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阳光 by 风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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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阳光 by 风弄-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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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心有灵犀,伶俐地按安燃的心思来答。

    “是,老大,我明白了。”

    “老大觉得这样不妥?不如我回来再清查一次,等第二次清查的结果出来,再亲自给老大过目?”

    “老大,我会尽快搞定。”

    轮到林信,他说几个大码头最近的一些事情,问安燃打算怎样处理?

    安燃笑着看看他,林信便接口,说,“是,老大。这些小事我自己看着办吧。”

    整个会议,安燃说话的总字数,还不如刚刚和妈妈桑开玩笑时说的多。

    最后,安燃环视一圈,问,“说完了?”

    大家纷纷点头。

    那深深的,总是叵测的目光,又扫向我。

    安燃问,“君悦,是不是很闷?”

    我摇头。

    怎么会闷?看你调教人,真的很有趣。

    明里暗里,抽丝剥茧般,让人不知不觉,去努力观察你的喜怒,揣摩你的心思,总在若明若暗中膜拜你的捉摸不定。

    原来安老大,是一个绝对强制他人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的霸王。

    独裁至此,真令人害怕。

    安燃轻松地笑起来,一瞬间和蔼可亲,说,“正事已经谈完,大家尽情玩吧。”

    众人不约而同松一口气,立即有人站起来,开门吩咐外面,“叫小姐们进来,不是要讨老板欢心吗?”

    顿时,精心打扮的千娇百媚们,笑盈盈都飞了进来,如一群沾了上等脂粉的喜鹊,娇声笑语荡漾,塞满了整个包厢。

    “老板。”

    “老板啊……”

    目光流连,娇娃们在风尘中练出的电眼激射猎物,安燃却如绝缘体,首先指了最后入门那个,“你,给你个机会,陪君悦少爷坐坐。”

    被钦点的那个,真的符合要求。

    单纯,新鲜,怯生生的惹人怜爱。听话地坐到我身边,光线这么暗,也可以看到她脸上红霞。

    我晃着手里的半杯牛奶,不做声。

    灯红酒绿,莺声燕语,乱成一团下,居然隐隐还有规则。没人敢随便坐在安燃身边,个个都在风情万种地笑。

    正常,安燃是正宗的钻石王老五,有权有势,有钱有金,有身材有脸蛋,身体某方面功能还强得可以,哪个女人不爱?

    有人建议安燃多挑两个,林信很可爱,竟然回头瞪了那人一眼。

    安燃似乎没察觉,说,“女色误国,一个就够。”

    指了一个看起来风韵不错的美人,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剩下的,尽被其他人瓜分,本来宽敞的沙发,顿时坐得挤迫。

    只有我和另外一只小白兔坐在另一边,旁边就是宛如一堵墙的安燃,没人敢过来挤上一挤。

    男人入包厢喝酒,叫了小姐之后,不外乎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反正灯光够暗,你情我愿。

    可怜我们一对小白兔,一百分的不自在。

    雌性小白兔害羞了半天,似乎惊讶于我比她还安静,抬起头来,吞吞吐吐说一句,“君悦少爷,我叫小蝶。第一次见面,我……我敬你一杯。”这一句,定是妈妈桑再三教的。

    小蝶?不是小兔?

    她举着酒杯战战兢兢递过来,发现我杯里液体全然纯白,很可爱的傻了一下。

    我笑,“不要想歪,是牛奶。牛的奶。”

    毫无预兆,旁边一只手忽然伸过来,取走我手上的牛奶。

    这么自作主张,除了安燃,绝没有别人。

    安燃说,“牛奶已经冷了,不要喝。叫一杯酒吧。要喝什么?”

