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偶天成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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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偶天成GL-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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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无忧有些玩味看着慕汐颜,但却并没有接那银子,虽然自己昨日是故意让她输了银子心疼,好让她抱怨自己,生自己气。而且瞧着昨日她气冲冲推开自己回房情形,那目似也是达到了。并且昨日自己是真想今日让她还银子,可不知为何今日和她说了会儿话,又知道了一些这丫头过往,心中竟然生起了怜悯之心……

    将慕汐颜手一推,炎无忧面无表情道:“昨日说着作耍,你也信?”

    “真?”慕汐颜既疑且惊,并且是大大吃了一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眼前这人不要自己还银子了?

    炎无忧继续面无表情点头,笃定道:“自然是真。”

    慕汐颜清澈秀目中一霎时闪起了光,看炎无忧眼中,甚至觉得她全身上下都开始蓦然有了精神,如明珠耀日下熠熠生光。

    笑意从她粉色唇畔漾开来,润白贝齿也出来愉悦打招呼,眉间眼角生动至极,将她那种小家碧玉温婉柔美十二分显露出来。

    炎无忧几不可见抽了抽嘴角,心道,“二十五两银子能乐成这样?到底还是个小门小户中*钱丫头。不过能笑得这么让人看着养眼又身心愉悦,这银子倒还是花得值。”

    慕汐颜笑着慢慢将那递银子手收回来,又慢慢将那包银子再次放回到袖袋中,这中间她一直盯着炎无忧看,生怕她反悔。可是等那包银子稳稳落入袖袋中,对面站着炎无忧面无表情,眉头都没抖一下,慕汐颜心便随着那包银子落袋而回归原位。

    这一下她心情大好,昨日生了许多闷气,今日书房中惹下许多麻烦,本来她很是沮丧和失落,如今所有不豫都随着银子回归而烟消云散。

    有些讨好上前一步忙忙挑开帘子,慕汐颜笑得欢无比,“姑娘,我送你出去罢。”

    炎无忧“嗯”了一声,手中捏着那本书施施然出了书房门,慕汐颜一直把她送到她房门前给她打起帘子,看她跨进房中,方转身笑得眉眼弯弯回去了。

    “姑娘,来,我替你敷一敷那下巴尖儿,才将我吩咐外头廊子下小丫头子去厨房寻了几个煮熟鸡蛋,这会子已拿来了。”

    炎无忧一进房,丫头彩墨便赶上来迎她,将她引到房中铺着蓝底锦缎团花坐垫一张透雕五福捧寿罗汉床上坐下,又她身后垫上一个蓝底白牡丹锦缎靠枕。

    早有彩宣将剥掉壳热鸡蛋用一个粉彩小碟子端了过来,炎无忧倚靠枕上,仰着头,彩墨拿了个鸡蛋过来,慢慢其下巴尖儿上指甲壳大小一块淤青上慢慢滚动热敷。

    炎无忧舒服得闭上了眼,耳边却听到彩墨说:“才将听外头夫人跟前丫头桃花进来说,姑娘寄名普渡庵里静真师父带了她两个徒儿素然,素清今日来瞧夫人了,那静真师父听说你大好了,一会子想进来瞧一瞧你呢。”

    一旁彩宣又剥了个热鸡蛋用粉彩小碟子盛了端过来打趣笑道:“我瞧她也不是想来瞧谁,倒是来瞧那香油钱来了。”

    彩墨瞪她一眼道:“不可混说,姑娘自打小可是她庵里寄名,况且姑娘还认她做师父呢。”

    倚靠枕上炎无忧闭着眼接话道:“彩墨所说不错,我小时候身子不好,我娘便寻了那普渡庵替我寄名,你别说,自寄名后,我娘说我身子便一年好似一年。再有我们这样人家,我娘又乐善好施,尊佛敬道,一年不少往庙里观里施舍香油钱。这钱给谁不是给,我倒愿意她那里多得些。”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雲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13…8…22 9:13:39亲破费了。

    今天上图推,又收到亲地雷,心情不错,所以连一次吧,⊙﹏⊙b汗。

    这章说到“罗汉床”,那并不是睡觉床,是古代一种坐具,类似于今天沙发。

    和大家分享一下:

    罗汉床,属于弥勒榻一种。弥勒榻一般体形较大,又有无束腰和有束腰两种类型。有束腰且牙条中部较宽,曲线弧度较大,俗称“罗汉肚皮”,故又称“罗汉床”。

    上一张图,不知道亲们能看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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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不到话,链接这个地址能看到。

22第二十一回() 
“姑娘说得很是。”彩墨一面笑道,一面又接了一个热鸡蛋手替炎无忧继续热敷下巴尖儿上淤青。

    接连敷了两三个鸡蛋后,炎无忧觉下巴尖儿上疼痛松了许多,而彩墨也说她那下巴上淤青淡了些,炎无忧便叫住了手,说等晚上临睡前再敷一敷。

    彩宣过来收碟子和敷过鸡蛋便说:“姑娘,你那下巴上用些香宝斋面脂涂一涂,再用些庆成郡主送你宫中御用玉仙粉擦一擦罢。”

    炎无忧直起身来坐罗汉床上问:“为何?”

