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太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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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太祖-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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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为盟,结拜为兄弟,此生心志不变”。

    牟牛与牟夲也请长生天作证:“大小二黄。室韦部酋长长子牟牛,次子牟夲对天盟誓,愿与契丹迭剌部侍卫军首领耶律阿保机歃血为盟,结拜为兄弟,终生无怨无悔”。

    盟誓后,耶律阿保机、牟牛、牟夲三人端起粗磁大碗同饮盟酒,然后将大碗飞出扔远。

    耶律阿保机、牟牛、牟夲三人拥抱在一起。

    牟里开怀大笑:“想不到,我牟里老了、老了,又多了个儿子,哈哈哈哈”。

    可汗大帐内,耶律钦德、耶律释鲁、耶律辖底、耶律海里也在喝酒闲聊。

    桌上摆满了大块牛肉,耶律海里手执白釉鸡冠壶为耶律钦德、耶律释鲁、耶律辖底倒酒,耶律辖底切好了一块牛肉,毕恭毕敬地送到耶律钦德的碗中。

    耶律释鲁随口饮了一口马奶酒,突然放下白玉小碗。

    “我怎么突然觉得耳朵根子有些发热,吃什么都没胃口。莫不是阿保机他们打了大胜仗,凯旋而归”?

    耶律钦德责怪道:“释鲁于越,你的胆子也忒大了些,这些侍卫亲军小狼崽子毫无作战经验,你还指望着他们能打胜仗,凯旋而归?不给你惹出大麻烦来,你就得偷着烧高香”!耶律钦德还用力地敲了敲桌子,以示自己说话的性。

    耶律辖底立即附和道:“是啊!阿保机这小子黄水伢子还没退净,办事儿准称不也很难说啊”!

    耶律钦德显现出一副极不高兴的样子。

    耶律辖底见状火上浇油:“不是我信不过阿保机,这些侍卫军,确实是羊羔子吃奶,难成大气啊”!

    耶律释鲁却不以为然。“都说后生可畏,有些地方咱也该向侍卫军这些小子们学习学习”。

    “这些小子,不捅破了天你就得偷着乐,你还指望着他们成什么气候呐”?

    耶律海里面向耶律钦德说道:“我看未必,耶律阿保机少年得志,具有君王气质,我们应该好好地培养他、鼓励他”。

    见自己的叔叔耶律海里一个劲的褒奖耶律阿保机,耶律钦德倒吸一口凉气,显现出满脸的不高兴。

    耶律钦德、耶律辖底面面相觑,他们的脸一会儿由白色变成红色,一会儿又由红色变成白色,尴尬得很。

    耶律释鲁见耶律钦德气量如此狭窄,便起身告辞退出,酒宴不欢而散。

    回到家中还没等坐稳,有侍卫来报:“报,耶律阿保机率众凯旋而归”!

    话音未落,风尘仆仆的耶律阿保机已大帐。“阿保机见过于越大人”。

    耶律释鲁立即走下座位向耶律阿保机行执手礼。

    “贤侄儿,你可回来啦,伯父这二天,简直担心死了呦”!

    “三伯父,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

    这时,耶律辖底听说侍卫军战士们回来了,他也赶过来要一探究竟。

    耶律阿保机面向耶律辖底行了个跪拜礼。

    “侄儿见过夷离堇叔叔”。

    耶律辖底皮笑肉不笑地点了点头。一旁的耶律滑哥白了一眼耶律释鲁。

    耶律阿保机向耶律释鲁作了汇报。

    “侍卫军此次一战,大小二黄。室韦部酋长牟里自愿请降,我们没费一人一箭,首战告捷”。

    “阿保机,伯父没有看错人,这侍卫军的首领唯有你才可当之无愧”。

    一旁的耶律滑哥忙提醒道:“爹,我也回来啦”。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耶律释鲁眼睛游离,跟儿子滑哥说话,眼睛却看着侄儿阿保机。

    耶律释鲁手执耶律阿保机坐在绣墩上。

    耶律滑哥不满地撅起了嘴巴。

    “爹,我和阿保机同样上战场,阿保机回来就邀功,你只顾着和他说话,却把我扔到一边。到底阿保机是你的亲儿子,还是我是你的亲儿子”?

    “混小子,当然你是爹的亲儿子”。

    “可爹却处处为耶律阿保机创造有利条件,在你的心中还有我这个老儿子吗”?

    耶律释鲁闻听此言大怒:“畜生,竟敢跟爹叫板”?

