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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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你左右-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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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十六

恐惧像黑夜一样令人无可抵挡地笼罩了我的身体,从头到脚的毛骨悚然让我的躯体不停地战栗。为什么会这样?这猫难道真的复活了?我不敢想象了。

我打开了灯,屋里所有的灯。我的小别墅里一片灯火通明,只有这人造的光亮可以麻醉我,让我自以为恐怖已经离我远去。

不知道为什么,原来让我受不了的睡意竟然一点也没有了,我的大脑皮层已经麻木了。我呆立在楼梯口,手拿着白色的雨伞,眼睛瞪得大大的,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突然,我有了种想法,我一定要毁了这把伞,我必须要毁了这把伞!我提着雨伞冲进了厨房,我冲到了煤气灶前,使劲打着火。

“啪嗒!啪嗒!啪嗒!”非常奇怪,平时这么好用的电子打火为什么到了这个关键的时刻就怎么也点不燃了?看着打火器不停地闪着蓝色的火花,可就是点不着煤气。我看了一眼煤气罐,**!我没开总阀。我旋开了煤气罐的阀门,再一次旋转着煤气灶的旋纽开关,我听到了煤气从管道里泻出的嘶嘶的声音,可又不知道怎么了,打火器却没有一点火花,连啪嗒啪嗒的声音也没有了。好邪!

我撑开雨伞,伞上的黑猫眼睛依然瞪得大大的,宛若铜铃。眼神里掩不住一丝怨恨,全是狠毒,它的逼视让我无可抵挡,无处遁身。我集中我所有的精神想要对抗黑猫的视线。可我做不到!

它的眼神几乎要让我崩溃,是的,我崩溃了,我的双腿不由自主地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当我的身体接触到地面的时候,猛的一寒,打了个冷战,这个冷战让我清醒了,我的眼睛离开了黑猫的逼视。我合上雨伞,扯断了煤气罐上连着的软皮胶管。我提着煤气罐就往外面跑,煤气罐还响着嘶嘶的煤气泄露的声音,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拉开了别墅的大门,来到了门外的一片空地上。我要烧了这把邪邪的让我疯狂的雨伞!

我四处捡拾着可以用来燃烧的一切东西,我折断了樱桃树的树枝,树枝上还连着绿色的青衣樱桃,小小的果实在淡黄色的路灯光中闪着青青的耀眼的颜色。我把树枝堆成了一堆,又找来了几张废旧的报纸,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没有点火的东西,我没有打火机!哦,对了,晴晴的坤包里有个小巧的打火机,我去找她拿。

我进了别墅,我没有忘记关上门,虽然我这里是独门独院,可是也不能给小偷留下一点可乘之机。

我上了二楼,进了卧室。晴晴还在熟睡,她的肩头微微地一起一伏,头扭向了一边,头发散乱地撒在床单上,在她的眼睫毛边,粘着一点湿湿的东西。怎么?她哭了?为什么?

我怜爱地在她的脸颊上印了一个吻,我敏感地感觉到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她没有睡着,是在装睡。也许她怕我担心她吧,哎。。。。。。今天我的状态已经够糟糕了,自己都顾不过来。我叹了一口气,这个时候,我也听到晴晴的鼻孔轻轻地喷了一口气出来,我知道她也在叹息,幽幽地叹息。。。。。。

我翻开了晴晴的坤包,找到了那个打火机。我噔噔噔地下了楼,打开房门来到了空地上,现在我要先解决那只绣着黑猫的雨伞。看着地上的一堆树枝,还有煤气罐,我觉得自己好傻呀,既然我决定要点火毁了雨伞,干嘛我还要这么累的把煤气罐提出来呢?我一定是被这连串的恐怖给吓傻了。

我把摆在地上的雨伞扔在了树枝上,又捧了一捧樱桃树枝在雨伞上,再覆了几张报纸在上面。“啪”的一声,打火机窜起一团火苗,我点燃了报纸。空地上的树枝被一团火光吞噬,雨伞也不例外,我看到它被火苗一点一点湮没。。。。。。

没有多久,火焰慢慢熄灭了,我踢开了灰烬上的一团烧焦了的樱桃树枝。立刻!我的眼睛瞪大了,雨伞!我看到了雨伞!完好无损地躺在地上,在雨伞下,是另一堆烧焦了个树枝。我呆了,空气里充满了焦炭浓烈的气味,灰烬在风中慢慢飘洒飞扬。而雨伞,却没有一点损失地躺在一对灰烬之中。我木然地拾起雨伞。

