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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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朋友圈- 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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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从二十年前就是这幅模样的色老,从上世纪中旬开创了大光明教,一手抚养王思宇这凶力又虚伪的枭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目的性明确的目标,或者说是他一直以来到底在追求什么!

    欲老很想问,他从什么时候开始认识的林歇,这二十年您老都没时间出门呐,难不成上辈子有交感?

    这不合常理,无论如何,命只有一条,死了或许会到另外一个世界维度消磨过去记忆的重新韶华,但地球绝对只有一条命。

    “你和思宇带句话。”色老看起来心情不错,重新坐在了漆黑中,背朝自己,声音又恢复了那种从深渊幽幽的感觉:“待初雪再问林姓男子。”

    “嗯。。。。。。”欲老默默的应了声,脑子里还是浆糊,觉着都得听,又都无理。

    “他们关系不好吗?”

    “他们关系一定不好。”

    屋子里似乎从一开始就一尘不染,可这个城市,灰尘是无处不在的。

    欲老推开门,如果眼睛可以细细的看到颗粒,那他一定能看到,本来兴奋跳跃的灰尘,扑腾到了半空中,随着欲老关门的力量,至少会有几千粒进屋,让这屋子多点人烟气,让那久坐不动的老者身上沾一层薄薄的袈裟。

    可灰尘终归是碰到了“屏障”,如从一个玻璃上捋直滑到地上,宣告这是非人领地。

    朱莉光脚踩在地板上,地面的冰凉,让他疲乏的脖子和酸痛的腿有些许放松。

    她身上有薄薄的汗液,身上散发着混杂清新香水的魅惑味道,只是无人可闻。

    打开冰箱,放满了一排排不知厂家的矿泉水,她喝了一口,然后举到头顶,自上而下,开始倒,让水缓缓的滑进发梢,缕缕滑向后背,拂过臀瓣,让水流刺激肉体,让灵魂也跟着冰凉起舞。

    她在忍着发出舒服的呓语,即便在家里,她也忍着不让自己表露内心。

    自我折磨和虐待,充斥着这个时代的年轻人,他们认为,有苦说不出,爽不告诉你,是一种成熟的社会状态。

    这不失为一种病态。

    地板上流着水,缓缓流下四周,停在了从未有人坐过的饭桌腿上。

    她走到窗边,头突然顶在窗户上,脸在玻璃上打滚,她需要更多刺激,才能停止住没有意义的蠕动。

    她走到阳台,外面车声呼啸,各种喇叭声交错,待传到十九楼的她耳朵里,只有旋律急促的波点音符。

    人们的日常动作就是掏手机,无理取闹的划过着屏幕,手第一时间点到“微信”那一栏。

    她看了会朋友圈,同事们都在发今天主播大会上的见闻,很多人特意提了“林总”说是帅气多金又稳重,极尽夸赞之词。

    除了同事,其实也就没有好友,看了会好看的菜肴图片,她听着肚子咕噜叫,却提不起任何食欲,身子却已经站不稳,只能头磕在围栏,让身体弓着,臀部微翘,撒娇似的哼哼。。。。。。

    好闻的香汗味,别人闻不到,可爱的撒娇,也无人见过。

    看来独居这件事,最可怕的不是死了没人知道,而是这么“好”,却没有人赏识。

    她嘟着嘴,再次头仰起来看手机时,已经如少女一般。

    翻到视频网站,点开了《主播贼会玩》赵念慈那一期,不时抿一下嘴唇,看了一遍。

    然后点开今天的直播视频,直接拖到林歇出现的画面,又连着左滑,右滑,看了好几遍。

    朱莉对林歇的音容不做反应,她之所以做出少女的娇羞,也可能是单纯的委屈想哭,却哭不出声。

    “叮铃。”手机响了起来,页面上出现。

    “王思宇来电。”不是圣子,不是王总,而是冷酷的“王思宇”

    她的手下意识的停在接通键,却迟疑了一下,烦闷的皱着眉,看着天空那轮月亮,还有城市繁华,竟然心想道:只此一天真的完全不想再听到他的声音。

    默默的让声音消去,她祈祷王思宇不要再打来了。

    她让握着手机的手,耷拉在围栏上,发誓再打来就扔下去,之后就说手机从楼上掉下去,没接到。。。。。。

    “叮铃”催命一般的铃声又响了起来,她正想真的扔下去,用尽自己浑身的力量,还有那诡异的真心。

    不是王思宇,竟然是“朱桥。”

