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来袭,相公请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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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来袭,相公请淡定-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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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却说得理直气壮,上表到兵部后,太子觉得甚是有理,便送到了中书门下拟旨要求杜且留下来,以为天下孝道之典范。

    可是旨意还没下。厉出衡已经带着杜且离开了京城赴扬州上任,宣旨的小黄门找不到人,把旨意拿了回来,气得太子都胀红了脸。但太子不能在甘赋冲和甘宁儿的面前表现出来,他已表示过他的悔改之心,眼下是各种谦逊恭良。

    他在迎杜乐进宫的时候。甘宁儿并没有表示过不满,甚至还是乐见其成,但他明白,在迎娶甘宁儿还不到半个月的时候,又娶了新的庶妃,必然会让甘家感到愤怒。所以。他只是把杜乐迎进宫,却又置之不理,与甘宁儿花前月下,一派儒雅翩翩。

    其实,杜乐和杜且长得全然不同,甚至连杜且的神韵都没有。杜如笙想把杜乐送进东宫的时候。他曾经反对过,但他一再地表明自己的忠心,他也只能是笑纳。杜乐和杜且是姐妹,日后杜且进宫的机会很多,他总能再把杜且占为己有。

    厉出衡的外放打乱了他的计划,但杜如笙上表要留杜且,他向中书门下施压,可还是来不及了。

    圣人把太子叫过去,语重心长地对他说:“有些人既然不能为我所用,还不如弃之不用。”

    太子愣了一下,笑道:“父皇不能这么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不必过份地强求。儿臣相信,只要儿臣努力勤勉,必定能给大梁一个空前盛世,不会让父皇失望。也会让那人不相信儿臣的人明白,并不是他们不选择儿臣,而是儿臣不要他们。没有他们,儿臣照样能开创万世基业。”

    圣人默许地点了点头,“你有这份信心,朕心甚慰。”

    “以前是儿臣不懂事,叫父皇担心了。”太子的态度十分谦卑,“儿臣想请父皇多为儿臣请几位先生。每日为儿臣筵讲,儿臣以往有太多的不足,还请父皇成全。”

    于是圣人又点了几位翰林学士每日入宫筵讲,太子始终是谦逊而温和,渐渐得到朝野的改观,这已是后话。

    此时,已然出京的厉出衡和杜且正踏上未知的前路。

    那是一路他们都不曾经历过的时光。

    杜且至死都没有再离开过京城,清远侯府和京郊的别业已是她的整个世界,她的心中有期待,但更多的还是担忧。就算是重活一世,仍然逃不脱的还是东宫。她见识过东宫的手段,那些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残忍。她不想再经历,可却不得不面对。

    至于厉出衡,有杜且陪伴的日子,就算前途渺茫,他也有披荆斩棘的力量。

    二人各怀心事,一日狂奔了四十里地。终于在驿馆入住休整。

    “累了吧?”厉出衡拧了巾栉给她擦手,“一路南下,也快到春天了。江南的春日最美,正好你可以沿途游玩过去。”

    杜且摇头,“哪有心思游玩,还要赶紧到任上。免得又让人拿了话柄上奏你。”

    厉出衡满不在乎地说:“只要出了京城,暂时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虑,暂时他们还不敢让我死在路上,毕竟我在朝堂上闹了不小的动静,这么快让我死,会寒了世家的心,我们应该能一路平安到达扬州。”

    杜且却不这么认为,“路上最易有意外发生,还是要小心为上。”

    厉出衡笑道:“好,都听夫人的。”

    “这次出来走得匆忙,只带了白芍一人,可白芍跟我多年,到了江南还是给她寻一个好婆家。”杜且看着白芍一个人在外头忙碌,“你身边也不能只有阿松,他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总怕他做事不够稳当。在京城他是吃得开,可到了江南他这般莽撞难免要吃亏。”

    离开得太匆忙,杜且都没来得及把人手打点清楚。如今只有白芍和阿松能用。委实有些捉襟见肘。

    “这个不用担心,过几日……”

    还没等厉出衡把话说完,就听到驿站外面传来马的嘶鸣声,“老子来了,莫归你在哪里?”

