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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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第3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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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巫说这一句,装出副惋惜的样子,鸟儿的爪子便由扯他发辫到揪他耳朵,是真狠了心在揪,指甲都快掐进肉里,寒少宇觉得那只耳朵都不像是自己的了,痛嚎之后,开口讨饶。

    “前情往事!前情往事!”

    “前情往事伤人伤己!”鸟儿道,“这么多旁观都看得出我那时就对你掏心掏肺,可你呢?你真是天下第一糊涂!”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寒大帅也是有情可原。”

    大巫开口替他讨情,寒少宇嗤了一声,揪他耳朵的手又用了些气力。

    “大小也是个神君,气量却如此狭小。”鸟儿瞪他道,“又抠抠索索,酒肉朋友挺多,经常走动来往的几乎没有,又没良心,一根筋。我是眼瞎才看上你!”

    “是!你瞎!你们都瞎!”

    寒少宇特别憋火,撒了小鸟的手掉头跑出酒肆,也不知该到哪儿去,在凡间闹市瞎晃半柱香工夫,想到自家鸟儿和那个变态共处一室特别揪心,顾不得什么面子,买了些爆竹小吃,又灰溜溜回了酒肆。

    在门口就听大巫同小鸟道:“不去追真没关系吗?”

    小鸟答:“丢了就丢了,活了几千年一个神君,却还没凡人懂礼数,他这样子难怪没什么朋友了”

    “有些人对亲近的苛刻对外人宽容,有些人对外人苛刻对亲近的宽容。不论神仙妖怪还是凡人,大多数是前者,寒少宇只是极少数的后者罢了,因为少所以可贵,因为少所以不为大多数人接受,我那么说他,也许他会不以为意,但你那样说他就让他很伤心了”

    “那种厚脸皮的货,你觉得他会当真伤心?”

    “青先生有没有想过他厚脸皮的原因是什么?”

    “什么?厚脸皮还有原因?”

    “因为他在乎你。”大巫道,“或许他自己都未察觉,他以前在军中同四公主相处,可是压力缠身,不拘言笑的统帅样子,他什么时候恬不知耻就是什么时候放松下来,他在你面前很放松,这种状态同旁人相处时没有,对此四公主羡慕不来”

    鸟儿沉默,从这个角度窥不到表情,只看到他坐得随意,似乎翘着二郎腿,将茶碗搁在膝盖上。

    大巫又道:“其实我对朋友颇挑剔,这位寒大帅确实是难得的好统帅,至少同他相处,他没有害人的心思,所以当年在联军中有那么多的将军,我却唯独喜欢同他喝酒逗逗他,他只是太过坚持底线原则,相比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家伙是高尚光明磊落,可却处境艰难,如果当年没有家臣,没有他兄长表弟,没有君上支持,他孤身一人可能早就被迫害死了。”

    “你说这些,其实我都知道。”小鸟终于开口,“可还是想说道他,乱世难测,若有一日我不能陪他,他换个活法,或许身边还能簇些朋友,不会如此寂寞。”

    “对某些人来说,朋友有或者没有一个样儿,寂寞或者不寂寞也是一个样儿。”大巫道,“活法这玩意儿,什么样对什么人,像寒少宇那种,他注定活不成大多数,你能陪他的时候,他开心就好了,开心一日算一日,世道这么乱,明日会如何谁都说不准,你又何必拿未知的事情来难为他呢?重要的是你如今陪着他,不是为了预防还未发生的状况,为难他换个活法。毕竟他需要的不是朋友,是你,只是你明不明白,若你不在了,他很有可能只是恢复曾经的状态,那时再多的朋友对他也无济于事说了这么多,我觉得你应该出去找找他,这个世界上能一句话将寒少宇气跑的野仙可不多,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喏,外头下雨了,我这里恰好有把伞。”

第747章 条件反射() 
大巫将一把伞推到鸟儿手边,寒少宇躲在外头小心翼翼窥视,细雨打在瓦檐上,并不十分要紧,他不知鸟儿会不会接那伞,心中忐忑不安,这种感觉比当年征伐沙场调兵遣将还要难受。

    “你说我该去吗?”

    “面子重要还是眷侣重要?”大巫问他,“我觉得青先生并不是那种掂量不清轻重的,你不糊涂。”

    “这不是面子问题。”小鸟道,“只是我刚刚说了那么伤他的话,你说他会不会在意,会不会原谅我?”