我撑开雨伞,我的眼睛睁得更大了,我的天!雨伞上的黑猫不见了!只有一片大大的空白,白得耀人眼。尽管是夜晚,可我却深深地被震撼了。

猫到哪里去了?突然,我觉得我的身后有一种芒刺在肩的感觉。没有错,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名状的物什在偷窥我。我猛地转过头,什么都没有,我只看到别墅的门大大地开着,灯光从里面倾泻出来,把门外的台阶映射出一片黄黄的光晕。

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我的心头,晴晴!晴晴还在楼上,我的门忘记了关上,黑猫却不见了。我的天!我全身冰凉。。。。。。


 
十七
  
  我的心在慢慢下沉,我怕又一次失去晴晴。她对我太重要了,当我在地狱鬼屋里发现晴晴只剩下一只手臂的时候,我绝望了,世界似乎在一刹那间崩塌了,漆黑一片。当我知道那只是一个幻觉时,我才觉得时间重新回来了。我不能再失去晴晴,我愿意拿我的生命来交换她的存在,如果可以的话。
  
  我心急如焚,好象有一团火苗在我的心里燃烧。我冲进了房,急冲冲地窜上了二楼。卧室的门紧紧地关着,我觉得我出来的时候只是虚掩着的哦,怎么现在关上了?天啊!难道真的出事了?
  
  为什么越是我不希望出现的事越有可能发生呢?我从来都是一个运气不好的人,从小就是。如果我手上有一串钥匙,面对一扇只有一把锁的房门,正好遇到光线不足,我只能摸索着一把一把钥匙地试着开门,那往往都是到了最后一把钥匙才能打开门。前面每次都会选中错误的选择。我怕。。。。。。我真的怕。。。。。。我怕当我踢开门后会和以前一样看到我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但是我别无选择,我必须要踢开这扇门,我太在意晴晴了。
  
  我运足了劲,一脚狠狠地踢在了卧室的大门上。“咚”!门应声而开,我慌乱地进了房。
  
  我的天!床上只有凌乱的床单,晴晴真的不见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的头好疼呀!
  
  晴晴呢?我像发疯了一样,在屋里乱翻乱找。我打开了衣柜,里面没有人!我打开箱子,里面没有人!我推开窗户,外面只有一棵摇摇晃晃的樱桃树,哪里有晴晴的影子。
  
  我的心完全被黑夜的阴影笼罩,灰心到了极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我惹了什么人?为什么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让我痛苦不堪?我抱着头蹲在了地上,眼泪不知不觉地淌了出来,模糊了我的视线
  
  “老公。你在干什么呢?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哭呀?谁欺负你了?给晴晴说,晴晴给你报仇!”一个声音在我的耳朵边上响起,是晴晴的声音,这个声音让我好温暖。
  
  我抬起头,果然是晴晴,正穿着一袭黑色的睡衣,倚靠在房门上,看着我盈盈地笑着。
  
  我浑身已经几乎凝固了的血液重新恢复了运行,我感到温暖重新回到了我的体内。我站了起来,冲到了晴晴身边,紧紧把她拥在了怀里。我的泪水像是泻了闸的洪水,不由自主地泛滥在我的脸上,我的嘴里不停地呢喃着:“太好了,你还在,太好了,我不能失去了你,你都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
  
  在我的甜言蜜语中,晴晴似乎融化了,她瘫在了我的怀里,没有一点重量。
  
  我轻轻地问她:“你刚才到哪里去了?怎么没在卧室里?门也关着了。”
  
  晴晴的眼里闪过了一丝迷惘。“我上厕所去了,可我也没关门呀。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没关门?可我过来的时候门死死地关着,是我使劲踢开的呀。想到这里,我的后背脊梁骨上冒出了一丝冷汗。我不敢想了,也许是穿堂风吧。可是,窗户也是紧紧闭着的,不应该有风的啊。
  
  我镇定了一下,决定不去想了,可就着这个时候我听到了晴晴的一声尖利的尖叫。“啊”声音在屋里回响飘荡。我推开了在我怀里的晴晴,我看到她眼里满是惊悸的眼神。
  
  “怎么了?”我关切地问。
  
  晴晴眼里的神情在变化,像是六月天的云彩一般,不停地闪烁着不定的光芒。我看出了,她的眼神由惊悸变成了愤怒。
  
  她冲着我大声地吼着:“你这个死人头,刚刚弄坏了我的钢琴,现在又把我的房门弄坏了了,我不管,你明天一定要把这两样东西全修好,不然我饶不了你,你休想再上我这张床!”
  