    厉出衡默默地抚额,“这速度也够快的。”

    来人是谢桐。

    多日未见。谢桐黑了不少,还是那般清瘦的模样,却比以往结实许多。

    “你怎么来了?”杜且讶然。

    谢桐从案上捞起一杯茶,仰头饮尽,“老子说要跟杜战走,我爹不准。杜战也不让我跟,然后我就跟齐王要了旨意,跟着你们出了城。你们放心,江南是谢家的老巢,有小爷在,保你们三年无忧。”

    厉出衡睨他,“谢家来自江南。”

    “可谢桐跟我们走,未免也太……”谁都知道谢桐是谢相的儿子,又是与齐王感情深厚,他这么一来,厉出衡与齐王和谢家的关系,也就说不清楚了。

    厉出衡呵呵一笑,“不会就你一个人来吧?”

    谢桐摊手,“真的就我一个人。”

    “那你来做什么?”厉出衡蹙眉,“文不行,武也不行的,跟我去江南吃白饭吗?丑话说在前头,我可不养闲人。”

    谢桐说:“小爷我在江南还是很吃得开的。”

    “我只求三年顺遂,平安回京。”

    “你怎么知道你三年就能回去?万一东宫又给你下套子,你这辈子就回不了京也说不定的。”

第110章:() 
一路上,却出奇的顺利,越往南天气越是明媚,连雨天都没有遇到。有了谢桐的相随,一路上倒是十分轻松。若论吃喝玩乐,京城中谁也及不上这位谢相家的五爷。嫌骑马累了,那就雇条船。嫌坐船闷了,那就骑驴。嫌骑驴不够拉风,那就坐牛车。嫌坐牛车臭,那还是坐马车吧。

    到了江南地界,凡接待过他们的驿馆,往下一个驿馆送完信,下一处的驿馆从来没有接到过他们的。当地的父母官列队长迎,可这两位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儿总是能让这些人等上一整天,有的实诚的州府,更是迎候了三日。等有他们的消息,已是在下三站以上的驿馆,实乃望尘莫及。

    被累惨的只有杜且一人。

    她累船。小船还好,大船一坐就翻江倒海,小船比纸还要白。

    海风如刀,她又只能在船舱里呆着,厉出衡急得要把谢桐扔海里去。

    “非要换画舫,看看现下闹的。”

    谢桐也很无辜。“我就觉得坐小船太委屈嫂夫人了,省吃俭用好几日,就为了租条大船。没想到嫂夫人是个实在人,无福消受。”

    厉出衡冷哼,“扣你三天饭钱。”

    谢桐哀嚎,“那这条船的钱算你的。”

    “让船家靠岸。”厉出衡急眼了。杜且呕吐声不绝,他恨不能以身相代,可谢桐却跟没事人一样,想想都来气。

    谢桐只好让船靠岸,找了间干净的客栈落脚。

    厉出衡又是给杜且换干净衣裳,又是给她洗脸擦拭。忙里忙外,把谢桐看得眼睛都直。

    “我说,你进进出出的不累啊?我看着眼睛都累。”厉出衡爱妻如命,谢桐比谁都明白,他投奔齐王第一件事情的就是娶杜且,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商量。唯独这件事情不论有多难,会得罪什么样的人,他都一肩扛起。

    原先谢桐对杜且并没有多大的印象,京城勋贵家的大家闺秀都看腻了,无非是样貌出众一些,可容貌这种东西,经不起时间的推敲,谢桐逛遍京城的烟街柳巷,对于外貌这种东西已经有一种疲倦的情绪,再貌美如花,能比得上花魁的艳光四射吗?

    但谢桐先入为主的却不是杜且清绝的容貌,而是她几次的惊世之举。一个弱女子竟长跪于正阳门前,状告太子,此为第一桩。谢更始曾经说过,若要是胆量,京城这些大家闺秀,没有一人敢如她这般。高一些的门第大都爱惜名声,未出阁的女子若是在正阳门一跪,这辈子就别想嫁人了。可杜且做了,还跪了两个时辰。可杜且却在蒙皇后召见时,被王美人吓得当众啼哭,而究其原因却是因为胆小怯弱。谢桐觉得这是最好笑的定论,一个敢于在正阳门长跪伸冤的人,又怎么会被含元殿的阵仗给吓住。那么她当众啼哭的原因。显而易见,就是为了让王美人出糗,让天下人都知道王美人仗势欺人,看不起她这样出身的女子。杜如笙自然不会把这种事情放在眼里,可这件事却让很多出身卑微的朝臣们颇有微辞,对皇家产生了负面的情绪。这件事是谢更始之后告诉他的。而之后太子和汝阳公主引发的一系列事情,更是京城大部分的官员袖手旁观。至于最惊心动魄的,当属太子妃在东宫的阴谋,杜且得以顺利逃脱,其胆略和心思都令人折服,虽然没能让太子获罪,但太子妃和宋家的消亡,对谢家最为有利。

