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听说那个NPC又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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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听说那个NPC又不干了- 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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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帅气高大的机车对目前一米七不到的艾伦很不友好,一脚蹬了个空,艾伦面色微裂,扶住青年的手臂使劲翻上去,空气中谁似乎笑了一声。

    艾伦瞪着近前那一头披散的长发,“你的头发为什么不绑起来?它们会吹到我的脸上。”

    艾伯特听他说起反应过来,“不好意思,没注意。”

    就是下意识把头盔让给他。

    艾伦举起头盔扣在他头上,身体向前一趴,两条手臂圈住他的腰,“好了,走吧。”

    

180、监狱强强(三十)() 
艾伦跟着艾伯特吃喝玩乐,日子过得十分舒坦,两人从快餐店出来,艾伦一边啜一口咖啡一边咬一口汉堡,臂弯里夹着一条热狗面包。艾伯特捧着咖啡,城市进入冬季,他给艾伦买了几套衣服,以前为数不多需要买新衣的时候都是艾伦替他选的,审美啊喜好这种东西是不能调和的,为此他们没少吵过架。艾伯特含着几分私心,没等艾伦开口杀到了商场。

    艾伦穿着他挑选的衣服在大街上晃来晃去,艾伯特看着胸口微热,有种争回了口气的错觉。

    路边停着一辆卡车,驾驶座上身着绿色工装的男人伸出头朝后面喊道:“帮我问候小安娜,接下来我自己去。”

    “谢了兄弟,我把这些搬完。”

    艾伦回头,斜后方一个男人拖着两只垃圾桶抬到了卡车上,没有遮挡的开阔街道旁墙面的涂鸦以一种非常嚣张的姿态进入了视野。

    “怎么了?”

    见他停下来,艾伯特顺着他的方向扭过头。

    卡车装着垃圾桶开走了,留下两个人仰头看着墙上的涂鸦,如果只是清理垃圾,没必要连垃圾桶都运走,显然这里不能再投放了。

    燃烧的太阳,发光的星星,美式子弹划空而过,水中倒影一般被风吹皱泛起涟漪的风景,抽象的巨大符号……无数元素组合成一个夸张、荒诞、有趣不已的画面,大胆的用色冲击着路人的眼球。

    “那时候我好不容易从别人那里换到了一瓶喷漆,满心想着一定要穿着我的黑色雨衣,在某个天气阴郁的日子里尽情涂鸦,接着你就出现了。”青年扯了扯嘴角,“后来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在家族中越来越备受重视,当然不能再像街头少年一样。

    艾伦看向他,金发柔软,眼底荧光惑惑,“难道我们不是共享了这个爱好嘛?再说我画得不赖。”

    大约是听出了他话语中的安慰,艾伯特心中生出一丝闲气,做了亏心事才要安抚别人!

    “当罐装喷漆可以随处买到后,从地下铁的火车车厢到月台再到街道的墙面,厕所的墙壁,到处可以看到各式各样的涂鸦,它们或是色彩鲜艳,或是个性鲜明。”

    艾伦服刑期间,外面的世界飞速发展,他脑中生成一张张滚动的相片,耳边是艾伯特低沉的讲述,世界各地掀起涂鸦文化热潮,一开始人们借这种创作反抗体制、表达不满、发泄情绪、控诉社会种种不公等。但是有一些人站出来说涂鸦是一种真正的美学性产物,他们认为涂鸦行为本身是一种对权威的反叛,是被压制者或没有发言权者的个性独白,是一种艺术的另类表达方式。

    “布莱特说我是艺术家,看来他没说错。”

    认识黑手党布莱特是一场戏剧性的意外,布莱特怀疑一批货藏在艾伯特家中,遂亲自搜查。那时天色漆黑,像一场即将放完的黑白电影,当汽车驶过一片快要拆除的住宅区,布莱特穿透浓重的夜色望向墙上模糊的涂鸦,曾说艾伦不是飞车党而是街头艺术家。

    艾伯特同样回忆了起来,那时候他们亲密似一人,没有任何秘密阻隔。

    长发飘扬,他转过身,在看不见的地方手掌间咖啡杯像漏气的气球瘪下去,“你一向自我感觉良好。”

    “什么?”艾伦叼着热狗面包跟上他,“等等我!”