    我说,“威士忌,加冰。”

    安燃点头,吩咐下去,“一杯清啤,不要冷的。”

    我苦笑。

    无可奈何,真的无可奈何。

    怎么又忘了,物主才有权利下决定。

    清啤送过来,我接了,又发觉林信在看我。

    他左拥右抱,唇还正贴着一个女人的脖子,竟还可以分神看我手里的清啤,不用说,一定觉得拿安燃无可奈何的君悦很有趣。

    我举起杯,对他隔空遥敬一下,他把目光不动声色收回去,全神去占身边女人的便宜。

    小蝶又开始第二次的努力,举起杯,“君悦少爷,我敬你。”

    “好。”我取了她手里的酒,仰头喝了一大口,十分心疼,“苏格兰威士忌里面掺这么多水,真是暴殄天物。你不乖。”

    这一下暗渡陈仓,安燃仿佛也未察觉。

    我偏头,在幽暗灯光下看他。

    他懒洋洋瘫在沙发里,似在闭目养神,脸庞性感得有些诡异。我觉得奇怪,认真去看,才知道他为我挑一只小白兔,自己却选了一只如狼似虎。

    那美人挨在安燃肩旁,扮淑女状,纤纤玉手却早就伸到安大公子两腿之间,隔着西裤,若有若无地抚摸侍候。

    我看了不过两三秒,安燃忽然睁开眼睛,头一偏,立即擒到我的偷窥行径,快到连躲都躲不及。

    顷刻间,他又绽放邪魅笑容。

    我一看他的笑容,就知道大事不妙。

    果然,他立即双掌在空中拍了两下,把所有渐入佳境的痴男怨女拍清醒,说,“临时清场,所有人先出去一下。”

    老大的威风立即显露无遗,没人问原因,全部乖乖动身。

    我站起来。

    安燃平淡地说,“君悦,你留下。”

    我倒抽一口凉气。

    五个字,犹如被打了五记响亮的耳光。

    人人听了,都情不自禁看我一眼,林信如是,连小白兔也如是。

    或了然,或羡慕,或不屑,或怜悯,或不解……

    我捏紧拳头,僵硬地坐下来。

    人走空了,房门关上。

    安燃说,“坐过来。”

    我不动弹。

    安燃说,“你不过来用手帮我弄,那就是要躺在沙发上直接做了?”

    我冷笑,“好啊。”

    举起手,去解西装扣。

    安燃豹子一样掠过来,恶狠狠压住我,不知有心或无意,膝盖恰好顶在胃部,压得我一阵闷痛。

    他居高临下,无情地盯着我,仿佛下一秒就会出手撕了我,危险地问,“君悦,你真的想和我对着干?”

    我好无辜,又来不耻下问,“安燃,我都自己脱衣服了,也算犯错?”

    安燃眯起眼睛,打量着我。

    半晌,却又抿唇,倨傲地笑,“在我面前脱衣服,是要排队的,今天还轮不上你。”

    向后退了,坐回沙发上,冷淡吩咐,“出去,把那只小白兔叫进来。”

    我揉着胀痛的胃站起来,开门出去。

    门口围了一大群人,差点挤得走廊无法通行,但无人走远,谁知道安老大什么时候又发神经召集群臣?

    “喂,”我隔着几个人,对小白兔喊了一声,指房门,“安燃叫你进去。”

    懒得再理,往另一头走。

    几人匆匆跟上来,毕恭毕敬地问,“君悦少爷,请问要去哪里?”

    “洗手间。”

    “哦,洗手间在这边,请随我来。”

    立即有人带路。

    我无言,看着他们走路侧身的方向,居然时时刻刻挡在我和旁边的大玻璃窗之间。

    真是哭笑不得。

    保安之严密,大概和美国总统不相上下。

    可惜权利方面就差了点。

    到了洗手间,还有人先进去清场,把无关人等礼貌地统统请出来。

    我走进去,发现除了门外把守的两个,居然还有一个跟了进来。

    我转身,“你不是要参观吧?”

    他居然偷我招数,扮无辜的看着我。

    我冷笑,“好,给你看。回去之后,不妨四处炫耀一下,你看到什么好东西。”

    我作势去拉裤链,他簌簌退了两步,一脸惊恐,最后竟真的退到门外。

    松了一口气,这个一定是新丁,要是那个什么阿旗在,怕没有这么好糊弄。

    解决后,正洗手,又传来动静,进来的居然是林信。

    他显然知道我在里面,见了我,别过目光,也是默默洗手。

    温水哗哗直淌,我们洗了半天,气氛沉闷得可以。

    我问,“你怎么进来的?”

    林信不怎么招摇地回答,“这几个人,还是要给我一点面子的。”

    我关了水龙头,从他身边走过。

    他忽然问,“君悦,他是不是对你不好?”

    我停下脚步,问,“怎么会这样想?”

    他说,“你脸色很难看。”

    我说,“我脸色难看,与你何关?”

