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原配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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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原配不是我-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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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这话反而戳到了苏公公的痛处。

    苏公公想起这些年来,对待皇上勤勤恳恳,忠心耿耿,没想到会落到如此地步。

    “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咱家也有今天,还以为跟宫里的小兔崽子们不一样,哪知道不过是多蹦跶了几年。”

    苏公公眼角淌下泪来,想是为自己的处境难过。“最是无情帝王家,咱家看了这么多年,结果,看糊涂了,以为最坏的情形不会落到自己头上,现在明白,也晚了。”

    任白道:“不晚,只要活着,永远不晚,所有一切都在苏公公您自己的手里掌握着,皇上不仁,您不必对他讲义气,古语有言:能屈能伸大丈夫。又何必在乎那些个君命什么的,活着比天大,您三思。”

    苏公公之后很久没有说话,任白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考虑自己的建议,她坐在角落里不吭声,等苏公公自己想明白。

    沉心宫。没有任白的沉心宫,永远都是寂静的,荒凉的就像冷宫一样。这些天来,汝招爱很安静,好像又回到了过去的日子,静的就像雕像一样,坐在那,一动不动。

    “她死了吗?”

    芙蓉、清波站在她身后,见她终于说话,道:“不,还活着。”

    “皇上忙的没时间杀她。”

    “这几天,皇上杀了很多人,很有威慑力,宫里传言,皇上要做暴君,现在宫中人人自危,不明白皇上前后为何变化如此之大。还有,皇上说一切如同过去,月钱也不加了,伙食还改到原来的水准,要节约粮食。过去收到的钱,个个都要想办法退回去。”

    宫里自然人人喊苦,不知道为什么皇上性情大变。

    芙蓉也有些埋怨,她的月钱都花的差不多了,如今叫她补回去,她不得不动用以前的存款。

    “还是任姑娘好,有她在,我们每天都是说说笑笑,她来蹭个饭,串个门,我们那时节还嫌她,现在想她来,都不能够。”

    芙蓉越想越难过,她的月钱,她的伙食,她家清波这两天吃那糙饭,肠胃不适了。

    汝招爱道:“是,有她在,日子过的很轻松。”没她在,日子过的像是石碑压在自己的心上,如何好受?想一遍,心里就难过一分。“她既然没死,要不,你们谁去牢里看看她,带点东西给她吃,带点衣服,那里头没什么地方睡,也不知道她睡不睡的习惯,可惜,我出不了宫。”

    芙蓉主动请缨,“奴婢去!“

    “好吧,去看看她,也是咱们认识了她一场。”汝招爱忽然听到些窸窣声,喝道:“谁在门口,鬼鬼祟祟。”她这里正伤心,谁没事来偷听。

    有个小个子慢吞吞的从门外进来,“母后。”

    汝招爱心为之一宽,“我玩,你怎么来了?”

    “儿臣来看看母后。”他显得很委屈,也不避嫌,就往汝招爱膝盖上倒,一张脸埋在她的裙子上。

    “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

    “是父皇,他凶儿臣。为什么他之前那么喜欢儿臣,现在又变了,儿臣很伤心。他还瞪儿臣,眼睛很凶。”

    汝招爱明知故里,却不好跟任我玩讲,他还小,讲了未必明白,若明白了,又怕他讲出去,安慰道:“你别伤心,父皇是因为心情不好,事情忙,所以有点脾气。”

    任我玩反驳,“那以前他也有很多事,每天都开开心心的跟我们玩,儿臣去了三美眉那里,三美眉也说父皇没去她那。”他不明白,为何他的父皇前后反差如此之大。

    汝招爱心内叹气,喊了无数遍‘任白’,任白啊任白,在这宫里短短几个月,大家都喜欢你,都要你,就连小孩子都惦记你,你怎么能这样,就一走了之,一死了之。

    “你不要管现在父皇怎样,你只要记住你喜欢的那个父皇就行了,记住她平时都是怎么教导你的。”

    “要认认真真的念书,也要开开心心的玩。”

    “那你依照她说的去做,说不定哪天,父皇又变回来了,大人就是这样,变来变去,一会儿好,一会儿坏,你不必放在心上。”

    “嗯,儿臣也会跟三美眉这样说,让她健健康康,没准哪天父皇变回来了,就能跟我们一起做游戏。”

    “是。”