    “等一下静真师父要进来瞧你,让她瞧见了定是要啰嗦一大篇了。”彩墨一旁接话道。

    炎无忧笑笑点头道:“难为你们想得周全,这静真师父是个老好人,但只有一点不好,就是话多。平日没什么事,也要啰啰嗦嗦说上一两个时辰,让她瞧见这个了又不知带出多少话来。”

    彩墨便去妆台上拿了一个小玉瓶,一个小玉盒来,搬了张绣墩坐炎无忧旁边,将那小玉瓶和小玉盒都打开,拔下头上银簪,先是用银簪挑了些面脂掌心,慢慢用手指揉开,再将那面脂均匀涂抹炎无忧下巴尖儿上。

    毕竟是名闻天下香宝斋面脂,涂上后很便沁入肌肤之中,再拍上些宫中御用玉仙粉,涂了面脂肌肤很是吃粉,眨眼之间那下巴尖儿上淤青便几不可见了。

    将那两个玉瓶玉盒盖好,又将银簪重插回头上,彩墨拍了拍手左右仔细看看轻松笑道:“这下好了,静真师父再好眼神儿也瞧不出来了。”

    正说笑间,外头小丫头子进来传话道:“普渡庵静真师父带着两个小姑子进来了。”

    彩墨向着炎无忧偷偷吐一吐舌头,忙收拾起那两个玉瓶玉盒,低声道:“真是说曹操,这曹操就到,来得那样……”

    炎无忧站起来对那小丫头子说:“我知道了,你出去罢。”

    等小丫头子一出去,炎无忧便整了整衣衫,又拢了拢乌发,带着丫头彩墨和彩宣慢慢往外走。走到外头门首,彩墨打起帘子,主仆三人便站到了正厅门前。正好那时静真带着自己两个小徒儿素清,素然外头几个小丫头陪同下上了正厅前那几级台阶。

    炎无忧见了忙上前两步伸出手去满面笑容看着敬真道:“不知是哪里好风送师父来此?”

    敬真上得台阶,又往前走了两步抓住了炎无忧伸向自己手,上下打量炎无忧一遍,抽出手来双掌合十,虔诚念了句佛号“南无阿弥陀佛”方笑道:“佛祖保佑,大姐儿终是遇难成祥,大好了,贫尼心中十分欢喜。”

    炎无忧微微一笑,再次去伸手扶住静真道:“师父还请进去吃茶说话。”

    “好,好……”静真笑道,任由炎无忧扶着自己往正厅中行去。身后彩墨和彩宣便陪着那两个小姑子素然和素清。门边丫头打起帘子,众人进到厅中。炎无忧便请静真去主位上坐,谁知那老尼死活不肯说:“哪有到这知州府里,让嫡出大小姐坐客位道理,贫尼一个方外之人,不拘什么小杌子坐上一坐便成了。”

    炎无忧见静真不坐,自己也不坐,于是便将那主位空出,自己陪她客位上坐了,嘴中道:“这么着倒和师父挨着近些,好说话儿。”

    转脸吩咐彩书去泡茶来,一面继续和静真说话:“师父那里我也有好些日子没有去瞧你了,前些日子身子一直不好……”

    静真手中挽着串檀香木念珠摇头道:“大姐儿说什么话,你前些日子病得那样,我来这府中一次见了太太,见她愁得茶饭都吃不下,一说起你病直抹泪儿。贫尼也不能进来瞧你病,怕你病中倒扰了你养病,回去后贫尼带着庵中弟子给你念了三天药师琉璃光如来本愿功德经,祈求药师佛为你消灾延寿。如今看起来,药师佛定是显灵了,大姐儿看起来又和以前一般模样了……”

    炎无忧嘴角噙笑淡然听着,一旁丫头彩宣却有些听不下去了,心道,这老尼这般说倒像是姑娘此番大好,是她们普渡庵里姑子念了那什么药师菩萨经文。若不是那张天师批命,找着慕姑娘进了门儿,这静真师太就算是带着她庵里姑子念一百天经也不管用。

    静真还絮叨,彩书手中托着一个红漆小茶盘进来,上头有青花折枝莲八宝纹两盅茶。

    炎无忧抬手做了个请姿势道:“师父请吃茶,这是龙虎银针,是月初家父去纯阳观拜见圣瀚天师张真人时,他老人家回了一盒子龙虎山茶做礼,说这茶可是只供给宫中陛下和皇后娘娘喝,一年也采不了几斤,回来后家父分了二两给我,今日师父来可是头一次拿出来吃。师父尝一尝这味儿怎么样?”

