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来袭,相公请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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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来袭,相公请淡定-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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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生不敢!”

    “看来,为师管不了你,总要找个能管你的人。”

    厉出衡蹙眉,“先生这是何意!”

    甘赋冲疲累地跌坐下去,“为师乃是太子师,可你已然与太子反目,日后再见,各为其主。擅自珍重。”

    “先生!”厉出衡惊呼,“学生只是现下不能告诉先生日后的图谋,并非放弃前程,得罪大长公主虽不在计划之中,但……”

    甘赋冲摆摆手,“这些都不必再说,因为你所择之主必定与为师不同。”

    厉出衡到了大年除夕,才知道甘赋冲这番话的意思,可他想要挽回局面,已经是不可能了。而这一次的长谈,竟成为他们师徒一生中最后的对话,也是厉出衡始料未及的。

    其实,厉出衡至今也不明白。为何袁风迴会有这样的断言,可是背负着这样一个使命,厉家五代以来潜力培养可用之人,以厉氏的才学胸怀,每一世都有出众的子弟,却因为这一断言而不得不隐居河东,故而一代又一代地消沉下去。

    从太傅府出来,厉出衡直接去了袁家。

    没错,钦天监袁苑的府上。

    袁家世代为钦天监,但每一世都没有让袁姓子孙承袭,而是挑选天质聪颖的孩子收为弟子,悉心教导,每一代皆是如此。而真正的袁氏子孙早已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不再问过朝政。

    袁氏尚且可以远离大梁的政治漩涡,却让厉氏百年之内痛苦不堪。

    “这也不是我的断言,不过代代传承,正好传到我这一代。”袁苑是个微胖的男子,据他所说是因为每日都要夜观星相,熬夜使人发胖,他才会落得衣带渐瘦人微胖,“可好歹你也是重生而来,该经历的都经历了,怎么还来质问我?难道在你前世临死之前,还没有了解到真相?”

    厉出衡睨他,“我要是知道还来问你做什么?”

    袁苑摇头晃脑,“此乃天机,天机不可泄漏,是老祖宗的遗命。不过,我近日夜观天相,有贪狼星化禄,天官殒落,你近日会有血光之灾,若是稍有不慎,很有可能会丢了性命。”

    “这也是天机。”厉出衡没好气地喷他,“你就不能说点有用的,尽扯这些没用的。”

    “其实想要有用,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你也该做好准备,该是你登场的时候了。老祖宗是这么交代的。等你到京城之时,你所择之人,将会是未来大梁的天子。”

    厉出衡大笑,“那就这样吧,你把这个消息放出去,看看会有什么样的波澜。”

    袁苑脸上的肥肉抖了三抖,“你是说故意说给圣人听?”

    厉出衡拍拍他的肩膀,“这种事不用我教你。”

    袁苑羞愤了,“你这是要让我违背先祖遗训!”

    “我只想尽快从这个遗训脱身,还请袁兄帮我!”厉出衡一揖到底,纵然知道历史的走向,可那也是他一手推动的,而今他还要再走一遍,难免心力不继,可这是他的责任,他不能逃避,一生所学就是为了一展所长。

    厉出衡从袁府出来,已是日暮时分,北风呼啸而过,脸颊如刀割一般。

    “阿松,回府。”归心似箭,恨不得此刻就能见到杜且。

    阿松笑着扬鞭,“夫人做了好多吃食,郎君晌午没回去,便宜阿松了。饭后夫人打了个盹,下晌都在看棋谱。说是等曲先生回来,还要与他对弈一番。”

    厉出衡笑道:“你倒是跑得快,这才多大功夫,你就要回府跟夫人禀告。看来,郎君我日后走到哪,你都会事无巨细地告诉夫人。”

    “谁让夫人一直等郎君不归,我这才多嘴说的。”

    “有些事该说,有些事不该说的就不要说。譬如我到与钦天监袁苑的交情,你就不必跟夫人说。”厉出衡低声叮嘱,“日后朝堂之事,若非是我授意,你半个字都不能透露。”

    阿松缩了缩脖子,“我知道了。”

    车子行至半路的时候。叫杜家的人给拦了下来,来人是杜如笙的副将程兆寅,厉出衡打过几回交道,是一个颇为精明的人。经历过战场狼烟的人,骨子里的那份狠戾是普通人所无法企及的。

    可是此时程兆寅却堆了一脸的笑,“我家将军请郎君过府小叙,商量郎君与二娘成亲宴请的事宜。”

