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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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蔷薇-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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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青龙山中有一个村庄,名叫青龙镇,这个小镇里有一户人家,家中两位老人,守着一位小哥过活。那小哥长到十八岁,娶了同镇一位姑娘,两个人相亲相爱,过着小日子。”

    “谁知祸从天降,这一日,那小媳妇出门到青龙观中上香,遇到了当朝国舅也到观中,国舅看到了刚刚新婚不久的小媳妇,便将其强抢回府。那位小哥连同两位老人去到国舅府中要人,却被打的七窃流血,回到家中之后,便命丧黄泉。两位老人看到儿子死于非命,气愤难平,于深夜时分双双吊死在国舅府门前。”

    “那位小媳妇到了府中,原本想着拼死保全贞洁,可是那时她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为了孩子,她不得不委屈求全。是以才在国舅府中安顿了下来。”

第十九章 旧事(下)() 
“彼时她并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已经死于非命,她还想着能生下孩子,有一日与丈夫破镜重圆。可惜天不随人愿,就在她忍辱偷生、在国舅府中安顿下来之时,那位国舅却为了权势,就要与当朝公主结为夫妻,怕皇家责怪于他,是以他府中的姬妾全部被赶出了府门。”

    “小媳妇自然不能幸免,她也被赶出了府门,可怜她怀着身孕回到家中,却只有颓壁破墙迎接她!”

    “在乡亲们的接济下,小媳妇十月怀胎,生下了一个男孩子,她为了孩子,到处给人家做工,艰难地拉扯着孩子。而这个孩子也很争气,小小年纪便知道母亲的难处,自己给人家放牛挣钱,在放牛的时候,还不忘拿一本书来学习。”

    “眨眼间,十五年过去了,这十五年里,母子两吃尽了苦头,受尽了屈辱。为了出人头第,已经长成人的男孩子想到了当兵去挣功劳,凭自己的本事挣得一官半职,好让母亲能够扬眉吐气。是以,他辞别了母亲,到军中做了一名小校。”

    “在军中,他勇猛果敢,又智谋过人,是以很快成为一名什长,在一次做战中,他冒着生命危险救出了一名校尉,这名校尉对他很是赏识,便向上峰请命提拔他当一一名屯长。”

    “他救下的这名校尉正是国舅的弟弟,这位江大人是为了捞军功才到了军中,却不想太过嚣张,被军中的将领设计,差点命丧黄泉,是以对男孩子很是看中,有一天,他带着他去见他的哥哥,也就是国舅,国舅看到这个男孩子,也很是喜欢,便问起了他的家乡父母,那男孩子听母亲讲过自己家里的血海深仇正是眼前这位国舅所为,自然不敢说出自己的真实出身,只说自己姓江,名叫江辑。”

    “国舅听说很是高兴,说没想到他们竟然是一姓,虽然不是出自一门,但五百年前定是一家,是以便叫江辑与他论了本家,还让江辑认他为伯父。”

    说到这里,那白衣少年看了看江辑,道:“这个故事不知江大人听说过没有?不过本公子也很想知道,这个故事中的江辑与大人同名同姓,不知与大人有什么渊源?”

    江辑此时面如紫茄,汗如雨下,浑身颤抖,他紧紧盯着白衣少年,再次将手中宝剑拔出,剑尖指向白衣少年,声音嘶哑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竟然知道这些事情,看来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能留你的性命!”

    白衣公子用扇子轻轻挡开宝剑,笑道:“我与江大人——噢不,现在应该叫李大人才对——有一个共同的目标,便是打垮江家,是以我们二人是友而非敌,李大人不必这样对我!”

    江辑因母亲安危尚不明确,只得暂安心神,冷冷的道:“请阁下说明来历,不要再拐弯抹角了!”

    白衣公子哈哈一笑,道:“李大人果然是个聪明人!本公子就说明来历,也免得李大人心里不安!”重新坐下,对着江辑一拱手,道:“在下是皇上的人,来到这里是想联络大人做一件大事!”

    江辑吃惊更甚,不过他也是经过风浪之人,一瞬间脸色便平静下来,道:“原来如此。那么阁下到这里来,是奉了皇上的旨意?”