    静真见她说得这样郑重,由不得不信,便端起那茶盅来,揭开盖子,只觉一股清甜异香扑鼻而来,浅浅抿了一口,只觉这茶又香又纯,便赞道:“果然是好茶,今日来瞧大姐儿不想竟有这口福,阿弥陀佛,真真是托了你福了。”

    炎无忧淡道:“不值什么,师父客气了。”自己端起那盅茶,只是吸气闻了闻,便放下了。今日被茶烫着一回,让她有些忌讳这热茶了,再好也想凉了再吃。

    静真听炎无忧说起那张真人,虽则世人都说是佛道一家,可佛道两家修行之人都存着谁敬神佛菩萨是真神争议,况且两家向来争夺不已便是供奉施主和香客。这老尼也知道眼前这位炎知州*女是听那张真人话,娶进来一个九月九日子时生金命女子冲喜才好。

    可外头这般传言,她却有些不太相信,这张真人竟然有这般神通?好这张真人纯阳观讲了经便回龙虎山去,否则就凭他救了炎知州*女,这洛州香客和施主怕都会去纯阳观,将纯阳观门儿给踏破了。才将她说起为炎无忧念药师经倒确有其事,所以她想不要是自己念经菩萨显灵,倒把这功劳算到那张真人身上去了吧?

    既然说起了张真人,静真便想起了外头说得那炎无忧娶进来“媳妇儿”,把这“媳妇儿”说得天上有地上无,她倒起了好奇心想见上一见。再有才将她外面和罗氏说话时,罗氏便提到这“媳妇儿”模样好性子好,她一来自己孩儿便好了,府中上下人等都敬着她,两公婆把她当真正媳妇儿待。

    若是按罗氏所说,自己来瞧了炎无忧,似乎也该见一见这媳妇儿,和她说上几句话,拉拢下她,若是处得好了,叫她多教罗氏来普渡庵做佛事,庵中也好多得两个香火钱。

    于是便听老尼静真开口脸上堆着笑道:“大姐儿,说起张真人,他批命给你娶进来媳妇子贫尼倒想见上一见,今日来瞧你了,不瞧她似是礼节上有些过不去。不知道她肯不肯赏脸来和贫尼说上一两句话儿?”

    炎无忧本想回绝她,但听她后一句话说得是“不知道她肯不肯赏脸来和贫尼说上一两句话儿”,若是自己不令慕汐颜出来相见,岂不是成了自己不赏脸了么?心道,这老尼姑好会说话,竟令人不好拒绝她。

    顿了顿,炎无忧唇边带笑道:“师父说哪里话?你想见她,只管喊她出来便是。她一个小辈,何谈赏不赏脸?”

    转过脸来,便对身旁彩墨说:“彩墨,你亲自去请汐……请大奶奶过来和师父说话。”炎无忧到底没有把“请汐颜姑娘”这几个话说出来。官宦人家,要紧是面子,这一点她自打小便听爹娘耳提面命一遍遍训导。既然外头娘亲一口一个媳妇儿这么对静真说,那么到了自己这里她必定是要外人跟前叫她“大奶奶”。若是自己先将这门儿亲事看得荒唐,外人面前显出生分来,那到时候传出去真把自己和慕汐颜当成笑话说了。

    心中转念想到此,炎无忧蓦然想到自己和那莽撞丫头这三年怕真是要相伴着度过了。中途退亲,即便是慕汐颜自己提出离开炎府,外头人又会怎么看这府中人,且不说会说一个轻过河拆桥忘恩负义,怕是影响到爹爹官声,连带着影响到仕途。怪不得自那丫头进门儿后,娘亲和爹爹将她月银提得和自己一样多,又待她如真媳妇儿一般,这还不是做给府中人甚至全洛州人看,叫外人说不得闲话。

    想到这一层后,炎无忧一时倒有些犯愁了,看来一开始自己想得要寻她个错处,让她离开自己出这炎府是太简单了。况且那丫头虽然莽撞,但却是心地单纯,并不令人生厌。那就先不咸不淡和她处着,徐徐图之罢。

    彩墨进到慕汐颜那西边儿耳房中时,只见丫头山茶刚给坐绣墩上慕汐颜涂完那本草堂烫伤药油,嘴中还嗔怪着念道:“大奶奶怎恁不小心,把手烫得那样……”

    见到彩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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