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遂意(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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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遂意(女尊)-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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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差点望了,这是我在镇上赶集时给爹爹买的乌木簪子,您快戴上让我看看!”非离猛的站起来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祥云。祥云呆呆地插上簪子,笑问:“爹爹好看吗?”非离用力点点头,笑道:“爹爹就是那种‘天生丽质难自弃’的美人!”祥云一听非离调笑自己,故作脸色道:“好一个泼皮小猴子!几日里没管你,居然知道打趣爹爹了!”
  “呵呵……爹爹这可是过年,可不能打哦!”非离撒娇道。
  吃过年夜饭,非离靠着祥云坐在火边给爹爹说着趣事;祥云用手梳理着非离的长发,听着非离的笑话不时地笑出声来……祥云在心里想着,这就是自己和非离想要的生活吧!没有大富贵的烦恼,只有小家的鸡毛蒜皮;没有赵钱孙李的是是非非,只有邻里间的互敬互助。这样的生活虽然辛苦,但是过的塌实,每一天都是艳阳天。
  年假的三天里,非离起了个大早,把家里的事情做好了安排。非离就赶着回医馆,她希望她的勤奋表现可以让刘大夫让她提前学习医术。但是似乎她的愿望是落空了,刘大夫并没有听说自己手下有这么个聪明的学徒。直到一次,刘大夫听说有个叫非离的小徒用一种很奇怪的手法救了一名溺水的女童,她把非离领进房中考问之后,告诉非离要她每天三更的时候到自己房里来学习医道。就这样,非离学习了三年也实践了三年,直到刘大夫认为自己没有什么可以教给她什么了。非离拜别了师傅踏上了回家之旅。在她临走前,刘大夫才道出自己的身份。原来刘大夫是杏林国手,师承一个叫“天医道人”,得传天医门的医术。她见非离在医学上很有天赋本身也很勤奋,就把师门的秘书传给了非离,希望她好好钻研,造福世人。
  非离这三年里潜心学医已有大成,想到许久没有见到爹爹,心里不免一阵激动。以后自己就可以放心地带着爹爹游历天下了。于是,越走越快赶回村子,看到等在门外的爹爹大叫:“爹爹,离儿回来了。”祥云抱着和自己差不了多少的女儿,高兴地哭道:“好!好!回来就好!”父女俩回到房间,抱头大哭一解这三年的相思之苦。
  等缓过劲来,非离就忙把自己这几年的经历详细地告诉给了祥云,并表示自己以后再也不离开爹爹了,因为这段日子她忍的太苦了。苦吃过了,就应该是享受收获的时候了。明天自己就可以和爹爹一起开始自己的旅程了。
  游历襄央

  第2章
  襄央,居汉水上流,三面环水,一面傍山,是控制南北交通的要地。自古就有“七省通衢”、“南船北马”之称,是古往今来兵家必争之地。
  非离和爹爹手拉手顺着吊桥进了从南门文昌进入,仔细地观察着襄央——城墙外砌大石砖显得城池高大坚固,箭楼床弩一一齐备。一队队红羽黑盔的剽悍带刀军士小心翼翼地沿着固定的路线在城头来回巡视,一丝不苟。
  门口的兵丁拦着非离道:“这位小姐在这里交进城税,一共四文钱。”非离笑着给了三文钱,问道:“这位大姐,我经过其他城市一人就要收十文钱,而你们襄央位在要地,怎么只收这么点钱呀?”那兵丁接口答道:“这位小妹,可能有所不知。正是我襄央地处要道,往来商客颇多。又有‘天下第一坚城’美誉,为了往来方便,我们城主果夫人才特改一人两文,骑马一人五文,拉车一人十文。没想,这还吸引不少商贩宁愿多走几步冤路也要过我们城中歇息。”
  “呵呵……你们大人应该是个了不得的人物!”非离拍手赞道。那兵士得意说道:“那是呀!我们大人素有贤名,人称小青天。果大人可是出生江淮果家,据说小时候,她就聪明。有人带了一只獐子和一只孢子给她母亲拜寿,那时大人才不过五岁在堂前玩耍。那拜寿的人就问她哪只是孢子?哪只是獐子?大人只是一笑说道‘獐子的旁边是孢子,孢子的旁边是獐子’所有的人都笑了,你说一个五岁的孩子没有见过獐子,也没见过孢子就恁是机灵地答出来了。如何不让人佩服!”
