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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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朋友圈- 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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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他完完全全就是开玩笑的,他万万没想到,正中了朱莉的下怀。

    “我不要5DD!我!我。。。。。。。谁都不要!”

    朱莉没有被逗笑,反而又开了一瓶,算上之前喝的,已经有四瓶了。

    林歇对她的安危完全无所谓,但在眼皮底下喝醉,怎么都会比较麻烦。

    他偷摸把酒换成水,帮她倒上,她也没发现,只管当酒咕噜咕噜喝,看来真是有些蒙圈了。

    林歇见朱莉很多次欲言又止,就是那种连嘴巴都张不开,却再用眼睛说话的情形,只是最终都被她不得已“说不出来”。

    她甚至在喝的晕乎的情况,要来了一只笔,在纸上打算把脑海里的话写出来,也迟迟动不了笔。

    林歇抱着胳膊,对她所做的事没有任何期许。

    天色暗了下来,外面人群拥挤,桌桌爆满,有光着膀子的大汉也有刚下班的上班族。

    与此同时,厨房也异常忙碌,他们偶尔会注意到脏累的活都是赵紫在干,忙前忙后竟然还要带着孩子,那青龙只顾收钱赔笑上酒,眼里只有铜钱,却不知道上心雇个人解决人手的困难,重压在赵紫一人身上,难怪不到三十就面老朱黄没有神采。

    林歇随便谈及赵紫,而后也就权当没有看见,这不是冷漠而是有自知,别人的人生不管是谁都无足下手,没有人天生有责任去改善别人的人生,一直以来都是毁灭更加简单。

    弄堂里越晚越是嘈杂吵闹,今天这家店的人散的稍微快一点,喝酒的人不多,青龙站在门口抽烟,一根接着一根也没见有人点酒,闲来无事烟就停不下来,自己开了一瓶瓶开始喝闷酒。

    房间里仅剩青龙的朋友坐一桌免费喝酒,就是一帮整日里没正经事想方设法贪图享乐的人。

    还有就是等飞机的林歇和朱莉,看看时间,九点,林歇打算出发,何况朱莉。

第四百六十章 买单的时候要用力一些() 
暖风吹着酒巷子里的灯泡,一闪一闪的催人发梦,也让对生活本来就极不满意却高看自己的青龙心情不愉快。

    他似乎从来没有正经开心过,也没有正视过自己的德性,可不,厨房里响来一阵玻璃盘子落地噼里啪啦的声音,只能是赵紫洗盘子时不慎跌落,听着声音她自己还跌倒了。

    千般万般小心护着的孩子和响雷一样终于是哭了起来,这可怜的娃习惯了吵闹和油烟却还是败给了疼痛,在跌倒时磕到了小腿。

    青龙骂骂咧咧的踢开门,对着哭鼻子的娃娃和满脸担忧哄孩子的赵紫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

    本来以为他至少是在责怪把女儿伤到,言辞间却在责骂她砸碎了盘子,丝毫没有一点要把发妻从脏水里扶起的意思,还嚷嚷着让这对母女滚蛋。

    对妻子简称为生不出儿子的臭女人,那态势似乎是从他那不善良的母亲那学来的骂街姿势。

    他要是和所谓的喝大酒臭男人一样上手,边上看的人还能拉扯劝劝佯装和事老。

    他的朋友似乎看惯了这一幕,脸上还带着戏谑的笑,只看一眼就继续说今天赌局上的事,其中一个三角眼,头发油的贴脸上的男子还不嫌事大的在边上喊:“这火气该去洗头房了吧!”

