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长歌,锦绣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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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长歌,锦绣江山- 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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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以,他二人格外珍惜得来不易的剑谱,抓紧一切时间增进武功。

    只不过,最后一招收势,离岸还没喘口气,长歌又开始了一轮,他不禁劝道:“歇会儿吧,再心急也总不能累死吧。”

    “我就是想累得像滩烂泥似的,最好是累昏过去。”长歌抹了把额上的汗珠,面无表情道。

    离岸蹙眉,“为何?”不待她回答,他便有了答案,“因为今夜主上让你跟他圆房?”

    长歌点了点头。

    离岸陡地激动道:“孟长歌,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你说你爱上了尹简,可你又自愿嫁给主上为妾,而现在你……”

    “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长歌把剑用力甩在地上,她胸脯喘得厉害,她直直盯着离岸,嘴唇抖动,“你就当我是傻子吧,我也觉得我中邪了,明明那个人是我的大仇人,可我能为他做到什么地步,连我自己也无法想象!”

    “小公子!”

    正在这时,管家孟德从远处跑了过来,催促道:“王爷回房了,请小公子马上过去。”

卷三:听弦断,乱世烽火——023 是否还会有温暖抵达?(16)() 
孟萧岑的卧房,从不允许姬妾留宿,甚至鲜少有姬妾敢来此叨扰他。

    长歌是个例外。

    从小到大,她可以随时随地自由出入他的禁地,还可以赖在他的床上,枕着他的手臂入眠。

    十五岁以前,她当他是父亲,所以他无限纵容她。

    十五岁以后,她想嫁给他做王妃,他从此谨守礼法,拒绝与她共枕。

    而今夜,一切都变了模样。

    再次同床,意义却天翻地覆。

    孟萧岑刚刚沐浴完毕,松松垮垮的白色长袍包裹着七尺身躯,他半躺在梨花椅上,手执书卷,一页页的翻阅,身后有丫环细心的为他梳理头发。

    孟德通报了已有半刻钟,长歌杵在门口,依然踟躇不前,心乱如麻。直到里间传来孟萧岑清清淡淡的声音,“外面冷,进来。”

    长歌咬了咬唇,终于挪动了僵硬的双腿。

    入得内室,她低垂着眼睑,沉默寡言,孟萧岑侧目望过来,缓缓搁下手中的书,“怎么满头都是汗?”

    长歌轻声答,“刚在练剑。”

    “去泡澡。”孟萧岑说完,吩咐丫环,“替小公子准备衣服。”

    长歌听话的走去温泉池。

    这一次,她没有泡很久,更没有睡过去,上一次孟萧岑因担心冲进来的场景历历在目,所以她很快清洗干净身子,一件不落的穿戴整齐。即使,守护不了多久,清白就会崩塌。

    夜,渐深。

    丫环悉数退出,烛火明亮的屋子,静谧安宁。

    孟萧岑目不转睛的望着出浴的姑娘,她披散的乌亮长发,遮掩了半个脸庞,不施粉黛的容颜,清秀绝伦。只是,她不苟言笑,她脸上的笑容仿佛被冰冻,木然又沉闷,她眼睛里的惶惶不安,像尖锐的刺,扎着他的心脏。

    他起身,慢步走近她。

    她受了惊似的立刻后退一步,娇躯隐隐轻颤。

    “歌儿。”孟萧岑止步,柔声唤她。

    她紧咬下唇,眼睛一圈圈的泛红。

    孟萧岑急切迈步,俯身将长歌打横抱起,长歌惊骇的抓住他手臂,惧怕的摇头,她嚅嗫着唇,嗓音里透着哭腔,“义父……”

    他低下头,抵着她的额头,“你多久没有笑过了?”

    “以后都不会再笑了。”

    孟萧岑心脏狠狠一抽,他盯着她盈满泪水的眼眸,心中再难有丝毫**。

    他抱她走到床边,动作轻柔的放她平躺下,然后和衣尚了床,像是曾经年少那般,让她枕在他臂弯里,他大掌轻拍着她肩膀,柔声轻哄,“睡吧,歌儿,祝你做个好梦。”

    长歌表情木讷,不甚确定的小声问,“你……你不对我做什么了吗?”

    “乖,好好睡一觉,明日我很忙,你找离岸玩儿,但是不要出府。”孟萧岑说道。

    长歌点点头,恐惧紧张的心情,悄悄松懈下来,只要躲过了今晚,暂时他应该不会有时间对她下手,新王妃入了府,他总不能冷落了吧。

    她小小的喜悦尽管掩藏的很好,可依然逃不脱孟萧岑的眼睛,他眸底一瞬溢满阴蛰的冷意,尹简此人,绝不能留!

