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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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嫁-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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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没有急着逃离,而是就在原来的地方附近。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这个道理谁都知道,正因为谁都知道,所以又成了最危险的地方,便谁都没有想到,风长歌和慕容澈二人正是躲在这个最危险的地方附近。

    “你打算做什么?”风长歌看着他脱下那个侍卫的衣服,不觉皱眉,“要扮作侍卫出去,必须再找一个人。”侍卫的衣服只有一身,但他们有两个人。

    “不必了,一个就足够,一会儿我把人引开,你在这里等我,千万小心。”慕容澈从那侍卫的尸体上脱下衣服穿在自己的锦衣外面。

    风长歌看见慕容澈的动作,不自觉的皱了皱眉,但这时候无暇与他争执,“那你快去快回。”风长歌与慕容澈一样清楚,对方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在风长歌唇边轻吻一下,慕容澈转身从墙后走出去,他杀的这个侍卫身形与他差不多,但慕容澈更高,便只穿了外袍,遮住他身上的锦衣,幸好在夜晚也不明显,一纵身,他混入那群侍卫之中,略微改变自己的嗓音,指着一个方向高叫着人在那里。

    他这么一喊,其他人听了全都朝着那个方向找过去,他随着人群一起渐渐远离,这里静了下来,风长歌独自站在墙后,默默计算着时间。

    宫里的侍卫不是那么轻易能左右的,这些人走了,还会有侍卫带着人一间一间来查,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西域王遇刺身亡都是件大事,过不了多久这里除了侍卫还会有许多大臣,其他的王族都会来。

    风长歌站在黑暗之中等待,她想着等慕容澈回来必须告诉他,下次千万不要在白天使用这种办法,就算穿上侍卫的衣服,他也一点都不像个侍卫,若非是在黑夜,别人必定会在人群里看出他来,像他那样的人,那种气势,是无论如何隐藏不了的。

    这时候慕容澈正混迹在人群里,在一群侍卫之中朝他所指的那个方向搜查,人群分散,他趁着还无人发觉,闪身隐住行藏,悄悄从那里回来。

    照着原路返回,穿过一片草木,看到他先前那面墙,墙的另一侧就是通往别处的走道,这里随时都会有人来,必须快点离开。

    一转身,他看到原来风长歌站的地方,空无一人。

    气息骤然沉下,慕容澈站立之处,他的周围仿佛在顷刻间要酝酿出一场风暴,任何人都可能被卷入,粉碎,他脱下身上的侍卫服,站在原地看着脚下的尸体,那个侍卫的尸体动作没有改变过,这里也没有打斗的痕迹,风长歌不在这里,不是被人发现才离去的。

    冷静下来,他打量周围,寻找任何可以找到他的线索,阴影之下,一双手忽然从他身后探出,抓向他的肩头。

    五指一扣一拉,慕容澈正要动手,对方却顺着他的动作转身靠近,风长歌就站在他面前,“是我。”只见风长歌从另外一个方向回来。(。)

第一百三十八章:发现() 
慕容澈收回手,把风长歌抓到面前,紧紧皱着眉,“你去了哪里?他的话音冰冷的,仍带着血煞之气的目光直直看着他,要是风长歌就此失去踪影,只怕他会拆了这座皇宫把他找回来。

    风长歌心下了然,安抚的在他肩头轻拍几下,“我有发现,跟我来。”

    方才慕容澈离开,风长歌一个人等在这里,暗自观察周围,避免巡查的守卫发现,确实有几波人又来过,风长歌也趁那时候记下那些人查探过的地方。

    查过的地方,短时间内他们不会查第二次,若是无处藏身,那些地方便可派上用场,但风长歌这么一观察,却被她看到一个奇怪的现象,那些侍卫将这座宫殿包围,周围的地方都去查了,却唯有一个地方不敢乱闯。

    那是在这座宫殿边上一座宫楼,侍卫经过那里没有擅入,对看守的人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然后,他看到另一个人从里面出来,竟然是安利。

    “整个宫里各处出口想必都已有人看守,既然暂时出不去,不如查个清楚。”西域王被杀,宫里人声鼎沸乱做一团,唯有这里很安静,静的就像不属于这个皇宫,风长歌怀疑其中有什么内情,“安利深夜赶到宫里,看来就是为了里面的人。”

