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嫁也凶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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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嫁也凶残-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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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才突兀地问道,“幽若空,你打算何时铲除其他三国,当上最大的皇帝?”在她看来,这就是他最大的责任!

    幽若空被问得一愣,好笑地瞪她一会,“要是当不了呢?你就不要朕了?”

    “怎么当不了?有我在,你只管动手便是。”花溪烈说。

    幽若空用一种怜爱又无奈的表情,瞅了她片刻,优雅地挑起一小筷子米饭,送入口中。抿嘴轻轻咀嚼。眉眼一弯,朝她笑着。样子文雅,又温存。

    起码从皮囊上看,没人温柔得过他!

    花溪烈也对他扯开一个笑。虽不知为何而笑,却觉得面对一个温柔多情的伴侣,自己也不好老凶巴巴的。

    神旨上说,要她做一个贤妻。虽然其他的神符她大多读不懂,这一句却清晰地辨认了出来。

    既然,神旨都这样说了,这场姻缘,就不是她和雪沙设计的小打小闹了。

    除非她准备做一个弑神者,否则最好还是乖乖地执行旨意。

    所以,现在不但要统一大陆,还要学着做一个贤妻。

    贤妻嘛,装一装应该也不难的,花溪烈忖道。

    更何况,幽若空如此讨她喜欢简直是莫名其妙的喜欢。

    午膳结束,二胖又端来两盏香茶。

    花溪烈被幽若空连逼带哄,吃了一口,嫌弃得浑身打冷颤。那模样,令他爆发出一阵激烈的笑声。

    她立刻炸毛了,忘了应该做贤妻,径直把茶杯砸到了他的身上。两人闹了一会,好容易才生气的气平了,高兴的笑定了。少不得更了湿衣,一番折腾。

    外面的雨,沙沙落着。大圆和小圆这对胖姐妹,顶着荷叶,玩得不亦乐乎。偏殿里,不时传出帝后的笑闹声,轻盈,甜美,若隐若现在雨中回旋。

    正是人生似锦,花好月圆的时刻。

    墨泠立在回廊里,被四周的温馨和恬静所惑,竟泛起了困意

    可是,翩翩有人怕他们太清闲,不出来搅和事情,不能罢休。

    只见外头一个执事太监,连蓑衣斗笠也不穿,急匆匆向元熙宫主殿走来。墨泠心里一咯噔,“余若,什么事?”

    叫余若的太监脸上,分不清是汗是雨,到了跟前,往阶下一跪。禀告道,“墨统领,行宫那边出了事!”

    墨泠的瞳孔一缩,发出的声音很冷硬,“不会是老皇帝死了吧?”

    余若听他说得大逆不道,不敢应话。抬头看了一眼,才组织了语言道,“太上皇与众太后太妃,集体仙逝离奇而亡!”

    墨泠的目光如铁钩,咬着牙说,“多少人?不会恰好是一百零八人吧?”

    余若重新伏地,“太上皇,和五品以上的宫妃,加起来正好一百零八人!”他顿了顿,补充道,“行宫附近,布满了黑乌鸦,和食尸的秃鹫。绵延三四里路!民间已有人在说,是天罚!”

    墨泠的眼睛成了两片寒铁。起身焦灼地踱了两步,顿住,拧开了腕上的传音镜,“皇上,微臣有急事容禀。”

第五十章, 天罚() 
太上老皇帝迁居的行宫,在京城郊外,望杏山上。出城一路向南,走二十里官道,再穿过一个皇庄,就是上山的路。

    雨天,马儿跑不利落。花溪烈带着幽若空飞了过去。白莲御了剑,拖着墨泠和青芜,像长了两只翅膀,拼了老命追在后面。

    望杏山三里方圆内,黑压压的一片。乌鸦、秃鹫、食尸雀、血蝙蝠,种种不详的鸟儿,占领了树梢。满山满野都是。各个在雨中,淋得呆头呆脑,却不避不让。像要跟谁开战似的。

    皇庄的百姓们,手里握着锄子铁铲等家伙什,与诡异的鸟类对峙着。一个个怕得要死。

    整个望杏山一带,笼罩在巨大的阴影之中。死亡的气息,无处不在。连满山的树,都灰暗了。像死灵的后花园。

    此情此景,恐怕任谁看了,都不会怀疑“天罚”一说吧!

    花溪烈感到,身边的幽若空绷紧了身体。愤怒沁出了他的皮肤。

    她说,“怕什么,魔道的小伎俩罢了。”伸手一挽,捉了一只鸟。毫不意外地发现,是受了魔咒的控制。

    这鸟儿,羽毛湿淋在身上,瑟瑟发着抖。为了给邪魔撑场面,快冻死了!