    只是长歌已经闭上了双眼,她生怕他反悔,因为她深知男人的本性,何况女人在怀,想要做到坐怀不乱又是何其艰难。

    孟萧岑扯过被子为两人盖好,又沉思良久,方才阖眼安睡。

    翌日。

    长歌醒来时,孟萧岑已经不见了,今天是他大婚的重要日子,他凌晨便已入宫面圣。

    赖了会儿床,长歌掀被下地,本想喊丫环送水洗漱,又感觉跟孟萧岑共枕一夜浑身不自在,于是她又去了温泉池。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丫环的声音,“参见王爷!”

    孟萧岑行色匆匆的跨入门槛儿,孟德紧随其后。

    长歌习武之人,耳力非比寻常,她皱了皱眉,没有理会,继续脱衣泡澡。反正温泉浴池旁人不敢进来,孟萧岑这个时间也顾不上。

    “皇上龙体堪忧,张太医说恐怕时日无多了。”孟萧岑走至古董架前,从顶层暗阁中取出蜡封的密信,交待道:“孟德,你即刻前往严良关一趟,将此信亲手交给孙秦越大将军,不得有误!”

    “是,王爷!”孟德接过信,神色凛然。

    “还有一事。”孟萧岑睇了眼空荡荡的床铺,以为长歌已经起床出门,他便没有多加考虑的说道:“传话密探,盯紧大秦江南战事,但凡尹简有何动向,立即报与本王!”

    “奴才明白!“

    “必要时刻,我们的人可以帮忙添把火,将这场浑水搅得更乱,尹简与凤寒天斗得越惨,于我大楚越有利!”

    温泉池与卧室只隔一道暗门,外面的谈话声,不期然入耳,长歌感觉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似的,瞬间从头凉到脚!

    她煞白了脸,抖动着手指,将脱落的衣衫重新穿好。

    外面又有下人来催,孟萧岑语速飞快,“迎亲的时辰到了,本王顾不上找小公子,你派专人侍候小公子用膳,不论今儿个有多忙,都不许怠慢了小公子,她想怎样都随她闹腾,只要她不出府便可。”

    孟德一一记下,主仆二人遂往门口走去。

    “靖王爷请留步!”

    只是,身后突然一道声音,令孟萧岑陡地僵停了步子!

    孟德一扭头,惊呼出声,“小公子!”

    长歌立在暗门处,面无表情。

    “孟德,你先去吧。”

    孟萧岑不由握紧了双拳,暗怪自己疏忽大意,孟德嗅出气氛不对,连忙一揖告退。

    房门关闭,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长歌几步近前,满目失望与愤怒,“为什么?你为什么欺骗我?”

    孟萧岑端得镇定,“长歌,你听错了,这其中有误会,待我闲了再跟你解释,好么?”说罢,他伸手握住长歌的肩膀,试图稳定她的情绪,却被她激动地甩开!

    “我那么信任你,你说得每个字我都当了真,我们还在菩萨面前许了承诺的,可竟然全是假的?孟萧岑,这是你为了诱哄我嫁给你,而设的局么?”长歌双目泛红,巨大的怒与痛,摧毁了她对未来所构建的美好希望,她摇头后退,唇角勾起讥讽的笑,“我真是太天真了!天真的以为你会为了我放弃你的雄图霸业!可是到头来,一切又都回到了原点,你对尹简,对凤寒天,从来没有停止过算计!”

    孟萧岑俊颜渐渐铁青,他死死盯着长歌,“你还敢提尹简?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不妨明白的告诉你,你越是为了尹简付出,我便越想摧毁他!我孟萧岑绝不会让一个夺了我的女人的男人活在这世上!”

    “你确定你可以杀了尹简么?你了解他有多少?你知道他真正的实力么?论单打独斗,你不一定是他的对手;论国力财力人力,大楚虽养精蓄锐多年,但大秦亦不可小觑!若你一意孤行,两败俱伤,最终苦的只会是无辜的老百姓!”长歌字字珠玑,不遑相让。

    “孟长歌,你千方百计阻止我对付尹简,那么凤寒天呢?从开战至今,你知道死了多少人么?这是大势所趋,不论我还是尹简,或是凤寒天,你谁也阻止不了!”孟萧岑冷笑,他蓦地掐抬起她的下巴,眼中沁着寒,“长歌,我会让你好好看看,看你的情郎尹简是如何死无葬生之地的!”