    他不再说话,仍在开着水,搓洗他的十指,仿佛上面的污垢怎么也洗不干净。

    很久,我问,“林信,问你一个问题,如实答我。”

    “你问。”

    “从前我在你家里喝醉的时候,你有没有趁我睡着偷偷摸过我?”

    他沉默片刻,波澜不兴地说,“有。”

    令我惊讶。

    这个一起长大的纨绔子弟,竟变得有些担当了。

    我微妙地笑,压低声音,问,“摸哪里?”

    “那里。”

    “那里?”我转过来,刚好就站在他背后,绕手过去,报复性地覆在他那个地方,“是不是这里?”

    啪!

    他猛然一下打在我手上。

    我缩回手,手背居然红起一片。

    心头火起,再不看他一眼,匆匆出了洗手间。
 


并非阳光 正文 第二十三章
章节字数:2597 更新时间:07…11…15 15:05
    回到包厢门外的时候,走廊外的人群已经魔术般消失,房门打开着。

    我走进去,奇怪地发现只有安燃一人坐在里面,慵懒又危险,指间夹着一支仿佛是新点上的烟。

    安燃问,“去哪了?”

    “洗手间。”

    他看着我,我心脏重重一顿,想起他的厉害,不由生出几分惧意。

    安燃习惯性地勾起唇,剑眉间逸着一种极淡的情色味道,“不问我刚才快活不快活?”

    我注意到,他两腿之间的欲望已经平复下去。

    身为这里的老板,美女如云中,要解决这种小问题真是易如反掌。

    我喉咙有些干涩,“有什么好问的?”

    安燃说,“你想知道,为什么不问?”

    “我一点也不想知道。”

    争论这个问题,实在太白痴。

    我白痴也就算了,安燃又算怎么回事?

    我叹气。

    安燃问,“你叹什么气?”

    明白了,他一定是哪里不痛快,存心找我的茬。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立即认罪,“对不起,我不应该叹气。”

    安燃站起来,步伐如大型猫科动物般优雅,落地无声,却很吓人。

    走到我身边,老虎钳子似的手握住我的手腕,猛然一扯。

    我闷哼一声,趔趄一下,身不由己随着他往外走。

    保镖们四处围过来,前前后后跟着,俨然如一个迅速向大门移动的强悍兵团。

    手腕被他抓得很痛,我咬着牙跟着他快疾的步子走,不知他忽然又发什么疯。

    到了大门,一排轿车停在那里,早有人打开车门等候。

    安燃把我甩进其中一辆车的后座,自己坐进来时,随手把门重重关上。

    粗鲁的关门声,让聋子都能知道安老大正心情不好。

    我还没坐稳,他已经压了过来,把我往软绵绵的车椅坐垫上按,问我,“是不是觉得我阴晴不定?”

    我又不由自主暗赞他的心理学造诣。

    别人心里的念头,他总能准确猜中。

    但此刻覆在我身上的男人,凶狠如一只饥饿兼发情的猛虎,黑眸尽头渗出暴戾狠毒,谁敢不怕死地点头,说一个是字?

    死无葬身之地的惨景可能就在眼前,说不可怕,是不可能的。

    我屏息,闭上眼睛,扮驯服状。

    可惜他象猛虎,不象狗熊,不然我会扮尸体。

    据说狗熊从不吃死物,曾经有人用这个方法从绝境中侥幸逃生。

    安燃冷笑,“不用扮可怜。君悦,你想保护自己,告诉你一个最好的方法——不要惹毛我。”

    千古奇冤。

    谁想惹毛一个恶魔?

    连我自己,也十分好奇哪里惹到他。

    我睁开眼看他,他眼神骤然凶狠,竟似不知何故暴怒,沉声道,“你还敢露这种无辜眼神?”扬手就挥。

    那分霸道狠恶完全不打招呼,以他的手劲,这样的位置,一记耳光打下来,岂是好玩的?

    我几乎潜意识地闭上绷紧皮肤。

    一阵劲风从脸颊上堪堪刮过,即使只是风,也刮得皮肤生疼。

    我身上压力骤减,睁开眼看,他已经不再压着我,坐到了另一边座位上,帅气的眉微微抽搐,似在极力忍耐,不知何时再度爆发。

    这样不冷静的安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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