    这样的人虽然不多,但世家教养出来的女子,也不会比她差到哪里去。

    成亲之后,谢桐第一次见到杜且的真身,虽然没有惊为天人,但杜且的容貌清绝,令人过目难忘。

    但谢桐仍然想不过,杜且之于厉出衡,为何这般珍之重之。

    他还记得厉出衡初入京城时,不过才十四岁,那时杜且也不过十岁的女娃娃。难道说因为订了亲的关系。所以一直念念不忘。

    总之,厉出衡对杜且的痴心一片,是谢桐永远也想不通的。

    这一路上,他再一次看到素来清冷孤傲的男子,亲自服侍自己的娇妻,那种捧在手心怕化了的感觉。谢桐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做到。

    “这一路凶险,你怎么还带着家眷?”谢桐一直想问这个问题,大部分的京官外放,都会把家眷放在京中,到了地方了再纳几个妾室料理家事。杜且刚刚掌了厉宅的中馈,她这一走,厉宅等同于交到厉英然的手上,厉英然那般性子,不得把厉家翻了天不可。可杜且却毫不留恋地说走就走。

    厉出衡淡笑道:“她舍不得让我一个人走。”

    谢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这是赤裸裸的炫耀吗?”

    厉出衡认真地想了一下,“这是没有娶妻的人,永远不会明白的,也体会不到的。”

    谢桐觉得自己受到伤害,“娶妻了不起啊!”

    厉出衡点了点头,“对啊,夜里冷两个人睡暖和,不像某人,一天到晚喊风大,盖了不知几层的棉被。阿松今日才跟我说,最近时常遇到偷棉被的人,后来才知道是被某人拿了。”

    谢桐完全没觉得不好意思,“南方阴冷,风又大。”

    “确实是风大,但是我不冷,我有阿且。”

    谢桐决定三天不跟厉出衡说话。

    杜且没出过门,不知道自己竟然还会晕船,还为此拖延了行途,“想必明日就会有人上门了。”

    厉出衡这一路躲的无非就是地方官。他这个扬州刺史虽说只有四品,但所辖却是整个的江南地区,而治所在扬州罢了。新官上任。地方各州府难免心怀鬼胎,厉出衡还是被贬而来,因为他得罪的人是太子,而江南是太子的地盘,州府们都想巴结太子,自然把厉出衡当成敌人。

    他们这一路。又是车又是马,又是船又是牛的,行踪不定,州府们已经是疲于奔命。而在他们靠岸的当下,投宿客栈,已经有人去禀告这里地的府衙。

    “别管这么多。你只管好好休息。”厉出衡从谢桐那抢了两床被褥都盖在杜且身上,“总归是要见的,早见晚见而已。既然来了,就没想着再躲他们。”

    “他们会做什么?”杜且好奇,她上辈子都在清远侯府坐井观天,根本不知道地方官场的行事风格。

    厉出衡探了探她的额头。“无非是送钱财送美女。”

    “那你收吗?”杜且眸光如刀。

    厉出衡笑了笑,“收啊,为何不收?”

    “你……”杜且磨牙。

    “江南年前下了一场罕见的大雪,连着下了三天三夜,部分地区雪灾严重,收了银子去赈灾。至于美女嘛,你不是说才带了白芍一人,就给你当婢女也是不错的。你就是不喜欢,也还有谢桐,那厮来者不拒,留着给他收拾就是了。”

    正打算就寝的谢桐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惊见自己的被褥少了两床。哇哇大叫起来。

    厉出衡落脚的地方叫东石县,位于姑苏城外十里,是个鱼米之乡,百姓穿着虽然都很朴素,但料子都不差。他昨日刚进来的时候,发现这处客栈吃酒闲聊的人不少。一问才知还未到开春播种的季节,大部分的农户都在家闲着,而打渔的人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出去打渔,虽说江南没有结冰,但若不是真的揭不开锅,谁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出海。

    可见。此地百姓富庶。

    杜且本是期待着送银子送美女的盛况,可此地县官来的时候,却是两手空空,身上的官袍还打着奇怪的补丁,鞋子上也破了两个洞,一脚一个,颇为对称。

    杜且疑惑地望向厉出衡,厉出衡淡淡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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