    她的手硬生生的遏制住,没有真的扔下去。

    来电的是她爸爸,那位带着她入教的父亲。

    可能需要考虑良久,甚至和他通话本身就是痛苦,可她还是接了

    起来,就和大多数人面对自己父亲时的迟疑一样。

    “爸。。。。。。”朱莉久违的发声,似乎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声线,刚说完,就咳了一下清理嗓子,实际上没有任何混乱她声线的东西,只是单纯的遗忘自己喊这个“爸”是什么时候了。

    “圣女,我是教徒朱桥。”她的父亲尊敬的说道:“和圣子的生活,还好吗?”

    。。。。。。。

    这种扭曲的尊敬,让朱莉难受的脸部作痛,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变的怪异,让呼吸不再紊乱,不要因为违抗内心的想法而改变苟活至今的基准。

    “教徒朱桥,你说。”她冷漠的用自己平常的声线回复道。

    一边说,一边在天桥上使劲按压自己的双眼之间,然后狠狠的用拳头砸自己的胸口,让气捋直!让脑袋清醒。

    “圣女,两年没有联系,您的母亲,生了重病,估计只能活到这个秋天为止,望您有时间回来看看。。。。。。”朱桥的声音,愈发渺小,愈发哽咽。

    “就看一眼,您不看她,让她看您一眼也好。。。。。。”朱桥在电话那头,已经在忍着抽泣,把手机离自己远了点,醒了一下鼻涕,还可能打了自己一巴掌。

    朱莉停止了自我虐待,她反而无比冷静,握着手机,镇定的说道:“爸。。。。。。教徒朱桥,我挂了。”那声爸,只是假设能吐露出,实际没有出声。

    言罢,她关掉了手机,整个人敞开的大八字躺在阳台,脑子一片空白,像是进入了假死状态。

    关乎于林歇的视频随着电话挂掉而自动播放。

    夜间如此明亮,望京过份繁华,天空星星点点,雾霾从远处散发这臭气,这个时间,看着这假惺惺的弯月,人们都感觉这夜晚越被人造光照的明亮,越是孤独的一片漆黑。

    …

    4。23,现在刚刚天黑。

    愿孤独的灵魂可以有香气。

    可以被温柔以待。

    过上有余裕的生活。

    立起印着孤高两字的大旗。

第二百二十章 生日1() 
廊坊的空气和望京无二,即便在风和日丽的天,呼吸时都有一种泥土的干涩味道。

    生活在这片天地,要熟悉空气中气味的变化,因为季节更替的秘密不在气温而是气味。

    “前面,嗯,再拐过去就到了。”赵念慈在车后座,给绅士司机指路,手上还握着“玫瑰园”的照片。

    看来回家这事,和拥有自己为主体的家,两件事已经站在同一位置。

    “就这停吗?”绅士司机停在老旧的屋子前,打开窗户,探了探里面的老树:“唔,有年头了。”

    “是啊,都没变。”赵念慈先下车,扶着林歇下车。

    她想说的是二十年如一日,过去这份温馨和平稳甚至让她产生了排斥和抗拒,可不知是年龄大了擅长去思念,对于家的位置就看的越来越重,刚刚离开七八天,就思念的不行。

    门前打瞌睡的大爷们,还有遛弯的大娘,看到门前停着这么一辆一看就贼贵的豪车,头探过来瞅来瞅去,就像是小时候村里看进一辆大奔,孩子们畏手畏脚的偷看一样。

    “呦,念慈儿。”熟悉赵家的老者满面红光的喊道。

    “爷爷好。”她一边搀扶着林歇的一只胳膊,一边弯腰问好,林歇也跟着问好。

    “嗨呀,男朋友伤着了啊,回头让我那老中医朋友来看看。”一白发缕缕的大爷耿直说道。

    这一声男友让赵念慈和林歇都一惊一喜,他们看起来已经这么像伴侣了吗?

