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婲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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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婲槑- 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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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然后是微笑着,鼻间顶着鼻间的站着,双手紧紧地系在一起,身后西下的阳光把他们的头发和笑容染成一片暖暖的夕阳红,身旁的人们被他们的幸福感染成一片温暖橙色。

    平傃与方晟交往起初,一直还在怀疑和他的爱情是否存在,因为它毕竟不象当初设想的那样完美、那样精致、那样浪漫。那只是淡淡的一种感觉,没有大喜也没有大悲,没有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也没有魂断蓝桥的悲苍……

    只是一种手牵着手,肩并着肩,漫步的感觉。

    有人说婚姻是一座围城,进去了的想出来;而平傃以为就这样手牵着手,坦坦然然地一起走入围城里,彼此互相扶持着,把许许多多毫不动人的日子走成一串一串靓丽的风景,多好。

    如今回忆起来,平傃哑然失笑。

    她不得不承认那些所有平凡的生活片段,那些所有曾抱怨过、曾怀疑过的时光,其实是自己生命中最温馨、最恬淡、最浪漫的篇章;那些所有淡淡伤感、淡淡思念的日子,其实都像“空山灵雨”一样,清淡得韵味绵长。

    所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该是这种并肩站立,共同凝望太阳的升起、太阳的落下的美妙的感觉吧;该是一种天变、地变、情不变的感觉吧?

    事实是,方晟彻彻底底地欺骗了她。

    是的,时间是可以冲淡一切,可总有些东西是地久天长、海枯石烂的吧?

    天上比翼,地上连理,总有一种爱情,是像山一样执着,像海一样深沉,像天空一样广阔的吧?

    平傃幻觉自己在下雨的时候,孤伶伶地望着淅淅沥沥的雨线,心情是无可奈何的郁闷;这时从旁边伸过一把伞来,为她遮住了雨丝和阴暗;不用回头,便知道是如山、如海、如蓝天的他,正站在自己的旁边了,便有一种极温暖、极踏实、极美好的感觉涌上心头:雨丝,就让它飘飞吧;天空,就让它阴暗吧。

    请记住,时间永驻,为的就是将来那永久的回忆?

    有人说,时间可以让一切蒙上灰尘,可总有些东西是历久常新的吧?

    牵住爱人的手,所有的人生、所有灿烂或不灿烂的日子,都变得崭新而明媚。

    时光总是在不停地走,回首之时不觉已是满身尘垢,就像平傃仍然愿意蒙上眼睛,毫不保留的想把双手都交给这个以为的生生世世的恋人。

    但是……

    平傃真的是欲哭无泪呵。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境界何处才有?

    当女人哭泣的时候,有人陪女人伤心,倾听女人诉说,为女人抚平凌乱的头发和憔悴的颜容,告诉女人明天依旧阳光灿烂,多好;当女人笑容明媚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和女人一起明媚,而他静静地站在一旁,微笑着看着女人和阳光一般地靓丽和灿烂,多好。

    那样的境界,每一刻都是如此的美好,每一刻都是一首动人的情诗,每一刻都值得用所有的时光去回味的。

    也许也不回味,只是紧紧握住爱人的手,什么话也不说,慢慢地陪爱人走过今生今世,来生来世。

    但,平傃有吗?不会再有……

    平傃感受着自己的心被毒蛇吞噬的滋味。悲痛。耻辱。羞愤。憎恨。焦躁。甚至怜悯。

    她已深谙了每一颗可笑、讥讽的心之背后的可怜,所以“因为懂得,所以慈悲”。

    她知道懂的太透,是没有罗曼蒂克的。

    为了将来,为了美好,为了正义,她也只好只能必须,选择逃离,离开她以为曾经深爱的男人。

    而且,还要,必须,彻底,魅毁他!坚决,决绝,彻底,禁止他继续像只蝴蝶似的尖叫。

    主意拿定,平傃的心也就平和、坦然多了。

    余下的,就是行动。

    于是,平傃盘腿坐下来,与青草地中的幽幽碧绿一起,在灿烂阳光下,闪烁着一种神秘。

    只见她闭上了眼睛,手伸过了脑袋,嘴中念念有词:来吧,我的屏幕映像。

    于是,她仿佛看见了一幕幕画面,在红幕为底的天灵盖上,彰显着一种另类的人生。

第267章 灭顶之灾() 
那天深夜,涂蝶被从床上提溜走时,并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是怎么一回事。

    但既然来势汹汹的,也便随缘好了,所以涂蝶还是乖乖地随着那几个持枪荷弹的小战士一起走了。

    因为他知道,那个随行而来的军官,是军区军事法庭的一个团级官员。以前,涂蝶曾经在一个宴席上与他同桌吃过饭。

    涂蝶就想,这家伙,居然也不事先来个电话,让老子有点思想准备。但涂蝶也明白,很快,他就会知道:为什么这样对待他?

