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听说那个NPC又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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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听说那个NPC又不干了-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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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藏书室中,凪和硫正在最高一层楼上,这里聚集了天底下古往今来最珍贵的藏书,有很多都是手抄本,世间已无原版。

    以他们的身份,刷脸就行了,直接上楼无须通传。

    “你所说的嫁接术,在哪里?”凪问他。

    硫抓耳挠腮,走了两步,看看旁边的书目,又退回来,“我记得就在这里。”

    “绝对在这里!”他确定,随后浮现恼意,“可为什么没有了?”

    “如果你粗略看到的那部分当真,那本书必须找出来!”以温雅著称的国师大人,此刻相当冷漠。

    硫十分恼火,“这种事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两人扎在书海中,潜心寻找那本记录嫁接术的书。

    晚上,艾伦清醒了会儿,在格伦喂完晚饭之后,他开始发难。

    “是不是你给我下得毒?”艾伦撑起身体,把他推到地上,“你见不得我和国主好,所以下毒谋害我,没想到你如此狠毒,一点也不顾念手足之情!”

    “我没有,你不要听信谣言。”格伦上前抱住艾伦,语气里缀着满满的深情,“你没有生病,你很健康。别怕,我答应过父亲,会好好照顾你的。”

    艾伦不想听他的妖言,“满嘴谎话,放开我!”

    格伦沉默摇头,力道不断加重,仿佛那就是警告。

    艾伦怎么都推不开他,气得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并拿起旁边的饭碗,用力朝格伦头部砸去。

    “碰”

    瓷片带血,片片飞溅。

    格伦捂着头,略有不稳。

    “你在干什么?”

    他身后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

    葭看了格伦一眼,左半边脑袋上都是血,脸颊上是拉长的血迹。格伦敛住心神,“国主。”

    看他挡住艾伦,葭脸色更冷,“你要维护他?”

    “是我平时太惯着他,才让他手下没个轻重。”格伦觉得自己甚至是享受这种辩解的过程。

    “谁要你解释,虚伪!我就是打你了,怎样?”艾伦专注作死,这种表现的好机会怎会放过,他耿着脖子对格伦大呼小喝,眼睛却在看葭。

    眼里的痴迷与爱恨交织,浓郁得将对方淹没。

    葭回以注视,没有嫌恶与厌烦,持续散发的寒气冻结了所有。艾伦不甘心,对于总不得见的某些说得上激烈的情绪,站在他面前的男人比剧情中更加不近人情的。

    此时,硫突然闯入,身后跟着一身白衣的凪。

    “那本书在你手里对不对?”硫看向葭,举起的手中夹着一片焦黑的纸片,“你竟然把它烧了!”

    艾伦的眼睛随着白衣男子转动。

    凪跨出一步,他无法面对对方,他怕自己会失控,那种即将爆发的陌生情绪,似乎需要用非常大的力量去克制。

    “嫁接术,将一个人拥有的所有东西,包括与生俱来的天赋与异能剥离到另一个人身上。”

    “那个被剥夺人则慢慢消耗致死。”硫接过凪的话,猩红色的眼睛盯住葭,“原来你早已知晓,那件东西没有完全长成,还有部分在他弟弟身上。”

    当初他们与格伦做交易,取出格伦身上的东西,葭迟迟未动手,没想到有这样的隐秘在里头。

    格伦心思通透,只凭几句便猜到了前因后尾,弟弟会死?顿时石室中发生的一切好像近在眼前……

    接下来这里闹得一发不可收拾,艾伦大喊大叫,得知自己生病的原因,瘫睡几天储存的力气,全部用在了这场闹戏中。

    等他吵着吵着睡着了,由凪发起,四人最后达成了新的协议,

    艾伦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离开白宫,出现在百里之外的一座马车上。被告知要去什么劳什子雪岭治病的时候,他是懵逼的。

    雪岭?那不是葭的老巢吗?和便宜哥哥he大结局的时候出现了一次。

    他错过了什么?为什么一觉醒来大家都崩了?正剧的小船说翻就翻啊……

    艾伦很严肃,很严肃的想,造成如此结果到底是谁的责任。青丝三千,玄衣墨发,葭跨坐在骏马上,仿佛觉察到他的视线,微微侧过头。犹如蘸取过多笔墨,飞鬓的浓眉与长睫,只是不经意望了一眼,便在千百世轮回中留下浓墨重彩的记忆。

    艾伦像块石头,直到冰冷刺骨的眼神褪去,所以说为什么都来了啊?

