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嫁也凶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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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嫁也凶残-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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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哪里是人间的女子?!分明是天上掉下的神仙妃子!

    她每走一步,空中都有天人在轻声的吟唱。“啊绝世有佳人,啊倾国又倾城”这当然是花溪烈使的小手段,可在凡人听来,是何等震撼啊!

    天上彩云齐飞,百鸟盘旋。视野里所见,尽是祥瑞与芬芳。更神奇的是,当她的花辇在仙乐中前行时,天空竟悠悠落下了花瓣雨。

    起初只是几片,渐渐的,星星点点如碎玉一般撒落。人们的视野里,成了一片绚丽又浪漫的迷蒙。

    无数人哭了!一个小小的声音,在人群中传播着,征服了每一个灵魂:“天女,是天女下凡!”

    有人带着哭腔,高喊了一句,“天佑风国!天佑风国啊”

    道旁的人群,全部跪了下去。在沸沸的花雨中,全京城的百姓集体魔怔了,为风国哭泣,为美人哭泣

    站在皇宫城墙上观赏的皇帝,早已神魂剧震,用颤抖的声音问,“这是谁家的女子?”

    韩喜说,“回陛下,据说是雅州林家的小姐,林硕儿。”

    “林硕儿“皇帝失神地念叨着,再次举起“千里眼”,朝金色大道上看。双手无法抑制地颤抖着。

    他心里生出了无尽的嫉妒和不甘:这样的绝世美人,怎么不是他的女人呢?不,她应该是他的!是上天赐给他的!当一个区区太子妃,太委屈她了!

    她应该是风国最尊贵的女人,应该享受真正帝王的恩宠!

    皇帝下意识地向不远处的太子看了一眼:一身金色蟒袍,丰神玉面,往那儿一站,俊采逼人,天下无双。

    皇帝的嫉妒和不甘,顷刻间达到了疯狂的地步。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绝的狠戾

    幽若空的神色,如往日一样云淡风轻。即便是花雨的奇景,也没让他多么激动。或许,从小在各种磨难中生存下来,面对外人时,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面具。

    然而,此刻在这面具之下,他并非没有感慨的。毕竟,这样惊天动地的美,也是他生平所未曾见啊。说不激动是假的。

    但是,因为知道这是妖术,震惊之余便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滑稽。好几次,他都险些笑出来!尤其是天上仙乐里,飘出“绝世有佳人,倾国又倾城”这一句,真是让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妖怪,真是太好意思了!居然整出这一幕!就不怕老天降下神雷,劈得她原形毕露?!

    他看着“林硕儿”的样子,嘴角一直忍不住微微抽搐。

    看在有心人眼里,太子是对这林家小姐满意到不行了。

    城墙上,还有其他几个皇亲贵族:武义王幽执,刚被皇帝过继的幽若宁,皇后,贵妃;另外,还有英国公,正国公,静王,琉王,平喜王,长泰王等等。

    大家的心绪,一概比较复杂。一方面,希望自家的女子获胜当选;一方面,又觉得天降如此祥瑞,不选林家小姐恐怕有违天意。所以,心里既难过,又好像如释重负!这感觉实在难以形容。

    不过,凭谁也没想到,年近花甲的老皇帝,内心磨刀霍霍,准备跟亲儿子抢女人呢!

第十八章, 选妃开始() 
花溪烈进了宫门之后,花瓣雨终于停了。地上一片花朵也没有。彩云、百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人们不以为怪,反而视之为“神迹”。口中喊着“天佑风国”,久久不愿离去。

    引领花溪烈的护卫和太监,近距离下看“神女”,都被艳光逼得头也不敢抬。即便去除梦幻般的特效手段,花溪烈的美,仍然带有侵略神魂的特质。

    心性不定的人,只消看她一眼,就会有断肠之感。

    当她站到宫廷内务司的院子里,耷着眼皮扫视自己的竞争对手时,一干参选的女子,无不被碾压得膝盖发软。

    福省总督之女聂采琴,再次被花溪烈用美色欺凌,忍不住又掉了泪。当着所有人的面,哭出了声。

    花溪烈拿花丝抽打了她一下,“你再哭,就出去。”

    聂采琴吃痛,却不敢再出声。像一只小鹌鹑一样,缩着身子微微发抖。其他闺秀们,没看见花溪烈打人,却看见聂采琴的脸,无故肿了起来。集体被这高深的法术震慑住了。

    传闻说,林家小姐连琴棋书画也不会,可是,这样盛极的姿色,这样神奇的法术,真需要会琴棋书画吗?