    他走得很快,然而刚刚填饱肚子的艾伦却不想把力气花在这上面。

    停下脚步,拔掉奶茶盖子,把包着热狗的油纸卷了卷塞到杯子里,瞥见路旁停放的黑色汽车,他做出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举动。

    ——拉开车门坐进去,把奶茶放在腿边的托架上,启动汽车。

    汽车缓缓移动。

    旁边的车不停按喇叭,艾伯特被吵得心烦,猛地抬头却看见艾伦坐在驾驶座朝他挤眼睛。

    车门“碰”得关上,艾伯特没好气道:“偷盗车辆是违法的。”

    艾伦看着前方说:“噢,那现在你是我的共犯了。”

    

181、监狱强强(三十一)() 
那次不算太愉快的交谈之后,艾伯特有了一种紧迫感,外出更加频繁。艾伦没有再过问他的事,应该提醒的都提醒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判断。

    “噼啪”壁炉内悬浮的火焰让人感到温暖,艾伦半靠在沙发上,膝盖弯曲上面驾着一本书,握着白色瓷杯的手指细长分明,腿上盖着一层米色毛毯,下巴埋进毛衣领子内,像是窝在一团毛线之中。

    门铃响起时,艾伦拭去玻璃上的雾气,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男人。

    落叶被风卷起,灰色风衣的下摆擦着铁门而入。艾伦看着不请自来的客人走了一圈,确定屋主人不在后,敞开风衣坐在沙发上,屁股底下正好压着他刚刚放下的书。

    男人搓着手,鼻子冻出了一抹粉红,“暖和多了,外面可真够冷的。”

    艾伦走到厨房,从柜子里拿出一只干净的瓷杯。杯子上方冒着一缕热气,倒映着艾伦小半张脸,“亚历克斯”

    “叫我亚历尔。”亚历克斯接过杯子,两手合拢,掌心的温度驱散了最后一点寒冷。

    艾伦坐在侧面的小沙发上,这个位置离壁炉更近,他感到身体被火光照得暖烘烘的,“艾伯特出去了,你想找他今天可能不方便。”

    舌尖顶住上颚将咖啡送进喉咙,亚历克斯放下杯子,黑茶色的眼眸看向在他的注视下显得拘谨的男孩,“我倒是想和他叙个旧,但他应该不想见到我。”

    柔软的舌头刻意营造出一种暧昧的低沉,令人不禁猜想他和艾伯特之间,除了同僚之外是否还有其他关系。

    艾伦喝了口咖啡,见他回避,亚历克斯的目光落到他身上,比上次见面还拔高一些的个子,普通的白色毛衣套在身上让他比实际年龄更小了,亚历克斯眼眸深了些,多情英俊的面容泛起一抹笑意,含着一丝隐诱,他擅长也乐意向人散发自己的魅力。

    “艾伯特把你照顾得不错。”

    艾伦大方承认,“我很感谢这段时间他提供的帮助。”

    亚历克斯点了点下巴,接着语气一转,“可他没有持续照顾你的义务不是嘛?你跟着布莱特,从那个恶魔的岛屿中逃出来不容易,中途转移目标,小心丢了手里原有的筹码,猎人需要多一点耐心。”

    他眉间蕴着点冷,嘴角却是弯的。

    艾伦握着杯子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若有所思的模样落入对方眼中就是心有忌惮。亚历克斯站起来,像是突然失去了继续谈话的兴致,他把杯子放在桌上,“等再过一阵布莱特就能空出时间来,希望你好好考虑。”

    神情冷漠,变化之快令人疑惑。

    艾伦目送他离开,白色的雾气蒙上玻璃,窗户很快变得模糊,隐约映照出艾伦的轮廓。亚历克斯对艾伯特的态度是他没有想到过的,那个花丛老手似乎对艾伯特有着其它“心思”,对突然出现的自己抱有敌意,特地上门警告他离开艾伯特,放出布莱特的消息让他去投靠,艾伦想想,这种误解不是没有缘由,亚历克斯认为他在监狱中就赖上了布莱特,好吧,大家都是这么以为的。

    这位不速之客给艾伦带来了一些些不太爽的体会,但尚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他走到电话机旁,拿起今天的报纸,翻到撰写加州形势的版面上,但他想得到的信息太少了,也许还是要亲自去一趟。

    艾伯特发觉艾伦的目光很奇怪,像是第一次认识他,又或是想要从他身上挖掘出什么东西。

    “你在看什么?”

    “今天亚历克斯来找你,不,也许是找我。”

    艾伯特站在壁炉前取暖,闻言雾蓝色双眸燃起一簇火光,那并不是针对艾伦的,“他来干什么?”

    艾伦举着书,慢吞吞翻过一页,“他说布莱特马上要征用我了,恭喜你,即将摆脱掉一个大麻烦。”

    对方短促笑了一声,“那你想去找布莱特吗?”