    长歌嘴唇抖动,心下酸楚之极,“为什么一定要斗个你死我活?我说过了,失贞是我自愿的,尹简没有强迫我!若你心中的怒气必须有人来承担的话,你不如杀了我!所有的争斗,你们所有的人,都与我有关,我不想你们任何一个人死,所以就让我一个人背负死亡,可以吗?”

    孟萧岑咬牙叱道,“你不要天真了!我也告诉了你,这场博弈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决定结局的!记着,从今以后你只做孟长歌,你只是我孟萧岑的妻妾,再与旁人无关!”

    “不,不是!”长歌歇斯底里的怒吼,她旋身一转,退后一步,一字一句道:“你违背了对我的承诺,我们的夫妻关系作废,我不会嫁给一个出尔反尔的人!”

    “你说什么?自古休妻皆由男人作主,还轮不到你反悔!”

    孟萧岑震怒,他出手快如闪电,在长歌不及反应之时,封住了长歌全身三处大穴,令她动弹不得!

    长歌大惊,“你干什么?放我走,我不要留在这里被你继续欺骗!”

    “走?你想去找尹简么?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姑娘,不仅不报答我的恩情,反而投身敌营,你让我情何以堪?”孟萧岑笑得凉薄,他陡地将她打横一抱,涔冷的唇贴上她的唇瓣,吐出阴森的**,“歌儿,既然我挽不回你的心,我又何必留着你的身子让你去便宜别的男人呢?”

    言毕,他抱她尚了床榻,伸手扯落帷帐……

卷三:听弦断,乱世烽火——024 是否还会有温暖抵达?(17)() 
长歌没有反抗,她忽然安静的令人害怕。她空洞的双眸,以陌生的温度望向窗棂,透过那一层薄薄的白窗纱,她看到了远方七彩的虹。那靓丽的颜色,温暖的阳光,距离她很远很远,远到她穷极一生也够不着。

    “你说,人死后会飞去天上,还是掉入地狱?好人肯定会上天吧,那我呢,我算是好人还是坏人?”她喃喃低语,这个问题令她迷茫,她纠结的表情,像是遇到了很大的难题。

    孟萧岑扯下她的裹胸布,气息粗重而凌乱,“孟长歌,你给我闭嘴!”

    裸露的肌肤,忽起凉意,长歌忍不住咬唇,她依然不看他,亦不喊停,只自顾自的轻声说话,“怎么办?我娘是个善良的人,她肯定在天上等我,可是……可是我也许会去地下啊,我见不到我娘了,怎么办呢?”

    “孟长歌!”

    孟萧岑气急败坏的叱她,重瞳中欲与怒交织,他咬牙切齿,“你别妄想以死威胁我,更不必搬出夙雪干扰我!我告诉你,死很容易,难的是活着的人,若你自尽,不止是离岸,这靖王府上上下下但凡与你交好的人,全部都会为你陪葬!”

    音落,他扯下她的绸裤,势在必得的眼神,让她明白什么叫做在劫难逃,她不禁嗤笑出声,“若我娘泉下有知,她一定后悔当年帮过你!”

    此言一出,孟萧岑深受刺激,他俊容扭曲,带着吞噬与毁灭的疯狂,强闯入她的身体,撕裂了她最后的尊严……

    长歌仰头,眼珠翻成了白色,心脏跳跃的速度,在一点一点的减慢,她终于距离死亡是如此的近……

    很痛,很痛。

    痛得她模糊了记忆,尹简的脸在眼前渐渐成了碎片,再也无法拼凑。

    院里隐约有焦急的声音传来,纷杂吵嚷,可是长歌已经没有了力气仔细听,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孟萧岑没有停止,他十指如铁钳般扣着她双肩,如癫狂的兽,狠狠的发泄着压在心底的嫉与恨,他说,“夙雪爱的人是尹诺,你爱上了尹简,为什么你们母女都把真心给了姓尹的?我不甘心!长歌,我要你留在我身边,为我生儿育女,哪怕是死,你我也要同穴而葬!”

    “让我进去!”

    离岸急怒攻心,嗓音拔高了几倍,孟德更是心急,可却坚决阻止离岸靠近孟萧岑的卧房,他脑门冒着热汗,“迎亲时辰已过,王爷还未出来,必定在办重要的事情,若贸然叨扰,你我死罪难免啊!”

    “不管什么罪,我一人承担,你休要拦我!”离岸手握剑柄,目中杀气尽显,从昨夜至今,他毫无长歌的消息,不祥的预感,令他坐立不安的大胆闯入主院来寻人。

    “放肆!”

    “我要见长歌!”离岸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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