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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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嫁-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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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意外的是,隔壁并没有慕容澈的影子,风长歌寻找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他的身影。

    她摇了摇头,在心里暗自笑着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慕容澈在她的心里竟然占了如此大的作用了。

    城外五十里处的一个凉亭之中,正站着几个男子,其中一人便是慕容澈。

    “主子!”慕容澈无故失踪,冷风他们这里早就乱做一团,见他归来,众人又惊又喜,看到他衣上带血,惊骇大叫,“是谁伤了主上?”

    慕容澈受伤在这些影卫眼里绝不是小事,安抚的摆了摆手,慕容澈看了眼衣上的血,那是为风长歌上药时不小心蹭上去的,虽说自己是穿的暗色的衣服,可还是被眼尖的影卫发现了。

    “无妨,只是小伤。”

    慕容澈的神情冰冷,谁也不能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只有冷风发现,慕容澈的眉宇之间是掩饰不住的疲倦。

    “这是私仇,无需再去查问了,那人已被我所杀。”缓步走过,他没有坐下,看来也不打算就此多说,其他人自也不能多问。

    “我今日前来是叫你们不用担心,你们就在暗中行动就好,没有我的命令,不可擅自行动”慕容澈淡淡的吩咐道。

    各影卫谨记在心,不敢轻忽,既然主上这么说,他们做属下的也只有遵守命令。

    “冷风留下哎,你们先走。”

    “是。”

    树林之中树叶摇曳,瞬息之间,几个影卫便消失在了树林之中。

    凉亭之中只剩下了慕容澈与冷风二人,冷风忽地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主子!此事是我等失职,未能保全阁主安危!请阁主责罚!”

    “我的安危若是自己都不能保全,多了你们又能有什么用,这次的事与你们无关,起来吧。”慕容澈不在意的摆摆手,冷厉的神色也与平日一样。

    正因为慕容澈功力不俗,冷风从没想过他会遇难,甚至还会被压制内力。

    冷风起身,恭敬的站在慕容澈身后,慕容澈不说话,他亦不敢开口,两人就这样静默着。

    “还记得傅念吗?”

    冷风骤然抬头,傅念?!

    冷风不言,眼底尽是诧异,慕容澈转身,指节叩击在凉亭内的那个石桌之上,一声一声,在此刻宁静的树林之中响起了几分危险和压迫。

    “他出现了。”

    难道这一切是傅念做得?傅念?怎么会是傅念?冷风惊诧不已。

    傅念这人冷风自然是知晓的,他与他同是暗门训练出来的影卫,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消失了,而慕容澈那时也身处困境,后来也禁止提起这个人,直到最后传出傅念已死的消息,可是现在。。。。。。

    冷风心中的震惊旁人自是无法知晓。

第九十四章:过往() 
“王爷?还是我应该叫你主子?”同一家客栈,在天字一号房之中站着两个男子,一人身着暗黑紫衣,一身霸气尽显,一人黑衣傍身,几乎是没有存在感。

    傅念就站在桌前,神色之中带着几分的嘲讽,看见慕容澈的突然造访,也没有见得有什么惊慌的意思,脸上尽是不屑。

    此时空气里泛着淡淡的清香,那是掌柜的专门为客人准备的熏香,具有安神的作用,慕容澈走到窗前,打开窗,习惯性的去看窗口,窗棂边什么都没有,转头的时候外面的光线落在他脸上,冷漠的面容之上带着嗜血的意味,“傅念,你还当我是你的主子吗?”

    他看着傅念,深邃的眼眸似乎是要看尽他的内心深处。

    突兀的一句问话让傅念愣住了,神色复杂的看着那着慕容澈,他没有说话。

    “不论过去将来,我只知晓你杀了她!”傅念的脸庞有些模糊,在面对慕容澈时,没有想象之中的剑拔弩张,也没有想象之中的红眼,现在至少是平和的。

    “当初我将你带回王府可不是为了培养一个叛徒!甚至还妄想除掉自己的主子。”慕容澈摆弄着供人观赏的花草,神情之中尽是冷漠。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知道了却又来问我?不愧是青霄国的平王,你好,你好……”这个好字说的全是相反的意思,,勾起唇角,一抹嘲讽。

    早在自己心爱的女子死掉的那一刻,傅念的心也就随着去了,后悔吗?傅念想他是不后悔的吧!

