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密计划之七重丛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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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密计划之七重丛林-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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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霖朔忽地阻止住张思远的唾沫横飞,他不理会他的瞪眼,指着那团破布道:“你们看,这团布下面好像有个洞。”

    我眯起眼睛望去,见之前堵的严严实实的黑布此时不知为何松动了,露出一个细小的黑色缝隙,有些许白烟从里面冒出来。王震低呼一声,即刻就要跳下去查看。王霖朔倏地抓住他的胳膊,把匕首和枪塞进他手里,叹道:“你怎么一天到晚这么急躁,是赶着去投胎还是去娶媳妇?”

    他不好意思的笑笑,纵身跳下去接过我递来的棍子,对准黑布用力一捅,一个不规则的,边角凹凸不平的洞露了出来。我低低的惊呼一声,王震小心翼翼的探着头往里面窥探了好久,倒吸一口凉气道:“里面有个死人,好像是三个黑袍人中病恹恹的那个。”

    胡三和路叔一听此话,用截然不同的语气齐声叫了一声,一前一后地跳下来,双双扒着洞口往里面张望。我又是好奇又是诧异,正欲下去一探究竟,肩膀却被人忽地拍了一巴掌。

    我心猛地一跳,回头正对上张思远的大脸。我嗔怪道:“你干什么?吓了我一跳。”

    他神色间流露出担忧,向骆驼的方向努努嘴道:“他俩是不是快不行了?”

    我一惊,回头望去,只见骆驼一动不动的瘫在地上,胜子依靠着它的背坐着,身子不停地轻轻颤抖。他死死咬着嘴唇,脸上的表情很是惊恐。我刚才注意力全都在沙坑里,完全没注意到这两个家伙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我连叫好几声胜子的名字他才抬起头来看我,眼睛里毫无神采,脸色苍白的像是未被踩踏的雪一般。我心沉了下去,快步走过去问道:“你怎么了?”

    他紧紧抱着自己的胳膊,汗从他的额角流下来,手指尖在不停的抖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地上的石头,神色间毫无一点活人该有的生气。

    我十分不安,蹲下来扶住他的肩膀,耐住性子连问了四五遍他才张开嘴,吐出句话:“骆驼快被吓死了,我也害怕,我想回家。”

    我和张思远交换了下眼神,我心道这孩子肯定只以为沙漠里只有黄沙和胡杨,却没想到会碰到这么多想象都想象不出来的怪物。张思远安慰道:“别害怕,你看我们这么多人呢,又有武器,无论如何也能捞会条命来。”

    我点点头,正欲附和他,忽听沙坑那边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好像是路叔的声音。我示意张思远留在这里,急匆匆的跑过去跳进沙坑,见王震和路叔还有王霖朔都蹲在洞口,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里面。

    路叔问道:“止血的药和绷带还有绳子是在你那个包里吧?你都找出来给我,顺便告诉张思远和胜子让他们牵着骆驼下来。”

    我一一记下,问道:“胡三去哪儿了?”

    他努努嘴:“下边呢。这个口太小了,只有他能钻进去。他说那个病鬼没死只是晕过去了,我要让他醒过来问点事情。”

    我哦了一声转身欲走,却忽地想起一事来停住脚,犹豫地道:“对了,胜子和骆驼好像都快不行了,这两个家伙病恹恹的,应该是被吓着了。”

    路叔挠了挠头,皱着眉重复道:“被吓着了?这怎么办,我这里有治各种病的药,却唯独没有治心病的药。他俩什么症状,严重吗?”

    我叹一口气:“反正是不太好,胜子双眼无神,骆驼瘫在地上,连走都走不动了。我看骆驼有可能会被吓死。”

第十九章 黑袍人的话() 
王震烦躁的挠挠头,皱着脸抱怨道:“被坑了五千块换来的骆驼,却眼见的就要死掉。我真想把这两个累赘统统送回家,连毛都还没长全干嘛跟着咱们来受这种罪。”

    路叔瞥了他一眼:“骆驼的毛倒是长齐了,就是那个胜子不太中用。算了,我们先把这些放一边,张玄你去给我拿东西,顺便试着把他们叫过来。”

    我应了一声,弯着腰爬出沙坑,快步跑到奄奄一息的骆驼身边取过东西,轻踢了一脚低着头蹲坐在地上的张思远叫道:“起来干活,别跟这儿发呆了。”

    他抬起头,指指闭着眼睛气只进不出的胜子:“我倒是愿意起来搬砖,可你看这两位,我无论怎么劝都这个鬼样子,我实在害怕我转头走了之后,这两位一闭眼……”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我心一颤,望一眼瘫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那两位,一横心道:“走了,先不管他们了,路叔那边急着救人呢。”

    他叹口气,站起身来,不放心的回头望望,张张嘴像是要说什么,自顾自地嘟囔道:“算了,看他们病恹恹的样子估计也没劲乱跑。”

    我和他并肩走进沙坑,把绳子抛给路叔。路叔早已急不可待,匆忙把绳子解开抛下去,抓着尾端冲下面喊一声:“胡三?我们要不要下去搭把手?”

