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来袭,相公请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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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来袭,相公请淡定-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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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出衡不禁反问:“女君找过某?”

    杜且用力点头,“杜府的人也在找你,可你却躲到这里来了。”

    若是知道她在寻他,他说什么也不会躲起来。

    有时候,造化弄人,可总算在寺中重遇,上天并未薄待他。

    “那么,某是否可以认定,女君心中有我?”厉出衡的手指再度袭上她的脸颊,离她被咬红的唇瓣,仅有咫尺之距,“你可愿成为厉某的妻子,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第18章:你咬我,我不疼。() 
杜且想要避开他微凉的指尖,别看他文弱不济,又有外伤在身,可手指传递的坚决却无法让她轻易地躲闪。

    她忘了,她所面对的是一个用十年光阴走上权力巅峰的男人,他有着非凡的坚忍与勇气,还有一份近乎变态的固执坚守。

    “还是说,女君是可怜厉某?”厉出衡自嘲地笑了,眸光转而狠戾,“女君与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不怕坏了声名?某若是趁此良机,坐实与女君的关系……”

    他强忍背伤传来的疼痛,向她步步逼近。

    杜且脸色顿白,也是在这样一个逼仄的房间里,那人也是用这般似狼般凶狠残忍的目光看着她,不顾她的挣扎哭喊,为所欲为。

    从那之后,她连眼泪都是奢侈的。

    “不……”她的泪滑落,声音因为害怕而轻颤着,“不要,不要……”

    厉出衡不顾背上裂开的伤口,坐在榻边轻拍她瘦弱的肩,“别怕别怕,某不过是故意吓吓你,你这一哭倒把我吓坏了。某不吓你了,你莫怕了。”

    杜且忿忿地推开他,他未及反应,整个人背脊向下倒入榻中,疼得他脸都扭曲了,用力抽着气,可深入的骨髓的疼痛却没有减轻。

    杜且回过神来,伸手去拉他,不小心也跌落在他身上。别看杜且瘦弱,可到底是不小的负荷,对厉仲衡的背伤更是雪上加霜。

    “啊……”他发出阵阵惨绝人寰的叫声。

    杜且更是手忙脚乱,手不知该放在何处,又不知如何避开,只听到厉出衡的阵阵惨叫甚是痛苦,遂不敢再动,老老实实地趴在他身上,“妾不动便是了。”

    厉出衡大汗淋漓,长嘘一口气,“你还动得少吗?你这是谋杀亲夫!”

    杜且又要发作,手撑在他的胸膛,微微抬身,娇嗔道:“你又戏弄妾!”

    手臂不知何时已搭上那肖想许久的细腰,她微撑起的上身在剧烈的喘息中,起伏前挺,二人从腰间以下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因挣扎而敞开的衣襟,白皙细腻的肌肤一览无遗,蜿蜒起伏的峰峦可窥见冰山一角。

    厉出衡的呼吸也跟着她急促起来,全身的血液涌向身下某处。

    他抱着她就地翻滚把她压在身下,让背上的伤得到喘息的机会。

    “你……”

    “这样就不会疼了。”厉出衡得了便宜,还不忘展示出自己“柔弱”的一面,勾起杜且的恻隐之心。

    “你,你……”杜且眼睛红红的,咬牙别过脸去,“快让我起来!你这样,成何体统。”

    “每次你一急就咬自己,看看这唇瓣被你蹂躏成什么样了!”厉出衡轻扣她的下颌,迫使她微启双唇,齿贝渐离唇瓣,“来,咬我的,咬坏了自己,某看着心疼。”

    杜且又羞又气,心中却有一股暖流渐渐涌出,这样被珍视的感觉,她已许久不曾感受过。可这个男人前世与她无缘,只有匆匆数面之缘。这般清朗疏阔的男子竟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杜且突然有些羡慕杜乐。只可惜,她死在那场婚礼上,没有机会知道他是如何对待杜乐。

    “你不是怕疼吗?”她问。

    “你咬我,我不疼。”厉出衡故作为难地盯着她看,“就算是疼,我也会忍着。”

第19章:躺好,不许乱动。() 
一道突兀的光线从门的方向照进来,敞开的门外立了一人,那人大声疾呼:“我什么都没看见,都没看见……”

    杜且用力把人推开,飞也似地逃离,身后厉出衡声声浅笑,她也无睱兼顾,直等到出了厢房,身处古木参天的庭院,才想起自己的来意。

    “女君,女君,针钱我来拿了。”阿松故意大声呼唤她,笑容暧昧。

    杜且斜睨他,“自己弄去,妾要去上晚课。”

