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x龙宿]桃花劫-晋江文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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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药师x龙宿]桃花劫-晋江文学网-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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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风。
  
  黄蓉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欧阳克那夜……竟是想杀他的。
  
  “你……”顿了一下,黄蓉将欧阳克笑脸吟吟朝她走来,不由后退了一步,恶狠狠的道:“欧阳克。你再不走,等七公来了……”
  
  “七公不在……蓉儿,几日不见,我想念你得紧啊。”欧阳克笑着打断他的话。
  
  黄蓉道:“你……欧阳克,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对我赶尽杀绝?”脑中蓦地闪过一个念头,黄蓉一愣:“莫不是为了杨康?”
  
  黄蓉想到的是,欧阳克曾与杨康一同出现在完颜洪府,欧阳克眼中的盈盈笑意,若含春水,那时候那只是发觉欧阳克对杨康笑得很好看,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而如今爱上郭靖,回忆起来自然又是一番光景。
  
  而欧阳克想到的是:杨康对黄蓉一直很痴迷,而对他却似只有朋友之情。刹那间心底一痛,眼底闪过一阵凌厉阴狠的光芒,抬起扇子就朝黄蓉身上扑过去——那日她没有掐死黄蓉,实在是令人恨甚。
  
  黄蓉逃之不及,与他拼斗了几招,终是被欧阳克将掐住了脖子,直直喘不过起来,挣扎中“唰”的一下撕裂了自己的袖子。
  
  黄蓉面色青白的瞪着欧阳克:“他……会恨你……”他说,希望在欧阳克怔忪的瞬间逃离,然而欧阳克竟是铁了心一般要将他置于死地,手指之间竟是毫不留情,正在黄蓉面色发青,感觉自己要死了的时候,恍然发觉欧阳克身体重重一沉,跌倒在她身上。
  
  黄蓉抬眼一看,昏沉之间,一个满身镶着珍珠坠子的紫色影子漫不经心的站在他面前,悠悠含笑。
  
  “疏楼……前辈。”黄蓉喘了几口气,随即将昏倒了的欧阳克推到一边,爬起来之后还狠狠踹了欧阳克几脚,转身道:“疏楼前辈,你有没有遇到我爹,我听到他的箫声了,他定然在附近,但是等我出来找的时候箫声却停了。”她说:“我找不到我爹,风暴这么大,我不知道他好不好,有没有受伤,他……他……”他一直想死……我怕他想不开,真的就跳海死了。
  
  黄蓉看着疏楼龙宿似笑非笑,似乎有那么一点莫不关己的冷漠嘲讽,眼睛一闪只觉一股怒气涌上心头,却又觉得无理取闹,正打算蹬脚便走,便听疏楼龙宿道:“他为何要求死?”他问黄蓉。 
  
  黄蓉倏然一惊,眼中陡然升出几分焦急的泪水来:“我爹求死……他……他,疏楼前辈你拦住我爹没?他,他现在如何了?我爹……” 
  
  “黄药师为甚要求死?”疏楼龙宿打断黄蓉喋喋不休,冷然再问,口气依旧温淡有礼,但不知为何,黄蓉突然觉得疏楼龙宿的声音并没有带一些的温情,他的笑容看起来很冷,那寒意,冷得沁入了人的骨髓。 
  
  黄蓉一颤,“我爹……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我娘。”于是把黄药师与冯衡的事情简略的说了一遍,末了道:“其实要说对不起,我倒觉得是我娘对不起我爹,我娘为了我爹不过默写了一本真经,而我爹却真真的愧疚思念了我娘十几年,我想不通为什么我娘明明那么聪明的一个女人,那个时候明知自己身体不好,明知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情我爹不会原谅自己,她却那般的不爱惜自己……经书什么时候都可以默,但是我爹……他……”说着眼睛一红,竟簌簌落下泪来:“我爹……我爹虽没有说,但是我知道若不是为了我,我爹早就追随我娘而去了。” 
  
  疏楼龙宿看着黄蓉大滴大滴的泪水落在地上:“你恨你娘么?”他问。 
  
  黄蓉有些茫然:“我……不知道……”她颤巍巍的道:“我没见过我娘……我……如果真的可能,我希望我爹不要再为我娘伤心,我想,如果我娘看到我爹现在这般模样,她若还有一丝愧疚的话,我希望我娘定然愿意我爹能够重新振作起来……”说着她突然抓住疏楼龙宿的袖子:“疏楼前辈,上次我在桃花岛上说错了话惹恼了你,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帮我把爹爹找回来好不好?” 
  
