君上和玉帝什么时候回来?”鸟儿道,“去钱塘采办花束需要这么长时间吗?他们快点回来多好,你就可以把东海的烫手山芋们丢到九重天去,那里有坚固的牢房方便关押,也不用你总是烦心这些。”

    “往年几个时辰负责采办的天官便回,今年大概是烦闷战事吧,那两位就去的久了些,说是采办,其实是散心,又各自带了妃嫔,女子总是麻烦,耗费的时光就更多。”

    鸟儿任他靠上肩,寒少宇这几日是真的心力交瘁脑袋发空,倚着鸟儿白净脖颈闭上双眼,鸟儿今日喝了汾酒,而且是陈酿,浑身都透着股辛辣的酒香。

    “我也麻烦,你为何不烦?”

    寒少宇眼也不睁答,“我是你夫君,你再麻烦事情再多也愿意照顾你,你就算是个宝宝,生活不能自理,我也会花心思照顾不会烦。再说你这么聪明,总不会连加固门窗这类小事都要我教,你也不喜欢麻烦旁人,给我找麻烦是想让我在乎你,我自然乐意担待在乎你。但那些仙怪我又不是他们老娘,没理由让他们也当个宝宝吧,活了几百上千岁早就断奶,自己的问题当然要自己想法儿解决,我插手帮忙还落得一通数落,回头这件事哪里出问题还要强词夺理赖我,你说我何必,你说这是什么道理?”

第705章 诡梦() 
说完那通话,将数日心中苦闷尽数宣泄,他这几日是真累,很快就睡迷糊了。睡时鸟儿似乎赞同嘀咕,说了句“好像是没什么道理”,静了一会儿,又说“可是不论仙怪凡人,遇到问题,大多第一反应不都是诡辩和推责?你倒是少数活得耿直的稀罕物儿,毕竟没见过哪个神君冲野仙三句不离对不起,天天跪的容易的,大概就是因为你太稀罕了,过了几千年,我还是放不下你,还是愿意陪你”

    身上一暖,不知被鸟儿盖了什么,清浅的调子自上方传来,鸟儿又在唱曲儿,还是他常唱的那支曲子,寒少宇觉得自己沉重的脑袋有刹那间似乎被鸟儿清浅的嗓音激得清醒,想睁开眼看他,眼皮却像坠着石头怎么也睁不开。他被一只无形的手推了一把,沉入溪水中,缓缓沉入水底,伸手去触身下泥沙,摸到的确是厚重的花瓣,层层铺叠,艳润如血。

    有脚步声,睁眼,所有溪水被一股力量掩去,仰观天际,蓝天白云,微风将南郊的湿气荡进鼻子里。青鸟一身青衣粉衫绕过回廊走来,无数艳润如血的花瓣从他头顶缓缓而落,拂过他发丝眉梢,拂过他脸颊落在他肩膀上,青鸟走到他身边,步履微停,然后向他伸出一只手,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微蜷,不似女子纤细,却比大多男子生的精致,那是一只常年抚琴握剑的手。

    “木头,你躺在这里坐什么?还不快点起来?”

    青鸟微倾了身子向他伸出手,寒少宇坐起身,握上那只手,突然使了一把力,小鸟怔了一下,被他拽进怀里抱紧。

    “抓到你啦!”寒少宇大喊,“小鸟!我刚刚睡觉,做了个奇怪的梦”

    “撒什么疯。”

    耳畔是冷声冷调,青光散了一片,笼在鸟儿身上,而后慢慢逸散向天际,聚拢到云端,形成一只巴掌大的青鸟,清鸣一声,直窜云际。

    “兄长?”

    他松开手臂,兄长抱着手凝眉看他,倒是没生气,可目光也温和不到哪儿去,“你抓我做什么?”

    “青鸟?阿臣哪儿去了?”

    “什么青鸟?”兄长不解,“什么阿臣?”

    “就是刚刚”

    四周环顾,院里没有艳润的海棠花瓣,那些枣树半死不活吐着半黄半绿的叶子,轩穿着银白的小褂子,在院里踩青蛙,将那些躲藏在草叶子里的小青蛙赶到回廊边儿,然后抬脚踩扁。

    血和体液肠肚飞溅,轩似乎乐在其中,又一脚踩扁一只,蹦跳走近,对他招招手,“父君看我!”

    闻声抬眼,膝高的孩子碘着一张小包子脸笑的天真无邪,俯身将刚被自己踩扁的青蛙提到他眼前,血的味道和腥臭的味道窜进鼻子里,喉口微痒,耐不住恶心。

    这是哪一年?

    他的小鸟到哪里去了?

    惊醒是因脸上辣痛的一巴掌,眼皮很沉重,终于睁开,视野晃了两晃,虽有重影儿,仍旧看得清楚,偏头,烛光下兔子拿着一根银针,针头带血在细细观看,嘴巴里涩苦,胃里翻江倒海,自个枕着小鸟的肩膀,大半身体被小鸟箍在怀里。

    很好,只是个梦。

    回廊处有吵闹声,听不清楚,只看到是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是云藏,另一个身形被沥胆挡了,沥胆转头看他清醒,推了那两个年轻人一把,沥胆说的他却听到了。

    “素先生的药和针起作用了,最近南郊发生了许多事,主人需要休息,你们两个滚出去!”