    阿松仰望当头的日头,“才过晌午,晚课还早。更何况,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女君你就发发慈悲救救我家郎君。郎君那般怕疼,阿松又笨手笨脚,万一把他弄伤了,弄残了,弄疼了……”

    “要你何用啊?”杜且不禁气馁,折返回来,接过阿松手中的针线包,往里走,对厉出衡厉声道:“躺好,不许乱动。”

    厉出衡哪敢不从,面朝下趴在榻上。

    经过方才的一番折腾,有好几个水泡已经被压破,往外淌着血水,化脓也部分也遭受挤压,伤口处一片狼藉。

    杜且幼时随军,见过比这更严重的伤。她曾见过大刀插在腹腔处,内脏留了一地,可受伤之人却没有死,扒拉着那些肠子,直往肚子里塞。还有一次,她的兄长杜战后背挨了一刀,皮肉翻卷,深可见骨,血把他的衣袍染红。

    她见识过各种各样的刀伤,从来不曾害怕过。可当这些伤痕出现在一个清俊的文弱书生身上,她的手竟轻颤起来,握着针迟迟不敢落下。

    “无碍的,不过是皮肉伤,我方才是吓唬你的,其实也不怎么疼。”厉出衡感觉到她的犹豫,“再说你压也压了,这泡早就破了不少,你那么重,这针才这么细,我撑得住。”

    杜且目露凶光,“妾哪里重了?”

    “是不重,但也不轻……啊……”厉出衡的话还没说完,惨叫再次蔓延在青龙寺一向安静的厢房处。

    等杜且上完药,晚课已经开始,她只好拿了巾栉,把没有伤口的地方擦拭干净。

    “这事让阿松来做就好。”厉出衡不自然地动了动身子,她轻柔的动作与他而言,无异于引火烧身。她上药时,厉出衡已是难以自持,那双在背上游走的小手,点燃星星之火,顷刻便能成燎原之势。额上沁出汗水,晕湿榻上枕巾,被压于身子与榻间的火热之原,更是处于爆发的边缘。

    可纵火之人,却未自知。

    厉出衡苦不堪言。

    有一句话说得好,天作孽尤可原,自作孽不可活。

    他恰恰属于后者。

    杜且淡淡笑道:“你是在杜府受的伤,理应由妾来善后。还望郎君看在妾尽力服侍的份上,日后不要记恨杜家。”

    “日后?”厉出衡面色微沉,“杜将军平步青云,而某一介布衣,如何能与之匹敌?”

    “日后之事,谁也说不清楚。若是将军郎君飞黄腾达,还望郎君手下留情。”

    厉出衡幽幽地看了她一眼,“这么说来,女君是不打算履行婚约,与某泾渭分明?”

    似乎又绕回原点。

    午后暧昧的旖旎须臾间烟消云散,屋外寒风大作,连置了暖炉的室外也冷了几分。

第20章:清远侯的命,厉某要了() 
纪澜等了许久,不见杜且,等到日暮时分,才看到她从隔壁的厢房,心事重重地走出来。经过他身边时,竟然头也没抬,径自走了过去。

    纪澜向来极是自信,走到哪都是人群的焦点,可杜且对他竟视而不见。前世的因,今世的果,他早该明白杜且的心意已决,可他不甘心。

    “去查查那处厢房住了谁?”纪澜上挑的眉眼染了寒光。

    纪箫远眺厢房微弱的光,“侯爷竟不知道,那里住着万山书院甘赋冲最得意的门生,河东厉氏的厉出衡。”

    纪澜吃惊不小,“他如何会在这里?”

    “万山书院就在山脚,他与妙莲大师是忘年交又是棋友,留宿寺中是常有的事。”纪箫轻叹一声,“侯爷平日不思进取,只知花天酒地,自然不知道这万山书院最富盛名的学子就是这位厉氏的小郎君。他年已十八,文采斐然,自幼拜在甘赋冲的门下。去岁入京之后,已受到各方的关注,听闻几位皇子都有意延揽甘赋冲入府,为的就是将这位厉家小郎招入麾下。”

    纪澜对厉出衡的出仕之前的经历知之甚少,只知道他的出身,师从何处,可这个万山书院是何时冒出来的,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杜府笄礼那天,听说有人拿着信物出现,要杜将军履行婚约,可有此事?”一些模糊的记忆涌上心头。

    纪箫说:“侯爷先前说并不在意,为何现下又问起此事?没错,杜如笙确实给杜二娘订过亲事,对方正是这位厉家小郎君。那天虞恒将军的夫人也在,命人把他打成重伤,看来目下是在寺中养伤。”

    原来是他!