    洞里有些阴暗,我无论如何也看不清他的脸,只听得他的喊声隐约地传上来:“你们只管拽绳子就行。”

    只听得下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活像只老鼠在啃绳子。我心悬了起来,问路叔道:“这绳子结实吗?我怎么好像听到老鼠啃绳子的声音。”

    他骂一声,擦擦头上的汗冲里面大叫道:“你看看绳子上有没有老鼠,别让它坏了事。”

    胡三在洞底冷笑一声道:“哪有什么老鼠,这底下除了石头之外什么都没有。你们听到的声音是我摩擦绳子发出的。”

    我有些尴尬的冲路叔笑笑,他手里的绳子尾巴忽地一坠。路叔神色变得郑重起来,开始费力的往上拉绳子,我也挪动身子帮他一起拉。

    昏迷着的人背对着我们,身上血迹斑斑,胳膊上的伤口唯露出骨头,惨不忍睹。四肢无力的垂下去,绳子在他的腰间牢牢的缠了好几圈,打了个死结。路叔试着把他从那个凹凸不平的洞口拽出来,却不小心把他的头碰在了洞壁上。

    我听着咚的一声不由得皱起眉,张思远嘶了一声轻声道:“听起来好疼。”

    路叔回头望了我俩一眼,威胁道:“等他醒来别说他后脑勺上的大包是我弄的——你俩光看着我费劲,倒是来搭把手啊?”

    我们合力抓住他,把他粗暴的从那个小黑洞里拽了出来,放在地上。路叔顾不上细看他,忙向洞里招呼道:“你赶紧准备下,我要拉绳子了。”

    胡三灰头土脸的从洞里钻出来,汗水混合着灰尘在他脸上留下好几道黑印子。他顾不上擦,抱怨道:“你们光在嘴上说要帮我,也不好好看看,这个洞你们能不能爬过去。这哥们死沉死沉的,洞里面又都是碎石灰尘,我还差点绊一跤……我真后悔小时长个时没逮住什么吃什么。”

    张思远拍拍他的肩笑道:“没事,俗话说二十三蹿一蹿,但根据我个人理解,就是三十四了也能蹿一蹿。你回去下点功夫,肯定能心想事成。”

    胡三冷哼一声,不理会他转身去看不省人事的黑袍人。王霖朔一只手在给他的伤口做简单清洁,另一只手拿着止血的药抹在他的伤口上。我望着他身上的鲜血和深见白骨的血肉模糊的伤口,不由得感觉后背发凉,跳开道:“真惨啊,他定是抱着和巨蛇同归于尽的心态抛出的炸药。”

    路叔皱着眉,叹口气:“他的命是能保住了,但最大的问题是我们要不要带他进沙漠深处。如果不带,那他在这么热的地方,又没有水和食物,不出两天就完蛋了。但如果救的话,咱们的骆驼又不行了,没法驮人,他会是咱们的一个极为沉重的累赘。”

    我心道那你为什么要救他呢,让他在这里自生自灭虽残忍但也眼不见为净。还未等我问出我心里的疑惑时,路叔接着又道:“但把他救醒是必要的,因为我有事情问他。”

    胡三哦了一声,凝视着黑袍人的伤口,少顷又道:“他不一定知道总控制人的事情,你别问了。我下去时在洞里看到一具死尸,脸已经肿胀变形了,我认了许久才认出是他的同伴。另一个同伴估计在沙坑里埋着,这位又昏迷不醒,你的事情是不会从他们嘴里传到他那去了,我劝你还是早点动身,时间不多了。”

    路叔犹豫了一会,还是摇摇头:“不行,不问明白我不放心。”

    我觉得胡三的话有点残忍,正欲出言辩解时,地上的黑袍人忽地低低呻吟一声,手指微微动了动。路叔的表情一下子变了,他扶起他的头,见他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便拍了拍他的脸道:“你还记得我吗?”