    白衣公子道:“不错,在下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到这里来找大人,不过皇上的意思是要大人的性命!在下听说大人的身世以及大人的才能,觉得如果能说服大人效忠皇上,比杀了大人更好,是以才费了这些周折来见大人,想不到大人却并不领情,一直以一把宝剑来迎接在下,真是让人寒心啊!”

    江辑闻听,脸上有些赫然,却还是不太相信,道:“阁下说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据我所知,当今皇上是一个只知玩乐,胸无大志之人,又怎么会想到联络我来对付国舅呢?”

    “如果大人还是不信,便随在下回都城,到时我们面见皇上,当面说清楚,如何?”白衣公子道。

    江辑一双眼睛探究的看了白衣公子半天,道:“我们说了这半日,还不知公子名姓,请公子赐教!”

    白衣公子一挥折扇,笑道:“在下姓羽,名丹阳!江大人称在下羽公子即可!”

第二十章 信任() 
几日后,都城青云观中。

    皇帝子珀轻装简从,来到观中。

    接到丹阳送来的消息,他在心里琢磨了半天,这个女子真得打算和他一起对付国丈?她真得是为了荣华富贵才来帮他?从小养成的多疑之性,让他不能轻易的相信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不过如果她真得能杀得了江辑,也算是帮他除了一个大患,不管她有什么目的,只要能帮自己,对自己来说,就是有用的!

    如果她真得杀了江辑,那说明她与国丈不是一路人,只要能打垮国丈的势力,她想要什么,他便给她什么就是了,当然,皇位除外!

    想起国丈,子珀的手用力握了几下,这个人如今是他心头的一根刺,刺得他日夜难安。他对着他们楚家的江山指手划脚,将自己这个皇帝视为无物,便是自己的婚事,也要由他来安排,自己不得已迎娶他的女儿,自己的表姐,让一个无才无貌的女子坐在凤仪天下的位置上!而他这个前国舅得以升级为国丈!一想起这些,子珀的心中便升起一股怒火!

    如今有人来一起对付他,而且这个人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对于国丈来说,是一枝不能提防的暗箭!真是天助自己!

    边走边想,子珀来到了观中后院,推开院门,见丹阳正在院中舞剑。

    剑风飒飒,剑光闪闪,子珀见了不由得拍手称赞,听到子珀进来,丹阳收了剑势,笑道:“陛下来了!”

    子珀见她一身白色劲装,衬得一张脸粉里透红,煞是明艳,一时有些错不开眼,听得丹阳说话,便知自己失态,一时有些讪讪,笑道:“想不到羽姑娘剑术如此高超!”

    丹阳收剑入鞘,对着子珀让道:“请陛下到屋里说话!”二人一前一后来到中屋,子珀刚坐下,便道:“羽姑娘请我来,想是以前的承诺兑现了?”

    丹阳笑道:“不错,当日我说过不日便会向陛下献上江辑的人头,如今是请陛下来检验的!”

    子珀笑道:“姑娘果然不同凡响,短短几日,便能将此事办妥,真是让朕刮目相看啊!”

    丹阳笑道:“陛下且慢夸我,待陛下验明正身之后,再夸不迟!”说着,一拍手,一个人从帘后走了出来。

    子珀看到来人,吃了一惊,眸色深深的看了丹阳一眼,对着来人笑道:“江卿家,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辑尚未答话,丹阳抢先一步笑道:“陛下要江大人的项上人头,我带来了,不过是连带着身子一起带来的,请陛下验过!”

    子珀面上神色变了几变,对着江辑干笑道:“朕不过和这位姑娘开了个玩笑,江卿家不要将这位姑娘的话放在心里,江卿家是我大湘的肱骨之臣,朕怎么会舍得要卿家的性命!”

    听到子珀这番话,丹阳与江辑相视一笑,二人心里都明白——皇帝这是不相信他们二人!

    江辑上前一步跪倒在地,对着子珀道:“皇上不相信为臣,为臣明白是为了江家,不过为臣与江家有血海深仇,而且为臣也并非是江家之人,为臣之父姓李,为臣今日随这位姑娘来,是为了能尽忠皇上,也是为了能打倒江家,为为臣一家报仇雪恨!”

