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嫁也凶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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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嫁也凶残-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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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伪麒麟神气活现,对他喷了喷鼻孔。

    花溪烈还不满足。又甩出一缕幻香,招来一群麻雀。吹了一口妖气,把它们变成了五彩迤逦的迦陵鸟,在半空轻轻吟唱起来。顿时,气氛变得无比喜庆。

    她准备再招一群祥云来应景,忽然这时,一缕悠扬的仙乐天音,从天外缓缓地飘来!

    它是那么飘渺,又无比清晰,温柔似水,轻盈如纱,洋溢着满满的宠爱和祝福。与迦陵的歌声,交相呼应,瞬间充斥了京城的上空。

    花溪烈停住了,皱起了眉头。

    幽若空见她神色有异,不禁说,“皇后,怎么了?”

    花溪烈掉头看他,声音变得很严肃,“幽若空”

    “怎么了?”

    “这乐音不是我弄出来的。怎么回事?”

    幽若空微微一愣,“。。。。。。会不会是你天上的朋友?”

    花溪烈缓缓地摇摇头。雪沙可没这本事。她的法术连百年小妖也不如呢!

    花溪烈当场拨开传音镜石,联络雪沙。奇怪的是,一向眼睛不离下界的兔子,此刻竟然一点声音没有。

    花溪烈皱着眉头,很不满意。

    幽若空牵住她的手,看向漫天的祥瑞之光,“好啦,大喜的日子。且担待着些。不管怎样,此人必是一番好意呢。”

    花溪烈没有言语,任凭他抱起她,坐上了麒麟。整个人有点失神地朝西方瞅着。

    那里,竟有金色的神符在流动!

    一向自信得没边没际的花溪烈,忽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闭上,再睁开。

    没错,正是金色神符,缓缓地流动着。不断涌现,又相继隐没,对她昭告着一份至尊的神旨!

第四十章, 神赐祝福() 
庞大的麒麟神兽,昂首挺胸,迈开了庄严的步伐。似乎为了方便人围观,它走得慢条斯理。

    与此同时,天象又变了。轻柔妩媚的晚霞,铺满了天空,卷成一朵朵花,千姿百态,竞相绽放。

    仙乐如同雨丝一样,静静向人间流淌。如此的缠绵,幽渺,每一声都含着诉不尽的温柔。

    它让世界,沉入了梦境。每个人的灵魂,都在这一幕中,变得沉静,温柔,升起了对生命的敬畏与感动。

    随着麒麟的前行,瑞和路上,赫然又出现了仙童的虚影。他们身穿金色华服,微微笑着,在麒麟的前方引路。把鲜艳的五色花瓣,撒向四面八方。

    在仙乐声中,在霞光与花香里,新郎新娘作为天地之间唯一的焦点,受着万民的叩拜,走向皇宫的方向。

    花溪烈坐在幽若空的身前,刚才的不快早已消失,相反,双目灿若明星,动容地说,“幽若空,这是神迹!”

    幽若空倾身靠近她,“什么?神迹?”

    花溪烈遥遥看着西方的天空,庄严地说,“没错。是神迹!宇宙众生,神为至尊!神的意念创造了我们,仙妖人鬼魔,无不是神的子民!”

    幽若空半日才反应过来,无法不激动,“你是说,我们的婚事,得到了神的祝福?”

    花溪烈抬起下巴,傲然地说,“没错。”

    神迹祝福,不是开玩笑的!

    三万年前,仙帝成婚,向神祈求祝福,共献祭了十万八千件仙宝,才堪堪得到!

    而今,她什么也没做,居然看到西天现出了神旨,对他们赐予了祝福!花溪烈望着流动的金色字符。美艳的脸庞,绽放着明亮的光芒。

    直到神旨消失,她才露出她傲视天下的笑容。偏过头对幽若空说,“你得记着,从今日起,你我是神灵认可的夫妻,日后胆敢背弃这份荣耀,我要你粉身碎骨!”

    幽若空听得一震,胸口瞬间涨满了潮水,在心岸上“哗啦啦”冲刷个不停。

    他不知哪来的不怕死的勇气,一条手臂竟箍住了她的腰肢,低声对新娘说,“好。我幽若空身无长物,唯一颗痴心而已。终此一生,我只把它给你!”

    花溪烈掉过头,视线直刺他的眼底。“哼,只要我活着,无论你如何转世,都是我的人!”

    幽若空露出醉人的微笑,“我就这么招你欢喜?一世不够,还要无数个来世?”

