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颜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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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颜天下-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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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说我了。”

    这话听得婉瑶直翻白眼,可好歹意思是要救她啊,遂蠕动着嘴唇,似在说救救我,而后拼了命的朝沈格然使着眼神,明明是求救信号,可看在沈格然的眼里,却变成了gou引的媚眼。

    沈格然晃了晃脖子,舒展了下筋骨,两个大汉相视大笑,嘲讽之意不尽言表,嘴还没合上之际,沈格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折扇一转两人便齐齐倒在了地上,扑通一声,震的地面都跟着颤了几颤。

    “哎呀,这个时辰怎么能睡呢?外面的呼喊声一波盖过一波的,我看婉瑶今夜要是不再跳上一曲,我这落香居就要被人给掀咯。”

    “吴妈妈,我家小姐的脚伤还没好呢,刚才跳那一只舞已经很是吃力了”怜儿跟在吴妈妈身后拼命的解释着。

    两人将将推开门,均吓的一声尖叫,面色惨白,吴妈妈更是跳开老远。只见地上躺了两个大汉,翻着白眼,口吐白沫,面色铁青,定是中毒之状,吴妈妈上前一步,探了探鼻息,还好还好,均有气息。

    “小姐,我家小姐呢?”

    吴妈妈随着怜儿的目光望去,绣床之上,只有一个昏倒了的柳公子,哪里还有婉瑶?

    窗根下,沈格然打横抱着婉瑶,大步流星的朝落香居外走去。

    许是夜凉原因,阵阵冷风吹透了婉瑶身上的薄纱裙,裙角飞扬,丝丝凉意迫使婉瑶悠悠转醒。

    婉瑶脸上的潮红散去了些许,可中的mei毒尚未解开,说出的话来依旧呢喃嘤咛。

    婉瑶咬着嘴唇,道:“放我下来。”

    沈格然不语,倒是很听话的将婉瑶放置在地上,奈何婉瑶双腿软的似根柳条,根本站不稳,又软绵绵的倒在了沈格然怀里。

    沈格然笑的爽朗,道:“婉瑶姑娘莫说我沈某占你便宜哦,这可是你自己要往我怀里倒的。”

第四十七章 玩火自焚() 
沈格然站在一颗樱花树下,雨水打在树叶上噼里啪啦作响,树叶被风吹的飘飘摇摇落了一地,他轻轻甩了甩头上的水珠,奈何还觉得头晕目眩。

    沈格然依旧笑的不明意味,道:“你终究会是别人床笫上的牺牲物,何不将最美的一次给了在下?我定会带着你感受那种顶级的快乐,让你yu仙yu死的,绝不后悔的。”

    婉瑶恨的黑目喷火,一口银牙咬的咯咯作响。

    道:“如此牺牲小我成就她人的良好品德行为,看来真要禀告义父一声,让他老人家好生谢谢你才好,也不枉费公子的一番美意了。”

    沈格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满眼轻挑,玩味道:“在下本以为婉瑶姑娘是个聪明之人,奈何依旧是个头发长见识到的女人,你当真以为这颗大树你抱得住?不过这样也好。”

    婉瑶抬手擦了擦脸上的雨水,不明道:“什么意思?莫不是心虚了?怕了?故意在此故弄玄虚,虚张声势?”

    沈格然似笑非笑道:“姑娘该不会真以为在这乱世政局当中还能全身而退吧?若真是如此,在下好心奉劝姑娘一句,还是找个深山老林隐居下来,若是没有什么豺狼虎豹,估计还能多活上几年。”

    沈格然说罢后转身离开,徒留婉瑶一人傻愣愣的想着他的那一番含沙射影的话。

    沈格然走出几步后复而顿住,侧身回头又道:“婉瑶姑娘还是早些回去找个大夫的好,那mei毒尚未解,莫要便宜了别人才好,日后若是有用得着在下的,婉瑶姑娘尽管开口便是,就当是今夜我给姑娘的赏钱,不过,婉瑶姑娘的味道真真是不错,哈哈哈。”

    说罢后,身影消隐在了黑夜之中,徒留下一串串浪荡的笑声。

    婉瑶拿起手中的发簪朝着沈格然消失的方向扔了出去,扯着嗓子狠狠骂道:“赏你ma的妹,你个死不要脸的大sao包,一个大老爷们成天穿的花里胡哨的,比娘们还娘们,你浪成这bi样,你妈知道么?”

