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一夜》。
《猛虎七十二次秘籍》。
《你所不知道的绝世四十六式》。
……这可是红果果的渣书啊！
身为优秀的五道杠少年，呃，不对，是正义的少女，面对这种邪恶破坏社会稳定的罪恶分子一定不可以手软！要代表月亮消灭之！
“你大爷的！我还这么小，你这不是祸害未成年小朋友吗？”陶子素挺起瘦弱的小身板，一脸正气地将书往猥琐男头上一拍，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猥琐男黯然神伤不已，不禁怀疑自己百发百中的眼神是否看错，不可能啊，对方明明就是一脸的猥琐白痴相啊！怎么会不喜欢这种书？
若是陶子素知晓他的这副想法，不掐死他才怪。
此时的陶子素正回味在自己见义勇为的行为中，她真是个大好人啊大好人，方才动用了劲气将书的经络给震出裂纹，等他人再翻开便会化为碎片。这也是间接地保护了祖国的花朵不是么？
经过这段小插曲，陶子素继续往前行去，再一次调查了一遍《聚灵诀》的市价，无语地摸摸胸口前的口袋。
没有降价，也没有涨价，书果然在每一个世界都是个好东西，市价居然这么稳定！
并且他们还达成了商业联盟，一口咬定价格，死都不松口少一颗灵珠！
看着眼花缭乱了功法书，陶子素顿时想到，自己哪天也去卖书，把封皮换成《九阴真经》、《降龙十八掌》之类的，说不定能够骗到那些笨蛋淘宝人士的钱。
根据摊主各种外貌谈吐和对货物的分析，陶子素最终将目光落在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买东西要找软柿子捏！
身为一名五道杠优秀青年，陶子素毅然决然地走向角落的小摊。买东西可顾不得尊老爱幼这种道理！
能砍一毛是一毛啊！
摊主是一位眉毛胡须皆白的老头，穿着却价值不菲，老头全身上下金闪闪晃人眼睛，连领口都绣着金丝滚边儿，手指上戴了个发亮的玉扳指，好像是在告诉别人快点来打劫他。此时这老头正神经兮兮地拿着一本破书，摇头晃脑地神游太虚中。
陶子素挺直了身子，托着小脸，满脸堆笑讨好地说道：“老爷爷，这本书多少钱？”
陶子素黝黑的小手指指的是一本《炼体入门》。
老头见是一个小屁孩，顿时泄了气，小孩哪有什么钱，便没好气地回答道“五十颗灵珠。”
陶子素眼睛亮晶晶地扑闪着，道：“哦，那这本？”
“一块灵石。”
“这本呢？”
“六十颗灵珠。”
……
终于指向了《聚灵诀》，陶子素装作很随便，拿起书来甩甩道：“那这本呢？”
“别给我弄坏了！四块灵石！”老头终于怒了，这小孩敢情是在逗自己？问了这么久的价格，也没见他想买啊！
太黑了！当她没调查过市价么？他们联合定价明明就是三块下品灵石！
“切。都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骗小孩，开价这么高。”陶子素皱眉哼了一声。
“臭小子，你玩我啊！”老头满头的黑线，这价格确实开的有些高了，于是他气乎乎地剜了她一眼，将书从她手上夺了下来，还拍了拍，生怕被她给摸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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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你重新做人吧（）
陶子素瞪着细长小眼，鄙夷地看着面前老头，将书往桌子上重重一拍，皱着小脸不屑道：“也没见这书怎么样，包装还没有这本精致，封皮也太丑了，拿灰色了一点也不显眼。br /》
“喏喏，你看着内容，太薄太少了，还那么贵，我看最多一块灵石。”
出于商人的本能，侮辱自己还能考虑原谅，但是绝对不可让别人乱说自己的商品，老头拿着书肃然道：“小子，那是你不知道，这本书可以是以上等灵纸制成，一等符液为墨，整本书还加持保护阵法，可保水火不侵，不易损坏。”
这也是统一的共识，大凡修仙书籍都卖的很贵，以显出此本修仙秘籍的地位来。平常的大户人家，即便家中无人有灵根修仙，也要多买几本这样的修仙书籍放至书架，以此来撑门面，显示出自己家族乃仙香门第世家。
