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绝对不能让展昭误会，至于为什么她却未及深思，匆匆的上楼，还是赶紧找到那个别扭的人才是重点。
庞统一个人坐在桌边看着上官莫言的背影，他是来迟了还是错过了？为什么这背影变的那么陌生？
房间里，展昭对着桌上的纸袋生气，原本他告诉自己不要在意。
只要莫言好好的，其它的不要去在意，可是现在他分明做不到！一个花狐也许不算什么，可是现在却有多了一个庞统，这人到底和莫言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每一次他都会出现在莫言身边？
“展……展昭，”敲了两下门，上官莫言伸手将门推开，就看见展昭坐在桌边盯着一个纸袋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展昭看了一眼莫言，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来这里，应该也是相同的目的吧？”
“嗯，”上官莫言点点头，走了进来，“不过他好像什么都没得到，不过，冯家应该是发现了。那幅画果然有问题，大人那边怎么说？”
“大人和公孙先生正在研究，”展昭的笑意有些牵强，他推了推桌上的纸包，“你……要是没吃饱这里还有吃的，你再吃一点。”
“你买的？”上官莫言扯开袋子的一口，看见里面都是一些零食点心，“你也还没吃饭吧？一起吃吧，总是记不住吃饭，我也真是佩服你。”
上官莫言手里拿着一块饼送到了展昭的嘴边，等着，然后被展昭伸手接了过去。
呃，那个……好吧，她小小的邪恶了一下，可是这位没上钩。
重新又拿起一块点心，尽量忽略掉刚才心里的感觉，这个人怎么能老实成这样，让她欺负的毫无乐趣。
展昭低头吃着点心没注意莫言的神情，只是今日这点心有些甜，好吧，他以前真的没吃过。
俩人一边吃点心一边聊天，展昭说大人已经有了下一步的打算，而陈留县的事梁玉也可以应付下来。
冯府死的几个下人，多数是让人灭口，这方面已经在着手调查很快就会有答案，至于冯府附近客栈伙计失踪的事只有一家是真的失踪，而其他两家已经查实是被人恶意关押，人已经找到了，至于目的还在审问当中。
只唯一一件事还不明朗，那就是冯府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梁玉曾经问过冯远征，可是他说记不真切了，只是审问下人的时候知道了是一本书。
可是有谁会大费周章的去冯府偷一本书？现在加上展昭和莫言拿回来的画轴，至少冯府那边很快就会有行动。
“可是，我们如果真的就这样走了，梁玉这边再出问题怎么办？”上官莫言还是觉得不放心，她担心的是温如玉。
“你放心吧，大人留了后路，也会跟梁大人及时互通消息，”展昭拍掉手里的点心渣，“重要的是，只要那幅画在我们手上，不管是谁，都会找过来，大人的意思是……”
“想看看这件事到底牵扯进了多少人？”果然还是高明一筹，“那我们要不要和大人他们会合？”
“出了陈留县吧，”展昭微微垂着头，像是有点不高兴。本来他就不高兴，只是从来没人知道他不高兴的时候什么样。
“什么时候走？”
“明天一早吧，”这话不像是交代，到更有几分像是在问。只是上官莫言没接这句，只是点点头，算是听见了。
早点走也好，这地方让俩人都觉得尴尬，而且还有一个庞统，也不知道他安的是什么心思。
只不过，如果庞统真是为了冯家的事而来，只怕就算出了陈留县还是会碰上。
而另一个边，展昭有些心情郁闷，好像自从认识了莫言以后他越来越不洒脱，越来越不像从前的那个自己。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展昭和上官莫言吃过早饭就出了陈留县城。
再往北走，虽然是初夏时节可是早晚却凉爽的有些寒意。
两日后，他们汇合了包拯等人的出巡队伍，一行人才加快了脚步。
也只两日，梁玉那边就传来消息，客栈那几个被抓的人其实都是大辽的奸细，他们之所以后来被救只是想顺水推舟多了解一些内情，而那个一直没找到的人才是真的被人灭了口。
