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颜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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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颜天下-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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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瑶不恼不怒,好生的陪着笑,腹诽道:“今日还不知是谁的丧礼。”

    因太子病情反反复复,始终没有好转,所以皇后娘娘没有来。

    太后娘娘也因着太子一事而责怪婉瑶,本不想来,奈何架不住灵珠的游说,没了办法,只得跟着的她一起过来。

    薛世妇得了消息后,更是不屑的冷哼了几声,权当没听见。

    宇文邕来的时候,宴会已经开始了有一会儿,他进了殿后,不由蹙起了眉头,脸上没有一丝温度,冷冰冰。冯姬见状,不由掩嘴笑了笑。这哪里是办生辰?打脸一样呢。

    皇上与太后娘娘居于上位,脸上看不见一丝喜悦,婉瑶则是居于皇上下首,紧挨着冯姬而坐,冯姬身侧则是郑如烟,几人嘴角噙笑,各怀着心思,

    太后娘娘下首坐着宇文宪,背脊笔直,正襟而坐,倒不像是来参加宴会,更像是种谈判,他没了往日的慵懒,皱着眉头,目光始终追随着婉瑶,满眼的心疼。

    郑如烟则是挨着宇文宪而坐,端庄典雅,笑容可掬,余光时不时的看向宇文宪,脸上始终保持着惯有的微笑。

    独独灵珠,兴奋的看什么都觉得新奇,她婉姐姐脑洞本就和别人不一样,她还真的特别期待这一次生辰宴呢,肯定会有很多好玩儿的东西。

    几场歌舞毕后,婉瑶撑着身子起了身,怜儿忙上前扶了一把,感觉她阿姐有些吃力。

    婉瑶抿嘴笑了笑,给了怜儿一个无碍的眼神,她走于殿中央处,对着皇上和太后娘娘福礼过后,转过了身子。

    好戏正式开始。

    她笑的妖娆,如黑暗中盛开在冥地的曼珠沙华,慢声细语,道:“邀请大家来,一是为了参加我的生辰宴,毕竟自上次年夜之后,就没聚在一起热闹过,今儿借着这机会,正好可以聚聚。这其二呢,也是有件喜事要告诉大家。”

    婉瑶说着,偏头看像冯夫人,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傲娇,仿佛在说,你的好日子到头了一样。

    宇文邕徒然一愣,冯姬更是身子紧绷,齐齐的看向她,她不会傻到真的要告诉所有人她怀了身子的事儿吧?(。)

第一百九十一章 中途离场() 
宇文邕思及未思,径直大步的走了下来,浑身带着戾气,他一把扯过婉瑶的手腕,力道犹大,压低了声线小声道:“婉瑶,别闹了,现在收手还来得急,朕一定会想办法护住孩子,若你执意如此,将事情闹大,这孩子必死无疑,难不成为了这孩子你要让朕、让整个北周陪葬么?”

    婉瑶眨了眨灵动的眼睛侧过身子望着他,在说什么呢?为什么她听不明白呢?她做错什么了么?她不是在帮他么?

    哦,对了,他不知道,所以不怪他。

    所以,这才是他的本能动作与想法吧?这才是他最真实的内心吧?在他心里,他是不是一直就是这样认为她的,只由着自己性子,做事不顾及后果,不把任何人放在心上,所以在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考虑的,始终是他的皇权,他的天下?

    婉瑶垂着眼帘兀自的笑了笑,满是嘲讽。

    她挣脱出来,眼底藏着泪,却依旧咧嘴笑着,看似没心没肺一样,大声宣布道:“我怀孕了,我有了皇上的孩子,我想得到祝福,我想听见有人说,婉瑶你生下来吧,生个健康的宝宝,你们会祝福我的,对吧?”

    宇文邕脸色铁青,一口银牙咬的吱吱作响,他忍怒不发,浑身散发着寒意,看婉瑶的眼神里是尽是失望与不信任,最终,一声不响,拂袖而去。

    宇文宪以为俩人是事先商量好的,心里还想着,皇兄这出戏演的真是不错,正好让冯姬与郑如烟觉得,皇兄不希望婉瑶生下孩子,那么俩人肯定会更加肆无忌惮。

    灵珠兴奋的急急跑了过来,抱着婉瑶的胳膊不撒手,满脸洋溢着幸福,笑的甜甜的道:“婉姐姐婉姐姐,我是不是要当姨母啦?”