陶子素却觉得很无语，就算你书再怎么样，还是只要看内容呢不是，要它不坏干什么，谁没事去玩撕书，看一遍记熟了不就当废纸买了。
陶子素顿时热泪盈眶，突然很怀念地球大街的猖獗盗版书，地摊上随随便便只需几块钱一本，要么拿手机去网上下个盗版，一毛钱都不用花。当然了，陶子素登台演出也不容易，大家还是尽量不要看盗版了，没票也给她送点点击也是好的。
“一块灵石半。”陶子素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嗤笑一声耸耸肩道。
“不行，三块灵石五十颗灵珠。”
“两块灵石。”
陶子素转向那本《炼体入门》，又开始和老头一阵砍价，搞得老头耐心磨尽，不知道她到底要买什么！？
这便是最寻常的讨价还价策略了，你越是表示对某样东西的在意，店家就越会给你加价，陶子素想混淆老头的注意力，从中再砍价。 /》 陶子素话锋一转，又回到了《聚灵诀》上，她都已经指了无数本书了，老头口中终于有了松动。
“你起这么早也不容易，看你面熟就不和你加价了，最低价三块不能再少了。”
“咕噜……”在这个紧张万分的时刻，陶子素的肚子突然不合时宜地发出响声响，她猛然发现自己来的确实早了些，竟忘了去吃早饭。
“小子，看你可怜了，再少你一块灵珠，买早饭吃去吧。”
谁要你同情了……
陶子素翻了一个白眼，继续和老头大战九九八十一个回合，谁知道，黑心老头居然连一颗灵珠都不给少了！
第一方案分散注意力无效。
迅速调整，进入第二方案，陶子素手往下垂，一把拧向自己的大腿。她心中暗骂自己狠心，憋出几泡眼泪水来，陶子素捶胸顿足哭天抢地大声喊道：“老爷爷，你就看我这么悲惨连饭都没得吃的份上，怎么还开这么高的价格欺负我，实在是太没有天理了……”
学着窦娥般悲愤式喊冤，路上的行人纷纷侧目，用鄙夷的眼神望着老头摊主，他们都以为这是商家宰客？
看陶子素那瘦得和骷髅般的小身子，长得和小乞丐似的，连这么穷酸的小孩都欺负，也太黑心了！
老头感受到行人目光的围剿，老脸一红，心中愤愤不平，这臭小子使劲冤枉自己，事态再这般发展下去，会把自己在这条街的名声给搞臭的！
远处的那几个巡逻，平日里吊儿郎当的，今儿不知怎么的，突然起了努力工作报效祖国的心，居然没有赌博而是转头望向这边的动静。52网＇若是不好好将这小子给按下去，说不定稍后他们过来，就算说清了事实，别人看去了也难免怀疑。
“别吵了！再少你一颗！”老头脑袋都要冒白烟了，这半个时辰就和这煞星小子耗上了，隔壁那家摊子都卖了几样东西了，可他却赔了钱还丢了脸。
才砍了两颗灵珠……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
陶子素死死地拽住《聚灵诀》，哭喊声音更大了，她声音模模糊糊地根本就听不清，谁也不知道她到底要说什么。围观行人们误会便更深了，以为这黑小子是不敢说出事实，害怕遭受摊主报复。
在这条街摆摊的人，大多数都是有修为的，这老头是练气一层的修士，而陶子素是完全无修为的凡人。行人以为是商家的不是，纷纷站在路边，对老头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将同情心放在弱者的身上，是所有热爱八卦的八婆们之本命技能。
老头看着她拿脏兮兮地小手握着书，条件反射跳起来要夺回《聚灵诀》，谁知捏住了一角，用力怎么扯都扯不回来。心道，没想到死小子那么瘦弱，倒还有点力气！
“老板，别扯啊，哎，破了破了……”陶子素咧开嘴，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臭小子又在诓人！老头不想同这小子多作计较，干脆赶紧夺回了书，好将他赶走，不要影响自己做生意。于是他运起了自身练气一层的灵力，使劲将书往后一拉——
嘶！
清脆的响声传来，所有人清清楚楚地听见纸张破裂的声音，一本灵光闪闪的书当场被撕成了两半。
老头傻眼了。
陶子素乐呵了。
“我真的有提醒过你，这不关我的事情。”陶子素摆摆手说道，将剩下的一半书放在了摊子上。