    这个世界不能停留了,已经没有多余的期待可以回应哪个人。他的戏份也早已终结,在剧情还未脱离太多之时,尽早斩断!

    夜晚,大家睡得很沉,守夜的硫打着呼噜,睡得比所有人都熟。火堆燃烧,从马车上缓缓挪动身体下来的人,看了几人一眼,转身走向黑暗。

第68章 这条湖路(一)() 
惊雷滚滚,像是有谁驾着战车从头顶压过去,天色一下变得暗沉,快速聚集的浓云中涌动着股股青黑色,雨声潇潇,一时间除了那从天而降的雨,世间再无其他敢对立的喧嚣。

    雨一滴滴砸在斗笠上,顺着蓑衣,举起的寒剑,落到细细的刃上,与剑尖的血凝为一体。

    “嗒嗒嗒”

    红色的血混进雨水里,冲刷着青色的石阶,一级又一级。很快有其他人来到这里,其中一人问道:“这里解决完了?”声音粗噶而难听,仿佛是经过特意变换,不让人知晓他的身份。

    斗笠点点头,连口都没有开。

    得到确认,几人快速离开,去往别处。

    陋室内,青衣老者盘腿运功,嘴边淌下一缕缕血迹,脸色涨红,额头青筋凸起,两边的太阳穴突突跳动。他睁开眼睛,看向守在身旁的青年,神情中带着丝丝苦涩,出口时语气却很严厉,“长风,去后山开启阵”

    老者双眼一瞪,身体震了震。

    “师傅——”

    青年扑到老者膝下,眼睛通红,压抑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断断续续的哭声从两只手掌中传出来,老者咽下那口鲜血,眼角夹出深深的纹络,笑意在那些细小的沟壑中封存。他伸手抚着弟子的头,宽大的手掌一直在颤抖,“你去后山开启阵法,把灵秀和是非带过去,为师聚起了四层功力,可与那些歹人一拼。”

    名为长风的青年抬头扬起一抹笑容,“师父放心,两个小师弟已经安置妥当,他们现在很安全。”他咬住嘴唇,吞下软弱的哭泣,眼中孤注一掷的决绝刺痛人心,“我很后悔没有好好学武功,总是和您唱反调,我没有师兄们那么厉害……”他低头哽咽,没有马上说下去。

    为了掩护老者与青年,六位师兄全部身陨。

    他埋头抬了抬手臂,道:“越是功力高的人中毒越深,我连抬起手臂都很困难,什么四层功力,师傅您就别骗人了,至少也让我出一次风头吧?”他嬉皮笑脸,故作轻松。

    青衣老者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一片平静,青年扶着他站起来。

    “嘭!”

    黑色蓑衣众破门而入,有些事无力更改。

    夜枭一般的笑声回荡在天地中,“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程大哥,你听到了吗?外面有什么声音?”□□岁左右的男童趴在一块巨石上,伸长了耳朵努力倾听。

    被唤作程大哥的,是一个稍大一些的男孩子,他打了个寒颤,把巨石上的男童抱下来,捂紧他的耳朵,按在怀里道:“你听错了,没有什么声音!”

    男童抓住他的手,不满他捂这么紧。

    雨一直下,好像没有尽头。

    后山是一片荒凉之地,只有零星两块大石头,蓑衣人没有停留,寻找其它漏网之鱼。

    雨下了三天三夜,叶片上最后一滴水分蒸发进空气,程灵秀开启法阵,牵着身后的男童走出后山,一路过来,安静得不可思议。

    男童偷偷瞥着他的脸色,话语中有些小心和害怕,“大家去哪儿了?”男童在睡梦中被人拎到了后山,对发生的一切一概不知。

    程灵秀闻言,停下了脚步,侧过身体,看着在等他答案的人,嘴唇微张,“我们在这里等他们回来好吗?”