    黑袍人的眼珠转了两转,神色很是迷茫,恐怕他的记忆还停留在与巨蛇同归于尽的那个瞬间。我凑过去,盯着他的眼睛道:“巨蛇已经彻底死掉了。你没被自己的炸药炸死,但你却是三人中唯一活着的人。”

    他喉咙发出呜呜的声音,嘴唇颤抖着,悲凄的表情占据了整个脸庞,但却只是一闪而过。路叔拿出水壶把清凉的水灌进他的嘴里,他舔着满是血和灰尘的干裂嘴唇,低声清了好一会儿嗓子才干涩地道:“我记得你们是谁。”

    路叔满意的点点头,有些急切的威胁道:“我要问你一些总控制人的事情。不过在此之前你要保证,假如你能活着出去,绝对不许把沙漠里发生的所有事情透露给他听,如果你不情愿这么做的话,我就把你扔在这又干燥又气候无常的沙漠里。”

    我在心里倒吸一口凉气,心道路叔什么时候性情变得这么暴戾了。他是一个绝对的硬心肠,据我对他的了解,他会把威胁人的话变成真的事情。

    黑袍人怪笑一声,虚弱地道:“虽然我不怕死,但是我想你肯定怕,不然也不会总问他的事情。我不再吊你胃口,从头说起。

    你也知道,十几年前他生了大病,随即一命呜呼。那时候我们都以为他死了,你开始捣鬼打算自己另占山头,也有人打算夺取总控制者的位置,整个珊瑚大乱。但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开始发现他并没有真正的死,并且发觉在他去世的那天晚上,他的小孙子——就是你们现在追杀的那个,听到了一些他不该听的东西。

    我当时既害怕又茫然,不过幸好我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回到他身边为他效劳,并且把珊瑚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他。现在他虽逐渐恢复了当年的辉煌,但最近他的老病又犯了,急需要那块玉来维持生命,但他的小孙子认为他是怪物,把玉偷走千方百计的想让他爷爷正常死亡。接下来的我不说你们也知道了,我就不再费口水了。”

    路叔和胡三的脸色纸般煞白,他俩一个眉头拧的像是麻花,另一个则紧紧咬着嘴唇,整张脸上写着不安。黑袍人盯着这两个人,有气无力地牵动嘴角,勉强笑道:“事情就像你们说的,我们三个都折在这里,他不会知道什么的。”

    路叔摆摆手,背着手来回走动:“没有不透风的墙,消息不可能传不过去。”

    黑袍人做了个无奈的表情,闭上了眼睛休息。我听完之后,大概能把整件事情串起来了,便劝路叔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没准总控制人到了暮年变得仁慈,不再决定对你做什么了。”

    胡三冷笑一声,对路叔投去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又对我奇怪地笑道:“别为你叔担心了,他早有准备。”

    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望望愁眉苦脸的路叔又看看神色奇怪的胡三,大脑里一团混乱,忽然觉得这个和我从小玩到大的叔变得异常陌生。忽然一股疲惫抓住了我的身体,我叹口气,走到一边坐下来不再说话。

第二十章 怎么会不见了?() 
虽脑子里一团混乱,但我一坐下来困意就像潮水般向我涌来。我哈欠连天,虽极力控制着自己,但眼皮却还是一直打架。我心道绝对不能睡觉,眼前还有这么多事要做,还有很远的路要走,如果睡着了肯定误事。我用指甲夹住手腕上的嫩肉,下狠心一拧,但自己却感觉不到丝毫令人清醒的痛楚,反倒是张思远皱着脸大叫起来:“你干什么拧我?”

    我一惊,忙睁开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细看,才发现我在浑浑噩噩中抓住的原来是张思远的胳膊。他揉着手腕无奈地笑道:“我给你个建议,你站起来在烈日下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个几千米后,就不会觉得困了。”

    我无精打采的瞪他一眼,骂道:“我有病啊,好不容易攒下的体力用来做这个?”

    一直闭目养神,一动不动的黑袍人忽地睁开了眼睛,他费力的把头转向我的方向,两只眼睛肿成一条缝。我见了他的惨状不由得心里一震,便搭话道:“你要不要换点药?”

    他微微摇摇头,张思远忽地身子往前探,好奇的问道:“你们来沙漠的目的难不成和我们一样,是为了找玉和那棵植物?”

    他点点头,脸皱起来,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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