  非离说道:“你们大人就是人称小神童的果其俊吗?难怪把这江南第一要塞经营的如此之好!”那兵士与有荣焉点头应付。非离见进城的人越来越多,便也不再打扰,说声“多谢。”就走进城里。
  城内街道宽广,非常整洁,街上往来的人特别多,吆喝叫卖声此起彼浮,好不热闹。非离仔细观察着四周格局布置,“青砖小瓦马头墙,回廊挂落花格窗。”继续在城内转了半天,整个城市呈四方九宫格局,正中心是城主府以及其他重要的公务设施,其中东边四个区是富人住宅所在,另西边四个区就是平民和商贩所住之地。
  非离与祥云花了些小钱买了许多江南的小吃,随便找了个茶寮点了一壶茶坐下歇脚。忽然,就听得大街有人奔走相告说衙门里有案要审,大家都去看看。非离一听顿时来劲,想要去凑个热闹对着爹爹说道:“不如我们去看看这个果青天如何审案?”祥云知道女儿也想见识这位果大人,随即答应一并前往。
  非离和祥云到了衙门口,非离见人太多,眼珠一转随手扔出一块拇指大小的碎银在大街上大叫:“那是什么?闪闪发光……是谁掉的银子。”本来围着观看的人,一见银子连忙跑去拣取。非离趁这个工夫拉着爹爹在衙门口站了靠前的位子。不一会,争着拣银子的人又站了回来。众人都是一脸失望,唯有一个小孩扬扬得意。
  届时,大堂惊木响起,只见一个着青色官袍打绣白鹏的扑子的淡雅二十五六的女子高坐公堂,堂下左右各站着六个手执刑杖的衙役。一对二十来岁的夫妻跪在大堂,递上状子哭道:“告状人张桌,系襄央城民籍。告自家姐张光偷换女儿一事。姐冒认作女,抵赖不换。望大人垂怜,秉公办理。万代感恩。”
  那果其俊看了状词,对着另一边年长的夫妻问道:“你们可有什么话要说?”妻子大呼道:“大人冤枉啊!去岁初春,家堂对吾等姐妹二人说,若是那家先得孙女,谁就得传家长之位。可巧,家夫与叔叔同时有孕,家夫一举得女,叔叔只得男孩。遂母亲将家令传于小的。怎知,小妹心生嫉恨,拾掇其夫诬告吾夫妻二人。这是她夫妇陷害。”
  那对年轻夫妻听到姐姐如此瞎说,随即嚷道:“姐姐为何睁眼说瞎话。鸣儿分明是我们的孩子。还希望你惦念姐妹情谊,让我骨肉团聚。”那边年长夫妻大喝道:“妹妹与妹夫好生无理,明明是自己丈夫肚子不争气,反倒怪起我们夫妻说瞎话来……”
  “啪……啪……”惊木堂响起,大堂顿时安静下来,果大人说道:“这公堂之上,岂能容你等小民撒野。”说完,命近旁的师爷拿起一只令牌递给一名衙役,吩咐道:“你且去张家抱住那名孩子,本府只有公断。”
  站在大堂外的非离已经知道这位大人心中计算,笑着对爹爹说道:“这位大人果然有‘神童’之名。”祥云笑道:“难道我儿已经猜到了?”非离反问道:“爹爹,不是一样也猜到了吗?”
  这果大人懒懒地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望着玉立堂外一对相识而笑的父女两人,心里猜到她们定是知道自己的想法了。她本来就是风流世家女子,见非离二人皆是天人之姿,行事又洒脱不羁,早已心生结交之意。
  不一会那名衙役领着一个怀抱婴孩的小厮走了进来。果其俊命人将孩子抱给自己,逗弄一会后说道:“好个伶俐的小娃呀!难怪招人喜欢!本府已经想到了,既然你们两家皆说是自己的孩子,我看不如这样。将这孩子放在大堂之中,由你两家父亲抢抱孩子。谁抢到了就归谁吧!”
  那对年长夫妻一听只是笑了笑,年轻的女子反骂道:“我本以为大人是个明理之人,怎么如此儿戏。”果其俊不满道:“你若是不愿如此,那就直接判给你姐家。”一旁的丈夫拉住急欲争辩的妻子,叩首道:“民夫愿意一试!”