包拯拿着纸条眉头收紧了几分，这件事怎么会牵扯的外族？
大队已经进了河南府，一路上也都相安无事，只是莫言突然病了，脸色难看的不肯吃东西也不肯让公孙先生医治，好不容易看着着她吃了点东西，一转头又都吐个干净。
没有号过脉公孙策也不敢乱开药，只能写了个调理肠胃的方子给展昭。
“大人，”展昭抱拳，他刚去给莫言送了汤药，一出门就看见包拯在院子里。
“上官姑娘可好些？”见是展昭，包拯才舒展开眉头关切的问。
“什么都不肯吃，吃了没多久就……”展昭心里有些不安。
“展护卫，是否有话要说？”包拯是什么人啊，这神情他能不明白，“有话但说无妨。”
“我……”想起那夜在石洞中的情景，这件事虽然莫言不想再提起，可是她现在的“病”会不会跟那个晚上有关系？
没有试过男欢女爱的人永远都不会明白，这个……有些事不是那么快就会有结果，展昭是只一味的纠结在对莫言的承诺上，他答应了不说，可是现在却心里充满疑惑和不安。
“莫言是个好姑娘，喜欢就该好好珍惜，”包拯难得说起这些男女之事，他将展昭当成半个儿子一样看待，所以自然也就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
“我知道……只是……”只是她的心却不在他这，这样的结果大人也许不会想到吧。
“只是什么？喜欢就该好好把握，不要等错过才追悔莫及。”
“她应该有喜欢的人了吧，”想起她和庞统在一起时候的神情，展昭无端的觉得挫败，有些事就算努力也还是没用。
“她喜欢的人自然是你，”包拯一挑眉，怎么这聪明人也有糊涂的时候。
“大人这么看？”一句话让展昭有些动摇，她喜欢的人明明是……
“呵呵……果然啊，展护卫那么聪明的人竟不能看透，”包拯乐呵呵的打趣。
“可是……”可是她不肯嫁他，甚至之前的事都不愿再提。
“可是什么？难道展护卫真的看不出来，上官姑娘有多喜欢你。”
喜欢吗？展昭心里实在是很犹豫，“属下曾向她提亲，可是被拒绝了。”
“展护卫怕是说的太直，让人家姑娘不好意思了吧，”不远处公孙策也参合了进来，展昭的终身大事一直都是开封府的头等大事，只是之前他并无此心，别人就是急也无从下手。
现在好了，有了莫言在，展昭的婚事也该有个着落了。
“我……”展昭张了张嘴，不知道这事该怎么解释。也许，那样的情形下，他不该说的那么直接。
“算了，这事还是让我和大人成人之美一次吧，你就等着做你的新郎官吧。”公孙策眯缝着眼睛，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新郎官啊，呃……展昭联想了一下，然后耳根子滚烫的别开了视线，公孙先生什么时候也这么喜欢捉弄人了。
☆、第九十三章
这日午后，上官莫言坐在马车里昏昏欲睡，自从展昭知道她不舒服以后就执意给她弄了辆马车，于是这出巡的队伍又多出一辆马车。
队伍可谓壮观了，只是……今日公孙策的轿子突然坏了，于是只能挤在马车上将就一下。
轿子坏的很突然，这理由也牵强的很，可是上官莫言也只能安稳的收敛着依在车边打盹。
“上官姑娘是不是对在下心有芥蒂？”
上官莫言的瞌睡一下就全没了，她定定的看了一眼公孙策，车里也只有公孙策一个，而且刚才的声音那么儒雅应该就是公孙策，可是“心存芥蒂”从何说起？
“公孙先生这是……”
“姑娘明明病了，可是却执意不让在下诊治，如不是心存芥蒂，我还真想不出来是为什么，”公孙策手里一把扇子，脸上到没什么不高兴的表情，一脸的算计。
她是病了，可是这“病”过两天自己就好了，上官莫言想了半天，她没什么可让他算计的啊，“先生应该是误会了，我没什么，就是肠胃不适应，先生开的药良药苦口，已经好了很多，我只是不想给大家添麻烦。”
“哎，这次也真是难为姑娘了，”公孙策长长的叹了口气，煞有介事，“大人也是无奈，这次如果不出来走走，展护卫怕是麻烦就大了。”
展昭的麻烦？上官莫言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那样一个人除了会得罪些作奸犯科的人还会有什么麻烦，呃，应该还有……展昭最大的麻烦应该是桃花……
上官莫言不出声，想说什么说吧，只是公孙策干嘛跟她说这个。
