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恨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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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恨来迟-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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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门的小妖哪里明白是何意思,只知晓这凤鸣是席居的贵客,且是君帝身旁的人,她说的话,自然是要听的,匆忙点了点头,一个反手,又快速地将门关了起来。

    而后迅速赶上了已是走远地凤鸣:“凤鸣姑姑,还请跟小的来。”

    这几次,凤鸣每次来皆是寻家主,这次,自然也是不会例外,可昨日,家主才特地吩咐过,若是凤鸣姑姑来,便径直将她带去凌迟泉。

    便是因此,看到凤鸣往主殿方向走去时,小妖快速跟了上去落了声。

第202章 替死鬼() 
凤鸣的眉头轻轻一动,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前的这个小妖,确认了确实是自己每次来所在的那个,倒是未有多询问,一个点头,已是示意小妖带路。

    小妖自然是不知晓席绾灯和凤鸣之间的那些事,知晓的只是,这凤鸣是君凌宫的人,且是个身份极为重要的人,自然是丝毫都怠慢不得。

    很快,小妖已是带着凤鸣,停在了凌迟泉外的位置。

    只一眼,凤鸣便看到了那守在凌迟泉外的久之。

    这个一身漠然冷静气息却又是面貌普通的男子,凤鸣自然是知晓的,这个男子,先前是一直跟着席罄书的,如今席罄书死了,他的主子,自然便成了新家主席绾灯。

    视线打量着挑看了这个自己从未细细注意过的男子,凤鸣的脚步上前,身形已是停在了久之的面前。

    领路的小妖见状,再无任何的停留,没有出声,却是恭敬地行了一礼,而后迅速离开了凌迟泉的位置。

    “你叫什么名字?”视线来来回回打量了久之许久,凤鸣的声音才低低地出了口。

    久之的头一直未垂下,视线却是格外懂规矩地并未直视凤鸣,听到凤鸣询问自己的话,依旧恭敬地回了话:“属下名久之。”

    而后缄了口,再无声音。

    “久之”口中低低地念叨了一声久之的名字,凤鸣的视线里腾起了浓烈的光,又是看着久之许久,而后扬起了一个浅浅几不可见的笑意,“你们家主呢?”

    “凤鸣姑姑来啦”凤鸣的询问落下才不过片刻,只听到女子妖娆的声音高高扬起落下,同时刻,凤鸣的视线不再看向久之,而是一个侧过,略过久之的肩头,看向了那个从一道隐匿着并看不出来是门的方向走出来的席绾灯。

    今日的席绾灯鲜有的一身浅蓝色的衣裙,同往日那一身的黑色格外不同,倒也是透着些许的清纯之意。

    看似亲热的笑意从脸上漾开,席绾灯的脚步从那凌迟泉上的台阶上走下,迎上了凤鸣的方向。

    单手一个抬起,一把抓住了凤鸣的衣袖。

    凤鸣自然是一贯的大红色衣袍,眼角闪过一缕精光,视线快速地看过席绾灯拉着自己衣袖的手,脚步瞬时抬起,跟着席绾灯的动作,一道往那凌迟泉走去。

    并未有人注意到,在进入凌迟泉的一瞬间,凤鸣的眸子分明一个快速侧过,看向了那依旧规规矩矩站在阶下的久之。

    怎么回事?这个男子,竟是让她心生一缕不安。

    席绾灯拉着凤鸣的手,直至两人皆是入了凌迟泉,席绾灯的手才猛地一下松了开来,脚步后撤了一些,面上的笑意也是散开了不少,声音压低了一些,略显恭敬道:“凤鸣姑姑。”

    视线再次看过那先前被她拉过的衣袖,凤鸣的声音同样压低:“怎么,有什么是不能让外面的人知晓的?”

    下意识地,凤鸣自是将席绾灯的状态同外面的久之联系在了一起。

    席绾灯的眉头同样轻轻一蹙,疑惑地落了声:“久之?久之对凤鸣姑姑不敬了吗?”

    眼底凌厉瞬时滑过,席绾灯的反应很是自然,未有任何演戏的成分,凤鸣的声音越发压低:“久之,在席居多久了?”

    席绾灯并未明白凤鸣为何会询问到久之,虽有疑惑,却还是略显恭敬地回了凤鸣的询问:“久之在席居,已是有五百年地时间了。”

    五百年。

    数字一入脑海,凤鸣的视线下意识地又看向了凌迟泉的门口方向。

    寂静,足足蔓延了半刻的时间,凤鸣心头似是陡然松懈了下来,一个转眼,重又看向了席绾灯:“你方才要同我说什么?”