    作为一个杀手,****是最为致命的,一直以来,在他的生命之中除了无尽的训练以及厮杀,就没有了其他,直到遇见了她,是她让他发现世间除了杀人,还有更有意义的事情,是她让他感受到了温暖,带给他快乐。。。。。。。

    “我无话可说,既然如此,还请王爷赐教。”

    话音刚落,傅念便向慕容澈袭来,一招一式之间满是血光。

    傅念的功夫基本上都是慕容澈手中管理的暗门所教的,招招之间自是知晓破解之处,很快,傅念便败下阵来。

    “你可后悔?”慕容澈剑尖直直的指着他,神情冷冽。

    “不后悔!哈哈哈。。。。。。。”

    傅念躺在地上胸口一直震动,却一声都笑都没发出,无声的笑近似在哭,带着嘴边的血迹张口,喉间发出几声异样的声响,不知是恨是悲,所有的恨与悲都被他生生的压在喉间不肯吐出,身体微微颤抖。

    “王爷,傅念感激你,若非是你,属下不可能活到今日,只是。。。。。。阿练是我的劫,遇见她我很高兴。”

    “同时我也怨,若非是你,我和阿练也不会天人永隔!我也不会成了这般模样!”

    傅念所制,只有眼晴还能转动,嘴角带着血注视远处的身影,一字一句都是怨恨。

    “我慕容澈绝不容许叛徒!”慕容澈眸色平淡,收起剑,语声严厉起来。

    “你错就错在不该为了一个女人而陷害自己的主子,这是不忠亦是不义,如此不忠不义之人,我留有何用?在你想好做出那事之事就应该知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竟是你自己找上门来。”

    慕容澈的话在房里传开回响,平静的话音带有质问,现出几分冷意。

    傅念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人,说没有感情是骗人的,一直以来他为自己做了多少事,解决了多少的麻烦,慕容澈心中自是知晓,只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做出自己最不忍忍受的事,那就是背叛!

    “你懂什么?”大喊声在空气里激荡,傅念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来嘶喊,如被扯破的嗓音凄厉。

    傅念挣扎着起身向慕容澈扑过来,慕容澈闪身,血煞剑一挥,傅念身上瞬间便多了一道口子,鲜血汩汩流出,好不渗人。

    慕容澈打了一个响指,冷风瞬间出现在房里,恭敬道:“主子,有何吩咐?”

    “投入地牢。”窗外投入的光影落在慕容澈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只是那一身的寒意却是怎样也都不能阻挡。

    冷风看着倒在地上的傅念,眉头动了动,眼中有着一闪而过的痛楚。

    地牢,并非寻常意义的地牢,而是“地”牢,属“地”字号,凡是此间关的都是死囚。

    傅念不会马上死,但只要入了“地”牢,便等于踏入死地,或者此生不得出,或者须臾便会死,地牢是慕容澈私自建立的一出牢房,虽说没有宗人府里的冷酷无情,却与宗人府一般足够令人后悔自己所做的事,那里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与安静。

    黑暗到无法看见黎明的光亮,安静到能令人发疯。

    冷风没有想到慕容澈竟不马上杀他。就连傅念也没有想到,他说了这些,做了这些事情之后慕容澈居然不怒。

    在傅念的印象之中,慕容澈绝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忽地,他脑中灵光一闪,一道红色的影子在他脑海里一瞬即逝。

    “慕容澈!杀了我!你今日不杀我,往后我定要让你后悔!”傅念胸口又受到冷风的一脚,他恍如未觉的兀自在地上挣扎,紧紧扣抓的指尖裂开也没有停止。

    这是傅念第一次直呼慕容澈的全名,似在一心求死,或许他弄出这一切只是为了死的安心吧!

    慕容澈慢步走到他身前,地上的傅念衣衫解开,露出半身的疤痕,嘴角有血,狼狈的躺着,垂首看他,他微微俯身,没有理会他的叫嚣,慢慢的说道:“你如此急于求死,莫非早就打算一死?既然你连死都不怕,为何还要怕活下去?”

    连死都不怕,为何还要怕活下去?活着难道比死了更让人难熬?难道他是不想再活下去?

    傅念浑身一僵,颤抖的更剧烈起来,蜷缩着倒在地上,甚至不需要冷风将他制住,他紧抓着地面的十指也在颤抖,整个人如同被抽空了,当恨意全部爆发,余下的还有什么?他如今还有什么可做?他活在世上是为了什么?