    暑往寒来,雁过无声,这一等,就是等了三年。

    某天,身量长开许多的男童没有见到程灵秀,他在山上找了一天,两天,两年……

    江湖中,人们仍在议论太行派。五年过去了,谈起太行派的灭门之祸依然让人心有余悸,据传那天众魔头攻上山去,在以卑鄙的手段取得胜利之后,辅以化尸粉,消灭所有形迹,可叹全派上下,竟无一人保留全尸,全部尸骨无存。

    丙申年,此事被载入天枢阁的《云斐记》中,暂列“最影响”排行榜中第一位,称——太行之殇。

第69章 这条湖路(二)() 
燕京双齐,孤何氏,明城徐家,浮云山庄,江州林家,都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武林世家,而在这里面某一位显得有那么些名不正与言不顺,这一位便是——江州林家。

    说它名不符实,是因为林家从前在江湖中毫无建树,但这并不是说林家是个无名之辈,相反它的名为中原传颂,甚至一路传到了塞外。这一切缘于林家为天下群商之首,掌握着全天下商道的命脉。它的富可敌国,足以让震慑皇朝及整个江湖。

    而就是这样一个积累了无数财富的家族,在这一代走出了一位武学奇才。

    ——林道玄。

    林道玄对武学的痴迷与生俱来,他四处搜罗招式,聘请名师,更有甚者有人爆料他四处开掘古坟,想找到那几本传说中的无上武学秘籍。没有人知道他经历过什么,短短时间内他接连挑战名宿,那些人都是江湖中积年已深的老怪物,却都败于他手中。林道玄声名鹊起,实力迅速攀升至一十八位,一十三位,第五……挤进前十之列。

    以弱冠之龄出道,同样以弱冠之龄成名,林道玄是一个疯子,更是一段无人可以复制传奇。

    彼时,放远中原,他已无敌手。林道玄远走塞外的消息传出时,很多人都松了口气。

    那个被所有人忌惮的男人抵达了西漠,一年,两年,三年……所有人都以为他死在了漠北,流言愈演愈烈。直到一个下着雨的夜晚,他带着一个美丽得不可方物的女子,和一个襁褓中的孩子踏上了中原之路。

    天下风云再起,又如最壮丽的浪花终将归于沉寂。

    漫长的冬天过去,那个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女子在来年开春的时候,安静得躺在林道玄的怀中,嘴边的笑容像一朵静谧盛开的花,不刺眼,不夺目,美丽的令人心碎。

    绝代红艳,香消玉损,林道玄狂性大发,那一天江州鬼哭狼嚎,毒虫弥漫,大雨下了七天七夜。

    从最繁华的燕京花场,到最苦寒的西岭矿地,所有人都声称见过一个疯疯癫癫的男子背着一口冰棺,寒气萦绕,棺中的女子金发及膝,风华无双。

    江湖,一条无形的大江大湖,浪里淘金,淘进群雄,所有人都在这条大湖中争渡,只有惊才绝艳之辈溅起的那朵浪花,才能为世人所铭记。但这条大湖亦是最无情的,它推动着后来者不断向前,去取代前贤。帮派更迭覆灭,少年英雄层出不穷,而历史的车轮永恒不变,滚滚轧动。

    林家,西院。

    护卫拦住了想要再往前一步的青年,“程少爷,止步。”

    青年乌发乌眸,面色白得泛清,隐隐有一股缠病之相,见他阻拦,青年垂手而立,“我在这里等他。”

    言语平静,护卫看了他一眼,回到岗位上,亦是不发一言。

    厢房中,渺渺香烟燃起,安气宁神,似有提神醒脑之效。一名黑发男子端坐在轮椅上,剑眉冲天,眸绽冷电,鼻梁高挺,嘴唇饱满而红润,面相之英俊,万里挑一。

    “原来在这里。”稍显拗口的西域口音,带着磨砂的粗粝质感,一身玄衣的华服男子阖上抽屉,他手里拿着一条暗红色的麻绳,头歪着,似笑非笑,“你看,我找到了。”

    轮骑上的男人极细微的抖了抖,那是肉眼绝无法辨识的程度。

第70章 这条湖路(三)() 
艾伦上下打量他一番,“你还真是重啊。”选择性忽略地上掉落的一堆物品。这种评头论足的口吻,让明是非紧张起来,少年抓抓头,说出的话同样会心一击,“你没有武功?”

    “喀嚓”

    男子表情龟裂,在武侠世界不能习武什么的,真的很不人道。

    艾伦一脸“你倒霉了”,“小子,你让爷我不爽了。”

    语气下抑,明是非退后一步,下巴微垂着,森绿色的眸子眯起,嘴角的弧度似笑非笑,和那个被护卫们围在中间、平静到近乎冷漠的人不同,孤高与矜傲像是黏在表面的石灰,风一吹,簌簌滚落下来,他语气轻佻,一颦一笑间那股风流浑然天成,似有仙鹤衔着松石从小一颗颗嵌进他的骨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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