    席绾灯心头自是好奇,为何这凤鸣会询问到久之,不过看话题已然迅速转过,心头一沉,余光向着凌迟泉更深处而看去,脚步略略上前,越发凑近了凤鸣:

    “替死鬼,找到了。”

    声音低沉不已,便是只有凤鸣才能听到。

    未戴面具的右侧面庞瞬时翻涌上了深邃阴寒的情绪,凤鸣的视线微微眯起,口中的话音越发低沉:“什么人。”

    席绾灯唇角已然森森然勾了起来,一个侧步,向着凌迟泉深处走去:“凤鸣姑姑跟我来。”

    一个扬手,示意凤鸣跟着自己。

    眼眸越发眯起,凤鸣脚步迈开,径直跟上了席绾灯的身形。

    两人皆不知晓的是,便是两人刚入凌迟泉的一瞬间,那一直站在外头阶下安安分分模样的久之,分明抬起了头,眼眸中是沉甸甸的光,投看向了凌迟泉的方向。

    脚步不急不快,却也是走过了一条深深的小道,才停了下来。

    席绾灯走在前头,步履停住的一瞬,她的视线也是转了过来,看向了身后的凤鸣:“还请凤鸣做好心理准备。”

    眉眼略略一眯,凤鸣神色幽幽然,神色上不置可否。

    席绾灯也再不多做停留,脚步迈出那道无法触碰到的门,旋即,让开了身子,让凤鸣上前。

    凤鸣倒也没有多有犹豫,一个迈步,同样入了那门,刹那间,映入眼帘的,是满目的红色。

    那红色,同自己的衣袍的红色极为相似,不,应该说是更加浓郁,映照得凤鸣身上的衣袍都黯然失色了不少。

    眸中光亮厉厉,凤鸣死死地盯住了那个此刻躺在了那一泓红色温水中的女子,视线重重地凝在了那早就是没有了意识的女子面上,看着她在红色的泉水中,周身却是腾着极为浓郁的黑色妖气。

    那妖气,太过于浓烈,同凤鸣和席绾灯乃至整个魔界中大部分人的妖气不同,这个女子身上的妖气,分明充斥着重重的死怨之气。

    视线凝在墨风禾的身上足足半瞬的功夫,凤鸣的声音才低低响起:“这女子,哪里来的。”

    这满是杀意的妖气,作杀人者,自然是再合适不过了。

    知晓凤鸣会询问自己这个问题,席绾灯的嘴角妖娆一勾,媚眼如丝,浅浅地看过那没有意识的墨风禾,笑声悠悠落下:“这女子,是仙界的人,名叫墨风禾。”

    顿住了片刻,席绾灯话音中的媚然越发浓郁:“也是君帝,认识的人。”

第203章 又计划() 
刹那间,一道精光从凤鸣的眼中闪过,女子的视线中是满满的深邃打量之意,望着墨风禾那一张妖气四溢的面庞,嘴角的冷笑越发浓烈。

    席绾灯自是看出来了凤鸣的斟酌意味,脚步略略上前,越发凑近了凤鸣:“这女子,便是在长恨阁同君帝比试的人。”

    “不过可惜了,她寻了她所谓最好的姐妹替她去比试,不仅未能赢得比试,更是因为顶替一事败露,而被赶出了长恨阁。”

    眼眸凝在墨风禾那太过于苍白的面庞上许久,凤鸣嘴角的笑意越发深邃,薄唇微动,轻声出口:“仙界的人,你也敢带回魔界?”

    反问出口,却是并未有责怪的语气,隐隐听去,竟好似还带着一丝满意的笑意。

    席绾灯看人一向稳准,一眼便瞧了出来,凤鸣对自己的做法极为满意,倒也是并没有多遮掩的意味,眉头高高一挑,妖媚的声音越显入骨:“她心生魔魇,较魔界中某些人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自然,是最为合适的。”

    眉眼越显深邃,凤鸣脚步缓缓移开,绕着那泉水周边开始踱步,视线一直打量着那不省人事的墨风禾,末了,脚步一停住,唇边笑意消散,一个回眸,厉光狠狠地望看向了席绾灯:

    “计划,怕是要变了。”

    闻言,席绾灯的视线同样重重一变,本是妖娆的眸子缓缓散开了一些光,视线越显沉稳了起来,同样看过那被泉水泡着的墨风禾,单手抬起,拂过自己耳旁的红穗耳坠,声音同样冷静:“何出此言。”

    深吸了一口气,凤鸣的眸光重新移开,落在了一泓红色的泉水上:“君怀闻,回来了。”

    话音清晰,字字入了席绾灯的耳中。

    呼吸陡然窒住,席绾灯的面色瞬时大变,一双本是妖娆的眸子瞬时阴寒了起来,望着凤鸣,久久未动。

    心头上浮现而上,皆是自己离开长恨阁时的场景。

    便是因为他君怀闻,因为他那高高在上的地位,因为他那所谓不得违抗的命令,自己才会离开长恨阁,才会

    再无法看见那个眼中总是噙着一抹温柔笑意的男子。

    思绪至此,席绾灯的心绪再不得平静,厉稔从眼中迸发而出,死死地望着凤鸣,口中声音越显阴毒:“那要我怎么做?”

