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渊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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潋渊劫-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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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能够触碰到她一点点,告诉她她不是一个人在这里,还有他在她的身边陪着她。

    许久之后,她大概是恢复了过来,然后渐渐的下了床,走到外面,又在做什么事。他猜想着她或许又在捣药,果然不久之后,他又闻到了那熟悉的药香。

    这药确实有用,他喝了这几天,却是觉得身体里面的伤似乎在渐渐的痊愈,或许,不久之后,他就能过醒过来了吧。

    可是,为什么他的意识这么的清醒,自己的身体还是这么的沉重,一点都不像马上要好的样子,这个让他有些担心,他担心着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否则他怎么会一直都空有意识,而身体却完全的不受驱使。

    他开始猜测着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现在会出现这种情况,难道真的是出了什么意外了?那么他还到底能不能过快点醒来了,他此刻十分的担心,他害怕他可能永远的这样,成为一个活死人,或许比活死人还要难受,因为活死人毕竟还是没有意识,接受不到外界的声音,而他却是能够知道外界的一切,却永远的不能够说什么,不能够做什么。

    或许相比之下,他还是更愿意做活死人,这样也不用满心期待却总是不能够如愿了。

    可是,他害怕是那种情况,这样的话,他真的是不能够见到她了,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涌上来。

    他祈求着千万不要是那种样子,否则他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或许,他觉得他会比在那深海中更加的绝望。

第二百三十八章 洪水泛滥() 
这几日,暴雨不停,白水河的河水万分肆虐,如同猛兽一般。

    白水河岸上住着的百姓们整日焦头烂额万分的苦恼。祈求着这天赶紧晴了,要不别说是农田里的庄家了,就是他们自己都难以保住性命。

    但是好在白水县的县令十分的贤德,是一位忧国忧民的好官。

    县令是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本来他以为这雨下几天也就停了,同往年一样,不会出什么事,于是也就没有多做防备,可是后来却发现这雨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反而是越下越疯狂了。

    这时候百姓们着急了,老县令更是着急了。

    老县令集结了县里的能人异士们,打算想出一个对策来。

    最后一个文弱的书生站出来说要建造一个控水的大坝。

    众人于是问那书生如何说,那书生虽然文弱,但是却是真的精通奇门遁甲之术,于是如此这般解释了一通,众人都拍手称好。

    于是老县令就开始安排开工。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兮旦福。

    一日老县令正坐在他的卧室里废寝忘食的阅览古书,想要寻找些关于建大坝的古术,也好为他的百姓们作贡献,不想突然一重物从天而降,冲破了那巨大的房梁,如同一把千斤大锤一般落在老县令面前。