    “下次可别再这么吓我。”慕容澈跟在风长歌的身后,听了她的分析,但他在意的却不是风长歌说的这些,而是别的,“听见没有?”他在后面拉住风长歌。

    风长歌脚步停下,他扪两人已经接近那座宫楼,再过去些就是门前的侍卫,被慕容澈拉住,风长歌不得不转身,“这是在什么地方,你就不能回去再说?”压低了嗓子,看到远处人影,风长歌拽住慕容澈的手,身形一跃,两人一起避入屋檐下。

    远处有巡逻的侍卫,火把的光亮朝这里一闪而过,远远的地方传来捉拿刺客的叫声,慕容澈的背后靠着墙,风长歌就在他面前,有屋檐下的阴影将他们遮掩,他不得不靠的很近,才不至于暴露自己的身形。

    彼此的心跳就贴着对方的胸膛一起鼓动,他们观察周围,寻找能避过侍卫进去楼里的地方,慕容澈微热的鼻息拂到风长歌的脸上,风长歌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忽然又想起那个夜晚,已经过了好几日,但那情景似乎还在他的眼前,记忆犹新。

    “这里有没有什么动静?举着火把的侍卫走近,看守在宫楼前的一个侍卫回道:“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停顿了下,他迟疑的问道:“王上真的死了?”

    “那还有假,各位大人都来了,正在前殿议事,王上这次病了这么久,没想到最后死在刺客手里。”巡查的侍卫举着火把在周围晃了一圈,差点便照亮风长歌他们所在的地方。

    两人的身体紧贴着,等火光过去,风长歌没有退开。

    风长歌抬眼看到宫楼顶上的一角,有扇窗户没有完全合上,里面没有亮灯,不知是否有人,但长久在这里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在慕容澈耳畔吻了一下,风长歌抬头往上,朝他示意。

    两人趁着这批侍卫交接之时,往上跃上窗口,窗户无声打开,毫无声息的两个黑影落入房里。

    房里很暗,他们一进去便感觉到房里无人,放心的掩上窗户,没有点灯,在黑暗中拉着对方的手,借着窗外透入的微弱光亮,两人走到门前。这个房间里的摆设都很普通,无人居住,不知别处有什么,又是谁住在这里,宫楼之外那么多侍卫,此人究竟有多重要?

    从里面打开门,他们出了那个房间,走道里挂着灯,有几个侍女站着,垂首静立,时不时的打着瞌睡,完全没留意到有人已经闯入。

    二人都是从皇宫里面出来的,更可况慕容澈还是自幼生在皇宫之中,还在那里长大,对于皇宫的基本布置还是很清楚的,虽然西域王宫与青霄国的皇宫不同,二者也有地界上的区别,但是这些建筑从总体上来说还是大同小异的,知道皇宫这种地方的大致布局,所以风长歌和慕容澈依照守卫和侍女所站的方位推测出此地的主人是在哪个方向,小心的往里走,直到从一扇合起的门前,听到里面的说话声。

    那是个女子的声音,似在哭泣,低低的哭泣声异常压抑,仿佛不能给人听见那样,哽咽在自已喉中,她断断续续的说着什么,从门缝中望进去,能看到穿着一身华服的女子背影,乌黑的发挽了一个斜斜的云鬢,长衣长袖,拖曳在地,居然是中原的服饰,而不是西域的打扮。

    她莫非便是安利不能忘怀的女子?是西域王的某个后妃?但她身上所穿的中原服饰,又是怎么回事?

    安利是从这里离开的,也许便是来见她,眼下只有她一个人,要知道其中内情除非将这女子拿下,但这么一来,很可能惊动外面的侍卫。

    心里的犹豫不过是片刻,慕容澈的决定向来做的很快,守在门边,他朝风长歌比了个手势,风长歌点头,房门刚好打开了。

    “唔……”打开门,还没来得及开口,那女子被点了穴,被慕容澈推入房里,关上门,把她放在椅上。

    房间里除了桌椅,便是一具棺木,这居然是个灵堂,只有黑白两色,整个房间显得空荡荡的,这具棺木孤零零的摆在其中,在烛火摇曳之下,沉黑的颜色散发着一股诡秘之气。

    风长歌和慕容澈一起看着上方摆的牌位,露出惊讶的表情,上书的是——西域王,耶律荣。

    慕容澈打开棺材,看到死者口中含着一个事物,“定颜珠。”

