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倾城驭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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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倾城驭兽师- 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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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问什么?”她眸色在潺动的火光舞影下,因困倦而浮动着一帘水光,却还笑着。

    “为什么要饶了他?”慕兰籍觉得不应该就地正法以儆效尤吗?更何况是个匈奴。她扶着许莲衣生怕她摔倒,说:“你知不知道,万一你出事了或者你肚子里的孩子出事了”

    “这不是还有你吗?”许莲衣笑道。

    慕兰籍看着她镇定自若的笑着,心中的害怕颇像是替她萌生了劫后余生的情绪,她有些懊恼,沉声道:“那也不过是断他一只手罢了。”

    许莲衣垂眸看着路,小心的跨过桃树下突起的石头,慢慢回道:“你总是小心的看护我肚里的孩儿,希望他平安的生下来,我也想给他留一件功德,希望他以后健康和顺。”

    话语有些轻柔,却异常的郑重,慕兰籍闻言竟也深以为然,走在前面的许明德亦不觉扯了嘴角无声轻笑。

    篆烟宁香催无梦,一盏烛照灯下折。

    一名内侍匆匆赶来跪到地下,心中的惴惴尽露于表,将许莲衣的事一一禀报了。

    “去看看她吧。”慕蕴亭温润如玉的声音响起,只见他揉了揉眉心站了起来。白日里那场杀戮的梦异常的纷乱,让他的太阳穴到现在还隐隐作疼。

    他尤不爱征战,这日里梦的东西太过真实就如一个死结盘在慕蕴亭心里,使他有些不安,这似乎在预示着他今后应该做点什么。

    宫内长廊回转,廊上夜灯成行,就像一条引路的火龙,引着慕蕴亭朝宫中现在最亮的地方走去。

    许莲衣的宫殿里灯火通明,却又很是安静,宫女侍卫的脸上亦挂着不安,他们有些害怕,当看到慕蕴亭时,更加恐惧起来。

    “皇后睡了吗?”慕蕴亭摆手免了礼轻问,声音温润如常。

    “回皇上,娘娘已沐浴更衣,现在说是不困,正在看书呢。”慧语本在殿外看守着,听慕蕴亭一问,边轻轻推开了门边回答。

    许莲衣倚在床头正翻着书,自然是听见了说话声,她起身穿上鞋准备迎接,慕蕴亭三作两步上前就扶住她的肩膀不让她起来:“莲衣有没有受伤。”

    “谢皇上关心,夜深了皇上怎么还没歇下?”许莲衣盱望着眼前的男人问道。

    “批完了折子无事便来看看你,今日受惊了。”慕蕴亭坐到床上,扶着她的后心,温柔的说道:“朕命人给你熬了宁神汤来。”

    “皇上厚爱,臣妾方才喝过汤了,”许莲衣转眸朝桌上抬了抬下巴,轻笑:“莲衣今日叫皇上担心了。”

    “是朕大意了,若非许卿,朕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你。”慕蕴亭看着莲衣的眸色藏着深情,烛光灯火将她的容貌折出一层橙光,她温婉柔和的脸上被看得有些泛红:“待明日朕要彻查宫中内侍。”

    “皇上息怒,这事想必是个意外,听兰籍说,当时见他有异便打探了底细,也幸亏是在桃园里。”莲衣这会才有些后怕,许是见了慕蕴亭的原因,想来二人认识多年相互太过了解依赖,莲衣轻轻靠在他肩上:“其实兰籍也吓坏了。”

    她害怕因为此事慕蕴亭迁怒了兰籍,现在她的处境何其险恶,兰籍已经很尽心尽力了。

    “已经过去了,近些时日你就不要乱跑了,好好在宫里养胎,枯闷的话,我让兰籍过来陪你。”慕蕴亭抚了抚她如墨缎的长发,轻轻叹了一口气。

    “那就听皇上的。”莲衣将脸往他怀里蹭了蹭,轻轻应了一句,慢慢阖上了双眼。

    过了一会,均匀的呼吸声从怀里传来,慕蕴亭哑然失笑,莲衣是确实累坏了,如今有了他的陪伴终于放松下来,转入梦乡。慕蕴亭抬眼看了一眼更漏,离上朝只剩两个时辰了,小心翼翼将她抱进锦被中,自己亦轻声上床搂住了她小憩了一会儿。

    一早的朝堂不知为何处在低压状态,一众的朝臣不敢多语,战战兢兢的等到下朝。

    “许爱卿。”

