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还真有人签啊。”
“私企老板吧！”
“啧啧，恐怕也就这一个人。”
众人嘀咕着，声音小了很多。
“我也签，给我一份！”一位优雅的女士忽然扬声道，走上前去。
林薇薇对众人甜甜一笑。
“还有十八份！”
“我也要签！”
这一次，不等她话音落地，一个人匆匆忙忙跑过去，似乎生怕晚了没有了。
“还有十七份！”
这一次，没人出声了，众人惊愕瞪大双眼。
后台，白小升神情悠然坐在椅子上，嘟囔，“提前签的三位，这个带头作用应该是够了。哼，饥饿营销加领头羊效应，我看你们还坐得住！”
白小升刚嘟囔完，现场那边已经炸了。
“我签！”
“我也要！”
“我也来一份！”
一时间，会场叫声迭起。人们开始争抢着去签约。
台上，林薇薇笑容开心。
“坏了！”
台下，陈长顷瞳孔骤然一缩，震惊无语。
万没想到出现这一幕！
这下，他可能会输！
第二百七十五章 老陈不言败（）
前来参加活动的这些人，名单，白小升筛选过，他花费了两天的时间完善这套方案，已经细化到令人发指的程度。
他考虑到了方方面面，各种情况，甚至做好了各种预案。
这些到场的意向客户里，有多少财大气粗的私企，有多少老板亲临，有多少能现场拍板的，白小升都是计算好的。
卖掉十几二十份合同，那根本就不是问题，他一点都不担心。
眼下，有三人带头，后面恨不得跟过来几十人要抢剩下的十几份。
什么是饥饿式营销，这就是。
甚至包括林薇薇宣读剩余合同数量，也是一种心理暗示。
玩新媒体营销的，要是卖不出去自己的产品，那还玩个屁呀！
白小升站起身，舒展了一下腰身，转身离去。
看到这儿，已经不需要他盯着了，后续交给林薇薇他们便可以了。
“我累了这么些天，早点回去睡个觉，大家应该可以理解吧。”白小升袖子一甩，堂而皇之先撤退。
反正他是副总，没人敢说他……
眼瞅白小升离开，后台的工作人员看着他的眼神透着兴奋与崇拜，这场白总精修、调整过的活动，至此圆满成功了。
他们新媒体部要赢了，不管是业绩还是奖金，都会狠狠收获一番。
这一切，都是白总的功劳！
所有人都恭恭敬敬，面带敬意跟想开小差溜走的白小升打招呼，搞的白小升差点心虚回去。
“不行，我要心硬，不能心虚。”
白小升面带谦和一路打着招呼，脚步匆匆。
那些员工们，还情不自禁在心里感叹——
白总真是运筹帷幄又谦逊亲和，这么好的领导，哪儿找去？你看他忙完这里，还要去忙其他事，真是一刻不得闲……
……
白小升悄么声，溜了。
宋长空、陈长顷也相继，悄悄地离开。
不同的是，宋长空脸上带着几分喜色。
成的这些合同还是其次，区区一千多万，也不是很多。但他，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新媒体部，假以时日，这个部门必定会给他更大的惊喜。
这场活动后，陈长顷赢面不大，宋长空巴不得他吃个瘪，特别还是，这个瘪又是白小升给的，俩人矛盾算是结下了。
让他们斗吧。
宋长空又愉悦了几分。
陈长顷步履匆匆，他要赶回办公室，要计算一下，他们与白小升之间，胜负究竟在谁。
“这些天的业绩总额……我们双方，应该还是不相上下！”
陈长顷在无人之处，依旧冷笑而非沮丧，他不是个轻易认输的人。
“白小升，我承认你们这次做的厉害，玩得漂亮！”陈长顷咬牙切齿道，“但胜负还未可知！我们还有两天，你们不一定赢的！”
……
中京传媒网络游戏运营部，陈长顷两位助理还在等待，林北辰也在，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也不知道那边怎么样了，我们真应该跟过去一个。现在，俩眼一抹黑，完全不清楚情况。就这么干等着？”林北辰嘀嘀咕咕。