    从一开始,她们的计划便是,利用席罄书的死作为导火索,将所有的脏水都泼到君凌宫上,发动这整整十八判官居站在同一阵线上,发起对君凌宫的攻击。

    加之,再有凤鸣的里应外合,事情自然会是格外顺利。

    要知晓,纵然这里是魔界的天地,可人们怎么都不会想到,那真正杀死席罄书的,会是他的亲生女儿,席绾灯。

    但如今,君怀闻竟是在没有寻到通灵玉的情况下提前回来了,所有的计划,一夜间,全部被大乱。

    便是昨晚,凤鸣本是要亲自来一趟这席居,告知席绾灯情况,好希望她能将席罄书在君凌宫死亡的消息散布出去,却是本路杀出个程咬金,竟是被那影给拦了下来。

    不过就是这一夜的功夫,所有的一切,全数变了。

    “书房已是被连夜拆毁,所有布置的罪证,不复存在。”

    说话间,凤鸣的视线一直望看向了那红色的泉水,身形一个矮下,靠近了那泉水,葱白如玉一般的手指竟是缓缓向着那泉水伸了过去。

    眼眸刹那间睁大,席绾灯只觉得自己的脑海中嗡嗡作响,心绪僵住,怎么都没能想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君怀闻,竟是在回来的第一晚,便这般迅速地将那她们做好了死证的书房给拆毁了?!

    脚步顿时上前,所有的妖娆气息皆是消散,走近了凤鸣的方向,席绾灯的声音陡然提高了不少:“君怀闻怎么说的?!”

    凤鸣的心思向来缜密平稳,此刻听到身旁女子如此急切的话音,本要触碰到那泉水的手顿住,眼眸一个侧过,瞥看向了席绾灯一眼:“他说,席罄书,就是他杀的。”

    字句清晰,凤鸣似是有意而为,特别将他杀的三个字放地极为缓慢。

    刹那间,所有的恼意翻涌上心头,席绾灯死死地盯住了凤鸣那未待面具的右侧面庞,一种无力感和恼意瞬时翻涌上了她的心头。

    自己处心积虑准备了这般久的计划,甚至,为了彻底将君怀闻扳倒,她更是亲手杀了她的父亲。

    如今却是告诉她,所有计划都不得用了?

    因为那君怀闻,竟是直接承认了人就是他所杀?!

    这让她的心绪,如何接受得了?!

    眼眸淡淡然瞥看过席绾灯那无法置信的模样,一抹冷笑从她的口边低低泛出,凤鸣伸出去的手动作重起,这一次,径直触碰到了那红色的泉水。

    葱白的手指,在触碰到泉水的一瞬间,瞬时便腾起了浓烈的妖气,阵阵流转,缠绕在了凤鸣的手指上。

    眼底深处滑过一抹新奇,对这凌迟泉,她倒是有些好奇了。

    不过片刻的功夫,凤鸣便将手收了回来,轻轻拂过自己被泉水触碰到的地方,只觉得整个手都好似缠上了阴狠死怨一般的气息。

    “急什么,又不是没有办法了而来。”一个起身,凤鸣的眉头高高一挑,看向了那一直站在自己身旁却是因为恼怒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席绾灯。

    席绾灯的视线中满是阴霾,看似平静的神色望着凤鸣,实则心头早就是滔天的怒意:“什么办法。”

    脚步轻踱,凤鸣的身子缓缓从席绾灯的身旁走过,单手轻拍了拍席绾灯的肩头,径直往那最靠近墨风禾的泉水另一侧而去:“他君怀闻既然承认了,不正好,遂了我们的意?”

    “他既然敢认,自然也要担得起质问。没有任何的声响,便杀了一位判官,你说这魔界,谁会服气?”

    凤鸣的声音格外冷静,似是比平日里的她心绪更要沉寂。。

    席绾灯的视线则是一直随着凤鸣而转,末了,询问出声:“无人告知,我又有什么理由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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