    “爹,你用不着骂人,你只要说出我究竟哪里比不上他阿保机,我就心服口服”。

    耶律释鲁一脚踢倒耶律滑哥。“忤逆的东西”!

    耶律滑哥怒气冲冲,爬起来冲出帐外。

    耶律辖底追过去:“滑哥侄子,滑哥侄子留步”。

    耶律滑哥见找回了面子,又心神不定地回到了座位。

    “滑哥这孩子挺要面子,于越大人,您也要顾及些”。

    “哼!既然要脸,就多做些体面的事儿”。

    “呃,于越大人,我还带回几位尊贵的客人”。

    耶律释鲁眼前一亮,眼前这几人莫非就是自己征战多年的死对头?

    “有贵客”?

    “于越大人,这几位客人就是大小二黄。室韦部酋长牟里大人及他的两位公子”。耶律阿保机对前来做客的贵宾一一作了详细的介绍。

    “大小二黄。室韦部酋长牟里拜见于越大人”。

    耶律释鲁走下座位行执手礼。“牟里老英雄,快快请起”。

    “大小二黄。室韦部酋长牟里的长子牟牛、次子牟夲拜见于越大人”。

    “两位贤侄儿,不必那么多礼数”。

    耶律释鲁举手示意。”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快快有请贵客上座”。

    “于越老兄,我们又见面了。不是冤家不聚头呀,哈哈哈哈”。

    牟里豪放地坐在了耶律释鲁一侧。

    “老英雄,你们父子三人到了我这一亩三分地儿可不能外道,就和到了自己的大帐一样。来,来,来,我们坐下来一起喝杯酒”。

    侍卫端来绣墩。

    “老英雄,你们大小二黄。室韦部的几位客人远道而来,风尘仆仆,难得一聚呀”。

    牟里连连致谢:“谢过于越大人的盛情”!

    “你们到了这儿,可千万别拿自己当外人。来,咱们坐下来一起走一个。

    耶律释鲁手拿酒皮囊,亲自为牟里、牟牛、牟夲白玉小碗里斟酒。

    侍卫端上来大盘的手把羊排、韭菜花儿、盐面……

    耶律释鲁指着白玉小碗说道:“这羊羔子酒可是我精挑细选的上好羊羔子肉啊!浸入米浆之中,通过曲糵发酵而成,这个酒也已几月有余,老夫我自认为它味道鲜美,舍不得喝,也不知合不合你父子的口味”?

    牟里呷了一口。

    “嗯,于越大人,这酒真是美味极了!比起我那菊花酒可是更胜一筹”。

    牟牛弯腰低头嗅了嗅。

    “嗯,此乃好酒”。

    “诸位远道的客人既然这么中意此酒,回府时就请捎上几坛子这羊羔酒,也给嫂夫人尝一尝,就说是老夫我亲手酿制的,也好显一显我的手艺”。

    “谢过于越大人此番美意”!

    “不必言谢,老英雄若是这么说,那就显得生分了”。

    “好,咱不说这个了。此次拜见于越大人,老夫我携青牛、白羊各百头随行,赠与于越大人,略表我大小二。黄室韦部归降的诚意”!

    “这怎么使得?你们来了就好,还带什么礼物”?耶律释鲁客气地说道。

    牟里站起端白玉小碗。“我在这里借花献佛,敬尊贵的于越大人一杯,还望于越大人日后对我们父子多多照拂”。

    牟里说罢一扬脖,将酒饮尽,耶律释鲁也将酒饮了个底朝天。

    耶律释鲁提议:“都是自家人不必拘礼!咱们换上坛子喝,这样才痛快”!

    于越侍卫端上小酒坛。

    耶律释鲁做了一个谦让的手势。

    “来、来、来!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咱们一醉方休”!

    耶律释鲁抱起了旁边的坛子喝酒。

    牟里、牟牛、牟夲也不示弱,各自抱起了酒坛子。

    众人拂袖擦嘴。

    “这样才痛快、痛快”!

    耶律释鲁豪爽地招呼着来自大小二黄。室韦部的客人。

    众人也都围坐在酒桌旁热火朝天地饮酒说笑。

    唯有耶律辖底却低着头,独自闷闷不乐。

    此时,耶律滑哥更是抓耳挠腮,魂不守舍。一杯酒下肚,他只觉得欲火中烧,浑身地不自在。所以,他蹑手蹑脚离开了酒宴,一溜烟似地向庶母玉姑的寝帐跑去。。。。。。

第二十九章 萧七姑红媒牵线() 
第二十九章萧七姑红媒牵线

    六月的草原,开满了映山红,羊群撒着欢儿,到处是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40岁的岩母斤在自己的穹庐外捣米。