  疏楼龙宿看着脸现乞求的黄蓉,目光变幻,隔了许久,他说:“你爹没事,刚才在乱石滩上,现在应该还在这个岛上吧。”说着顿了一下,弹开黄蓉的手指,摇着扇子,慢悠悠的走了。 
  
  黄蓉看着疏楼龙宿的背影,华丽的珍珠在黑暗的夜里依旧闪着令人无法逼视的光彩,她看着看着,突然生出一种与看着他爹爹的背影一模一样错觉,不由怔怔的唤了一声:“疏楼前辈?” 
  
  疏楼龙宿顿了一下,没有回头:“恩?” 
  
  “你……”黄蓉张口结舌,突然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隔了一会儿,她道:“疏楼前辈……我与爹相处了十几年,第一次发现他对一个不相干的人如此好,疏楼前辈在我爹心中一定占了很大的地位……你……”她想说你跟我一起去找爹爹好不好,不知为何,最后一句实在是说不出来。 
  
  疏楼龙宿突然一声低笑,隐入了黑暗之中:“傻子……” 
  
  黄蓉怔怔的看了疏楼龙宿消失的地方,颓然的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 
  
  她还要去找她爹——她实在是担心黄老邪。 
  
  疏楼龙宿在黄蓉消失的时候又顿住了脚步:“傻子……”低低一叹,不自觉的将他那华丽无比的扇子遮住自己的半边脸颊,金色的眼眸沉了一下,随即扬起浅浅的笑意,走开了。 
  
  “啊”一声,黄蓉霍然而来的尖叫突然划破了宁静,彻响了整个夜空,疏楼龙宿一震,眼眸一冷,转瞬化光朝着尖叫声处飞了过去,远远看见,黄蓉站在乱石堆边,望着很远的地方发呆。 
  
  乱石滩的远处。悬崖。欧阳锋“霍”的一掌将黄药师从身后打下了悬崖,黄药师青衣翻飞如蝶,长发在风中丝丝扰扰,远远看去,竟如坠落于凡间天神,带着说不出的清雅决然。 
  
  疏楼龙宿一怔,紫光骇然,转瞬朝着不断下坠的黄药师身边飞了过去,然而手指方要触及那人的青衣之时,只觉自己突然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道拉扯,卷入了未知的漩涡中。 
  
  时空破裂。 
  
  最后一眼,黄药师看着疏楼龙宿的眼睛,金色的瞳仁荡漾,依旧含着淡淡的嘲讽,嘴角薄情的微微勾着,似笑非笑中两个浅浅的酒窝泫然,长发与紫衣翻飞……毫无疑问的——风、华、绝、代。 
  
  就在他伸出手准备握着疏楼龙宿的一刹那,他身上发出来的耀眼的光芒瞬间……炫迷了人的眼睛。 
  
  指——尖——交——错——
  
  黄蓉尖叫声顿时刺痛了人的心神,皓皓夜空之下,欧阳锋、黄蓉、还有听到黄蓉的哭声赶过来的郭靖和洪七公,以及刚刚苏醒的欧阳克,通通看见,就在疏楼龙宿刚要抓住黄药师的一刹那,半空中的光球突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而黄药师毫无疑问的坠入了……万丈悬崖……还没有等人反应过来,便消失在海中。
  
  “轰隆”一声。
  
  一切……嘎然而止。
  
                  第十一章 千年做引
  【引】…端木遥
  
  佛祖有云:谓一切我慢之心为魔也。盖心怀贡高,常生憍慢,障蔽正道,遂失智慧之命,是名心魔。谓人寿尽命终为魔也。盖业报已毕,舍离现生之处,障蔽修道,遂失智慧之命,是名死魔。
  
  心魔死魔,此二者生生灭灭,纠葛缠绵,是谓劫火。
  
  云雾峰,浮云飘渺,终年飘雪,冰川绵延,数里不息。
  
  冰川深处。
  
  云浮低谷。
  
  大片大片红莲竟是如地狱劫火一般肆意绽放。
  
  一人青丝如黛,清清冷冷的缓步走那漫天的红莲,轻然踏过烈焰似的花圃,只见那红衣人眼睫微垂,当他锦绣的红衣,缠绵拂过漫野红莲之时,那红莲花瓣便漫天飞舞开来,在雪色的冰川中带着说不出的妖异的美丽。
  
  风中,瓣瓣莲瓣,诡魅如魔。
  
  而那人唇齿微张,轻言喃喃,宛如叹息——
  
  千、年……
  
                  第十二章 剑子拜访
  
  一生一盼一开落,一世一守一千秋。
  
  疏楼西风殿宇堂皇,宫灯帏宫灯灯火通明,绵延十里不息。如今已是落叶飘零的季节,疏楼西风内外黄叶满地,秋风微凉,拂面而来的时候,却让人有种萧瑟的凄迷。
  
  疏楼龙宿已经回到宫灯帏一年有余,这天天清气朗,疏楼龙宿握着烟杆趟在宫灯帏睡觉,亭中石桌上横放着一把几乎没有什么雕琢的白玉琴,样式古旧,连木头竟也是旧得不能再旧了。
  