    面色沉沉的慕蕴亭突然开口,许明德出列道:“臣在。”

    “你留下,朕有话与你说。”

    “是。”旁人投来或同情或探究的眸光,许明德一概不理,心中想着,也许跟昨天那个劫走许莲衣的人有关系。

    待众臣子都离去,慕蕴亭才道:“朕去看看那个叫冒铭的。”

    他是听慕兰籍说的这个名字,很是无感,许明德不知皇帝要做什么,便带着他往地牢去,他偷眼看慕蕴亭,只见他双眸淡淡,脸色却不怎么好看。

    到了地牢,慕蕴亭将许明德留在外面,自己进入也不过片刻便出来了,他面无表情的对许明德便道:“将他处死吧。”

    “皇上。”许明德立在原地忙道。

    “何事?”慕蕴亭蹙足,也不回身问道。

    “昨日皇后娘娘与臣说,为了腹中的孩儿不愿造杀孽,要臣饶了他一命为小殿下积善德。”许明德低着眉顿了顿,才抱拳说道。

    “哦?皇后娘娘这样说?”慕蕴亭知晓最近世间传言,莲衣为了他出此下策可谓用心良苦,他想了想便说道:“那就押着吧,只是给他点苦头吃吃。”

    说着便回宫去了,许明德左思右想不明皇上为何震怒不平,想必是哪个不长眼的急着在皇上耳边邀功了吧。

    他想了想当时在场的人,逐一叫来谈话,暗中询问,不过半日便查到了是许莲衣宫中的小鲁在上朝之前不小心说漏了嘴,将那晚在亭中冒铭拉许莲衣手的事告知了慕蕴亭。

    随后他随意找了个错处将小鲁驱出宫外,当然,并未让许莲衣知晓,毕竟小鲁只是个不起眼内侍,想来许莲衣也不会注意,他又警告了小鲁一番将事了结。殊不知就这几日时间,冒铭竟有广大神通,竟给王举升送了密信,告诉他自己被关在了桃园。

    几日后的深夜,王举升一番易容装扮后,在桃园外守着,而桃园内的侍卫也在换班的时候趁夜色将冒铭带出了桃园。

第二百四十六章 权衡() 
冒铭有人做掩护,自然很是顺利的逃离了桃园,不由得后怕。

    若不是没有人帮忙冒铭搽了搽额头的冷汗,抬头看着渐渐明亮的天色。

    桃园是许莲衣的地方,景色自然不用说,还异常的清静。

    所以,这周围并没有任何的人家。冒铭摸出水囊咕咚咕咚的灌了几口,一抹嘴,“真是流年不利!”

    他说自个儿流年不利,要是王举升听到了这话,铁定会大着胆子吐他好大一口唾沫泡子。

    这人好歹也逃走了啊,他才是真正的流年不利啊!

    原来冒铭离开没有多久,慕蕴亭就发现了不对劲儿了,毕竟是差点伤害了许莲衣的人,在无意间知道关押冒铭的地方异常的安静的时候,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听了暗卫的回复,幕蕴亭只觉得头疼得厉害,自己的六叔在父皇在位的时候就不安分,现在这个冒铭也是个难搞的,他是不是要赞一声虎父无犬子啊!

    还有

    “侍卫都是干什么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人都跑了都不知道!一个个的都是干什么吃的!”

    或许是慕蕴亭性子一向温和,鲜少发这么大的火,底下的的臣子无不唯唯诺诺。

    慕蕴亭看着更加的火大,“还待在这里干什么!下去查啊!还有,半月内,给我一份军营纪律整顿文书!”

    半个月有几个朝臣面面相觑。

    胆子大的刚刚要迈步出列,就被幕蕴亭给瞪了回去,“都看什么呢,有这个功夫,你还不如去好好想想如今军营里有什么该改正的!”

    知道这次天子是动了怒,朝臣也不再说些什么,一个个的恭敬行礼,等到退出了殿外,一下子个个都成了苦瓜脸。

    可是这一查当真还查出问题了,王举升知道,如果上面查出了自己,面对上面的质问,自己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但是如果有更大的事情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就好说了。

    于是第二天早朝便因为王侍郎的一时兴起,变得风波诡谲。

    “臣,有本启奏。”王举升在其他的同僚说完之后,慢悠悠的出列,脸上带着的却是十分痛心的神色。

    慕蕴亭见是兵部之人,神色一凛,“准奏。”

    “臣,要启奏皇上,许季航许将军联合兵部尚书路温昂,贪污巨额公款,克扣前线将士粮饷!”