    “纪箫,你回一趟京,让杜将军务必把杜家三娘送到青龙寺和姐姐作伴。”

    “啊?”纪箫不解。

    “顺便告诉杜将军,厉出衡的下落。”他前世只知道杜乐与厉出衡订过亲,因杜如笙的反对,杜乐苦候他十年之久,终于得偿所愿。看来,前世的他被杜如笙蒙在鼓里,而错过太多他本该知道的实情。

    纪澜又去找杜且,而杜且照旧不见他。

    自从她承认自己与纪澜一样是两世为人,就不想再伪装下去,连最基本的寒暄客套都可以省略。

    今日是中秋月圆,青龙寺照例做大法事,寺中的僧人都聚集在大雄宝殿,齐诵经文,香火不绝。

    纪太夫人在昨日被接入宫中,陪伴皇后处理宫中中秋赏月花会,纪澜不愿与她同往,她看出他的心事,也没有强求,毕竟她对杜且的印象极好,总比娶那些骄奢成性的世家贵女强。

    纪澜因此没了顾虑,堂而皇之地去找杜且。

    “阿且,我带你爱吃的桂花糖藕。”

    “阿且,我这有一本失传的棋谱。”

    “阿且,寺里好闷,你陪我散散步吧!”

    “阿且……”

    而杜且给他的回答永远只有一个,“恕不奉陪!”

    “可今日是中秋。”纪澜和她继续纠缠,“你可记得,有一年中秋,你说要吃柚子,把柚子皮做成灯笼,可那年不知道为何,柚子成熟晚,中秋还未送至京城。你说没有柚子不过中秋,等到柚子入京时,你又拉着我过了一回中秋。”

    杜且敲木鱼的手放了下来,推开门与他相见。

    纪澜喜不自禁,“阿且,你终于肯见我了!”

    “妾只是想提醒侯爷,妾怕酸,从来都不吃柚子。”杜且平静地看着他,“喜欢吃柚子的人,是她。”

    纪澜顺着她的指尖望过去,她的侍婢薄荷正抱着两颗柚子走过来,面带笑意,目光一直不曾离开他。

    “侯爷,二娘,婢子从寺中拿了柚子,可以一边赏月,一边剥柚子。”薄荷仍是对着纪澜说话,“侯爷喜欢什么茶,婢子现下就去准备?”

    “侯爷喜欢蒙顶。”杜且替他答了。

    薄荷惊呼一声,“婢子出门前正好带了此茶,侯爷稍候。”

    “有她陪侯爷,妾就不奉陪了。”杜且断然关上门,把纪澜隔绝在她的世界之外。

第21章:世家风骨() 
为了避开纪澜的骚扰,杜且以送药为名,来到邻院。

    厉出衡的伤已经好了不少,结痂的地方开始脱落,脱落时奇痒无比,他总会用手去抓。阿松向她抱怨过,杜且记在心中,在寺中的药房找了几味药配成新的药膏。

    厉出衡披着外袍坐在院中石案前,案上置了一方棋局,那是昨日与妙莲大师未完的棋局。妙莲大师有严格的作息,不会因为棋局胜负未分,而与他通宵达旦地对弈。

    “女君若是不陪某手谈一局,便不要过来。”厉出衡喝止她,故作冷漠道:“中秋月圆,某在京中孤身一人,若是连如此微小的愿意都无法达成,还不如不见女君。”

    杜且当真不再走动,“郎君只一人,妾亦是如此。郎君家在河东,可妾的家在京中,家人团聚,却无人来接妾回府,妾心中不快,亦无人倾诉。跨院而来,是为送药膏,并非与郎君花前月下。”

    “既然不是来看某,还送药有何用?”

    “妾这就告辞。”杜且转身便走了,真的走了。

    厉出衡还未及反应,杜且已经消失不见。

    “郎君不是作了一幅画要送予女君?”阿松暗自发笑,“如今良辰美景,若是再不送的话,以后怕就没机会送了。”

    “要你多嘴!”厉出衡轻斥,“让你下山回书院整理,你怎么还不走?”

    “郎君,今日是中秋。”

    厉出衡存心支开他:“中秋又如何?你约了佳人?”

    “没有……”阿松垂头丧气,“我这就回书院。”

    可是阿松离开后,厉出衡左等右等,直至月上中天,银华泻地,杜且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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