  天在下雨。
  
  疏楼龙宿突然想起,每当天下雨的时候,剑子最爱打着一把伞来疏楼西风,于是龙宿总喜欢在宫灯帏等他,看他一身道袍在雨中,翩若飞仙。
  
  如今与剑子决裂以后,疏楼龙宿虽然知道剑子不会来了,然而这经年养成的习惯,一时半会儿倒也难改。
  
  垂下眼睫,龙宿悠悠的吐了一口烟,他虽然与黄药师相交不久,但知道这人一向是不喜欢雨的,他酷爱桃花,但讨厌雨,特别是飘雨的时候,他的心情犹为低落,因为这会让他想到为他默《九阴真经》而死的冯衡。
  
  顿了顿,疏楼龙宿将烟杆收起,慢慢的走到石桌边坐下,于是白玉琴泠泠之声便响了起来。
  
  那天终于要抓住黄药师的手的时候,没想到时空破裂,他居然又回到了这个充满阴谋与杀戮,背叛与狡诈的厌恶的世界,现在道是不知黄药师那人究竟如何了?
  
  想到黄药师,龙宿嘴角微挑,似笑了一下,那人一向高傲,虽不如欧阳锋那般醉心于武学,争什么天下第一,想必见着他一而再再而三显出比他高许多的功夫,也定然是不服气的吧。
  
  心里想着,口中却不由唱了出来:“独背斜阳上小楼,谁家玉笛韵偏幽。一行白雁遥天暮,几点黄花满地秋。 惊节序,叹沉浮。秾华如梦水东流。人间所事堪惆怅,莫向横塘问旧游。”
  
  琴音荡漾,延绵四散开来,他虽然唱着如此戚戚的词,然口中明显似笑非笑的讽刺意味多过萧索,顿了顿,正将手从琴弦上收回来,只听一声“哎呀呀”的轻叹,一人打着牛皮折伞,一步一抬,慢悠悠的从远处走了过来。
  
  “好友。如此雨夜,你一个人在这凄凄艾艾,悲伤春秋,看得我实在是不忍啊……”龙宿抬眼,便见一人白衣道袍,踏着那漫不经心的步调,神态悠闲的翩然而来。
  
  龙宿一怔:“剑子……”随即挑唇:“我想我们早已决裂,如今你又到这里在做什么?”
  
  “哎呀呀,龙宿,你我之间,千年为伴,虽然有一时的不快,但是什么事情又能比你我之间的感情来得深厚重要呢……”剑子厚着脸皮站在雨中,捂着自己的胸口,一脸悲戚:“好友,你这句话真是说得剑子我好伤心欲绝啊。”
  
  “哈!”疏楼龙宿冷冷一笑:“剑子。如此说来,道是我的不是了。”
  
  “耶……龙宿,你这句话说出来,我怎么感觉空气中的味道越来越酸呢?”剑子捂着胸口的手掌改成捶胸顿足,哀怨的道:“好友。你忘了你那一剑刺得我的心痛欲死,我都不计较了你还计较什么?”
  
  “剑子!”龙宿额头青筋猛跳,实在忍不住他明明装模作样,眼睛里却毫不犹豫的闪着狡猾的算计的光芒,而且还是□裸的给他看到的那种:“我记得你也刺了我一剑吧。”怒极反笑:“剑子。你这人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在我们两个闹得一朝尽散割袍断义的情况下你都还能来找我,这死皮赖脸厚颜无耻卑鄙狡猾的程度简直比城墙倒拐还厚,果然是腹中黑水荡荡啊。”疏楼龙宿狠狠的挥着手上的扇子,降火:“说罢,我身上究竟又有什么东西让你看上了?”
  
  “咳……”剑子被人说中,脸上微微一红,笑吟吟的走进宫灯帏,把伞放在角落里,一边道:“好友。在剑子心里,你自然是比什么都重要,你我这么久没见面,我这是想你想得紧了,所以终于忍不住来看看你……在你心里我什么时候变得那般的势力了?”
  
  “在我心里你一直如此势力。”龙宿冷冷道。
  
  剑子面子有点挂不住,尴尬摸了摸自己的拂尘,道:“龙宿……”
  
  龙宿看着他尴尬的模样,眼中泛着戏谑的意味,心情突然好了起来,每次只要剑子有求于他被他说一语道破,剑子总是这种欲语还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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