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赌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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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赌我命-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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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度蜜月的时候也没这么爽,但那一面就这么可信吗?我有点等不下去了。上世纪八十年代风靡一时的电视剧“上海滩”里,丁力后来和许文强反目,要等藏在床底下的许文强做个了结,而文哥哥摆酷,直接出来了,结果失去了一个指头。我想我要是摆酷会失去什么?
    一个人酒喝得很是不爽,喝光了两瓶啤酒,肚子胀得难受,第二次去洗手间的时候看见何冰冰来了。
    她摆动着修长的双腿踏进酒吧,我冲她招了招手,她嫣然一笑,看上去十分动人。
    我问她怎么来这么晚?她问我,是不是不高兴了?我说没有,以为你不来了。她说你的电话太突然,以后想聚聚早打招呼。我说我一直很想你,突然更想你,所以临时给你打电话。她笑着说是刚刚发现有时间吧?
    与何冰冰在一起有一种很新鲜、很神秘而又相知多年的感觉,她对我的玩笑既不板着脸装正经,也不曲意迎逢,而是明眸皓齿微微一笑,使我觉得又放松又舒坦。那天的“艳遇”使我们之间有一种自然的默契:只互相掌握手机号和姓名,至于家庭住址、工作单位等其他的户籍情况一概不问。我们聊爱情,聊婚姻,聊过去的事和将来的事,我从来没有对另外一个人如此襟怀坦白、毫无顾忌,她说她也有这样的感觉。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纯真感情”?
    她吸烟,手指夹烟的动作优雅之极,说我应该知足,“你们家那位比我可强多了,我有两次生气的时候就跑去厨房找菜刀。”我说那你老公不早成了饺子馅了?她说她老公在成为饺子馅之前就夺门而逃了。我说你老公对你不好吗?她说:“不是不好,是太好了,好得让我憋屈,用八个字形容就是:食之无味,弃之不忍。”
    我说咱们怎么都这个贱脾气?非要打着骂着才舒服?我抓着她的手给她放电:“要不咱们都离婚算了,我看咱们倒挺般配的。”
    她瞪了我一眼缩回手说,我跟你可不一样,你真烦人。





    上部卷一:末日纯真 第二十四章(上)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3…5 15:00:25 本章字数:2213

    谭艳回来了,时间是三天之后,星期五傍晚。
    当时电视上正在不厌其烦地播放着各式各样的内衣广告和洗发水广告,那些女人从不同的角度挺胸甩发笑得恶心兮兮的,经过处理的身材和头发虚假得象国产劣质动画片里的女主角,仿佛不食人间烟火。其实她们照样放屁拉屎过日子,前段时间报纸上爆出某明星的性生活有不良癖好,尤其喜欢玩“三人游戏”,这说明他们不被人了解的那一面说不定比我还要不堪。我和谭艳说起这个观点,谭艳说,你这是嫉妒,“没有本事的人都有这个特点。”
    而我正趴在茶几上边啃榨菜边狂吸方便面,我加了点辣椒酱,麻辣有味,吸得满头是汗。听见外面楼梯上沉重的高跟鞋声音,我的嘴不由自主地停止了咀嚼,拖着几条方便面盯着门。
    一会我听见门口悉悉索索拿钥匙的声音,然后看见门锁转动,“啪”的一声锁开了,门缓缓打开,谭艳走了进来。她看上去神情有点疲惫。
    我将嘴外的方便面吸进嘴里,问她吃了没。她放下包磨磨蹭蹭地坐到沙发上,与我对视了一眼,彼此都感觉有点陌生。
    谭艳离开的这几天我度日如年,衣服没人洗,地板没人拖,被子没人叠,那个曾因为干净而令我自豪的家如今面目全非,在干净屋里呆习惯了下班一回家看到这样的场景就觉得满目疮痍,而我怎么收拾怎么觉得还是乱,顿生“国难思良将,家贫思贤妻”之感。
    昨晚我没回来。单位上有应酬,饭饱酒足后我就直接回办公室了,在沙发上挨了一夜。晚上喝的白酒,半夜口干舌燥,爬起来习惯性地朝床头橱的方向摸水喝,却什么也没摸到,才意识到这不是在家里——在家里只要喝酒谭艳总习惯性地倒杯白开放在床头橱上。
    早晨起来腰酸背疼,比不睡觉还累,脖子也落了枕,一扭头就不得不呲牙咧嘴。去洗手间洗脸碰上昨晚在机关值班的小王,他问卫秘书怎么没回家啊?我说这两天老婆不在家,我早晨起不来,容易迟到。小王笑着说还真那么回事,老婆不在家回家也没意思了,“老婆就是家啊。”我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心想谭艳要是再不回来我就去老丈人家去要人,叫老丈人好好教育教育他闺女。而这是何冰冰出的主意。
    与何冰冰一聚使我感悟颇多。
    那天她缩回手去的时候我问她怎么了?她说:“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叹了口气朝沙发上一靠,将杯中啤酒一饮而尽,顿时感觉象被人踢了裤裆一脚,又难受又无法遮挡。
    我说我都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你还知道什么?”