    果真,涂蝶在被关进所谓禁闭室的时刻,听到了这样一句悄悄话:“好好反思一下,走私~”

    涂蝶就想开怀大笑,嘿嘿——居然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以走私犯的名义关押我——涂蝶进来?嘿嘿——看把我惹恼了,不叫你们上至军级首长下至小战士——嘿嘿——一大堆人来陪葬!

    涂蝶如是一笑,也就不再惊慌。只是感觉很蹊跷,是谁?会这样想置他于死地?

    涂蝶开动脑筋苦思冥想。

    这是一间最多九平米面积的小黑屋,很高的墙面上,开出来一扇小窗,还用铁条般的护栏网着。

    白天时候,就会有一束光亮从那个窗口斜射过来,在另一面墙上慢慢移走;晚上,屋子里就会漆黑一团。

    那个木质的尿盆,就搁在屋后角落里,隐隐约约散发开来一股一股的尿骚气,最让涂蝶愤怒的是,居然还不提供任何电灯、手电、蜡烛什么光亮的东西来。

    床,就是一席褥子和被子,挤在另一个屋角处,竟然也不配备木质床什么的,涂蝶很久很久没有“享受”这种生活啦,就十分愤恨,高叫了几次,就是无人理睬。

    整个感觉他被这个世界抛弃啦。

    只有中午一次,会有个小战士来送两个馒头,一碗炖菜,两个碗也都是木质的。

    使得涂蝶不得不每日吃饭睡觉、拉屎撒尿,都在此内完成!

    涂蝶就气愤得要绝食,但是,无人来理睬他。

    就是那个小战士来送饭,也是任涂蝶又呼叫又谩骂,人家就是不予接茬,坚守着一份沉默。

    涂蝶开始感觉:叫天,天不应的滋味。心底里就有了一份恐惧和惊慌。

    李大芃李婲呢?再恨死了,也不会不救的吧?毕竟,一起在一起这么久啦,感情会能说没有就没有了?吴主任也不会不来搭救的吧?

    涂蝶决定:等待~

    那些和他有关的人物,都会一个一个粉墨登场的。

    要冷静。要沉默。

    但涂蝶还是没有想到,居然就叫他一个人这样在小黑屋里,一下子呆了三天时间。该是三天时间的,因为涂蝶一进去,就用大拇指的指甲在墙面上画起了记号:正。

    第三天傍晚——也就是划出了三划时候,涂蝶被几个全副武装的小战士带离小黑屋。

    走过一个大院子,一进到一个灯光闪烁的审讯室,涂蝶就直嚷嚷:“我绝食!我有什么罪过?居然这样虐待我,太不人道了吧?叫我们的头来,叫我们一号首长来,我要问问,我到底干了什么?你们这般对待我?我从来都不做违法违纪的事情,凭什么这般收拾我?嗯——”

    涂蝶那个四方大嘴就呈凶狠狠的长方形,倔倔的,眼神里也全都是:等着瞧,早晚有你们好瞧的!

    坐在主审官位置上的那个男军官,是个满鬓白发的长者,就一笑,喝道:

    “涂蝶,不要给脸不要脸,老实交代,你到底都是如何走私的?都有谁是你的同谋!千万不要有侥幸心理哦,证据我们都掌控着啦,现在就看你的态度啦,你——开始,交代吧,说——”

    涂蝶心里一怔又一震,心想:难道我干得这些都有罪吗?嘿嘿——未必吧,不过搞了些湿鞋之事罢啦,至于这般兴师动众,大动干戈吗?