    定颜珠是个至宝,有不少人想要得到他,却不料这定颜珠竟在这西域王宫。

    定颜珠能保持肉身在数年内不腐,这具棺材里面的人,他的相貌与宫殿里被锦娘所杀的西域王一模一样,倘若这个人是西域王,那个人又会是谁?(。)

第一百三十九章:公主() 
风长歌垂首朝里注视,仔细打量,“看来,被锦娘所杀的人,不是西域王,这个才是。”风长歌低声沉吟着说道,衣袖拂过,合上了棺木,她转过身,开始打量那个女子。

    只见那女子四十多岁的样子,眉目如画,风姿宛然,她坐在椅上,看着他们推开棺木,有一刹那的担心,随后便又平静下来,她的皮肤已经失去弹性,眼角略有此皱纹,画着淡淡的妆容,没能掩盖住她脸上的几分憔悴,但即便如此,她给人的感觉依然是美丽的。

    就好像她的整个人都发着光,有种耀眼的,并且令人无法忽略的气质,那是王者之气,一个女人身上居然会出现王者之气?

    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养成,而是经历了许多之后被岁月磨砺所形成的,是慢慢积淀下来的一种威仪,她就坐在椅上,虽然被点了穴,又见了两个陌生人闯入,但她一点都没有显露出惊慌,而是用双眼慢慢打量着他们。

    “西域王早就已死,却用了替身来假称病重,这些年来掌管西域事务的,你说会是谁?”慕容澈冷眼看着她,对风长歌所问的这个问题,其实他们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是谁,不如我们来问一问便知道了。风长歌敛目,走到那个女子的面前,柔和的真气从她身上拂过。

    只见红色的衣袖拂过,直接一挥手,解开了她身上的穴道,这在她眼里有另外的含义,隔空解穴已是一种威慑,以她的力量不用妄想在他面前逃离,让她开口,也说明他不担心她大叫。

    她定了定心,没有做什么蠢事,她不会忽视站在这个年轻人身边的另一个,那个冷冷的站在一边,面色冰寒,看起来绝不是心慈手软的人。

    两人站在她面前,她知道他们要问什么,缓缓的抬手,她用指尖梳理了一下自已鬓边的头发。

    “耶律清。”她从椅上慢慢站起身,走到棺木边上,“你们看到的人,是我王兄。”她垂首抚着棺木,那背影让人想起方才的哭泣,但只要哭完了,从耶律清的脸上便再也看不出半点泪痕。

    “你是西域的公主?”慕容澈眼底泛起波澜,浅淡的目光缓缓在她身上打量,“西域唯有一位公主,在多年前被称得病而亡。

    慕容澈那时还在宫中的时候就听说了这个西域公主得病身亡,在此之前,西域皇宫还贴出了告示说寻求名医,医治公主的病,那个时候也还是有不少江湖名医前去皇宫,但是不久又都出来了,最后才宣布了公主香消玉殒的消息。

    耶律清转身看着面前的年轻人,“你们就是刺客?”她不答反问,扶着棺木,那语调说不上是质问还是纯粹的疑惑。

    慕容澈站在原地没有上前,但他身上沉沉的气势却渐渐逼近,“我们是刺客,你打算如何?”

    她不自觉后退半步,又强自忍下,心里微微一惊自她掌控西域之后,经历过太多太多,却还没有一个人让她感受到这种如同实质的威胁感,但眼前这两个人,从进了屋之后便令她觉得危险。

    这是气势,有高手之气,也有上位者之势,这两个人绝不简单,耶律清心里转念,想到什么,“莫非你便是从中原来的那个君澈?”她的目光从慕容澈身上掠过,看着风长歌,“还有你,凤歌,你们二人便就是名震江湖的沙漠之鹰?”

    “是。”风长歌微微的勾起嘴角的笑容,“没想到诺大的一个西域居然还有幕后之主,西域王居然已死,真正的西域王便是西域的公主,不知这件事,锦娘知不知道?”

    犹如是来做客的,风长歌语气淡淡,但是也问的温和有礼,身上属于中原的服饰让耶律清有一瞬的恍惚,看着风长歌说话间红色的袖摆拂过,她点了点头,“锦娘知道,本宫还对她说过,想见见你们,要她将你们带入皇宫,我也没想到……”

    早就听见外面的喧哗,耶律清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的王兄,原来的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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