    沥胆将两个年轻人推到院里,从外头扣上皮帘,抬手,脑袋上顶着条浸湿的布巾,开口,嗓音沙哑得像是三日没喝过水。

    “我怎么了?”

    “劳累成疾,思虑过重。”小鸟故作正经叹了一声,“阿水说是你闲了几千年,这幅仙体早忘了劳累的滋味,最近又没完没了被烦心事扰,脑袋总在想事情,彻夜睡不踏实所以引发旧疾,你以前征伐,是不是某次伤得很重?”

    “以前受的伤多的数不清,我又哪里会一一记得呢?”

    小鸟并不放弃,“阿水说是特别严重的一次,严重到你休养了很久很久,连飞上云端都需要花费大力气。”

    “逐鹿之战”寒少宇答,“同蚩尤的最后一战啊,我结果了他,对阵时翅膀也受了伤,你知道九黎施了巫术的兵刃有多厉害,巫术浸体,医官说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等我气力恢复,慢慢将它排除。没过几年,君上在阳间寿命已尽,但那时天上未修接引的飞升台,就需要将棺木连同肉身一同送往最近的仙山云巅,终南山最高处是最近的仙气缭绕之地,但君上的棺木肉身在一夜之间变得十分沉重,上古神族中竟然没有几位能驼起,即使驼起,没飞过半个山头,也被坠下来。大巫早年在部落里收了个有灵通的凡人做徒弟,那一年,那个徒弟也须发尽白,见此异象摆了一卦,说是君上的魂灵点我助他飞升,我翅膀上的伤虽好的差不多,却没好完全,但再任君上的尸身摆着,未免不敬黄陵是衣冠冢这件事在凡间不是秘密,关于君上的肉身葬在何处,有诸多猜测,但谁都没想到他的肉身早就烟消云散,那日终南山境下了滂沱大雨,我化了龙形,四爪提着君上的桐木棺飞至终南山最高处,在一处突兀的山石上摆下,未及撤离,一道雷光忽从天上来,击穿了我的翅膀的同时,也劈在君上的棺材上,将棺材连同肉身一起劈得粉碎,我滚落山崖,被击伤的翅膀又被崖壁的碎石磨伤碰折,却看到一阵金光在雨幕里窜上天际,‘肉身雷击,魂飞天际’,这是大巫的徒弟那日卦象中所述,他却只字未提我又会折了翅膀”

    “难怪兔子说你身上的那些伤疤,并不像是能将你变成这样的‘祸源’,原来是翅膀”小鸟的眼睛很亮,带着怜惜看他,“断骨是伤在骨头里,难怪会落下旧疾,难怪你的君上那么喜欢你,却未点你为天将,带你上界留在身边听用。”

    “君上知自己生而为神明,完成凡界的事,阳寿散尽就会飞升,所以他早打算带我上界留在身边听用,可待他飞升,我伤不能。”寒少宇笑了笑,“他选了兄长,兄长拒了他,选了凤熙,凤熙也拒了他,兄长拒他是担心我独自留在下界寂寞,凤熙拒他,是想回到西荒家乡去,重盖凤凰城安顿族众”

第706章 木头病了() 
“那后来点了谁?”

    “忘了。”寒少宇答,“我不大擅长记名儿,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我不太和那位将军说过话,他是个沉默寡言的将军,但憨厚忠实,可惜没捱过四百年便堕了,不清楚为什么,跟和尚圆寂差不多,说没也就突然没了。也就在这个时候,开始有凡人修仙上境,很快便有个凡间修仙的将军被提拔上来补了缺,两千载时光,轩辕殿的镇殿神将换了又换,也不知换了几茬,反倒是我这个折了翅膀的黄龙混了封地当了神君,落在下界带你闲逛逍遥。”

    “那也挺好的。”鸟儿拍拍他的脸,手指冰凉,寒少宇清楚不是他的手凉,而是自己的脸滚烫,他又发烧了。“你看,你在下界,要钱有钱,要殿有殿,要家臣有家臣,要鸟也有鸟。”

    笑了笑,不说话,鸟儿又道:“难道不是这个理儿?要是调你上界,你倒是几千年没堕了,但是你这个性格脾气上到九天真是难以想象,估计挨不到美猴王大闹天宫,你就先看不惯玉帝作为,把他的凌霄宝殿给砸了,那境况就相当尴尬了,你看,你一个上古天神,干了妖猴该干的事情,不信佛道,曲解圣贤,还一肚子歪理邪说。然后呐,是你君上的心头肉宝贝疙瘩,白战神呐,那帮后来的武神谁打得过你?绑一块够不够你打都很难说,再然后呐,打不过你玉帝只好请外援,那帮西方的丸子头跟你讲佛理,说一堆大道理你只当放屁,估计说到最后,却被你的歪理邪说击溃,开始怀疑佛生所以辛亏你的翅膀折了,辛亏你的君上没把你提上界,不然你会成为六界闻名的祸害,重点是屈指一算,还没谁能把你怎么着。”

    “说归说,别整些破词儿成不成,什么叫我是君上的心头肉宝贝疙瘩?”

    “只是在陈述事实。”他是病着,小鸟却心情很好,“你不是心头肉不是宝贝疙瘩是什么?准女婿?”

    “再闹不想跟你说了。”

    他病得不轻,兔子却对他这病患毫无怜悯之心,捏了根颇长的针解了他的袍子,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让他侧身,他偏头想看,被鸟箍着脑袋,只感觉到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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