    涂蝶就笑,说:

    “我啥也没干过呀?你们想要我说我走私?那是不可能的。违法犯罪的事儿,我涂蝶是个正连级军官,这点觉悟还是有的,我绝对不会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的!说我——什么什么走私?嘿嘿——那就拿出来物证、人证来呀!嘿嘿——”

    那个年长军官就一啪桌子,断然怒道:

    “涂蝶,不要强词夺理!我告诉你——没有最高级别首长指示,我们谁也不会对你动手的,这是军委总参转过来的案件!你不交代?可以,但是,绝对不会有你好果子吃的,不明白吗?还是老老实实说清楚那些问题,才有可能叫你好自为之。”

    涂蝶就笑,但是,再也不肯吱声啦。他想:这是讹诈,我才不上当呢。我不信,会没有人来救我?如果我说出了点什么,或许就会全军覆没,那谁还会来解救我呢?嘿嘿——

    好吧,我就咬紧牙关沉默。会度过难关的。

    一夜过去了,涂蝶都再也没有说一句话,气得那三个审讯官怒火中烧,却也无可奈何。后来,他们只好愤怒得叫涂蝶蹲在屋子的墙角去,不准上厕所,不准站起来,也不准坐到地上去——

    胆敢不老实?一个飞脚就踢了上去。

    享受到第一个飞来的疼痛时候,涂蝶心里切切实实感受到了一种心灵深处的绞痛。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把柄被这帮人掌握啦?那会是谁的出卖?

    思来想去,涂蝶渐渐确定:李大芃!

    只有李大芃知道那些猫腻,还可得到证据,除非他背叛,否则,任谁也休想搞到我涂蝶的短处的。

    会不会他们兄妹做的局,提供出了一些物证?

    正在疑惑,突然,涂蝶就听到那个长者又说:

    “想先轻松一下,也好。先说说,你是如何包养香港小姐的吧?李婲现在何处?”

    一听这话,涂蝶又茫然啦,李大芃不会出卖亲妹的,这点涂蝶十分有把握的。

    那么又会是谁出卖了他呢?

    但愿现在,李大芃兄妹都回到了香港,看你们如何取证去!

    一夜无话。涂蝶被送回小黑屋。

    走回小黑屋的时候,涂蝶注意到,还有几个审讯室是开着灯的。

第268章 禁闭与劳教() 
随后,涂蝶震惊的发现:随同他一起进来的军人还有三个,但是他们的军衔级别都比他低,却都是他们后勤部的。

    惊恐中,一连一周,要么都是如此审问,要么就是被关在小黑屋里。

    这一个星期的时间,被独自关在一个禁闭室似的小黑屋里,涂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但他咬紧牙关,一个字都不肯说。

    后来,还是别的人交代出来一些简单、细小的走私事实,他才承认并交代了这些显然很轻的事件,但是,仍然没有采取“检举揭发”,力争宽大处理的策略。

    涂蝶认定:

    “这样被关押起来,虽说叫人彻底蒙了,思维能力已经到达最低点,但我不清楚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怪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触犯了谁的神经中枢,想要置我于死地,没门。只要始终牢记一个‘真理’,那就是:必须沉默,才有救!”

    迷惑的涂蝶,在无形之中,恐怕又拯救并成就了一大批的,曾经迷上走私路的高级领导干部。涂蝶一想到此,就觉得自己特别仗义。

    后来,军区也就草草的根据那些小而轻的貌似走私案件给他们几个结了案,涂蝶作为主谋被判劳教半年,另外三人被判三至五个月不等,一起被送押至罗浮农场执行劳教期了。

    涂蝶被押到劳教农场的时候,正值当天晚饭时分。

    他就被要求排队去吃晚饭,结果,他就和一个被判劳教三年的人犯发生了激烈的肢体冲突,吓煞了一群人,一下子就在农场中树立起了霸主威风。

    那个失去三年自由的人犯是一个非常霸道又凶狠的魁梧男人,一到农场就表现出一个亡命徒的霸主的形象来,几乎打破纪录地打遍了所有的犯人,因此这里的犯人个个怕他。

    连管教干部也常常感觉头疼的家伙,见到涂蝶虽说人高马大的却面容憔悴精神恍惚的样子,便心生嘲笑和压榨的情绪。

    迎面走过时,他故意伸出一只脚来,将昏沉、迷茫的涂蝶一下子就拌了一个“大马趴”。

    曾几何时,满不在乎的骄傲又富有的“大人物”涂蝶,曾经将这些喽喽马仔放到过眼帘里?如今这个丧心病狂的小子竟然胆敢欺负到自己的头上了!

    拉屎撒尿,作威作福呀!

    涂蝶那个怒火呀,直冲发。

    只见他如梦初醒过来一般,一个鱼打挺似的,就从地上跃起,站立在了那个人犯面前,右手握拳往前上方一个猛击,正好砸在那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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