    “得瑟个什么!”花溪烈不满地瞪他,“你知道所有世界中,得过神迹祝福的,有多少人?”

    “哦?多少?”

    “不出五个。而且,大多是通过无数珍贵的献祭,才勉强获得的。而我们得到的,却是神主动的赐予!”

    “得到神的祝福会怎样?”幽若空问了一个关键问题。

    花溪烈其实也懵懂,神旨上的许多字,她都不认识啊,悲催的!

    她笼统地回道,“得到神的祝福,我们就能满天下横着走了。”

    “你本就是横着走的。”幽若空表示茫然。

    花溪烈噎了一下,心说,也是。自己有点想笑。“总之,不管怎样,这个是了不得的好事。你且知道,就行了。”

    幽若空向天上扫视一圈,“嗯,不过真确定是神迹?”

    毕竟,这跟她搞出来的“妖”迹,没什么两样!都是怎么拉风怎么来,非要把这片天空玩坏了才罢休一样!

    花溪烈答道,“我当然能确定。”

    “别人也能么?”

    花溪烈对他回眸,不可一世地笑了笑,“除我之外,任何的仙魔鬼怪都不能!顶多认为,这是天降祥瑞罢了。”

    幽若空被她的笑容迷了眼,一时,竟忘了问为什么。只把目光凝注在她吹弹可破的侧脸上,痴痴的,再也舍不得挪开了。

    花溪烈冷不丁抽了一下腰间的手臂,“箍着我做什么?放开。”

    幽若空回过神来,口吻不无撒娇,“朕怕摔下去。”

    “没出息。”花溪烈斥了一句。

    她现在心情特别好,并不跟他计较。若在平日,有人敢这样抱她,一条手臂铁定就被腐蚀成灰了。

    万民虔诚地跪着,四下里,除了天籁仙乐,没有丝毫的杂声。这一对神仙眷侣,就那样坐在麒麟上,缓缓走完了二十里长街。

    整个京城,都在做梦。直到帝后进了宫,在天台上祭了神,昭告天下,大婚礼成,这场至美的梦,才从京城这方天地,悄然而逝。其不可估量的余韵,在人们心中,留下了永不磨灭的印记。从此之后,不管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民间对皇后的信仰和爱戴,再也没有动摇过!

    祭天结束后,皇帝将皇后送进了他的元熙宫。

    因为群臣大逆不道,集体要“造反”,原定的宫廷盛宴,正中皇帝下怀的被取消了。直接入洞房!

    按皇室的规矩,帝后理应各有寝宫。但是,幽若空似乎要藐视一切陈规,硬是把皇后的寝宫,安排在了自己的偏殿里。

    花溪烈没有意见。就算给她一个破山洞,她也能弹指变作仙境。

    这偏殿里,虽无奢华的宝贝,却也布置得别致温馨。尤其是地上铺的暗金色织毯,深合花溪烈的心意。她一向认为,只有稀有之物,才配得上自己。所以,一眼扫过去,心情是很舒坦的—幽若空虽然穷,为了娶她,却还是用了心的。

    被褥,锦帐,屏风,全是新物件。还有一个美玉烁光的花瓶,里面装饰着一束喜梅。

    花溪烈卸下凤冠,手指一弹,身上已换了一套雪粉的简衣。四个大气儿不敢出的宫女,瞧得目瞪口呆。

    花溪烈一眼乜过去,“杵着做什么?都出去吧。”

    一名大眼小嘴儿,满脸机灵样的宫女说,“娘娘,请问您是否要用些点心?”

    花溪烈一顿,鼻尖似乎闻到幽若空血液的清香。喉咙里干渴极了。神魂轰然一炸,被压抑好几天的食欲,泄闸般占领了身体的每一处。

    她冷冷地说,“不必。”往床上歪靠着,对宫女们挥了挥手。四个宫女对视一眼,悄悄地走了出去。

    花溪烈听见,幽若空在元熙宫的主殿里,低声地问事。墨泠、青芜等几个乌合之众也在。

    “启禀皇上,太和殿那边暂时平静。派在秋雪观的人手,也没发现任何可疑。”这是墨泠的声音。

    青芜说,“现在已经礼成,是否要把人手撤回来?”