    而何冰冰却又碰了一下我的手,告诉我生活其实很简单,“你别把生活弄复杂了。”我心想这本来是我的生活哲学,怎么现在却被人用来开导我?我的生活什么时候变得复杂了?我倒感觉自己有点浑浑噩噩的。
    我说我也不想复杂,我希望简单些,咱们之间也挺简单的吧。她说是啊,“简单一点好,其实和你在一起挺开心的。我老公可没你会哄人,你老婆应该很幸福才对。”我吭吭哧哧说我也觉得很开心。但我突然觉得很扫兴,特别是想到谭艳,来的时候我还兴致勃勃的。
    我对何冰冰感兴趣的是什么?是她的身体还是这份开心?禁果分外甜,但这个禁果脆弱得很,稍有不慎,这甜就变得很没有滋味。
    我们举杯喝酒,在那盏花里胡梢的灯罩里散发出的桔黄灯光下找寻上次见面时候的感觉,却怎么也找不到。
    酒一杯一杯地喝下去,心烦的事情沉渣泛起,我开始痛说不幸家史,发谭艳的牢骚,说我老婆这几天跟我赌气呢,跑到她同事家住去了,“这样的生活实在没劲。”她听了半天说卫中华你觉得你很不幸福吗?我想了一下说,可以这么说吧,很久没有幸福的感觉了。她问我,你觉得是什么原因?我说,婚姻呗,然后仰天长叹:“家门不幸啊。”
    何冰冰说你不能全盘否定你的婚姻,也不能完全否定你老婆,不是吗?“如果她没有可取之处你当时不可能娶她,也不可能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我低头认罪,说对对,也不能说是一时糊涂,应该反思反思我自己。心说当然不能全盘否定,现在谭艳还在外面飘着,回来我就好好修理她。
    时候不早了,我倒上最后一杯酒的时候她劝我以后少喝点酒,多顾顾家,“实在不行去你岳父家说说这件事,老人都通情达理,这样有利于你们两口子解决问题。”我说你在民政局上班吗?怎么听着象在劝人别离婚啊?她说:“你以为我是谁?我应该和你说什么好?劝你离婚你是不是才满意?”我说那谢谢了,“我争取把日子过好,过不好日子就不来见你。”她呵呵笑了,说这才乖。我知道她不是丘比特,而她敬我的这杯酒也并非丘比特之箭。我喝下去,打了个隔,感觉脑袋一阵犯晕。
    我送她上出租车的时候她攥了一下我的手:“卫中华你记住,没有人能代替你老婆,我能感觉出来,只有她是最适合你的。”我却突然感觉我就象动画片“猫与老鼠”里面的那只猫,老想占点便宜,实则倒霉透顶,不但什么也得不到,还老被那只聪明绝顶的老鼠给予重重棒喝,使我的脑袋有点发蒙,我一边给她关上车门一边问她:“什么时候我们再见面?”可车已经开走了。
    遥望着她坐的车慢慢驶远,消失在在路灯炫耀下的模糊街道里,胃里一阵难受,一股恶心的气味从里面返上来,踉跄朝前走了几步,就在路边呕吐起来,眼泪和鼻涕喷了一裤子。





    上部卷一:末日纯真 第二十四章(下)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3…5 15:00:25 本章字数:2293

    在谭艳回归之前,我策划了周密的惩处方案。主要是分三步走,第一步是要对其进行严厉批评,指责她作为卫谭氏责任心差,家庭观念和安全意识淡薄,使她彻底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第二步是通过和风细雨的思想政治工作,使她认识到离家出走的社会危害和家庭危害;最后循循善诱,促使她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在思想上和行动上都能有一个大的认识转变,最终达到巩固我的夫权地位之目的——
    而现在,谭艳回来了,我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坐在那里默默不语,我低头默默吸我的面条。