    众女子越发觉得,此次选妃简直是一场荒唐戏。内定了聂采琴又如何?瞧这架势,就算定了,她也不敢嫁!

    内务司的公公小心翼翼地说,“各位小主子,请随杂家进去,验。。。。。。验身。”

    他紧张地望了花溪烈一眼,不知这个过程会不会亵渎她。

    果然,花溪烈瞥了他一眼,“我就不必去了。带她们去吧。”说得好一个理所当然!

    太监和婆子们对她行了礼,默默地把那群秀女领进了内院。留下几个人,陪着花溪烈。

    竟没人觉得这样有何不妥。试问,谁敢查验仙女的身体呢!想让眼睛瞎掉吗?

    这时,门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小太监喘气儿奔进来说,“皇上有旨。所有秀女免检,直接进御花园面圣。”

    婆子们面面相觑,莫名松了一口气。

    于是,秀女们排成一行,跟着小太监去御花园。花溪烈毫无疑问,走在最前头。俨然是这里的主人。

    而她这样的作派,也没人提出任何异议。

    一路上,她继续令人发指地高调着,经过每株花树,都要搞出一些动静。要么,让月季闭合,要么让金桂盛开。

    所到之处,花木都为之疯狂了。

    幽若空远远看着,觉得这妖精真不是一般的虚荣!她一点不怕遭人怀疑,怎么夺人眼球就怎么来!

    老皇帝和他的后宫们,也真捧场,眼睛都看直了。

    不一会儿,花溪烈“带”着一行秀女,来到了皇帝跟前。态度毫不买账。既不行礼,也不说话,我行我素对太子微微一笑。像是在说,“我来了。”

    幽若空不得已,也回了她一笑。这只妖精,脾气嚣张得很。不睬她的话,恐怕会导致严重后果。这一点,太子清楚得很。

    其他人看着他们眉目传情。各自揣了一份复杂的心情。静默着,不说话。就连已想好数种整人法子的皇后,也成了不敢咬人的呆兔子。

    不知过了多久,韩喜公公才用难听的嗓子说,“众位秀女,见了陛下和娘娘,怎不见礼?”

    秀女们闻言一惊,纷纷低头,参差不齐地下跪。

    花溪烈心想,她怎能拜皇帝?皇帝拜她还差不多!于是,像一尊玉雕似的,站着一动不动。

    那凌霜傲雪的风姿,让老皇帝的脸激动得发红。龙颜大悦道,“免礼,免礼,快给秀女赐座。”

    皇后握了握拳,不敢置喙。

    御花园中,和风习习,花事繁荣。宫女和妃子们,穿着锦衣丝罗,打扮十分富丽。一眼望去,比太子的东宫华贵过了。

    花溪烈一言不发坐进花椅中,朝幽若空看了一眼。心中鄙视他:真没出息!把日子过得那么穷。

    太子似乎没看到她的目光,垂目敛神,与世无争。倒是他身旁的娃娃脸男子,睁着一对晶亮的眼睛,冲花溪烈这边饥渴地微笑着。似乎想博取她的注意。

    花溪烈慵懒又淡漠地白了他一眼。觉得他长得真难看!

    这时,皇后终于回过味来,打起精神说,“太子选妃,事关重大。依我朝祖例,当择选才德兼备,温良恭谦的女子。。。。。。为使各位能充分展现才华,本宫与贵妃娘娘议定了一些赛题。”说着,对自己的贴身宫女使了一个眼色。

    宫女迅速向花溪烈瞥了一眼,紧张地吞咽了一下,才宣布道,“第一题,请各位以御花园中的一物为题,吟诗一首。”

    花溪烈表示很惊讶,旁若无人地问幽若空,“殿下,不是只比德行的吗?”

    幽若空猝不及防,被她问得哑然无语。

    感到四周的人都在盯着他,他厚着脸皮说,“比完德行,才华也要比一比”

    花溪烈不作声地看着他要笑不笑的样子,顿时明白,林丰年被他坑了!好个不要脸的太子!骗他们捐银子!

    花溪烈两眼喷火,充满威胁瞪着他。忍了很久,才压下用花丝抽他的冲动。她危险地眯起眼睛,对他抬了抬手上的戒指。敢不选她,他可要倒霉了!

    幽若空干咳了一声。在众人疑问的目光里,若无其事别开了脸。

    这时,皇后说,“林硕儿,你要不要赋诗一首?”