    她的脸上过早地布满了皱纹,她那干瘪的嘴唇更是皱纹迭起,像是用刀子在榆树皮上刻划而成的刀痕那么纵横交错,那么深刻。

    听说儿子打了大胜仗,岩母斤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在焦急地着,一边捣米,眼睛一边四下。她要儿子阿保机回来,好为他做上一顿美美的奶酪炒米。

    远处嘚嘚的马蹄声,令岩母斤的心跳不已,果然是自己的儿子耶律阿保机骑着快马向家中跑来了。

    耶律阿保机在外好多日子了,按照契丹人的规矩,出门在外一周以上,见到久别的亲人第一件大事儿就是要行大礼。阿保机自然也不例外,第一件事儿就是向母亲行抱胸礼、鞠躬礼。

    “阿保机,你回来了,娘听说你率领的侍卫军打了一场大胜仗”?岩母斤迫不及待追问儿子。

    耶律阿保机谦逊地点了点头,脸庞也羞赧而红。

    “嗯!娘,我来帮助你捣米”。说着接过母亲岩母斤手中的捣米木捶,轻轻地转移了话题。

    “这是真的吗,娘没有听错吧”?岩母斤一把抓住了儿子的袖口。

    见母亲仍处在兴奋之中,耶律阿保机轻描淡写地答了一句:“娘,这是真的”。

    岩母斤立马打开了话匣子,一字一板。

    “阿保机,自从你爹被人暗算后,娘总是夜夜无眠,提心吊胆。这么多年来,娘哪睡过一个囫囵觉啊?这下可好了,我的阿保机不但为咱这夷离堇世家争了一口气,还可以让娘睡觉睡到自然醒”。岩母斤心中充满了一种满足感。

    “娘,阿保机会让您过上好日子的,不会让娘再受苦了”。

    “嗯,娘现在知足得很呀,我的阿保机已经成部落里的小英雄,你爹若在九泉之下有知,也会哈哈大笑的”。

    “娘,我会用实际行动,告慰九泉之下的父亲”。

    “唉!娘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望着你们快些长大。可你们都长大啦,娘也老啦”!岩母斤的眼圈红了,抹了抹满是皱纹的唇部。

    “娘,你不老”。耶律阿保机捧起母亲的脸,仔细地端详着。

    “娘知道,你在哄娘开心呢!不过,娘还有一件大事儿总是放心不下”。

    “只要是儿子能够做到的,就一定满足娘的心愿”。

    “我的阿保机已经长大了,可你的几个兄弟还小,还需要你帮衬着。你要记住,在家中你是长子,爱护自己的弟弟妹妹要像爱护眼珠儿一样,哪怕到了生死关头,都要不离不弃。你懂吗”?

    “娘,我一定对弟弟妹妹呵护有加,终生不离不弃”。

    “嗯,这就对了,我的阿保机面部虽然黝黑,可这心里头,却亮堂着呢”!

    “娘,您也嫌自己的儿子长得丑”?

    “过去有句老话,叫做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哪个娘亲会嫌弃自己的儿子长得丑”?

    “我常听奶奶说,我小的时候奶奶常常把我的脸涂黑,藏到别家的大帐中抚养。娘,我的脸这么黑是不是小时候抹炭灰造成的”?

    “是啊,我的阿保机小时候多灾多难,奶奶害怕你被害,所以常常把你的脸涂黑。如今,你长大了,娘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娘,这几天山谷中的映山红开得漫山遍野,您也进山去赏赏花,散散心,别老闷在穹庐里”。

    “傻小子,咱契丹族,映山红花开的时候就是女人穿上嫁衣的时候,阿保机,你表妹月理朵也该14啦,到了出嫁的年龄。娘这几天就请媒婆萧七姑到你姑姑家提亲去”。

    提到表妹月理朵,耶律阿保机的脸唰的一下红了,显得极不自然。

    “呦,阿保机,你看你,都这么大的小伙子了,提亲还怕羞呀,没出息”!岩母斤瞪了一眼儿子。

    萧七姑一脸的麻子,简直难看极了。可她天生就有一副好嗓子,说起话来比八哥还动听,不由你不信。她的职业是跑断腿儿、说破嘴儿、牵红线儿、送彩礼儿,人称萧快腿儿。只见她梳着发髻,头上的簪子插着一朵艳丽无比的映山红,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十分显眼。

    这天一大早,羊倌赶着羊群跟在萧七姑身后,转眼间来到述律月椀大帐前。

    萧七姑琢磨着,这么一辆高大的驼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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