    想想又觉得不对,点了下自己的脑袋,抱歉的说:“瞧我这脑袋,我是姑姑,不是姨母。”

    婉瑶猛吸了吸鼻子,生怕眼泪掉下来,她摸了摸灵珠的头,略弯下身子与她一齐,笑着道:“灵珠,好妹妹,婉姐姐谢谢你,这宫里,怕是只有你真心待我。”这话说的颇有些心酸,有种独立于世的味道。

    灵珠听着婉瑶这话感觉有些不对,不是该高兴的么?怎么说的这么悲戚,灵珠想着是不是皇帝哥哥走了,婉姐姐不开心了,所以才会如此。刚要开口劝说几句,不想被婉瑶挡下,哄她道:“灵珠回去坐吧,一会儿还有好戏看呢。”

    不要吓到你才好。

    灵珠到底是个孩子,刚才的担忧一扫而过,当真以为是有戏曲班子之类的,笑着点头,回了坐席。

    其余的几人,眼观鼻,鼻观心,各揣着小九九,倒是叱奴太后露出了笑脸,唤她回去歇一歇,总是站着累。

    婉瑶眼底含着泪,点了点头,命陌依取了壶清酒来,道:“婉瑶替在座的各位斟上一杯酒,谢过大家这一年多的抬爱,婉瑶有时会孩子性子,哪句话说的不中听了,还请大家不要介意才好。”

    宇文宪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这话语里,多少都会听出些决绝的意味,婉瑶,你当真是想好了么?这么做,可是不后悔?

    郑如烟冷脸横了婉瑶一眼,冷哼了一声,不屑一顾。

    叱奴太后接过酒盏,清抿了一口,连声道:“好孩子,这宫里不比外头,有时你看到的表面,并不是真的,你要用心去观察。”说完递给了婉瑶一个檀香木的锦盒。

    这是在劝他,别把宇文邕扫她颜面,当众离开一事放在心上么?

    婉瑶垂了垂头,苦涩的笑了笑,想宇文邕那么严谨的一个人,居然就这么不顾及她拂袖而去,可见是有多生气。

    婉瑶抬起头,欢喜的笑着双手接过,未曾想过叱奴太后还为她准备了贺礼,那是一对玻璃种翡翠的平安扣吊坠,如玻璃一样清澈透明,质地细腻纯净无瑕疵,颜色纯正、明亮、浓郁,呈均匀的翠绿色。

    这原本是打算给灵珠成亲时做添箱的嫁妆,灵珠却非觉得这平安扣的色泽更适合婉瑶,她芙蓉如面柳如眉、皓齿明眸,皮肤光洁如雪,戴在她的脖颈上最适合不过了。

    婉瑶端着茶盅以水代酒,仰头喝了个干净,谢过叱奴太后不计前嫌,一次次宽恕纵容她的小脾气。

    叱奴太后笑着点了点头,她这才又转身去了冯姬那处,怜儿接过婉瑶手里的锦盒,伸手拽了拽她的衣角,担忧的叫了声:“阿姐!”

    婉瑶回身笑了笑,有些疲惫,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担心。

    她往冯姬身前凑了凑,用仅用俩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的道:“冯姐姐,你杀害锦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替她手刃仇敌呢?”

    冯夫人本来抿嘴浅笑,不想听后赫然一愣,片刻又恢复了常态,浅笑嫣然,小声道:“婉妹妹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捉奸捉双,抓贼抓脏,莫要血口喷人,说话是要讲证据的。”

    婉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带着轻蔑,又朝她身前靠了靠,贴近她的耳朵,道:“太子的主蛊种在哪儿了?你身上不成?”说着轻轻的撩了撩她的水芙蓉的袖子,冯姬朝后躲了躲。

    婉瑶轻喘了口气,“不知道这蛊毒中在二皇子身上会有如何反应?毕竟他还那么小,这若是摔着绊着了,少只胳膊少条腿的,也不是没可能,或许还会掉进湖里也说不准呢!哟,不要用这么不友善的眼神瞧着我,冯姐姐不是惯会装无辜扮白莲的么?别害怕,我不会弄死他的,毕竟我儿子还需要有个兄长不是?痴痴呆呆陪着他玩儿,供由他欺负,呵呵,想起来就觉得好玩儿。冯姐姐这几日可是要看好了二皇子才好啊,妹妹指不定哪一日心血来潮,想起来此事,那可就别怪妹妹没有提醒你了。”

    冯姬忿然作色,眼睛瞪的溜圆的看着婉瑶,她咬着牙龈恨恨道:“婉妹妹,姐姐奉劝你说话做事前,多用用脑子,不要为了不相干的人意气用事,回头再竹篮打水一场空,那就得不偿失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 诀别() 
婉瑶耸耸肩,不以为然,笑着仰头喝尽了手中的茶,举着茶盅示意冯姬,冯姬定了定神,皮笑肉不笑的举起酒杯喝了个干净。

    哼,威胁本宫么?李婉瑶,你那未谋面的儿子生不生得下来都难说,自己都四面楚歌,还想着帮皇后强出头,真是自不量力。

    宇文宪始终注意着婉瑶的一举一动,生怕她一会儿不顾及后果,伤到自己。

    阮希斜睨了眼宇文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底醋意横生,捏着杯盏的手指浑然用力,恨不能捏碎了一样。