    厉出衡说道:“岳丈大人请我过府,小婿惶恐之至。阿松,调头,去杜家。”

    程兆寅上了马跟在车边,“郎君莫怪,我家将军也是心疼女儿,以前是他贪慕虚荣,一心想要平步青云。眼下郎君与二娘的婚事已成定局,且厉家显赫非旁人能及,在大将军府时,郎君对二娘的好,将军都看在这里,几番思量之后,决定不再为难郎君。”

    厉出衡眯了眯眸子,笑道:“如此甚好,一家人不该说两家话。”

    “郎君宽宏大量,大丈夫也。”

    杜如笙主动示好,非奸即盗。只是这一时半会,厉出衡未能猜出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第82章:公主和清远侯的婚事怕是也成不了 中秋红包() 
无事献殷勤,还是把自己看不上眼的女婿请到府中,设宴款待。前几日还是横眉冷对,突然之间就换了一副热情的笑容,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都能夹死不少的苍蝇。

    杜如笙行伍出身,餐风露宿,四十出头的年纪,看着比养尊处优的文官要沧桑许多,但他有一张英俊帅气的脸,这也是贾氏对他死心塌地的原因之一。因贾氏相貌平平,能嫁这么一个夫婿,自觉处处都低他一头,对他言听计从,以夫为天,视女儿为杜如笙仕途之路的工具。

    厉出衡面上仍是淡淡的,但因为杜如笙的示好而扯出一抹清冷的笑意,不热络也不恭维。鉴于杜如笙的劣绩斑斑,突然的示好,只会让厉出衡的警觉性提高。

    “贤婿啊,这几日我也想过了,你和阿且的婚事已成定局,而且你又对阿且那么好,我这个当父亲的还有什么理由反对。原先是担心我们杜家这样的家世背景,配不上河东厉氏的门楣,想着让她找一个门户相当的人家,过过小日子。”杜如笙深深叹了一口气,“可阿且姿容出众,难免被人惦记,之前流言蜚语,也让我甚是担心。厉氏最重门风,阿且……唉,可贤婿对阿且一往情深,我这个当父亲的焉有不答应的道理。”

    厉出衡淡道:“多谢岳父大人成全。”

    “几些时日,我那些部将又做出鲁莽之事,我真是没有脸见贤婿。还好贤婿还毫发无伤……”

    “有伤的是我。”谢桐坐在厉出衡的下首位,笑容狡黠。

    厉出衡嘴角微抽,没好气地甩给他一记白眼。

    谢桐自从和厉出衡回门那日和杜战相谈甚欢,便时常过府。杜战在京中的好友本就不多。谢桐一来他也有说话的人,姑且不论谢桐的出身,他的性子随和,又极是健谈,说一些杜战从没听过的京城轶闻,杜战也就常和他混在一起。虞氏也不反对杜战和谢桐往来,可只有一件事她是拒绝的,就是上青楼争花魁绝对不允许。喝酒可以,杜府的大门随时都为谢桐敞开。

    是以,谢桐这样的自来熟,到了杜府如同自己的家里一般,听说杜如笙设宴款待厉出衡,他也就自然而然地成为座上宾。

    “贤婿,今日是我这个岳父给你赔不是,过往种种你就看在阿且的面子上,不要跟我计较。咱们已经是一家人了,不能叫外人看了笑话。”杜如笙摆出低姿态,“这杯酒,我先干为敬。”

    厉出衡把玩着酒杯,眸色复杂,杜如笙的示好,他无法拒绝,若是他当场翻脸,明日京城就会流传他与杜家决裂的谣言,这样的传言他不是担不起,只是没有必要横生枝节。

    厉出衡仰头饮尽杯中酒。“既然岳父大人首肯,那么摆酒一事,不如挑个日子,把事情都定下来。”

    “必须的,这是必须的。我杜某人嫁女儿,一定要大宴宾客。不过这地方嘛……”杜如笙为难地看着他,“你们厉宅虽然气派,可入府下马是高祖的圣谕,来的客人都是位高权重,而你我的品级……这样吧,不如设在杜府,客人也不多,这里摆上几桌酒还是足够用的。”

    “你岳父对你不错。”喝完酒出来,谢桐与厉出衡同行,“不过态度变得太快,这当中一定有他的目的。”

    厉出衡冷哼,微醺的眸子不复白日的清明,“他一个劲儿地灌我酒,不就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吗?”