    他是为了恨,但他做了此前种种,却还是无能为力,他还是没有为阿练报仇,连死都不怕,他却怕活下去。

    傅念被押着到了囚房,一道道的牢门被打开,他踉跄着被扔了进去,倒在里面的草席上,冷风锁上牢门,铁链哗哗的响起,他看了傅念一眼,“今日是你幸运,你这么做原本是马上就该死的。”不过,在这里时日久了,也许会让人生不如死。

    “冷风?好久不见。”

    冷风没想到傅念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一时竟愣在了那里,待回神之际,复杂的看着傅念,嘴唇嚅动,最终还是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你好自为之!”

    “该死而没有死,主子这是有意折磨我?”因为他求死,所以他才不让他如愿。

    看着冷风远去的背影,傅念忽然笑了,只是那神色之中满是悲伤。

第九十五章:不舍得() 
处理好事情的慕容澈回到客栈,此时已是午夜,一轮弦月高高的挂起。此时他就站在风长歌的门外,眸中的神情被黑暗所吞噬,看不真切。

    他知道这扇门的后面就是他所想要共度一生的女子,手刚抚上门,却一瞬间又退怯了,想着地牢之中里的事,此时所以压制的情感一起涌上,风长歌与他,囚室,药物,铁锁,耳边的话,灼热的喘息,还有他对风长歌做的那些……

    一拳打在墙上,任血水留下,脸色不见半点改变,眼底全是汹涌的翻覆,他表面看来越是平静,他的心里便越是不平静,长久的站在黑暗之中。

    一声轻叹从他的口中发出,盯着那扇门,仿佛可以透过这扇门看见里面的风长歌一双冰冷的眼,此时泛出的是热度和几许复杂,处理完傅念的事情,他本可以直接回到他的房间,可是不知为什么,他还是到了风长歌的门前,他仍是不放心,即便知道这种不放心是多余,他还是来了。

    慕容澈的心乱了,从来都直接索取,从未多考虑其他,现在对风长歌他却做不到,他的心里第一次泛出如此的热度,第一次跳的那么快,甚至开始患得患失。

    “谁?”黑暗中一道金芒亮起,从房里射出的锐光直指门外。

    慕容澈刚才那一拳和那一叹,立时被风长歌发觉,一道银针从掌心射出,如剑如刺,向慕容澈袭来。

    若不能避开,他的身上必定要被穿成血洞,甚至那股劲气能摧毁周遭的脉络,一旦击中要害便是一死。

    对风长歌的功力他十分了解,她并不比他弱,甚至在某些方面还要比他更强。

    就在这刹那的迟疑之间,“噗”一道银针刺入肩头,黑影摇了一下,风长歌不知为何心里一颤,早已穿好衣服下床,拿起软剑,一步一步逼近大门,“是谁?”

    微风拂过,枝叶摇晃出沙沙的轻响,露出树间的人影,任肩头流着血,那人慢慢的站起,满是冰寒的脸色一点未变,眼底的神色却有种说不出的含义,风长歌的那一击迅即无比,慕容澈本可以避开,不知为什么突然没有躲开,风长歌开门的一瞬便看见这一幕,立即发出一枚银针去阻挡,去了大部分阻力,那银针还是刺入肩头寸许深,。

    那银针是风长歌特制的,与一般银针不同。

    此针有一根指头那么粗,针尖锋利,平时轻轻一划,便可以开出一道口子,现在这银针正中慕容澈的肩头,刺入肩头寸许深,血水正渗入那身锦袍。

    风长歌皱着眉头看着慕容澈,想问他为何不躲,却最终没有问出口,她怎会看不出来,他根本是有意不躲!

    “你不舍得伤我。”看了看肩头的伤,慕容澈不知是否在笑,淡淡的血腥味散开,和他眼里一贯显露的眸色一样,风长歌在最后化解了致命的一击,流了点血,却也值得。

    风长歌一语未发,蓦然向慕容澈袭去,剑身闪现几道银芒,无声无息穿梭如电光,身影如风,风长歌的招式就如她的人,不温不火,期间又会突然显露其凌厉迅猛,慕容澈肩头的伤还在流血,他却似全无感觉,任凭那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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