    任我玩离了汝招爱,高高兴兴的蹦跶回去,准备念书去了。抓抓小手,道:“母后再见。”

    “再见。”汝招爱挥挥手,看任我玩跑远。然后转脸对芙蓉道:“我决定,我要想办法救任白,不能让她死,这个宫里,大家都需要她。”

    芙蓉欢喜道:“好,皇后师姐尽管吩咐,奴婢一定为您赴汤蹈火。”

    “我暂时也没什么好主意。”

    芙蓉吐槽道:“怎么这样,奴婢刚刚燃起的热情,被您一下子给扑灭了。”

    “你想办法,先去牢里看看她,其他事,等你回来之后再说。”

    “奴婢明白。”

    “低调行事。”

    “奴婢懂。”

    芙蓉挎了篮子去的,里面放了吃的东西,另一只手提着包袱。

    全部按照汝招爱嘱咐过的做,芙蓉心里笑她:“太小心。”她不说,自己未必不知道。

    那天,任白被押走的时候,穿的少,牢里不比外头,这个天肯定很冷,也不知道她住在那习不习惯。

    芙蓉嗤笑自己,住在牢里哪有习惯的。不过她总觉得任白坐牢,要杀头,跟她不无关系,动了皇上的钱,最后还不是进了她们的腰包,任白分文未取,却要枉担罪名,追根究底,还是因为她们的缘故。

    芙蓉是坐了车去的,牢房在宫外,专门关犯了罪的皇亲国戚,宫里的太监、宫女,妃子,总之,是个重囚住处。

    去的人,很少有活着回来的,除非,碰上天大的运气。

    很快到了地方。下了车,要车夫等着,她过不多久就要出来的。

    牢外,支了两个三脚架,架上放了两个大锅,锅里杂乱的摆些小木块,晚上点火的时候用。

    门口有两个手执长矛的侍卫,一见有人靠近,长矛戳过来,“止步!走!这里是顺天司,不是任何人来得的。”

    芙蓉拿出皇后的令牌,握在手里,冷着脸道:“皇后有旨。”

    他们不敢拦,让她进去,前有人领路,问清楚是怎么回事,难免推推搡搡的,显得十分为难。

    “姑娘,别说皇后有旨,就算太后有旨也没用,这里归皇上管,闲杂人等,不容来的。”

    芙蓉笑道:“这位大哥说的话到是有趣,奴婢不过来跑一趟路,就惹出你这许多话来,奴婢不过送些东西来,一则大家是相识,奴婢念个旧,二则,都没几天好活了,也让他们少受些罪,活的体面些,带了被铺跟衣服过来,也累不着你们什么。”

    撒娇归撒娇,说体面话归说体面话,那些个把门的狱卒百般推却,都说‘不行’,芙蓉也着了恼,不过记得皇后的话,不要惹事。

    她自袖内拿出一小包碎银子来,笑道:“看皇后的面,请大家喝个小酒。”

    那狱卒跟着笑了,“早知道是皇后的意思,姑娘干嘛不早说,走,开门去。”

    银子顺手接了去,放到怀里去了,芙蓉在他身后,恨不得一拳头捶死他,死相,敢要皇后的钱!活腻味了!

    她在后面龇牙咧嘴,并不真的动手,待那狱卒转过身来,她忙收了拳头,笑问道:“咋了?”

    “人就在前面,姑娘跟紧些,别走丢了,待会儿进去后,有什么话,快些交代,早进早出,别惹麻烦。”

    芙蓉道:“奴婢理会的。”

    “到了。”

    侍卫开了锁,让他们自己聊,说是过会儿就来接人。

    芙蓉站在牢外,看着里面的两个人,不禁难受起来。

    任白问道:“谁来了?怎么有点儿像芙蓉,这里灯光不怎么好,把你的光彩都罩住了。”

    她到这个时候,还有心思为她的什么光彩说话。

    “哪有光彩,一个没出息的小奴婢,被您说的好像天上的嫦娥似的,是芙蓉。”

    “芙蓉是你来了,你来看我们,真好。”任白已经起来,到铁栏杆边上,手抓住它,脸隔着空隙看。

第64章 求救() 
64

    铁栏杆挡住任白的脸,在黑暗里,眼睛到显得越来越亮,脸到是越来越黑。

    “皇后让奴婢来看您。”

    “是小爱,她还好吗?”