    谢桐不由得冷笑,“军中的那些伎俩,也不过如此。”

    军人大抵都是简单粗暴,如下黑手痛打厉出衡,只图一时的痛快,而完全没有想过后果和所必须承担的责任。打错了人之后,杜如笙只能是装病,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才让厉出衡有空子可钻。

    “别戳穿。看看他想做什么。”厉出衡也想对杜如笙有足够的尊重,可他做的桩桩件件,都无法把他当成长辈来看待。若非他是杜且的父亲,厉出衡这辈子是不会与这种人为伍。可既然选择了杜且,就等于选择她背后的杜家,不能一味地弃之于不顾。

    二人在杜府门前告别,忽见一辆老旧的篷布马车停了下来。时已宵禁,能在京城各处畅通无阻了,也只有杜如笙这些武将的令牌。他们因为身份的特殊,换防的时辰常常是不固定的,杜如笙住在京城,但他的驻军在京郊的西山大营,他每隔三日就要去一趟西山,停留三日左右,但他会在入夜后回京,一早还在去兵部应卯。所以,杜府的马车能在夜里畅通无阻,是再正常不过了。

    可杜如笙在家,杜战也在家,虞氏不会在这个时候出门,还是用这么破旧的马车。

    厉出衡和谢桐对视一眼。

    杜乐没想到能这么快回京城,平氏已经被发卖,虞氏和杜且又一个鼻孔出气,贾氏对她向来不闻不问,只能寄希望于杜如笙能想起来还有她这个女儿。当然也不能完全寄希望于杜如笙,自己的路还是要靠自己走出来。

    杜乐在离京城邻近的庄子,虽然比京城的杜府要大上许多,但生活枯燥乏味,除了每日望天无所事事,就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偶尔听听新请的西席给杜敖讲学,不听还好,一听就倦意上涌。但庄子有一点好处,佃户新收的庄稼都会第一时间送过来,隆冬时分,大雪封山,京中想吃到时令的蔬果难如登天,即便是有也要耽搁不少的时日。于是,杜乐就每日往京中杜府送新鲜的冬笋和蔬果,还有不少是附近猎户打来的野味,都是新鲜。至于如何运输,那就只能是靠程兆寅给她调的快马和士兵,一日快马加鞭,就能到达。

    在年节来临之前,杜乐终于如愿以偿地回京。

    一出马车,她就见到日思夜想的厉出衡,解开帷帽,快步朝厉出衡走了过去,娇滴滴地唤了一声:“厉郎。”

    厉出衡不悦地蹙起眉,往后退开一步,“三娘还请自重。厉某已经是女君的姐夫。”

    杜乐的脸色骤变,咬着唇,双眸微湿,“你怎么可以娶她!”

    厉出衡道:“三娘在说什么,厉某不明白,厉某与阿且的婚事是在滇南的时候订下的,那时候三娘还没出生,这件事若是你想知道究竟,不妨去问问岳父大人。只不过,厉某已是你名正言顺的姐夫,还请三娘自重。”

    谢桐玩味地看着杜乐冲进家门的急切,不地道地笑出声来,“怪不得杜如笙要向你示好。原来是存着让你娥皇女英呢!”

    “胡说什么!厉某这一生只娶一人。”

    杜且等了许久,把手头一件衣裳都要缝完了,厉出衡才裹挟着一身的寒意和酒气进门。她微微蹙眉,吩咐白芍去煮醒酒汤,上前替厉出衡褪下大氅。

    “怎么喝成这样?”杜且放下大氅,取了热巾栉给他擦脸。

    厉出衡从身后抱住她,双臂紧紧地搂住她纤细的腰身,把头搁在她的颈间蹭了又蹭,像是一只刻意讨好的小猫,“岳父大人让我喝的。”

    杜且一惊,“他又想做什么?”

    厉出衡慵懒地笑了起来,“他还能做什么?无非就是承认我这个女婿的存在,商量一下宴请宾客的事情。事已至此,他还能和我翻脸不成?我可是按照他所说的,尽快把你娶走的。”

    杜且转过身,把巾栉盖在他的脸上,“我父亲那个人,心思不比常人,自私而又贪婪,若非对他有好处,他绝不会主动向你示好,只怕是另有所图。眼下太子失势,但他不一定就改变了初衷。夫君还是要小心行事。”

    “他还能把我怎么样?杀了我?”厉出衡一触碰她柔软的身子,立刻被勾出火来。新婚燕尔,时间总是不够用,这一日都在外头奔波,心中全是她辗转承欢的哀求。一回到家,看到她在家中等着自己,那份满足感更是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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