    “有没有办法?”幽若空问道。

    她头也不回,轻飘飘地说,“你说呢?”

    口中念起了“化元咒”,身边妖力漩涡翻涌,一口气吹出去,刮遍四野,咒力如风,席卷了三里方圆。

    这“化元咒”,能转变一切能量的模式。魔咒形成的咒力,自然也不在话下。霎时,满山黑鸟凄鸣,扑簌簌振翅,从他们上空飞走了。

    行宫内被魔杀死的尸体,这些鸟儿根本不感兴趣。被拘在这里,淋了半天的雨,连翅膀也展不开了,好多“扑通通”往下掉。哀鸣不已。

    花溪烈见皇庄的村民们,皆仰头瞅着,少不得耍耍威风,妖风一卷,将所有鸟儿吹起,送进了几十里外的密林深处。天空顿时为之一清。

    村民们爆发出欢呼声,跪在地上,高喊皇帝、皇后万岁。连皇后也万岁了,亏得皇帝不介意这等口误,换了一个斤斤计较的君王,还不得杀几波?

    幽若空没心情享受百姓的爱戴,见妖精似乎还想来一番训话,碰碰她说,“先去行宫。”

    花溪烈被他一打断,也没了显摆的心情,立刻带他飞上了山。只见宫门口,跪了上百号的兵卫,等着领罪。各个淋得透透的,与那些鸟儿,一个德性。

    幽若空面无表情,径直入了宫门。

    没走几步,脚步慢了下来。

    只见,偌大的烟霞殿四壁,挂壁画似的钉满了宫妃的尸体。皇帝与皇后,被“安置”在正位的椅子上。

    脸上凝固着巨大而狰狞的痛苦,显然死前,遭受了严酷的折磨。整个场面,令人惨不忍睹,十分的恐怖。

    血腥的味道,浓烈得让肺痉挛。不捂住鼻子,别想呼吸!而殿前的地上,鲜血汇成了八个昭昭的大字:人妖结合,天理不容!

    天罚的排场,摆的淋漓那个尽致!

    幽若空的脸上颜色褪尽,环视了一圈,身体已摇摇难支。转过身时,突然扶着门框,干呕起来。

    花溪烈摇摇头,屈指弹了一记生机,进他身体里。大摇大摆进了殿,瞧了一遭,又面不改色走了出来。

    她手里提着一条肥嘟嘟的黑虫子,“他们应该是被这东西从里头腐蚀掉了。地上的字,其实是虫子拼出来的。喂,你捂嘴做什么?”

    她把虫子递给幽若空瞧。幽若空“哇”的一口,呕了出来。中午吃的东西,全都呕净了,脏腑仍疯狂抽搐不已,好像有虫子钻了进去似的。

    花溪烈把肥如蚯蚓的虫子往殿内一丢,变出一抔灵水给他漱口。她那手,刚拎过虫子,再白再美,谁敢凑着喝?幽若空灰着脸,避让不已。

    她火了,径直揪住他,造了一阵瀑布般的灵雨,把他淋了一个通透。觉得干净了,才把他身上的湿气除去。

    幽若空被死人和活人来回折腾,好容易消停下来,怔怔的,眼睛有点发直。

    花溪烈见他惊了魂,简直是无语极了。嫌弃道,“一屋子尸体就把你吓成这样,要是去九幽魔域,满世界全是尸体,你待怎样?”

    幽若空闭了闭眼。扶着她,走到另一侧的檐下。避开刺鼻的血腥味。良久,找不回说话的能力。花溪烈兀自嘀嘀咕咕,他半句也接不上腔。

    白莲、墨泠以及青芜也来了。先拜了皇帝,再进殿看。很快,全都出来了。倒是没有吐,但是表情都不好看。也不太说得出什么话,像来了三只呆头鹅。

    花溪烈见缝插针教育她的男人,“你看,他们三个都比你强。”

    幽若空长长呼了一口气,有点虚弱地指了指远处一间屋宇,声音极轻地说,“叫众卫士先起身,换了衣,到去那边问话。”

    短短时间内,好像生了一场大病。

    花溪烈声音清亮地发话,“先平身吧。谁是领头的,换了衣,到那边问话。”说罢,搂住皇帝的腰,径直飞了过去。

    身后,墨泠和青芜见皇帝走了,满腔的恶心翻涌而出,喷得廊柱上到处都是。。。。。。

    到了空置的花厅,幽若空坐下来,虚弱地喘了一会气。

    花溪烈不识趣地凑上去,不理解地问,“你究竟怎么了?真的吓丢了魂?”