“皇上有意给七公主招个驸马，可是你也知道，七公主中意展护卫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公孙策依旧絮叨着，虽然上官莫言没开口，可是神情看的出来，她在认真听，“大人知道展护卫的心意，所以也不愿他为难，就跟圣上请了这个差事。大人也不放心你一个人留在京城，所以才执意……”
嗯，前因后果算是听明白了，可是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
公孙策端起杯子喝了口水，铺垫都说完了，现在才是正题，“展护卫从小就一个人，和他兄长的感情也不算好，大人将他当成半子也不愿他太过为难，可是这婚姻大事始终是该有个归属，展护卫也不小了，大人为这事也是很发愁。”
发愁？包拯不是一向都只为案子的事情发愁嘛？婚姻大事……上官莫言的眉头更紧了，原来这次又是展昭惹出来的麻烦，她不能待在京城里当她的老板娘，她不能喝着小酒发个小呆悠悠闲闲，她不能……
无端的怨念一发不可收拾，凭什么展昭的烂桃花会牵连这么多无辜的人，包拯无辜，公孙策无辜，最最最最无辜的是她上官莫言！！
“上官姑娘？”公孙策出声，“你没事吧？”
“嗯，没事，就是觉得有些累了，”上官莫言换了个姿势，然后低头，“我觉得，其实云小姐和展……和他到是不错的一对。”
“哎，上官开什么玩笑，自己的女儿自己还能不明白，那丫头这辈子恐怕也只能嫁给一个人了。”
那个人自然不会是展昭，公孙策果然是狐狸，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上官莫言知道这样搭上公孙晓云不厚道，可是公孙策眼里的笑意就是让她很不爽。虽然他是好心，可是也不用翻出那么一朵霸王花出来添堵，天子脚下皇上一句话，展昭就是再有能耐怕也不会抗旨吧。
“上官姑娘，这些日子，展护卫对你怎么样大家也都看在眼里。你若对他无意，老夫今日也不会跟姑娘说这么多，可是上官姑娘明明也是在意的，不是吗？”公孙策看了一眼上官莫言，“两情若是同心，就该朝朝暮暮，不要错过才想起后悔。”
“我……”上官莫言想说没有，可是没有嘛……她喜欢的人不是展昭，不是嘛？不管是不是，那句不喜欢她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展护卫是个难得的侠义之人，若为了这样的事罔送了性命，哎……”
展昭不会为了一句圣明就出卖自己的幸福，可是谁都知道抗旨就是死罪，公孙策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展昭的命就在你手上啊。
上官莫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她是不是会错意了？可是一想起展昭可能会因为这事被牵连，她心里又觉得挺难受。
公孙策的轿子到是很快就修好了，可是上官莫言的胃口却是更差了。
晚饭的时候她就喝了一小口粥，还不知道自己喝的是什么粥。
坐在院子里想想心事什么的，顺便吹吹风，夏夜的凉意让人舒服不少，白天的不适也好了很多。
上官莫言站在一个四合院的泡桐树下乘风凉，依着大树数星星。
现在每到一个地方落脚都能住上院子到是件不错的事，估计这待遇也是拜那些跟他们出来的人所赐吧，出了陈留县就算不说她也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特别是展昭和四个校尉，把她和包拯围护的这个严实，哎，这次她是不是成了麻烦？
“莫言，”展昭手里端着一碗药从回廊里走过来。这两天这个时候看见他通常手里都端着药碗，莫言看看他然后才问，“大人睡了？”
“没，这几天跟着我们的人更多了，大人哪里睡的着。”
“展昭，我们去年的这个时候才刚刚认识吧？”上官莫言接过碗一口气喝完，然后苦的只想再吐出来。
“嗯……比这个时候早点吧，”展昭想了一下，应该是春天的时候吧。
“是嘛？”她怎么记得就是这不冷不热的时候，“我们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