    骂声回荡在暗夜里,沈格然却早已没了踪影。

    那一夜的沈格然很是狼狈,回到大冢宰府时,贴身婢女瑾瑜着实吓了一跳,惊慌的模样倒是比起平日里的冷漠多了些许人情味。

    沈格然笑的疏朗的摆摆手,道:“无碍,我自己处理就好,你下去吧。”

    瑾瑜颔首应了句,狐疑的走了出去。

    瑾瑜走后,沈格然静静的站立于窗边看着窗外淅沥沥的小雨,他倒了杯热茶,却未喝半口,手指沿着杯子边缘轻轻摩挲着,像是观赏一件宝物一样,嘴角始终挂着一抹笑,似自言自语道:“怎么有种玩火**的感觉呢。”

    婉瑶回到落香居时,赤着脚,头发凌乱,衣衫尽湿,形容很是狼狈,怜儿吓的赶紧跑了来,将婉瑶浑身上下检查了一番,见并未受伤后,才稍稍放下了心,随后又准备了热水澡。

    婉瑶吩咐怜儿去请了大夫后,静静的坐在桌案边思忖今夜发生的一切,奈何脑袋像是浆糊一般,乱成了一团,胸口依旧起伏不定,那种想要释放的感觉一股接一股的往上涌,满脑子里都是沈格然刚刚在她身上游离,亲吻她的画面,让她既欣喜又兴奋,她努力的压制着自己,根本无法安心思考问题。

    大夫来的很快,问明原因后,递给了婉瑶一颗缓解的药丸,又用银针扎了穴位释放药性,折腾了大半个时辰,婉瑶这才觉得好了许多。泡了个热水澡后,便去歇着了,一觉便睡到了中午。

    下过雨的天气格外的清新,空气也随之降了几个温度。

    婉瑶吃过饭后,照常来到后院开始教姑娘们新的舞蹈。

    一曲闭后,姑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是茫然的望着婉瑶,声音娇滴的道:“婉瑶姐姐,这舞对于我们来说,委实难了点,要不姐姐再跳一遍如何?”

    阮希这时端了杯桂花茶缓缓走来,笑的温婉的递给婉瑶道:“累了吧?这茶刚泡的,香的很,婉瑶妹妹喝口润润喉吧。”

    婉瑶欢畅的接过茶后清抿了一口,道了声谢谢,又接着跳了一小段,分开排练,姑娘们毕竟是有底子的人,学起来倒是也快,遂婉瑶坐于一旁陪着阮希聊了聊。

    婉瑶道:“阮姐姐这几日心事重重的样子,莫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阮希低垂着眼帘望着地面,颇有些失望,轻柔道:“哪有什么烦心事,不过是自寻烦恼罢了。”

    婉瑶吃了块儿糕点,囫囵着问道:“那一日来找阮姐姐的那位公子,就是阮姐姐日夜思念的情郎吧。”

    阮希颇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下了头,笑的很是灿烂,嗯了一声,随后又叹了口气,伤感的道:“那又能怎样呢?我终究不过是他无聊时消遣的玩物,能奢求什么呢?”

    婉瑶对着阮希尴尬一笑,想来日后见到宇文宪定要当面教训他一番,阮姐姐如此善良的姑娘,怎舍得让她伤心,遂安慰道:“阮姐姐,你年轻貌美又善良,一定会有一个人真心实意的爱你的。”

    阮希回给婉瑶一个灿烂的笑容,点了点头。

    那天回到房间后,潇潇便随之进了来,拿着昨日丢在樱花林的发簪递给婉瑶,道:“婉瑶姐姐,我今早在樱花林捡到的,是你的吧?我之前瞧你戴过的。”

    婉瑶看了眼,随之接过后,放到了首饰盒中。刚打开盒子,便瞧见了宇文宪的那枚玉佩,猛翻了个白眼,随手拿出来扔到了一旁,咣当一声。

    潇潇吓了一跳,以为婉瑶生了气,小心的问道:“婉瑶姐姐怎了?是谁惹你不高兴了么?”

    婉瑶也只是尴尬的笑了笑,并未答允。

    潇潇看了眼丢在地上的玉佩,好奇的拿过端详了一番,惊讶了一声,道:“这是婉姐姐的情郎送的吧?真是块儿好玉,称得上极品呢,玉白而透彻,丝毫无杂质,质地极佳,做工也是极好的。瞧,这上面还刻着字呢么。”

    婉瑶扫了眼兴奋的潇潇,问道:“喜欢你就拿去吧,省得我见了碍眼。”

    潇潇自是开心,把玩了好一会儿,才问道:“婉瑶姐姐,我真的可以拿走么?这块儿玉佩看着很是贵重呢?应该是哪位达官贵人的东西吧?普通人家里是见不到这种玉佩的。”

    婉瑶抬起眼帘问了句:“普通人家没见过,你又是如何识得的?不过是个普通物件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潇潇道:“我之前瞧见阮希姐姐喜欢的一位公子,也是带着这种白玉佩的,白玉佩本就罕见,当时就好奇的多看了两眼,那位公子冒昧音容,气宇不凡,一看便知家世显贵。”