    幽若空睫毛颤了颤,抬起秋水一样的眼,凝视着她。花溪烈摸住他的手,疑惑道,“老皇帝死了,你不高兴吗?”

    这问题,天真得刺心!

    幽若空反握住她的手,语气很轻地问,“皇后,朕想把他们的魂招过来问话,你有没有办法?”

    花溪烈说,“他们的魂魄不在这里。”在的话,还能逃过她的眼睛?

    “去哪里了?”

    “不知,应是地府吧。”

    “地府的鬼差若来押人,二牛知道吗?”

    “把二牛叫来问一问?”

    “嗯。你唤二牛来。”幽若空呼气,替她拢了一下微乱的鬓角。

    花溪烈走到外面,对着高空一喊,“二牛,过来!”

    巨大的音波,如九天惊雷,向京城扩散而去。喊完了,再走回来,见幽若空又像垂死了,不禁问道,“你又怎么了?”

    幽若空气若游***哭无泪地拽住她的手,“召唤个鬼差,你就不能温和点?”

    这么粗暴一喊,像头顶砸了一道惊雷,险些把他劈得四分五裂。

    “堂堂的帝王,你真娇弱死了。”花溪烈忍他忍够了,反唇相讥道,“见了死人你要吐,别人说话你要晕!这模样,将来如何伏尸百万,一统大陆?”

    她那凶顽样儿,叫幽若空瞧不过。本想斥她两句,一听“伏尸百万”这词儿,顿时又不好了。脸色白了一白,不再出声。

    这时,墨泠脸色泛着青,领着一名副将进来,往地上一跪。“臣等失职,未能保护太上皇的安全,请皇上赐臣等死罪。”

    幽若空语气平稳地说,“起来回话。”样子瞬间恢复往常的平静,清冷淡雅,如兰似菊。

    花溪烈心中奇怪,难道他刚才的软弱,尽是装的?或者,现在是装的?无论哪一种,都太完美了吧!

    这个狡猾的人类!

    那副将不敢起来,一味跪着,撑在地上的手,轻轻颤抖着。墨泠也不起。作为新上任的侍卫统领,他这回责任不小。

    “说说情况。”皇帝说。目光垂在副将的头顶上方。

    “回禀皇上,事情发生的十分蹊跷。昨日入夜前,末将得了墨统领的指令后,就加强了各方面的防卫。为防人手不够,还特地从内廷调了人过来。可是”

    副将的声音是破的,由于吸足了死气,听上去很空冷。讲话倒还顺溜。内容应是在脑子里,过了无数遍了。

    幽若空听了这些话,颇有一点意外。不无深意的,瞧了墨泠一眼。

第五十一章, 身在局中() 
“何时发现的?那么多人,集中在一个烟霞殿内,就没引起你们的怀疑?”幽若空语气飘渺,似乎想象着什么。

    副将迟疑了一下,方说道,“入夜之后,一切都很平静。直到二更过了,太上皇召集了后宫,相聚烟霞殿内嬉戏。。。。。。太上皇素来有此习性,所以,末将等人不疑有什么。”

    幽若空岂会不知,他的好父亲有聚众而淫的习性,只是,一夜御百零七个宫妃,也太夸张了吧!这些人脑子怎么长的!

    他内心充满无力感,示意那副将继续往下说。

    副将的声音更低沉了三分,凝重地说,“他们的嬉戏一直延续到丑时,其间,欢声不断。末将起初不觉有异,后来,略微起了疑心,毕竟,就算用了丸药,也未必能”顾及皇后在此,他将此段囫囵过去,“于是,末将冒死,推开门窗,向里窥视。却发现耳畔的欢声,陡然消失了,而室内的人,已全部”惨死!

    “所以,那些欢声是幻觉。你无法断定,他们死于何时?”幽若空问道。

    副将把头往地上一叩,“求皇上恕罪。”

    幽若空未置一词。他的注意力,已远离了谈话。旁若无人,陷入了沉思。

    花溪烈代替皇帝说,“你二人先起来,一遍遍磕头,烦人得很。”

    墨泠向皇帝瞧了一眼,硬着头皮站了起来。用脚勾了一下那副将。

    副将蠕动了一下,失魂落魄的。夜里已吓个半死,今儿白天,又跪了半日,他现在几乎只剩一只手,勉强抠在死亡的悬崖上!丝毫不敢妄动。

    幽若空回过神,向此人说,“先退下吧。此事,是朕疏忽了。”他是个明理的皇帝。他自己没想到,对方的目标可能是老皇帝。怪不得手下的一帮人。

    副将缓缓站起身,退去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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