    花溪烈隔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林硕儿”就是她,凤眼向皇后一瞥,冷哼一声道,“从她们先开始,我最后压轴。”

    皇后一噎,脸色有点青。却莫名不敢发作她。于是,板着脸看向其他的秀女。

    花溪烈把魂识注入腕上的手环里(传音镜),疯狂呼唤闺蜜,“兔子,快给我找一首诗来!”

    雪沙倒也给力,立刻回道,“什么诗?”

    “以御花园中一物为题!什么诗都行!”

    “花园里有什么?”

    花溪烈两眼一扫,“秋海棠吧,秋海棠!”

    “我去别的时空找找,有秋海棠的诗马上给你!”

    花溪烈得意一笑,定心了。

    老皇帝一直痴痴地凝视着她,见了这种灿烂的表情,身子都酥了半边。心中疼惜地想:这样的绝世佳人,可千万不能让太子睡了去!

    这时,皇后点了无邪郡主作诗。无邪郡主入宫前,就得了题目,早已准备周全。

    先前虽被花溪烈打压了气势,这会儿却多少缓过来了,她自信满满地站起身,望着花园中的池塘,准备张嘴吟诗。

    不料,忽然发现,嘴巴竟张不开了!

    无邪郡主惊恐地睁大眼,“嗯嗯”了两声,死活无法将上唇与下唇分离。一时,面色涨红,急得满头是汗。

    皇后等了许久,不听她出声,失望地斥道,“会就是会,不会就退下!”

    无邪郡主双眼含泪,低着头退回了座位。忽然发现,嘴巴又能分开了。

    刚才是怎么回事?她心里一动,下意识地看向“林硕儿”。

    花溪烈一脸的无辜,盯着前方的秋海棠,作冥思苦想状。

    哼!敢写那样的信骗她,别怪她也耍手段!

    这时,皇后又对英国公家的程贞说,“贞儿,你可得了佳句,吟出来与本宫听听。”

    程贞是内定给太子的妾,自然和无邪郡主一样,早有佳句在胸了。站起身,张口便念了出来。

    奇怪的是,她的声音极小,像蚊子哼哼,叫人怎么也听不清。皇后探身向前,竖起耳朵,“程贞,你这样说话谁能听见?”

    程贞震惊,她明明说得很用力啦,为何大家全像聋子一样?于是,深吸一口气,把诗重念一遍。

    这回的声音,好像生病的猪发出来的。没人听得懂她在念什么!大家面面相觑,目光一致带着狐疑看向花溪烈。

    花溪烈处之泰然。雍容地坐在花椅中,如同一个女王。

    程贞强忍羞辱,含泪坐了下去。皇后心中骂个不停:这些蠢货,事先得了题目也能比砸了,真是太没用了!

    皇后看向聂采琴,指望她一鸣惊人。聂采琴一味低着头,不敢站起来。脸上的红印像蛇一样盘踞着。

    花溪烈这时开口道,“哎,没想到小姐们的才华如此不堪,实在太叫我意外。”

    皇后与众小姐面色难看至极。老皇帝和颜悦色(垂涎欲滴)道,“不知仙子可得了佳作?”

    花溪烈冷冷瞥了他一眼:这老东西长得也太难看了,一身的臭肉!太子真可怜,给这样的人做儿子!哎,这都是她的好闺蜜造的孽啊!

    一边思忖着,花溪烈袅袅立起来,向前方的秋海棠走去。开口之前,还向太子递了一个眼波。好像在说,“听好了,我要作诗了。”

    幽若空端正坐着,含着微笑对她看。

第十九章, 凶性大发() 
只见花溪烈这妖精,做作地抚摸着一朵秋海棠,美目流光,深情款款,将一首诗缓缓吟了出来:

    “小朵娇红窈窕姿,独含秋气发花迟。暗中自有清香在,不是幽人不得知”

    现场一阵静谧。听不懂的人居多,但诗本身琅琅上口,很押韵!听上去很不错的样子。

    老皇帝率先拍案叫绝,陶醉道,“好,好一句不是幽人不得知!”

    他正好姓“幽”!幽人,不正指的是他吗?真是应景至极啊,应景至极!

    幽若宁也一派天真,鼓掌赞不绝口。

    花溪烈觉得这一老一小丑八怪甚是碍眼,目光只看向幽若空,“太子以为如何呢?”

    幽若空抿嘴一笑,配合地说,“不错,不错。没想到姑娘不但心地善良,还满腹才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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