    婉瑶淡淡道了句:“无妨,喜欢你就拿着吧,不喜欢就顺带帮我随便扔到哪里就好。”

    潇潇爱不释手,笑着道:“那我可真的留下了。”

第四十八章 大刀阔斧抓匪贼() 
这一日下了早朝,在回府途中,宇文宪不经意遇见了许久未见的达奚震,只见达奚震一身戎马铠甲,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列人从远处踏街而来。

    阳光有些刺眼,宇文宪微眯着眼睛仰着头面带笑容的等着达奚震一点点走近。

    达奚震面目肃严,一身正义凛然的样子,他手勒紧了缰绳,背挺的笔直,始终目视着前方,不想瞧见了宇文宪之后,脸上立刻绽放了笑容,身子也不再绷的那么紧,像个孩子一样,后来婉瑶也曾说过,最初认识的那段时间,虽然都只有十**岁的样子,没有成熟的心智和过人的历练让我们辨别世界的黑与白,但是那是一段最为快乐而幸福的时光,无关于年纪,只关乎于对彼此的热烈和真挚,明显的爱恨分明,哪怕后来,婉瑶曾那么深深的恨过,她还是觉得值得,因为她曾认识过最为清浅纯真的彼此。

    达奚震立刻跳下马来,挡住了宇文宪头顶耀眼的阳光。

    笑的明媚的道:“王爷这是刚下早朝么?怎么没坐轿子回去呢。”

    宇文宪笑的慵懒,道:“那是娘们家坐的东西,我就不凑热闹了。”

    “那怎也不见战鸿呢?莫不是你亏待了它,所以撂挑子不干咯?”说着还挑了挑眉,一副很欠扁的样子。

    达奚震让其余人马继续前往训教场,自己则牵着马陪着宇文宪慢悠悠的走着。

    “战鸿前些日子累的不浅,这几天便让它好生休息,过些时日还要指望它陪我一起征战沙场呢。”

    达奚震蹭了蹭鼻子,调侃的道:“谁人都知王爷是爱马之人,果真不假,好像除了婉瑶姑娘骑过战鸿之外,王爷的马还真真是没人碰得了呢。”

    宇文宪听后,尴尬一笑,脸上闪过一丝颓然丧气之色。

    “哦对了,怜儿姑娘的病可是好些了?前些日子我在街上瞧见了她们,不过当时怜儿伤的有些重,婉瑶姑娘的模样也着实吓人,根本不准我近身。”

    宇文宪如黑渊一般的桃花眼突然亮了,像是饿狼见到了食物,他抓住达奚震的胳膊,死死的盯着问道:“你说什么?你在长安看见婉瑶和怜儿了?当真?”

    达奚震有些怔愣,心想婉瑶姑娘不是一直住在王府上么?怎么还问起他了?遂愣愣的点了点头。

    “那你可知她现在何处?”

    “不知,那一日怜儿伤的重,有位模样姣好雍容华贵的妇人将她们带回去疗伤了,那妇人说她就住这街上附近。”

    眨眼睛,街上哪里还有宇文宪的影子,达奚震独自站在街上,耸耸肩,嘴里念道:“完了完了,这下王爷真的是被婉瑶姑娘吃定了。”

    宇文宪直接回了王府,带着府上全部家丁将住在主街附近的住户挨家挨户的问了个遍。

    有些脾气较好的管家打开门后,还会老实说上几句,有些更是直接不开门。

    问了一圈后已是深夜,宇文宪一无所获,他清冷的站在大街上负手而立,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桃花香气,看起来英气逼人,实则眼神空洞的可怕。

    宇文宪站在街上久久,那种空虚的感觉他从未曾有过,像是有人住进了心里,而后又悄无声息的离开,独留给他一块伤疤,那伤疤想让他何时疼,他便何时疼。

    宇文宪不喜欢这种落空的感觉,他必须要找到婉瑶,就算她反悔了,不想嫁给他了,那至少也该问个清楚,遂朝着达奚震的宅子走去,他翻墙而入,径直进了达奚震卧房。达奚震机谨的很,一个机灵便抽出了挂在卧榻旁的宝剑向宇文宪的喉咙刺去,好在宇文宪够灵活,一个侧身便躲了去,瞧仔细是宇文宪后,达奚震才缓缓松了口气。

    宇文宪强行逼着他画了张那妇人的画像,画完之后,宇文宪一脸黑线,骨节分明的手指被他用力攥的泛了白。达奚震伸手抓了抓头,嘿嘿的干笑了两声,道:“王爷,在下行军打仗行,何时见过我拿笔杆子画过画像?我可不似你,满脑子的文人雅客,浪漫情怀,还上得了战场杀得了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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