    老县令毕竟年老体迈,经不起这一吓,于是他一口气没背过来,活活的被吓死了。

    老县令倒下的时候打破了桌上的茶杯。

    细瓷茶杯骨碌碌的从桌子上滚下去,啪的一声摔了个粉碎。

    门外的仆人听到声音推门而入,只见地上躺着一只通体幽蓝的凤凰来。

    那仆人毕竟肉体凡胎,于是像见了鬼一般的破门而出。

    地上的蓝凤凰变成了一个身姿婀娜的女子且站了起来。

    蓝凤凰叫林戚,是凤族的冰凤凰。

    她觉得方才屋子里似乎有人,于是四处探寻着。

    果不其然,她发现了躺在地上的老县令。

    她走了过去叫了几声老县令,发觉他一动不动的,于是才后知后觉的知道原来老县令已经死了。

    在不敢相信的再三试探了老县令的鼻息之后,林戚终于承认老县令死了,并且应该是被她吓死的。

    一时之间,林戚浑身颤抖起来。

    她从来没有害过人,即便老县令不是她存心害死的,可是她心里依旧万分的愧疚懊悔。

    林戚不由得脸上流下了两行清泪。

    她哭了许久,然后渐渐的止住了哭泣,想着斯人已去,哭也哭不回来了,于是就想着把他埋个好地方。

    刚把老县令扶起来,名微木就听见外面嘈杂的声音传来。

    林戚想着应该是那个仆人又回来了,既然这样,那就让那个仆人解决吧,毕竟她这样突然的把老县令的尸身带走,那些人恐怕要到处去找。

    于是林戚走到后窗,开了窗子,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飞走了。

    门外正是之前那个仆人。

    他当时一进门就看见一只凤凰躺在那里,于是吓得惊魂失魄逃了出去。

    可是后来出去了才想起来似乎老县令当时正倒在地上,这才担心起老县令的安慰,于是带着人就又回来了。

    仆人一进门,发觉那只凤凰不见了,而地上却躺着一个浑身冰冷的老县令。

    于是满屋的人都悲痛的哭了起来。

    再之后,满县的百姓们也都哭了起来。

    白色的纸钱如柳絮一般满县飘飞着,无论穷人还是富人,都出来给老县令送行来了。

    常言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而现在旧的去了,新的也就来了。

    新县官来了,而且来的十分的快。

    那位新县官浑身都是横肉,眼睛笑起来眯眯的,不笑也是眯眯的,且每每一笑,

    总会露出那一颗大金牙来。

    县官大腹便便,以至于走起路来像一只企鹅来,且是暴饮暴食的企鹅,由此,可见其胖。

    林戚毕竟是吓死了人家的县官,所以就想待在这里替老县官看看这位新县官怎么样。

    新县官到任第一日,百姓们万人空巷,都走到衙门前迎接。

    只见那县官下了马车,一身的横肉摇摇晃晃的走进了衙门。

    他笑眯眯的坐了下来,然后拿起那惊堂木啪的一拍,满场静寂。

    百姓们目瞪口呆,不知道这位县官是何用意。

    这个时候,那县官突然大笑起来,笑的那一双眯眯眼更加的眯了,笑的那一身的横肉也都如花枝乱颤一般。

    新县官拿着惊堂木在手里把玩着,然后扭头问站在一旁的师爷:“师爷,你看本官方才气势如何呀?”

    一旁的师爷看着带些文人之气,但是那眼睛里却透着贼亮贼亮的精光来。

    师爷听闻县令老爷如此问,于是忙殷勤的回道:“老爷,您刚才那一拍,那气势犹如涛涛江水汹涌澎湃啊!”

    此时,林戚变作了一只花白猫,正坐在房梁上翘着二郎腿嗑瓜子,而一听那师爷的那一通马屁,名微木佩服的手一抖,将盘子里的瓜子都抖落下去了。

    林戚砸吧砸吧嘴,换了个姿势,继续看热闹。

    只见人群之中,一个白脸书生走了出来,然后行了礼,义正言辞的看着那满脸横肉的县令道:“大人,小人有事请求!”

    那县令看见有人出来说话,才暂且放下了惊堂木,正了正身,开口问道:“你有何事啊?”

    书生道:“大人,白水县此时正洪水泛滥,而在大人没来之前,我和各位乡绅富豪们都已经在策划着要建大坝控洪水,而现在大人您来了,希望您能够出来主持这件事。”

    那县令一听,眼里瞬间放光,他想了想,开口道:“这是自然,我既然作为一方父母官,那就一点会为你们主持大局,我这就上报朝廷,让朝廷拨款赈灾,这件事情就……”

    那县令还没说完,只觉得有人在踢他的脚。

    踢他的自然是身边的师爷。

    县令转过头去看师爷,只见师爷对着他暗中使眼色。

    那县令虽然是个草包,但是却也知道师爷有别的想法,虽然他还没有想到。

    于是他话锋一转,开口继续道:“这件事情关乎重大,所以本官要仔细的想一想,今日就这样吧,本官舟车劳顿,要回去歇歇脚了。”