    其他人听到一阵哄笑,让青龙的脸一阵黑一阵红的。再说另外一桌,打算结束这次了却心事见面的朱莉打算出发。

    纠结的站起又坐下,觉得蹲在地上抚慰孩子的赵紫极为可怜,可对于她过去对自己的恶人行径所作所为又相当不齿。

    她在这两者间徘徊不定,心中却早已有答案,渐渐偏向不管不顾那一派,毕竟从她的角度这叫善恶终有报,堕落于此也叫老天有眼。

    顺理成章的拿顺其自然来当自己不作为的理由。

    林歇本来还面色正常的看手机,可看到孩子还是哭个不停,想起自己的母亲是不是也是如此承受着无用父亲的谩骂,内心就极为不痛快。

    女人本弱,为母则刚,可再是思索一番,他握紧的拳头渐渐放下,从包里掏出几张百元钞放在桌上。

    钱拍在桌上的声音挺大,也分散了老娘客青龙的注意力,眼睛在钱上就没了正行,大呼这是财神爷上门。

    在他的利益思考下骂损失的盘子似乎毫无意义,带着一票兄弟,关上铁拉门揣着一天的辛苦钱就往赌场里走去。

    林歇和朱莉并行走在路上,保持着一人的身位,路灯把两人身影拉的老长。

    朱莉踏着不规则的步伐可以看出酒劲上脑,她问起为什么刚刚有意解围却不更加直接了当一些。

    林歇解释道:“在没有纠葛的情况下,这件事和少女在公车上跌了一个狗吃屎你要不要扶的问题是一个道理,她有能力自己起来,满心的对自己跌倒这事羞愧不堪,只面红耳赤的祈祷这事赶紧翻篇大家该干嘛干嘛,那些看到自己白裤衩的最好原地爆炸忘记自己的存在,可这时若是善心大发的路人来扶起,她表面上要说着谢谢谢谢,一边还得接受附近人善意伪善的微笑,这本来就是一件比跌倒本身还要难堪的事情。”

    “抱着孩子的赵紫能和少女并论?”朱莉听起来放弃思考的和林歇扯歪理。

    “是的。”说完后就闭口不讲,不管喝晕乎的朱莉再怎么问话都不说,就像是秘密说道一半戛然而止,说教到精彩地步就撒手人寰。

    林歇喊了一辆出租车,在车面前,问了朱莉几个问题。

    “你是几点的飞机?”

    “十一点。”

    “你叫什么名字?”

    “朱莉。”

    “好,拜拜,结婚的话,会叫你的,至少。。。。。。。我说至少,今天你还挺像朱春霞的。。。。。。很可爱。”

    朱莉眼神一变,分明是受到了某种冲击,就像是脑海里的枷锁撕碎开来,更像是一直知道的道理拍在脸上。

    她突然有很多话想说,十分想说,但还是被那紧紧卡着的最后一道防线按压着,说不出来,而司机着急让她上车了。

    林歇很礼貌的招招手,目视着出租车离开,等车消失,他的面色恢复平静,甚至有些阴云,因为他发现,无论再怎么消除芥蒂,自己对她还是厌恶,这极大可能是因为她和王思宇这层关系,已经不是美好初恋可以抵消。

    他认为这是一次毫无意义的见面,忘记之后,也权当不愧对自己。

    但对于朱莉来说,这不是毫无意义。

    她之所以喝酒,是因为她很想,很想把关于大光明教计划在初雪时做的事情告诉林歇,但她不管喝多少,大脑有多眩晕,那一声“小心!”都吐露不出来。

    坐在出粗车上,她的眼角流下了类似于血的泪水,她猛地拍自己的胸口,在车上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小心!”

    但这个距离,林歇已经听不到了。

    司机有些被吓到,蒙圈问了声:“你怎么了?”

    朱莉死尸一般躺在后座,她自知已经无法挽回:“对不起。。。。。。”

    司机见她恢复平静,还和自己道歉,这才放下心,想美女应该不会是疯子,继续向着机场开去。

    而那家酒巷里的小店,关上铁拉门之后女婴儿睡在祖传婴儿床上,在不间断的悉心摇摆下,终于是安静睡着了。

    始作俑者他的父亲不在她呼吸的空气里,对与她来说也是幸运。

    赵紫看到孩子甜甜的睡脸,就到了他们就在二楼的住房,有个简单的梳妆台,镜面模糊,一看就是很少打理。

    阁楼还是有些潮湿,通风不太畅快,赵紫弓腰擦拭镜子,骨头发出清脆的摩擦声,这生活的重压让她连站着都艰难。

    镜子里出现她的脸,她呆滞的望着自己,努力回忆竟然也想不起自己原本的模样,只有发根的微黄可以看出爱美的痕迹。

    她摸索半天找到梳子,一遍一遍的梳着打结干燥的头发。

    然后,把外套脱掉不断挤压肚腩上的赘肉,思考为何不反抗的变成这幅模样。

    她已经想不起上学时期欺负的女学生叫什么名字,与她来说这只是过往不懂事时的其中一件,惊叹于她变得如此漂亮,简直是这一生亲眼见过最美的女人。

    她原本以为今日那对情侣回来欺辱自己,但是没有。

    稍微有些休息的时间,她都会在门缝间观察他们。

    谈吐风趣,穿着得体的男人,妩媚动人,举止优雅的女人。

    她从未在大排档见过如此有气质的男女。

    而他们,正是和自己曾经站在同一起跑线的人。

第四百六十一章 不好意思() 
她还记得林歇,像只野猴子大闹天宫的模样太难忘,却不记得他为何而战。

    在老公谩骂自己的时候,她满心期许这该死的男人赶紧骂好了闭嘴把门关上。

    剩下的注意力都在林歇和那女人身上,见女人有想要站起过来的轻微举动。

    她满心期许道:别,别,别!