    “过了今夜再说。”幽若空说。

    花溪烈只觉听了他的声音,也焦渴万分。闭了闭眼睛,极力沉下心来。越是美味的东西,越是要忍耐。她告诫着自己。

    他是被神灵祝福的伴侣。她不能因为嘴馋,一下子失了分寸,把他吸成人干。一定,一定要细水长流。。。。。。

    此时此刻,在京城某一处隐秘的居所里,一名男子因为这场离奇的祥瑞,满腔惊怒,惶惶不安。“怎么回事?前一世分明不一样。。。。。。”

    此人个头不高,穿一身华服。白面红唇,眉间一点黑。眼珠子缓缓转动着,似在苦苦深思。阴沉的表情里,满是凶狠的算计。像狮子要吃人一样,喉咙里发出低沉的轰鸣。

    他用手指,狠狠碾碎一个“召唤符”。

    片刻之后,屋子里又出现一个黑衣人,头脸皆裹在黑色的兜帽里。

    华服男子恨声问道,“为何一百零八条‘腐蛊’全没了反应?”

    黑衣男子发出一种比地狱还阴森的声音,“所有蛊虫,听了那乐声之后,就没了动静。我们失手了。”

    “今晚,那些人必须死!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华服男子的命令,携带着致命的诅咒,沉淀到空气中。

    黑衣男子没有说话,身影慢慢地淡去了。只余一缕阴冷入骨的风,在室内萦回,最终归于无形。

第四十一章, 血色洞房() 
一场惊心动魄的盛事过后,世界终究沉淀了下来。秋夜徐徐降临,似比往日多了几许清寒。

    幽若空立在窗前,望着夜色中影影绰绰的花树,感到一丝不安。心头突突的。

    去迎亲之前,这种不详的预感,已经存在。后来神迹出现,以涤荡一切的力量,镇压了他的不安。而现在,它又回来了,似乎还更强烈了一些。

    幽若空轻叹了一声。转身向偏殿的方向看了一眼。宫女们,从回廊里离开了。

    妖精在干嘛呢?不会是在。。。。。。画皮吧?这突然冒出来的想法,让他通体一凉。

    他甩了甩头,心悸地想,“该死的,现在才想到这个,已经太晚啦!”

    “画皮”的杂念一经产生,就成了堵在心口的石块,气血都没法舒畅了。

    他左思右想,决定先打个招呼再过去。拧开传音镜石,干涩地说,“皇后,你可歇下了?”

    “没有,在等你。”花溪烈嘶哑着声音说,“你快来。”

    幽若空脊背生寒,僵了好一会才说,“朕就来。”

    偏殿里。

    花溪烈一手托着头,侧卧在床上,姿势妖娆,粉衣清纯。若非眼泛红光,能令一切雄性陷入疯狂。

    幽若空缓缓走进去,颤着心尖儿想,“今夜恐怕逃不脱。也罢,总有头一回。可是,真的不负隅顽抗一下了吗?朕好歹是个男人,以身侍妖,也得捞点本回来才行。”

    正满脑子长草,杂念纷飞,却见皇后对他招了招手。幽若空一笑,走了过去,故作平静地说,“皇后眼睛红了。想什么呢?”

    花溪烈坐直身体,并不回答。看着他时,眼里的岩浆,将近喷发了。

    幽若空僵硬地移开眼神。看到桌上有酒壶,才想起合卺酒还没喝。这给闹的,一点规矩都没了。他拿起酒壶,倒了两杯。硬着头皮,端至她跟前。

    花溪烈接到手里,站起身来。勾住他的手臂,仰头喝尽。

    两人握着空酒杯,默默对视着。

    她的眼睛像一对红宝石,透明晶莹,冰冷无情。若盯着看,会被其中致命的诱惑吸进去。

    幽若空忽然不怕死了,有点着迷的,伸出一根手指,抚摸她的眼角。

    嗯,皮肤是温热的。。。。。。很细腻,很柔滑。无论如何也不像披了别人的皮啊!

    这个动作,让花溪烈眼里的红瞬间弥漫,如同开出了十里桃花。她突然一个踮脚昂头,准确地叼住了他的食指。

    尖锐的牙齿毫不犹豫地切了下去!

    幽若空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把手指抽回。上面一层油皮给刮喇没了!

    他捂着手指,飘出好几丈,远远地说,“哇,你这家伙,是什么变的?!”

    “你想知道?”花溪烈向他逼近。明明看着很慢,一眨眼,却已到了跟前。

    幽若空目光闪烁,狐疑地问,“我想知道,你就给我看?”

    “当然。如果你想看的话。”

    幽若空一言不发,盯了她半晌,摇了摇头,“还是不要了。。。。。。咳,我只想问,你这模样,是你自己么?”

    “什么意思?”

    幽若空苦苦组织词汇,寻找着不会触怒她的表达,最后,依然词穷地说,“也就是说你化成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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