陶子素环顾四周，发现围观者鄙夷的眼神越来越多，心中觉得甚为满意。
陶子素忽然叉起腰，声音忽然放大道：“老板，你不是说这本《聚灵诀》水火不侵，绝对不会烂吗？怎么质量这么差！老板，你这样不行，卖盗版是违、法的，难怪你的书摊都没人来。你别瞪我啊，我是为你好啊，卖盗版书是要遭雷劈的，况且这书质量还这么差……”
看着老头白胡子爆开，脸色由红色再变成淡紫变成紫色再变成酱紫，陶子素越发气定神闲了。
她突然哀叹一声，满脸同情地说道：“算了，老板，书都被你撕坏了，我也有责任，我不该与你讨价还价，破了还是可以看，我就当一回冤大头买下来吧。”
……靠！买你个大头鬼！买你全家十八代祖宗！
老头将陶子素全家亲人问候了一遍，深刻地意识到现在的社会堕落黑暗**，导致小孩素质教育极度缺乏。他是造了什么孽，怎么会碰上了这种小恶棍！小恶徒！
老头悲愤地呈45度仰望天空，心想，一定是今日出门太早忘了看黄历！
“老板，我知道这个打击对你很大，被人揭穿了是很丢脸的事情，可是做为一名祖国的花朵，未来的希望，我要很严肃地告诉你，诚信是自我修养、齐家、交友、营商、为政以及居家旅行必备之美德，你的行为大大的影响了我们荆州大陆垃圾城的整体声誉。”陶子素没有心情欣赏老板文艺范的眼神，继续喋喋不休地说着。
“老板，看着你这痛苦的表情，我劝你还是不要太自责了，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人民群众会原谅你的……”
“够了！”老头将剩下的半本书往桌上重重一拍，声音嘶哑有些颓丧道：“一块灵石五十颗灵珠，拿走吧。”
陶子素惊喜地瞪大细长小眼睛，小心翼翼地将变成两半的书包了起来，急匆匆地塞进了衣服里。接着，她拿出一个小口袋，解开口子，直接将一堆灵珠倒在了摊子上。
闪闪亮亮，刚好一百五十颗灵珠。
“老板，看来你已经改正了错误，真主会宽恕你的，祝你生意兴隆！”陶子素高兴地摸摸胸口的书，背起小背篓，一蹦一跳地往远处走了去。
书已到手，吃完早饭后，就回去练功去！
老头在风中凌乱，欲哭无泪悲从中生，就差没有挖个洞钻进地底了，他抬头继续以45度角泪流满面无语望青天。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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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蜂哥？！（）
陶子素终于买到了《聚灵诀》，心情愉悦地唱着歌，一路行到了右街闹市区。52网＇
在一家名为“天灵酱面”的门口，陶子素停下脚步。店铺内飘来勾人的香味，陶子素肚里的蛔虫不停地叫着饿，她咽了把口水，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在修真界开面馆，卖的面可不是普通的面。他们的面条是灵麦磨成的面粉而制，凡人服用可延年益寿，修士吃了增长自身灵气，有滋养经脉之效。
陶子素很早就想来了，只是碍于其结账的方式是灵石灵珠，平日哪有闲钱来吃。今日计划成功，买下这本书，恰巧省了她一块灵石五十颗灵珠，现在身上总共还剩一块灵石五十二颗灵珠，吃碗面足矣。
高兴地走进门，迎来的却是小二鄙夷的眼神，陶子素耸耸肩，不在意地朝店内走去。
殿内吃面的人身穿道袍打着道髻，可见他们大部分为修士，但也有少数凡人家的暴发户，为了彰显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早早地也来到此店吃面。
“小二，一个大碗肉酱灵面。”陶子素挑了角落的一处桌子坐下，放下了背上的背篓。
小二迟疑了片刻，皱着眉看着她，估摸是看她穿着太寒酸，明显就是一个捡破烂儿的，怎可能吃得起此等灵面。
“怎么，怕我付不起钱。”陶子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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