    子珀看了看丹阳,又看了看江辑,道:“江卿家,这朝中上下谁不知道你是江国丈的本家?怎么今日却在这里哄骗于朕?莫不是江国丈要你来试探于朕?你回去告诉江国丈,朕不过是来会佳人的,一点也不想对付江家,江家是朕的舅家,又是朕的岳家,与朕本是一体,江家荣则朕荣,江家不好过,朕也不好过,江国丈如今为这大湘劳心劳力,朕知道他的辛苦,请他放宽心,不要疑神疑鬼的,朕还是很信任他的!”

    这皇帝变脸还真快!丹阳在心里暗笑,想到他的处境,对人不相信也是难免,况且江辑是江家的一大助力,让他轻易相信,看来是不能的。

    一拍手,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在丫环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妾身李门王氏参见陛下!”来人正是江辑的母亲李王氏。

    子珀不明所以,忙抬手虚扶道:“这位老人家请起,不知老人家到这里来有什么事情?”示意让老太太坐了下来。

    老太太坐定之后,抬手拭泪,道:“皇上不相信妾身这个孽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事到如今,我这个老婆子也不嫌丢人,就将当年的事情再说一便,如果皇上还是不相信,我老婆子今日便死在这里,只要皇上能为我李家报仇雪恨,我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当下便将前尘往事说了一便,抬起泪眼望着皇帝。

    子珀面带轻笑,沉吟不语,李王氏见皇帝还是不副不相信的神情,又跪倒在地,道:“我这儿子认贼为亲,原是我的主意,如今让他成了一个不忠不孝之人,全是我老婆子的过错,也罢,我老婆子就以这条老命向陛下担保,我儿子并非是江家的走狗,还望陛下明查!”说完,身子猛地一挣,便向着桌角撞去!

    这一下事起仓促,谁也没有料到这位老太太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是以当大家回过神时,老太太已经撞得头破血流、气若游丝了。

    江辑抢前一步,抱着老娘泣不成声,丹阳也没有想到这位老太太这样烈性,看到江辑抱着老人家,忙上前查看伤势。

    子珀目瞪口呆,他也没有想到这位老太太为了儿子竟然会以命做保,看到这样的情景,心里也是酸酸的作痛。

    一时间,屋里只听到江辑的哭叫声:“母亲——,都是儿子的不是,让母亲受这样的苦楚,母亲若是去了,叫儿子如何心安啊!母亲——”

    丹阳查看伤口,幸而伤得不深,又查过脉象,发现老太太只是晕了过去,并无大碍,忙叫人拿来伤药,为老太太包扎伤口。

    江辑此时回过神来,伸手将丹阳推开,冷冷地道:“不劳你费心,要不是你将我母亲带来这里,她老人家如何会受这样的伤?”

    丹阳并不回话,她知道,此时不管说什么都是空话,救治老太太才是最重要的,她手下不停的包着伤口,又吩咐将一粒丹药给老太太服下,才对江辑道:“江大人,此时不是说这些话地时候,救人要紧,请江大人将令堂抱到后堂,丹阳一定会救回令堂性命!”

    江辑此时也顾不了许多,闻言抱起母亲便往后堂走去,来到丹阳的卧床前,将母亲轻轻的安放在床上。

    丹阳又为老太太诊了脉,幸亏老太太身体康健,又救治的及时,此时脉息平稳,只是还在昏迷之中。

    丹阳抬起头来,对江辑道:“江大人,令堂过一会儿便会醒来,你——”

    江辑过来,手搭在母亲手腕上诊了一番,他是军人出身,对于脉象也有些研究,是以也查出母亲已经没有危险,这才对丹阳道:“姑娘,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得知我的身世,但我请你不要再说什么为了皇上!以我看来,这位皇帝没有一点可取之处,今日我前来投诚,他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更是让我母亲身受重伤,这样的人,你让我如何效忠于他?”

    丹阳轻叹一声,道:“他如今身边都是国丈的人,一举一动都有人向国丈禀报,是以万分小心,不敢轻易相信他人,请大人设身处地的为他想一想,便知道他今日为何如此了!”

    正说着,只见子珀从外来进来,他先到床前看了看老太太,担忧的问道:“老人家怎么样了?”

    丹阳道:“老人家一向身体康健,这一撞虽然看着凶险,却是没有大碍,过一会儿,老人家应该就会醒来了!”

    子珀又对江辑道:“江爱卿,都是朕的不是,可是你也知道,朕的处境,唉!实在难以尽言啊”说着,语中已有哽咽之意,脸上两行清泪便淌了下来。

第二十一章 做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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