第二百三十九章 树林居住() 
于是百姓们就闹哄哄的散了。

    而此时,林戚却没有走。

    她坐在房梁上,依旧是小猫的模样,而目光却一直看着那渐渐远去的县官和师爷。

    那老县令被她无心吓死了,虽说人死不能复生,可是她可以看的出来,这个老县令是一个好官。

    可是这一下,老县令死了,来了个一肚子坏水的县令,而且他的身边还跟着个黑心的师爷,这一下,恐怕这一县的百姓都有的受的了。

    所以既然她不能够让老县令起死回生,那么也要替他安排好他的身后事,至少不应该让这个大腹便便的新县令来压榨他管理下的百姓。

    所以她打算先留下来。

    这里也没地方住,她索性就住在了那埋葬老县令尸骨的林子里,没事的时候还可以跟老县令说说话。

    她身上的伤还没有好,所以她今晚就暂且在这里睡一觉,等明天一早,再去看看那新县令要搞什么名堂来。

    夜风萧萧,吹着那树林里的叶子沙沙作响,而她躺在林子里面,从那树叶的缝隙之中望见那一片如同碎钻一般的星辰,那样的美好,那样的安然。

    总算,她安全了,即便是没有地方居住,可是毕竟,她能够活下来了。

    她笑着,像是一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一般,那样单纯的笑着,然后那纤细修长的手指一点点的拂过自己的伤痕。

    伤痕总是会痊愈的,而她也即将面对新的生活。

    她将不再流离漂泊,她将成为一个随心所欲的人,可以想要去哪就去哪里,不再需要任何人的拘束。

    风一遍一遍的吹过,像是母亲一遍一遍的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

    以前的她从来都不曾知道,原来人间竟然是这样的美好,她再也不用面对那些杀戮,不用面对那些勾心斗角,不用再小心翼翼的担心着,不用再害怕自己活不过明天了。

    那些人,都将会是过去,她曾经所经历的种种都会被翻过去,她的人生也将要迎来新的一页,她闭上眼,嘴角留下一个甜甜的笑容,她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这一夜,新县令却并没有早早地睡去,此时此刻,他正在和他的师爷在烛火下商量着他的大事。

    “师爷,你说不能够去修建大坝来治水,这是为何呀!”

    大腹便便的县令一边喝着茶,一边疑惑的问着坐在他一旁的师爷。

    那师爷两根眉毛一竖,纠结的跟县令说到“大人,咱们来这里可不是为了来讨好那帮愚民的,咱们来这里是来赚大钱的。”

    师爷一字一句说的极为真挚,不过那县令却疑惑,这不治水灾和赚钱有什么关系吗。

    于是他开口问师爷:“我们确实是来赚钱的,可是我不知道,我们赚钱和治水灾有什么关系吗?若是我们现在借那帮愚民的手不花一分一毫治好了水灾,那帮愚民肯定是会感激我的,那以后赚钱不是更加的容易一些吗,为何要阻止呀!”

    那师爷一副山人自有妙计的模样,得意的摇了摇头,然后看着那疑惑不解的县令道:“大人此言差矣,这虽然会让百姓们感激我们,可是以后他们给的也是些小钱,反而一旦有一天大人你想要多收他们一些钱,他们就会立马的翻脸不认人的,这显然不是长远之计。”

    县令听及此处,不由得“哦”了一声,然后立马专心的看着师爷问道:“那依师爷之见,要怎么做才能够长远啊!”

    师爷眼睛里面透着精光,然后看着县令高深莫测的笑了笑这才开口道:“大人,依我之见,我们不如不修这大坝,任由那洪水泛滥,就告诉那愚民们是水里的河神发怒了,要降灾在这些愚民身上,然后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再提出要那童男童女祭河神,这消息一出,自然是没有人愿意将自己的亲生骨肉祭给河神的,那那些不想要让自己家的孩子祭河神的人家就要交出银子来,这样才能够放过他们家的孩子。你想一想,这镇子上的有孩子的人家那么多,就祭一次,我们就该收多少的钱啊!”

    师爷说到最后,脸上露出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似乎想到了到时候那手里拿着许许多多的白花花的银子的场面,因此笑的更加的开心了。

    那县令听着听着也听的傻眼了,他顿时觉得他找的这个师爷真的是个摇钱树,怎么什么办法他都能过想的出来。听到师爷刚才的那番话,他也是早就已经乐的合不拢嘴了,他恨不得马上就把这个决定公之于众,奈何现在肯定是太晚了,他哈哈哈哈的大笑着,使劲的拍着坐在一旁的师爷的肩膀,师爷明白这个点子他自然是十分的满意了,于是脸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来。

    他们两个人勾肩搭背的奸笑着,那笑声之大,甚至是吓跑了在房檐上鸣叫的小鸟,那小鸟扑腾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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