    “路是一步步走出来的,井是一铲铲挖出来的。你与其在这里问我答案,不如自己走出去找答案。”大巫回这话漫不经心,“其实我觉得对寒少宇而言,莫说你无心说了伤他的话,即便你真的让他伤心,他还是会原谅你,他这种家伙拿自个没办法的,喜欢犯贱,旁人也拿他没辙。”

    鸟儿侧目看方桌上的伞若有所思,下了几刻的雨,恰到好处掩盖寒少宇身上的仙气,终于鸟儿薄唇一抿,拿了那把伞朝外走,寒少宇忙缩身藏到廊柱后,看鸟儿盯着漫天水光长舒一口气,撑开伞,抬脚向街市走去。

    忙小跑几步跟上,钻进伞中,贱兮兮伸指朝鸟儿腰上一戳,鸟儿一个哆嗦回身,下一刻条件反射一巴掌拍上他脸,寒少宇抬起的手僵在半空,刚刚心里那些兴奋瞬间被这一巴掌扇得没影儿。

    “额”鸟儿神色尴尬放下手,“对不起,抽你养成习惯了。”

    寒少宇脸上横着巴掌印儿嘴角抽了抽,“算了,随你,反正我被你打也习惯了。”

    鸟儿看了他手上的物件,眼中一亮,撑着伞定定看他,寒少宇知他有话要说,却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拽了他袖摆一下,自个先道:“道歉的话不必,你我之间,我可以说对不起,你不用说,我爱你,不会怪你。”

    “你都听到了?”

    “听到一小部分。”寒少宇道,“相对你,还是我那个老朋友比较了解我。相比朋友,我更在乎你,如果没了你,再多的朋友对我也没有意义,我那时只是回归本来的状态,至于那种状态旁人看得看不得,同我没干系,那只是对那种处境下的我而言是最合适的一种状态罢了。”

    “醉酒沉沦也算最合适的状态?”

    “或许。”寒少宇笑答,“你觉得醉酒沉沦排遣伤心好,还是强颜欢笑把所有痛苦憋在心里好?比较之下,哪一种状态能让我活下去呢?所以坏鸟你要长命百岁,如果你不想看到我回归那种状态的话,就一定要长命百岁,活得久一点好好陪陪我。”

    “傻货。”鸟儿骂他,“真是傻得稀罕稀奇。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傻货。”

    寒少宇不答,拽鸟儿回酒肆廊下,要进酒肆鸟儿却在闹市抱了他一下,速度很快,抱了一下就立刻撒手,如果不是那稍纵即逝的温暖触感,寒少宇会以为一切都是幻觉。

    “谢谢你买爆竹。”小鸟笑道,“大年夜能陪我放吗?”

    “其实我有点怕这东西”寒少宇小声道,“现在这个和我以前见过的不一样,竹筒里加了硝石还有什么别的东西,会炸的,我我对这类玩意儿都有点怕”

    小鸟的目光溜出一点鄙视,“你竟然怕这个?你上回见这玩意儿是多少年前?”

    “不记得了,好多好多年以前吧,爆竹爆竹,那时就是火烧竹子噼里啪啦么,谁知道现在会加硝石,我看见里头的东西就浑身发毛”

    鸟儿收了伞同他进入酒肆,大巫在喝茶,见他笑了一下。

    “他是应龙,龙属水应龙属冰,这两种都是阴寒之物,自然对温热趋从,对阳火避之不及。”大巫道,“这是本能啊,害怕也不奇怪,还好他活的够久定性够足,换个刚会爬的小龙崽子,爆竹一响,估计都要吓的尿了裤子!”

    “那你为什么不怕堂兄和阿烈?”

    “鸟儿有什么好怕的!”

    大巫闻言挑眉插话进来,“堂兄是凤熙?阿烈是”

    “阿烈是堂妹,阿烈是凤熙当年孵出的那颗蛋!”寒少宇臭着脸答,“老家伙你记性不好也不地道,我是阴寒没错,也对阳火有些怕,但你为何要拿我同个刚会爬的小龙崽子比?凭什么!”

    “只是一个比方罢了。”大巫淡淡道,“你不喜欢就算,何必跟我较真儿,这脾气过了这么些年真是一点儿也没改。”

    “要你管!”

    大巫没有同他计较,又问了几句凤熙近况,得知年节凤熙将有个儿子诞生,替他欢喜,只是得知鸟儿和凤熙之间的亲缘关系并不意外,老家伙精通巫算命理,寒少宇怀疑他当年能说那么些奇怪的暗示性话语,必然也能算出鸟儿同凤熙之间的亲缘关系。

    “那你当年直接告诉我我的姻缘是凤熙堂弟不就得了!”心里憋气禁不住埋怨,“你早点说,君上把你带回来的时候就告诉我,何必这么多麻烦,何必让我家的鸟儿憋屈两千多年!”