  果其俊抱着孩子走下堂来,将孩子慢慢放在地上。果然那年轻男子微一瞥眉满是担心孩子着凉,急急示意果其俊快些宣布开始;而另一边年长的男子则面无担心之色。
  待果其俊一声“开始”,两个男子都飞快地各拉起孩子的胳膊欲抱起小孩,忽然孩子大哭出声来,年轻男子一听,手中力道放轻,孩子一下子就被年长男子抱在怀里。年轻男子只能哭着看着孩子被姐夫抱走。他的妻子也只是轻拍他的肩膀,略作安慰。
  果其俊噌地站起,抡起惊木堂大喝道:“张光夫妇,尔等还不认罪!”张光夫妻被果其俊这一吼给吓跪了,狡辩道:“不知大人所说为何?”果其俊冷哼一下,说道:“本府宣判,现已查明婴孩实属张桌夫妻所出,张光偷换孩子,念其一家人,罚金三两赔于张桌。”
  张桌夫妻直呼:“多谢青天大老爷啊!……”
  堂外有人问道:“大人如何的知的?”果其俊解释说,她只是知道亲生父母对于孩子总是来得上心些,自己把孩子放在凉地上,那张桌之夫就面露担心之色,此其一;二人在争抢孩子时,张光之夫只一味莽抢并不担心会把孩子哭地厉害,而张桌之夫却是在听到孩子啼哭后,就不敢施力。由此可见,孩子系张桌所出。
  待果其俊准备细细找寻非离二人时,发现已经没有影子了,心下暗暗难过,只盼能再此相遇。

  相识

  第3章
  说来也巧,有心结识偏无缘,假日踏青偶相识。在襄央城南约屋里出的谢家凹,由三百年前西家兴建的园林式的庭院,当初西家家主筑堤凿池,引白马泉水作鱼池。池中起钓台,堤上植青松、翠竹、芙蓉、垂杨,修有凤泉馆、芙蓉台。这西家池背负岘山,面迎汉水,山色苍翠,林影徘徊,水碧无尘,溅珠如玉,游鱼接喋,莲花飘香,人称〃沙河烟村,映带城郭,自是天然绝境〃。自西家于一百年前将此处买与官家后,就成了城中踏青的绝好去处。
  此时正值夏日,非离和祥云游历此处。非离看着眼前的芙蓉俏生生地开放,杨柳依依,松柏挺拔秀丽。难怪有前人说“襄央好风日,留醉与山翁”。此间有一处茶馆,非离和爹爹走了进去。
  眼下这家茶馆已聚集了十几个茶客,店下桌少,每张桌上都有两、三个人,正自吵吵嚷嚷地议论着什么。小二东奔西跑忙得不可开交,掌柜的坐在柜台后劈里啪啦拨着算盘珠算帐,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阳光映照之下,大门上书有“有间茶馆”四个大字的匾额亮堂堂的,显出一片勃勃生机。唯有北角一张桌子无人,大概因为这个角落背对阳光,十分昏暗,旁的客人宁可挤在一张桌上也不愿坐那儿,是以茶客虽多,这张桌子仍然空着。
  小二见有客人来了,迎上前去,赔笑道:“来了两位,里头请!”非离拉着爹爹径直走到北角的桌子坐下。小二跟到桌前,笑问道:“二位喝点什么?小店有上好的龙井、毛尖、乌龙。”非离轻声道:“来一壶雨前龙井吧!”
  忽然一个魁梧的女子提高声音说道:“我家小姐的腿治的好吗?”半晌,旁边一个头发苍白的老妪慢条斯理说道:“张管事,你省省吧!谁不知你小姐骑马摔断了腿,那是断腿!是谁也治不好的!你还说!”这么一说,周围的人都议论开来。另一个女子笑道:“我说,张大姐。要是你家的主母能将奖金再翻一倍兴许有人愿意试下!”众人均哄道:“要她家夫人再多拿出一百金,只怕是懒猪上树吧!”张姓女子呐呐不语,羞得满脸通红,扔了两个小钱在桌上,拔腿就走了。
  小二端上一壶雨前龙井茶,摆到非离二人桌上,陪着众人笑了几声,拾起张管事扔下的铜板,又去招呼其他客人。
  非离听到有机会可以赚钱了,就低声向对面的一个中年女子打听朱家的住处。待得临近午时,非离招呼小二付帐后和爹爹一起走到了城东朱家。
  非离扣门,向守门的门房说明了来意。那门房一听,有人能治好自家小姐的腿疾,忙急走告诉主母。朱夫人一听女儿有救,忙命人带医者来到正厅。
  那朱夫人一见非离和祥云进来,不免失望起来,悻悻地招呼着非离父女。非离知道这位朱夫人见到自己会有怎样的表情,遂说道:“夫人。莫不是嫌弃在小年小,必学医不精吧?”那朱夫人闻言想要争辩,非离制止道:“夫人,请听我说完。您可听说‘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於弟子’吗?所以我希望夫人可以让我看看小姐伤势,说不定我就能医治了。”那夫人见非离说得如此坦然,转念一想,试试又何妨?自己也没有多大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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