    婉瑶转过身眉花眼笑的走至郑如烟身前,倾身上前替她斟了杯玉酿,声音不大不小,刚好附近几人都能听得见,道:“本宫以为侧王妃如此要颜面的人是不会踏入我锦墨居半步呢,不想也不过尔尔。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阮希虽说身份不如侧王妃尊贵,奈何齐王偏偏喜爱呢,侧王妃也放聪明点,或许以后的日子还能好过些,不然想要直起腰板来走路,真是难呢。”

    郑如烟气焰嚣张,傲慢无礼,更是没什么头脑,哪里有冯姬沉得住气,当即讽刺道:“哟,婉夫人还有闲情管别人家的闲事呢?瞧皇上刚才那架势,真不知你这孩子是否能落得了地,见得着太阳。”

    婉瑶谑浪笑傲,反唇相讥,“至少本宫还曾怀上过,侧王妃呢?怕是也有几年时间没有尝过男人的滋味了吧?怎的?身体可是有想念?想着侧王妃一辈子孤苦无依,本宫不知为何,特别特别的难过。”

    郑如烟当即柳眉倒竖,勃然变色,“贱人就是贱人,即便换了身金甲也是散发着骚臭味儿。你得宠怎样?怀了孩子又怎样?皇上不想让你生,你以为你生得下来?做梦。”

    婉瑶轻叹了口气,不屑的道:“郑如烟,说你蠢你还真是蠢,有大冢宰在,本宫还怕甚?本宫的儿子就是将来的皇上,你信是不信?哦,别想着要害本宫小产,本宫明儿就搬去大冢宰府小住了,等什么时间,本宫的儿子登基了,本宫自然而然就回来了,啧啧啧,不知为何,好期待看见你们趴在地上求饶的表情呢,到那时,本宫会多赏你些男人的,哦哦,还有你的外祖父冯道远,本宫”

    哪知婉瑶下话没等讲完,郑如烟已是火冒三丈,暴跳如雷,她猛然站起了身子想要与婉瑶厮打,婉瑶眼尖的向后退了退,笑的春风得意。

    冯姬更是不动声色的将案几朝后挪了挪,站起身端了杯清酒转至婉瑶身侧扼住她的的手腕,浑然用力,面上笑着,嘴上却道:“真是怕你没机会去大冢宰府了。”

    郑如烟见状,连忙绕了出来,紧握着手中的酒盏撞向婉瑶的肚子,脚下更是没闲着,屈膝顶了过去,她犹如头被激怒了的狮子,面目狰狞,狠厉俱现,一下下疯狂的顶向婉瑶,誓死要将她彻底撕裂一样。

    婉瑶疼的佝偻着身子弯着腰,张着嘴巴瞪大了双眼,她双手死死的护着肚子,那种不舍难以言表。

    不后悔,她不后悔,即使不被宇文邕理解也不后悔,她要扳倒冯姬,她要为锦秋报仇,她要帮宇文邕除去这个祸害,拿回兵权,她一遍遍的安慰着自己,可为什么还是会流眼泪?像是奔腾不息的川流,浩浩荡荡的向远方奔腾而去。

    冯姬侧身挡着郑如烟,笑面夜叉,旁人还以为几人举杯庆祝

    眼见着有人过来,冯姬与郑如烟亦是停了手,俩人得意的刚想转身,不想婉瑶竟直起了身子,她脸上挂着泪水,却是嘴角染笑,面若修罗。反手拽住冯姬与郑如烟,绷直了身子,诀别的向后倒去。俩人哪里会想到婉瑶鱼死网破?甚至来不及思考,重心偏离,竟随着她一起摔了下去,俩人皆是压在了婉瑶身上。

    婉瑶一声惨叫,撕心裂肺,随即晕死了过去。

    宇文宪猛然起身,腾空而跃,率先跑了过来,只见婉瑶脸色惨白,嘴角溢血,犹如死人一样躺在地上。顿时魂惊魄惕,他连忙弯下身来抱起婉瑶,回头嘶吼,“快请太医,快。”

    怜儿惊在一旁,已是哭的说不出话来,她阿姐到底是有多狠心,无所顾虑,毫无保留的伤害自己。

    陌依回了神,抹了把眼泪,转身朝着太医院跑去。

    宇文邕当是时正在御书房,他与路焱策划着夜半潜入大冢宰府行刺之事。宇文护虽说年逾半百、知命之年,却是战场上的常将,身健体魄不说,更是练得了一身好武艺,疑心病又及重,府内的暗卫更是堪比皇宫。再者说,明日要接婉瑶入府,此刻更是提高了警惕,加强了府内的防范,想要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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