    这声就卡在喉咙想喷出来,拜托,冷漠一点吧。。。。。。。

    她担心紧张直到腋下冒汗,抱着孩子的手在凭空发抖。

    这么想道,然后那位稍微瘦一点的林歇将老公注意力移开。

    才让这日常闹剧结束,赵紫思考着看着镜子,轻声对林歇道了声感谢。

    看着因为梳子,不再纠缠的发梢,有了那么一丝青春的活力。

    一个不留神,孩子就又哭闹了起来,她急忙跑过去将身影留给繁琐的生活琐事,坚守住最后日常的力量。

    孩子嘴里咬着手指,看是饿了,她把上衣松开,露出一颗下垂的。。。。。。让孩子允起来。

    她今天还是要收拾打扫到凌晨,喂时眼神依然温柔,不过比平常坚毅许多。

    她把那个无数次萌发却从来没有真正思考过的想法搬了出来,要不要离开青龙呢?

    这家店是自己家人留给自己的,走法律途径应该能赶走他,先是没有被报复,再是没有被怜悯的,为母赵紫,终于是有了独立面对这个世界的勇气。

    送别朱莉,走过心魔的林歇当然没有想象到,赵紫因他的渺小举动改善生活也好,继续深陷痛苦泥沼也罢,都是命途罢了。

    自己只不过用力一点买单,不是为了救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而是对更进一步认知自我的一点微小的感激。

    他在走回和母亲家的路上,打算留一张联系方式的纸条再离开。

    他听到语音,是老婆发来的。

    老婆:“老公,天上有些红红的,看来晚上真的要下雪了呢。”

    林歇正想回复。

    他觉得自己仿佛一直处在一个冰凉潮湿的环境,可这瞬间太短暂不能得到更多的信息,面前“煞!”的一下,出现一个矮小,扎着马尾辫的声影,一闪而过。

    他眼前突然模糊的出现了很多红色的“叉叉”,觉得很眼熟,但短时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他又听了一遍语音,坚持让嘴角上扬,乃至于安慰自己初雪是一件开心的事情,但心里却怎么都喜悦不起来。

    不知为何,林歇的脚步开始有些急躁。

    他回到家,大概收拾了一下行李,很快整理好后,站在门口看着自己和母亲共同生活过一天的地方。

    想了想,回过去到昨天的照片面前,拿纸张擦掉上面的白色灰尘放到自己包里,然后从里面拿出笔记本撕下一张,用随身携带的油性笔在上面写下了一行字,很简短的一行,压在旁边的塑料花盆下面。

    又走到门口,想起等母亲回来太脏不好,他又忙不迭找来被单,盖在沙发电视上面,然后关紧窗户,不让风进来,期间还修理好了厕所的热灯。

    他一边收拾打扫一边保证房间所有陈设都完善,因为他想象母亲过上几月或几年回来,发觉自己的记忆出现了空白,便开始按照习惯来生活。

    她会在家中四处寻找自己的眼镜发现它就在最熟悉的地方,她会进厕所洗澡,惊喜于坏了许久的灯竟然被时间修好了。

    她会先把眼镜拿下来吃朴素的饭,吃了之后扭扭腰身踏着一路上的各家灯光到广场跳舞。

    舞姿改新换代,她的身体渐渐跟不上脚步,艰难的跟在后面,被边上善意的大娘们笑,最好能交上一两位朋友,如果能有位绅士的单身老头就更好了。

    这样,当母亲每每想起自己的儿子,可以在弥留之际寻找回该有的人情味,可以自然的拨通电话就好了。

    纸条上写的是。

    第一行:电话号码

    第二行:不好意思

    第三行:林歇。

    从房间里出来,林歇发觉自己心中的躁动不是平白无故,一直有烦躁的情绪惊扰着大脑,思维也跟着紊乱,今天见了谁,又要去哪里也在变的模糊。

    初雪。

    是啊,一切都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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