    此话一出,自然是轰动至极,朝堂间一时人声鼎沸,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考量。

    许季航一生戎马,自然知道这克扣粮饷对于前线的将士来说意味着什么,也知道这罪名有多么的大。

    他很是沉得住气,可是并不代表路大人也沉得住气。

    只见路温昂气的圆目怒睁,因为面相而产生的和蔼之气硬生生的被怒气所掩埋,“王大人还真是好样的!这上下嘴皮子碰上几碰就把这个罪名给安上了,比之街头夫人都要巧言令色,还克扣军饷?王大人你怕是疯魔了吧,凡事都得有证据,你倒是拿出来啊!”

    王举升被说得脸红脖子粗,“皇上,请皇上听卑职一言啊!这样的事,不可不防啊!”

    路温昂看着他的样子,嘴皮子又动了动,手上的力度险些吧玉笏给捏断了,许季航看着昔日亲兵好友的样子,不着痕迹的使了个眼神。

    迈步出列,“皇上,我许季航一生征战沙场,绝对不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王大人说此事不得不防,微臣也是这样想的,为以防万一,还请皇上将朝中有权限接触到军饷一事之大臣,都一一调查一番。”

    路温昂听了这话,嘴巴险些都咧到脑后了,反正他没有做过那些事,不过这有人要倒霉就是了。

    诚然,倒霉的人一下子有了很多,可是并不代表许大将军可以置身事外。

    当天天晚上许莲衣就知道消息,慕蕴亭知道她担心家中老父,便极为轻松的答应了他回家的要求。

    一家人好好的吃了一顿饭,看着许莲衣神思不属的样子,许季航叹了口气,“莲衣,等会儿了到我的书房里来吧,我们父女俩,已经有很久没有好好的聊聊了。”

    此话正和许莲衣心意,自然不会拒绝。

    书房内还是以前小时候的样子,甚至她顽皮在小几上刻的字都还在,唯一不同的是坐在案牍之后的父亲,已经两鬓斑白。

    “父亲,”许莲衣走上前去,细细的将灯芯修剪,“这灯太亮了,刺眼,对身体不好。”

    许季航抬头看着她微微的笑着,“可是没有别的灯啊。我曾经答应过太上皇,等到找到了值得托付的人,我方才会把兵权交出。”

    “可是父亲,”许莲衣心思沉沉,“我们已经太过刺眼,这一次的事情我和皇上都相信你是清白的,可是别人不定相信,而且,如今有了一次,难保不会有第二次。”

    许季航还是老神在在的样子,“我知道,可是莲衣啊,这放眼朝廷,哪一个可以真正的执掌兵权呢?又有哪一个,可以面对如此之大的兵权,不生歹心呢?”

    无论许莲衣怎么烈日炎炎许季航都不理解,父女二人心中有了不少的疙瘩。

    欧阳靖清楚自家夫君和孩子的性子,连忙迎了上去,顺便给自己的丈夫甩了一通脸色。

    许季航觉得面子上颇为过不去,轻哼了一声儿甩甩袖子走了,原本想要晚间对夫人说说好话,却不想夫人根本都没有前来与自己一起就寝,而是去陪女儿了!

    欧阳靖恐怕自己女儿和丈夫心中生有嫌隙,也怕影响女儿养胎,自然要好好的劝说一二。

    “莲衣啊,”欧阳靖语重心长,“你和皇上几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自然会向着他。可是啊,你父亲和太上皇也是极好的朋友,自然要帮着守好江山。”

    欧阳靖点到为止,许莲衣没有说话,眼睫低垂,可是欧阳靖知道,她到底听进去了。

    第二日一早,慕蕴亭便微服私访前来接人,许莲衣有些不好意思,“我没有说服父亲”

    慕蕴亭笑眯眯的样子,“我不要兵权,难道我还不相信自己的岳父吗?”

    时间一晃而过,七日的时间太短,许莲衣看着这山寺桃花盛景,更加觉得皇宫压抑。

    想着在桃园或许更加的安全,慕蕴亭也没有过多的强求,“那么朕就要先行离开了,你在这里可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许莲衣自然知道他的担心,当下一笑,“你在这里可是留了不少的人,我不会有事的。再说了,不是还有公主陪着我吗?能有什么事?你就放心吧。”

    听她这样说,慕蕴亭这才缓了神情,“好好好,朕知道了,那朕就走了啊。”

    许莲衣看他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他这个样子,看起来似乎有些委屈?

    是因为没有得到她的安慰?

    感觉好像小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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