    “我们都好,就是想您,今儿还见着大皇子了,跑过来说想您,说现在的父皇不好,皇后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才好。”

    “是吗?连我玩也……”任白有些感动,还以为自己一直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结果,在这个世界似乎交了朋友。

    芙蓉道:“奴婢时候不多,这些东西,您赶紧拿去,被铺,衣服带了来,皇后怕您晚上冷,您可得好好的,还有些吃的,现在厨房里的伙食不比您在的时候,所以……”那东西还有土黄色的油纸包着,是半只鸡。芙蓉又说了宫里最近发生的事,比这里的侍卫说的更加的详细。

    苏公公一直坐在角落里听,听芙蓉说了半天,没有提及他,开口道:“芙蓉姑娘,难道就没有人想咱家?”

    芙蓉道:“没有,大家都说您是‘叛徒’,专门出卖人,幸好早点被皇上关了,他们现在觉得很安全。”

    这么说来,是很嫌弃他了。苏公公本来身子向前倾,这回又落了下去,背靠在墙壁上,想不到众人是这样想他。

    苏公公背靠着墙,不做声了。

    芙蓉仍跟任白说话,任白问她能否帮自己一个忙,不过这个忙,有些危险,全凭她自愿。

    “您说。”

    “我想越狱,不过需要你的帮助,放心,不会把你拖进这趟浑水里,只需要给我准备样东西。”

    芙蓉没想到任白会这样直白的跟她说一件关乎性命的大事,一个闹的不好,连自己的性命也要搭进去。

    她想了会儿,答应了。“您说。”

    “给我弄点迷烟,或者蒙汗药来。”任白说的很小声,说话时一直留意周围是否有人过来。

    “干什么?”

    任白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这期间,苏公公一直在听着她们的对话。

    芙蓉道:“好,包在奴婢身上,早晚这两天就来,您先歇着,就怕来不及。”

    “来不及就是我的命了,不关你事。”

    “好。”芙蓉要回了。任白嘱咐她多多问候皇后,“好,奴婢会的。”

    她走了。

    任白听见芙蓉跟狱卒说了几句话,不甚清楚,缥缥缈缈的传到耳朵里来。

    她抱着东西,坐到角落里。

    苏公公怪声怪气的笑了几声,任白道:“干嘛?您又在想什么坏主意。”

    “没有,咱家在笑你年轻不懂事,越狱这样的大事,还好意思告诉无关的人,你信不信,她前脚走了,后脚就会去皇上面前告状,到时候,你会比现在死的更快。”

    苏公公说的时候咬牙切齿,好像跟任白有什么深仇大恨。

    任白无所谓道:“如果真是那样,我也认了,反正都要死的,早点,晚点而已。”

    苏公公噎的说不出话,他再次见识了任白的‘不可理喻’。

    任白拿出鸡来啃,这几天寡汤寡水,嘴巴里淡出鸟来了。

    苏公公闻着香,向任白移过来,他不肯开口要吃的,只是一直盯着任白看,叫她不好意思,分点给他。

    任白装作不知道,苏公公气恼,“小兔崽子,还想不想出去了?”

    “想。”

    “那你还不分点鸡肉孝敬咱家。”

    “不要!除非您求我,说您要帮我,我或许会看在咱俩关系不错的份上,答应您。”

    苏公公怒目而视,不肯为了鸡肉而屈服。

    “要,还是不要,您一句话的事。”

    自古未曾听说,还有人要自己求人家让自己帮忙的。

    苏公公忍了半天,眼看鸡肉被任白吃的越来越少,老脸也顾不得了。

    “求你。”

    “您说什么?”任白故意把手放在耳朵旁。

    苏公公气恼,冲着她的耳朵大声叫道:“求你让咱家帮你。”

    “哇!很凶,不过看在您如此有诚意的份上,分您点。”

    苏公公拿着一个棒槌鸡腿,左啃右啃,几口就下了肚,甚至连骨头都嚼干净了,以前有的吃,挑挑拣拣,现在没的吃,吃什么都香。

    他今日为了嘴,什么话都说的出来,吃完后就有点儿后悔,他苏公公怎么能为一只鸡腿,对别人如此奴颜媚骨,想来,不爽,心里大大郁闷。

    任白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毕竟一副要死不活的脸摆在那,想不知道都难。

    “苏公公,鸡腿香吗?”任白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苏公公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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