    “谢谢爷爷,麻烦您了。”赵念慈想着自己和林歇的事八字还没一撇的时候,他老爹就已经把事情弄的人尽皆知,起码小区里的人都知道了。

    在老人们直接又善意的目光下,赵念慈脸上羞得身上热乎,从人堆里一望,爹妈都不在,自己也没提,是想要给个惊喜的,连带着恩惠都没说,一方面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是赵念慈自己都认同的缺点,那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解决的事情,就让他先进行下去。

    绅士司机拉着两个手拉箱子,粉色巷子上放着一个包,是赵念慈给恩惠紧急买的衣服,因为着急,从路边随意买了两套,即便如此,也比之前的抹布衣服要好太多了。

    大爷大娘们念叨着念慈真是出息了,这豪车开着,司机接送,就是不一样。

    三天前林歇和她都出现在新闻上了,有人就传,念慈找了个公司大老总,然后把她捧成了明星。

    一来二去,林歇在小区老人们心目中越发神奇,纷纷感叹赵家有福分,攀上了颗大树。

    林歇听着大家的夸赞,他那大神经都有些扛不住,脸上带着客气的笑容,对一切招呼都点头尽量回复。

    在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却越来越凉薄的当今社会,还能有这般亲密的老树下,莫不是桃源仙境呢?

    或许对于恩惠来说,治愈她的不是身体在恢复,而是感受到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和温暖,让心里搭起一个桥,主动去为他人考虑,而不是奉献,在不伤害自己的情况下表达善意,这才是人类最先要学习的能力。

    临近十一点,和上次到家的时间差不多,妈在家里做饭,爸去学校等恩礼放学。

    走过热闹的招呼区域,自己的那被神话的事迹,估计还会在社区里流传一段时间,他甚至听到有大娘和自己女儿说“要找长这样的小伙子,知道吗?”

    然后丫头问,找这种拄着拐杖的?

    大娘气的跺脚,傻丫头啊,找这面向的,能发大财!

    得亏林歇不是那种浮夸的人,不然现在早就飘飘然了。

    “你怎么还喘气呢?累啦?”赵念慈快走到家门口时,给他拍拍后背。

    “不是,太热情了,我有些扛不住。”林歇呼了一声。

    林歇这人,被前夫指都只是皱皱眉,在一众气场强烈的大佬们面前不为所动,却倒在了热情似火的社区老人们,他的神经get的点始终和常人不太一样。

    赵念慈想到,偷偷笑道。

    到家门口,恩惠的眼睛看着发着铁锈的绿色门,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

    对于人来说,最让人看不清眼前幸福的是幸福的回忆。

    那么对于承受痛苦过往的悲惨人来说,每一次幸福都让人心跳加速满面潮红。

    可恩惠似乎不太明白在这种受到爱护的时候,要怎么面对,一直以来只是抓着林歇的手,似乎相较于沟通,还是交心比较直观。

    教育这事细水流长,着急不来,除此之外,林歇也为接下来要以这幅模样见心中的娘家人而紧张。

    他为了给低声的自己打气,自己清了清嗓子,用“吼,吼”的声音。

    敲门。

    过了一会,传来脚步声。

    “还没放学呢吧,这么早回来做甚。”是她妈妈。

    门一开,看到拄着拐杖的林歇,还有笑脸盈盈的女儿,当下竟然没有惊讶,瞳孔放大,赶忙扶住林歇。

    “这是怎么弄的?”她第一时间关心受伤的林歇,声音温柔,真切关心,然后才看到那小丫头:“这水灵灵的姑娘哪来的?”

    最后,看了眼幽怨的女儿,急忙扶着林歇进门。

    林歇有些慌张,脚步都变得愚笨,在门口望向赵念慈,结果她只是幽幽看了自己一眼,估计心想着老娘都不搭理自己,心不好受。

    “那林总,我就走了,您好好养伤。”绅士司机礼貌弓腰,把行李放到门后面。

    “留下来吃个饭吧。”林歇声音抖着说,只因为赵母实在热情,过来含蓄温暖,手拍在石膏上面,好像出了惊天的大事一样。

    “不了,不了,就不打扰了。”结束后,他也不再逗留,直接离开,不给林歇再勉强客套的机会,有眼色。

    “伯母,没啥大事,就是摔了,养个两三个月绝对生龙活虎。”目送完绅士司机,林歇无奈的面朝赵母说道。

    “哎呀,太不小心了,男人的下半身可以很重要的!”赵母愁绪的揉揉石膏,把林歇的脚上当成了大事。

    “妈!”赵念慈在边上故意大声喊道,赵母不为所动,自言自语道:“哎呦这可怎么办才好呦,女儿好不容易有人看的上,就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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