    “寒大帅这埋怨就忒没良心了。”大巫道,“我当年在营中的境况四面楚歌你可是知道的,再说是我让青先生憋屈的么?还不是你?其实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四公主也不是你的孽缘,只能算你命中的情劫,你命里既然有这劫,自然该度,这是天意,我不能破坏天意,也阻止不了,再说巫算这东西也不是一卦显现的,不管是凡人还是神仙,运势每时每刻都在变更,卦象随运势也在变更,我也是大概一年前算到你姻缘宫有了动静,又算到眷侣守候身边。听到你成亲的消息后,好奇摆了一卦,才算到是海棠花林的野仙回来了,才算到野仙同凤熙之间的渊源”

    “反正说什么都是你有理。”寒少宇早知大巫尿性,也懒得同他再说废话,“你通天你了不起,我谁都埋怨不得,我只能以后好好爱我的鸟儿。”

    小鸟捏着爆竹看他,没多余的表情,但目光很柔和,大巫抿了口酒点头,“对,是这个理儿,你以后都要对青先生好一点,不然你就是没良心,这天底下负心汉不少,被辜负又乐意等两千多年的汉子可真不多。”

第748章 守株待兔() 
寒少宇不知大巫如此说道是挖苦他还是怎样,这老神棍当年就神叨叨,特别喜欢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一言一语都带点毛刺,扎不破皮,但疼。

    以前自个对他捏这调调说话还没甚感觉,若事不关己,必高高挂起。凤熙总跟他抱怨大巫说话带刺儿,他总会说你当听不懂不就完了。可现在没当年心境,毕竟说道的是他是他家的鸟儿,摊上鸟儿,甭管什么话不好听都刺耳朵,耳朵一阵疼痒,消停了对上号,原来大巫是调侃他对鸟儿来说就是负心汉。

    “不错,是负心。”寒少宇不是那种把脸面看得特别重的神仙,尤其想到曾经负心于他,说再多‘对不起’也是枉然。“不作解释,解释再多,事实不变还是负心。所以谢谢你的提醒,我不会再辜负我家鸟儿的心意,你那有没有什么‘辜负必死’的巫术,教我家的鸟儿一下,在我身上种一下,赶明儿我要是负心薄幸就立刻爆血身亡啊不,不要爆血,那个死相太惨了,吐血也太惨,有没有那种外观看上去没有损伤的死法儿,选一个教教我家的鸟儿呗。”

    大巫赏了他几个白眼,嘴上正经回:“不好意思,我才疏学浅见识短,从未听过世间有此种奇术,我就说道两句挖苦你两句,怎么你还当真?还选死法儿,你当真你也有点诚意成不成,死法还选!”

    正待回嘴,鸟儿晃晃他的袖管,开口问大巫:“先生刚刚说的大劫是什么?最近木头的神殿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情,是不是同东海有关?”

    寒少宇百无聊赖听着,他对此类事情并不关心,大巫那老家伙神神叨叨,一般不涉及什么“泄露天机”,什么“损道业毁修为”,什么“伤人伤己”之类的后果,他都会明说,如果是提及又未细说,那一定是不想给其他人知道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干这一行的嘴巴都修炼过,大巫不打算说的东西,费再多劲儿也撬不出半个字儿。

    大巫摇头,“不必叫先生,我本名叫做苍桀,你可以直呼我名,卦象所示是兵灾,同谁有关同谁无关,却不得知,我占卜了许多次都只卜出‘兵灾’这结果,已经有很多年没出现过如此信息匮乏的卦象了”

    “苍桀”小鸟摸着下巴想了想,“这个名儿有点奇怪,比较之下,我还是习惯叫您先生啊,这个卦象很严重吗?”

    “不能说严重,也不能说不严重。”大巫说了这句,寒少宇翻了个白眼,心说这老玩意儿又来这套,“只是前几回出现类似的卦象,最后发生的都不是很好的事情。”

    “例如”

    “此种卦象,我一共占卜出四回,第一回是上古时,卜出‘主危’二字,应验是蚩尤趁将帅外出奇袭大营,那一回君上被砍伤了膀子,差点死在他手里。第二回是商纣时,卜出‘纣灭周兴’四字,应验是纣王昏庸误国自焚鹿台,周武王称帝,建立大周帝国。第三回是秦末,也是信息最明确的一次,卜出‘刘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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