这话他已经不是第一遍说。
于青、慕容燕对他算是有耐心，但现在也被烦的不行，爱答不理。
“要不然，你先回去吧。这里也没你什么事了？何必枯等呢！”于青道。
他说话还算客气，毕竟，眼下陈总还用得到这个林北辰，对这个人，还是要忍一忍。
“你看你，这叫什么话，这里怎么就没我什么事儿了，万一陈总回来找我呢。”林北辰还有点不满。
随后，林北辰就露出一丝笑容，“再说了，等陈总回来，我也想听听‘好消息’！姓白的这一次，弄了一个活动，就想顶我们这五天，全部网游活动的收益，简直异想天开！我猜陈总一定心情不错……”
林北辰正说着，办公室门一开，陈长顷走进来。
“我的心情好透了！”陈长顷冷哼一声，低沉道。
他在门外听到了。
此刻，他的脸色可不大好看，一点不像是“心情不错”。
从陈长顷进来，林北辰就笑脸相迎，想问问。
可一看陈长顷这脸色，林北辰立马呆了一呆，张张嘴，愣是不敢多问。
“于青我们现在的业绩，确切数字是多少？”陈长顷不理林北辰，直接向自己助理问道。
他的语气微微沉重，眼神带着一抹寒意。
“大概一千万三百万左右！”于青急忙道。
他跟陈长顷比较久，一看就知道，事情不太妙。
“我不要流水，你给我抛去成本，要准确数字。还有，给我算出盈利提升率！”陈长顷拧着眉，沉声道，“今天就要！我就在这里等！”
今天就要吗？
现在都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最快算出来，恐怕也是凌晨吧！
林北辰一惊，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同时心里有些悚然。
陈总去了次白小升搞的活动，就成了这样，如临大敌。
那个白小升搞了个什么活动，难道现场收割大单？
也不对啊，就算有大单，他怎么解决的回款？！
林北辰感到迷茫。
当然，也不会有人给他解释听。
“于青，现在新媒体部成单，当天回款一千二百万，他们的这场活动的投入成本应该是一百五十万左右，你给我算出他们的净利润跟提升率。”
陈长顷吩咐道。
这一场活动，成了一千两百万？林北辰不可思议瞪大眼，感觉有些窒息。
白小升搞的什么活动啊！
关键是还回款了，当天回款？！
这怎么做到的！
不光林北辰，于青、慕容燕也感觉到不可思议，脸色惊骇。
“慕容燕，你计算出我们这些天每天平均业绩增长和递减率，预估剩余两天的提升空间！”
陈长顷吩咐，随即考虑慕容燕一人可能有些苦难，吩咐林北辰，“去叫一个懂商务和统计学的人，过来帮忙。”
“我，我就懂！”林北辰急声道。
陈长顷有些意外的看看他，随即点点头。
这个林北辰总算还有些用处。
林北辰急慌慌去搬一台笔记本电脑，搬了一把椅子，跟两位助理同桌。
接下来，陈长顷躺在自己的办公椅上，闭目养神等待着，不过他的眼皮下的眼珠不住抖动。
他也没什么心思真休息。
白小升回家后，洗了个热水澡，吃点宵夜，美美地睡下。
睡到半夜，白小升手机闹铃响起，他上了个厕所，打着呵欠，发了个定时邮件。
“老陈他们，现在应该没心思睡觉，他们肯定忙着算帐。明天一大早，我再给他们一个惊喜。”
白小升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坏笑着手机一扔，一头扎到床上，美美地蹭蹭枕头。
不一会儿，酣然入睡。
第二百七十六章 宋总，出事了！（）
网络游戏运营部，总监办公室。
现在已是凌晨三点，里面依旧灯火通明。
于青、慕容燕，外加一个林北辰，瞪大眼盯着电脑屏幕，不住敲敲打打。
在他们身前，还搁着大摞打印好的文件。
数据收集，数据汇总，数据分析，评估走势，计算衰减率。
这是一项浩大的工程，为了得到准确的评估结果，他们已经运用了三种以上统计分析法，把数据细分成每个小时的变化，堪称变态。