  我的冷汗又不住地从我的背上渗了出来。我知道,晴晴是个温柔的女孩子,但是这个温柔只对别人适用,对我来说就全是暴力了。她居然还说什么打是亲骂是爱,我晕啊!
  
  我的困意来了,我正要倒在床上的时候,晴晴已经卷起了我的被子扔在了沙发上。“给你说了,不修好我的钢琴和房门,你只能睡沙发!”晴晴很认真的说。
  
  好吧,房门我自己搞得定,明天就叫琴行的人来修钢琴吧。
  
  我无奈地倒在了沙发上,可不知道为什么,睡意却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睁着眼睛不停地回想着今天一天发生的事。睡不着。。。。。。


 
十八
  
  一夜无眠,躺在沙发上的滋味真的很难受,我辗转反侧,脑海里不停地闪回着一天里发生的不可思议的事。我一闭上眼就看到一只黑猫,在我的面前瞪着蓝幽幽的眼睛望着我。天啊,这是怎么了?
  
  到了早上六点的时候,窗外的天色渐渐亮了起来,东方露出了一点鱼肚白,我的睡意却在这个时候不可阻挡地袭来了。我混混噩噩不可救药地陷入了最深沉的睡眠中。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在漂浮,是在空中吗?我不知道,我只觉得自己在旋转,我的身体不受我的控制了。也许这就是梦魇吧?我却很享受这一切,我感觉自己摊开了四肢,仰面躺在一片无止境的虚空里,惬意之极。我想睁开自己的眼睛,却做不到,我只听到耳朵边上传来的忽忽风声。
  
  突然之间,我的耳边传来了奇怪的声音,剧烈地撞击着我的鼓膜。刺痛的感觉在我的耳朵里来回踟躇。我醒了!
  
  是电话在响,不停地响,我不愿意理会,可铃声却很执着地坚持着。我大声叫着晴晴,想让她来接电话,可晴晴却像没听见一样对我的呼唤一声也不理。哎。。。。。。当女人记着仇的时候,男人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我无奈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电话机前,提起了听筒。我的头脑还没从睡梦里挣扎出来,脑海里一片空白,可当我听到电话里穿来的声音后,我一下清醒了。在听筒那边是个粗鲁的男人在咆哮:“小子!你TMD这几天在干什么呢?我要的稿怎么还没给我发来呀?给你小子说,我今天的飞机到你们城市,下午你来接我,我要见到我要的稿子,不然我饶不了你。”
  
  我的天,我的头又开始疼了,是南方杂志的那个叫狂吠的编辑,找我要我的恐怖小说已经说了很久了,可我一直写不出满意的东西出来。怎么办?我的老天!
  
  这个时候晴晴终于醒了,她半睁着眼睛笑咪咪地对我说:“老公,别忘记了你今天要干什么?修锁,修钢琴。”
  
  我看了看挂在墙上的种,已经九点了。我那个梦魇竟然持续了三个小时,而我却只觉得只是几秒种之间发生的事。真是有点奇怪。
  
  晴晴坐在梳妆台前就在我的面前化着妆,她用眉笔仔细地涂着她的眉形,弯弯的,像是初一的月亮。她的眼睛扑闪闪的,睫毛很长,不知道她用的什么牌子的睫毛膏。可当她转身看我的时候,我却发现在她的眼神里有一种怪怪的神情。
  
  她站起了身,拎起来她的小巧的坤包对我说:“老公,我上街去逛逛,你在家修锁和钢琴吧,要是等我回来你还没修好,今天你晚上就别想在床上睡。”她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甩了甩坤包,就出了房门。我只听到了房门“咣”的一声,我的心脏跟着使劲抽搐了一下。
  
  我打了个电话给琴行,那边答应马上就派个调音师傅过来,最多一个小时。趁着这个小时,我找来了工具修起了房门上的锁。说实话,这个锁并不像我想象中那么好修,等我满头大汗搞定的时候,我听到楼下的门铃响了。“RING…RING…RINGRING…RING…RING”。
  
  在门外出现了一张老人的脸,真的很老了,他的脸上布满了沟壑。他的眼睛半闭着,透过他的眼皮,里面是颗异常浑浊的眼球。他的眼球黄黄的,没有一点生命的活力,在他的一只手上,提着一根长长的棍子。哦,他竟然是个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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