    艾伦微微侧过脑袋,贴着漫画书的边缘看了他一眼,“不。”

    木柴迸溅出的火星跳到了手上,缩了缩手指,又坚定的放回火焰前方。艾伯特了解艾伦,他在不满,而艾伯特从来没有见过他会为了谁勉强自己。

    “对了,我想去一趟加州,你可以帮我买一张票嘛?”

    “什么时候?”

    “越早越好。”

    艾伦笃定的口气,就像艾伯特明天就会把票交到他手上一样,事实也确实如此。如果说这个世界有哪两个人亲密如一人,绝对就是他们。

    

182 监狱强强(三十二)() 
艾伯特天没亮就走了,听见关门声艾伦从被子里抬起头,又惧冷得缩了回去变成一个蚕蛹继续睡,赖到阳光从窗户外面透进来才慢吞吞得爬起床。厕所里,他对着镜子摸了摸光滑的下巴,看了眼毫无用处的刮胡刀,放在架子上,拿起热毛巾擦了把脸。

    “咔”

    老板抬了下眼皮,老花镜落到鼻梁前端,大雪夹杂着脾气暴烈的寒风还未登堂入室就被关在了门外。

    艾伦恰好赶上最近来得一辆公交车,他跳上去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感受到封闭性空间所带来的温暖。铲雪车擦肩而过,连皮带肉像撕扯开一层白色皮肤,融化后的雪水浇湿了路面,反射的白光无端让人刺眼。

    据说,位于洛杉矶南部的街区住着一个地位显赫的军官,他以前在其他城市办公,不久前才搬回来住。附近的人都对他很好奇,但是这位军官深居简出,不喜交际,总是让那些上门拜访的人吃闭门羹。

    地上的毛毯是从东南亚进口过来的,柔软保暖的绒毛缠绕上男人的裸足,像是依恋的缅因猫在轻轻撒娇。

    黑色v领毛衣,亚麻深烟色长裤,男人在家中一副休闲打扮,他顺着毛毯穿过客厅,壁炉内“噼啪”作响,墙壁上映照出了火光的形状,他停在结束工作的咖啡机面前,锁骨处皮肤,手指和的足背宛如冰雪雕镂而成,血液在青色血管的罅隙中蜿蜒流动,有一种苍白蓝血般的冰冷与精致。

    桌前摞着一封封信函,男人背后的书架砌满了书,手边冒着热气的咖啡散发着微苦,他用军刀挑开红色火漆,信件展开,将来自军部的文件一一审阅完毕后,他开始回信。他用的是羽毛笔,虽然外形美观,书写起来风度潇洒,但实际生命周期只有一周左右,还要经常填充墨水,在大家更喜欢用钢笔的今天,他却仍保留着上个世纪人们的习惯。

    屋内气温不低,字迹一会儿便干了。他把信函塞进信封,在封口浇上火漆,按下自己的专属印章,做完这一切后他端起咖啡,此时却响起了门铃声,显然有客来访。

    眉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男人起身离开书房。

    安装在门口的监视器画面中出现了一个头戴帽子的男性,他捧着双手不断呵气,黑白色的画面,看不出他的脸是否被冻得通红。

    “有什么事?”

    犹如大提琴般优美的音色即使经过电子设备的过滤,依然让人的耳朵感到惊艳。监视器里人愣了一下,结结巴巴的道出来意,“先,先生您好!我是一名管道工人,请问您家管道有没有出现老化问题?天冷以后,水管容易破裂,”

    男人直接拒绝,“没有。”

    对方急忙挽留,“我可以为您检查一下嘛?是免费的!请给我一次阿嚏”

    “抱歉。”

    男人听到他小声嘀咕,“鬼天气怎么这么冷。”

    “先生,请您给我一次机会吧。我的手脚很麻利,不会耽误您多少工夫。”

    他反手擦了擦鼻涕,那不是一个体面干净的动作,如果他也能看到男人的表情,就会发现男人眉间露出了一条浅浅的纹路。

    男人盯着监视器里的人,眼睛被帽檐挡住露出余下一半,鼻翼细细阖动,嘴唇致力于向上翘起却忍不住连连发颤,他像一只灰扑扑又无处过冬的老鼠钻到了他的门口。

    也许是他沉默得太久,对方丧气的垂下了肩膀,似乎意识到今天也是一单生意都做不成。

    “坏心的先生,再见了。”他伸出哆嗦的手奋力提起脚边重重的维修包背在肩上,暗自祈祷希望明天是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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