几个人的桌面上，摆放着一个个空了的，醒脑提神功能性饮料的罐子。
杯子里，是残冷的咖啡。
于青、慕容燕还好，还能撑得住，精神头也够足。
林北辰挂着重重的黑眼圈，在强撑着打起精神。
他自打当上了总监，已经很多年没这么拼命过，还熬夜。
“不能睡，不能睡！现在是我表现的时候，绝对不能睡！”林北辰在心里，反复地告诫自己。
然而，他的大脑，现在只能听进去一个字，睡。
林总监久不熬夜，也不锻炼，这身子看着魁梧结实，实则虚的很。
不知不觉磕了个头，林北辰猛地惊醒，抬起头，小心翼翼左右看看，发现没人注意到他，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不过，随后他瞳孔就是一缩。
“靠，见鬼！刚才看到哪儿了！是这儿……这个小数点，瞧着眼生的很……”
苦逼的林北辰，哭丧着脸，往后退了一大部分，重新校对。
如果是因为他的原因，出了错误，那今天这罪白受了。
再得罪了第二位副总，官复原职？
不滚蛋就是好的！
“你那边怎么样了，我等着要呢！”于青催促道，他的表情隐隐有些不耐烦，还有点嫌弃。
林北辰说自己是财经系的高材生，结果一配合，简直弱爆了。还不如他们这些半路出家的人，精善此道。
要不是现在没地儿抓人，他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跟这样的人合作。
“马上好，马上好！”林北辰急声道，眨了眨昏花的眼，恨不得贴在电脑屏幕上，去仔仔细细看那些迷糊的数字。
总监椅上，陈长顷盖了一条毯子，似乎是睡着了，可一听到有动静，他立即惊醒。
陈长顷的脸色很难看。
他和白小升这次的赌博，竟然到了这种地步，这是他始料未及的。最开始，他只是当成一场游戏，想碾压这个同龄人找些乐趣。后来，因为林薇薇的事，他感到了羞辱，好胜心也大幅提升。可直到那时候，他都没有想过一个“败”字。
直到昨天晚上，参加那场活动，眼看对方大获成功，那个“败”字，在他脑海里乍现的一刻，让他感到一阵悚然。
“我怎么会败！”
陈长顷眼眸微缩，似乎呓语一般低喃，“你白小升，不过是小公司爬上来的人，也配打败我？！”
说罢，陈长顷霍然站起身，目光凌厉看向于青、慕容燕、林北辰三人。
“还没有好吗？！这么慢！你们给我抓紧点时间！”
……
大清早，网络游戏运营部总监王辉，悠哉悠哉奔办公室。
往常，都是他来的最早，来为副总开门，想他堂堂一个总监，现在沦为开门的，何其憋屈。
“这场比试，何时是个头儿啊，赶紧结束吧，不管谁胜谁负，陈总赶紧走，好把我这个地盘让出来。”
王辉嘟嘟囔囔，神情幽怨。
现在，他都混得跟林北辰一个惨样了，成了个没权、没地儿待的光杆总监。
说到林北辰，王辉就恨。
他听说了，都是这货当初给陈总选的游戏部。
“王八蛋的林北辰，我跟你不共戴天，你个犊子，怎么不去死呢！”王辉嘴里低声咒骂着，然后，掏钥匙要开门。
结果，门开了。
迎面出现一张脸，把王辉差点吓尿了。
正是他咒骂的林北辰！
本来，骂人被人家听见，就够尴尬，够惊吓的。
关键是，林北辰那张脸，现在跟死人一个色，脸皮蜡黄蜡黄的，眼神无光，瞅着跟诈尸一样。
王辉冷不丁瞧见，差点嗷一嗓子喊出来，一阵后退，后脊梁都贴靠办公桌的围挡上了。
“你，你，你……”
王辉一口气惊叫三个你，愣是没能说下去。
林北辰看都没看他，撒腿就跑，方向厕所。
王辉惊恐地，看着林北辰一骑绝尘。
他在总监办公室里睡的，昨晚没回去？
王辉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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