    吃完方便面我把剩下的汤也全部倒进嘴里,擦擦嘴象记者采访从台湾来大陆的明星那样问谭艳:“请问你这次回来是打算常驻还是一会就走?”谭艳“哇”一声哭了,我说哭什么啊,还没疯够啊是不是?她一下扑在我怀里,肩膀一耸一耸的,象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很奇怪,我心里没有破镜重圆之感,而是惨淡无比,杂草丛生。我说你以后别跑了啊,咱们夫妻恩爱多年,你舍得丢下我不管?谭艳使劲点头,说我再也不跑了再也不跑了。
    我说即使我跑你也不能跑。
    谭艳抬起泪眼看了我一眼,给了我一拳:“你也不准跑。”
    上技校的时候吃完晚饭我和刀疤经常爬到宿舍楼楼顶上吸烟,朝楼下俯瞰,校园全景尽收眼底、一览无余,经常会看到一对对男女同学躲在楼后或者花丛旁你搂我抱,忽隐忽现。我想,那时候的爱情虽然总是躲躲藏藏的,不过满有味道,而现在不用你躲了,却一点也找不到爱的方向。
    我问谭艳周末怎么过?她说你说呢?我说明天我请客,找个地方搓一顿。她说行,好几天没舒舒坦坦吃顿饭了。临睡前谭艳问我,咱们是不是该要个孩子了?我含含糊糊说不着急,“我还没玩够呢。”谭艳哼了一声,我搂着她说睡吧睡吧。谭艳说她的同学没有不要孩子的了,最大的孩子明年就上学了。我说那今晚就要一个?
    谭艳说:“切,你行吗?”
    我想生活或者也不象我想的那么糟。是的,我们结婚的时候我的状态很不好,我一直因为“从来没对谭艳产生过一次这辈子非她不可的感觉”而感到很遗憾,觉得自己的爱情毁于一旦。但我知道我们的上一辈很多人都是先结婚后恋爱,而后来的生活也很幸福,如我爸和我妈;再上一辈,甚至很多人在结婚前见都没见过对方,也安稳地过了一辈子,他们也不是没年轻过,没听说有我们这么多球事,如我的爷爷奶奶。李雪芳……算了,不去想她。
    周一到办公室发现张晓梅第一次化了浓妆,但仍然掩藏不住两眼红肿如桃。唬得我没敢吱声。我跑到洗手间给刀疤打电话,问刀疤怎么回事。刀疤说现在在机场,今天去上海,等有时间再跟我说。我说你家美女肯定昨晚哭了一晚上,俩眼跟桃子一样,你可别大意。刀疤说不能吧,昨天已经哄得很好了啊。我说我还能骗你不成?你看着办吧。
    我挂掉电话,稍微有点恼火。
    我一直把张晓梅当作一个小妹妹看待。来机关几个月,对我最大支持的不是谭艳,而是张晓梅。
    谭艳在我刚进机关的时候高兴了几天,之后就一直就我的生活作风和经济问题纠缠不休,以至于我好几次想请辞回后勤服务队,倒是张晓梅经常劝我和帮我:“卫哥,别着急,我相信卫哥没问题的。”“卫哥,和他们一般见识干嘛啊,只要你做的对就行了。”“卫哥,别忘了明天八点开会。”……
    回到办公室我想,刀疤现在应该上飞机了吧,说不定刚从我们的头顶上飞过,至少半个月之后才能回来。张晓梅这样下去……我想我是动了恻隐之心,或者说怜香惜玉之心更为准确?我不知道。
    回到办公室我问她:“怎么了张晓梅同志?怎么哭成这样了?是不是刀疤欺负你了?”张晓梅说卫哥郑美丽是你同学吧?我说是啊,有什么情况?她说刀疤最近老和她在一起。
    我说那是谈生意呢,郑美丽是汇昌公司总经理的老婆,和玉华有点债务方面的问题,“他那是在谈业务,你不要想得太多。”张晓梅说刀疤昨天说得好好的,以后尽量少和她来往,可昨晚我朋友又看见刀疤和她在一起了。我说这个你放心,我敢保证,刀疤不是用情不专的人,特别是自从和你谈对象后的表现堪称楷模——你还不相信你卫哥的话吗?她说信是信,可总感觉刀疤这样下去不是什么好事。我诚恳地说:“我对你算是了解,刀疤是什么样的人我更清楚,你没必要不相信他。”
    我说:“别胡思乱想了,刀疤还打算攒够了钱好娶你过门过幸福生活呢,你信不过刀疤还信不过我?”张晓梅说她不是信不过谁,她也知道刀疤是创事业的人,“我也不是不支持景顺的工作,可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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