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唐仙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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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唐仙侠-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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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捉奸() 
自从当了师父之后,李克用很上心,早晚对述律燕耳提面命。述律燕对李克用尊敬有加,并且服侍的也很周道:端茶倒水,洗衣晒被。李克用本来就是个被伺候惯了的少爷,受用起来倒也心安理得。

    刘银屏足智多谋,禀性刚强,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人物,见师徒二人风光旖旎,心里不禁打翻了醋坛子,自悔失计。

    刘银屏策划拜师礼仪的初衷,本来就是防患未然,想用师徒名分来约束二人,谁知两个胡儿根本不管这一套,怎么方便怎么来。师徒名分反被李克用利用,公然给述律燕添饭夹菜,这让刘银屏情何以堪,饭菜可都是她做的。

    刘银屏有时候难免风言风语:“你吃就吃吧,吃相好一点啊。”

    这话讽刺太含蓄,达不到效果不说,李克用还要辩论一番:吃相怎么才算好。揣着明白装糊涂,这更让刘银屏气不打一处来。

    这天宿营吃后过饭,师徒俩又进帐论道去了,看看天色还早,刘银屏叫张小盼和萧玄衣去散步。萧玄衣正闷得发慌,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把三哥也叫上吧。”刘银屏提议。

    “三哥,出去转转。”萧玄衣大喊了一声。

    “我没空,你们去。”李克用连帐篷都没出。

    三个人信步向西走,不大一会儿便来到一条河边,河水清澈见底,两岸蒹葭萧萧。夕阳返照,波光粼粼。张小盼信口念出一首诗来: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真珠月似弓。

    萧玄衣虽然有点文盲,汉话还是很熟练的,再加上此情此景,正是诗中所说,不禁赞道:“好诗!小盼妹妹真聪明。”

    “萧大哥该多读点书了,这是前人的诗,不是我写的。”张小盼笑道。

    “就算是前人的诗,也未必如此应景,那还是妹妹聪明。”萧玄衣脸都不带红的。

    “你无耻就无耻吧,我可是有点肉麻。”张小盼话虽如此说,却咯咯直笑。

    “要说肉麻,谁也比不上李老三。多大的姑娘了,还给她夹菜。”刘银屏终于搭上话。

    “夹菜不分年龄吧?”萧玄衣不同意。

    “总得分场合吧,你这当哥的都不夹菜,哪里显得着他李老三啊?”

    “我这是从小讨饭养成的习惯,要到半个馍馍就不错了,哪有菜夹啊?”

    “你怎么这么向着他,连理都不讲了。”刘银屏气得连‘萧大哥’也不叫了。

    “我这不是劝架吗,你埋怨他,我再浇点油,那李老三就该死了。”

    大家都是朋友,这种场合,也只能劝,刘银屏哑口无言。

    “大姐,你也不要想多了,自己给自己找气生。”张小盼也劝道。

    “不是我多想,你看他们师徒俩,天还不黑,就钻进帐篷里,搞什么啊?”

    “没听他说吗,法不传六耳。”萧玄衣道。

    “你还信李老三的鬼话,小心你妹妹吃亏啊?”

    “她能吃什么亏?”

    “你妹妹现在是情窦初开,李老三又是那么精壮的男子”刘银屏不好意思往下说了。

    此话一出,萧玄衣心中未免上火,李克用也就罢了,一个破男人,述律燕可是他正经八百的妹妹,当下说道:“这种话没凭没据,最好不要乱说,人家还是大姑娘。”

    虽然唐朝比较开放,但名节还是能压死人的。刘银屏何尝不知其中的厉害,听到这里,也自觉失言。

    “你们玩吧,我回去练功了。”毕竟跟刘银屏也不好发火,萧玄衣借故而去。

    看着萧玄衣的背影,张小盼不禁愁上心头:自己虽然闭月羞花,但名节上总是有亏,而萧玄衣这么看重名节,也不知将来如何收梢。

    “拿贼见赃,捉奸见双,这话倒也不错,我就是抓个现形让他看看。”刘银屏目前的智商为零。

    “别这样,要是弄巧成拙,这事可没法收场啊。”张小盼吓了一跳。

    “怎么会弄巧成拙呢,我还不信这世上有不吃鱼的猫。”

    自从冲开督脉以后,萧玄衣已经打通三关:尾闾关,脊柱的辘轳关,脑后的玉枕关。可以勉强运行小周天了。之所以说是勉强,是因为任脉未开,还需要通过搭鹊桥的方式。

    小周天一通,便可以练精化气:将先天之精和后天的水谷之精用意念采入丹田,然后逼入督脉,沿脊柱上行至百会穴,经过鹊桥,重楼,直入下丹田,这样真气便能绵绵不绝。

    外在的表现是:神完气足,耳聪目明。

    因为天黑不久,萧玄衣还不急于运行小周天,恐怕有人干扰。萧玄衣先打坐调息,反观内视,突然张小盼闯进来:“我姐姐叫你。”

    萧玄衣缓缓吐了一口气:“你怎么还是这个毛病,把我弄走火入魔了怎么办。”

    “走火入魔的事儿以后再说,眼下当紧。”

    “什么事火急火燎的?”

    萧玄衣说着,跟张小盼走了出去,刘银屏正鬼鬼祟祟地候在李克用的帐篷之外。萧玄衣刚想问,刘银屏打了个手势,让他噤声。然后又指了指李克用的帐篷。

    帐篷里面点着灯火,两个变了形的人影投在帐篷上,虽然看不清楚,但能分辨出来一个人站着,一个人俯着。并传出一阵一阵的**声。

    “哎呦师父疼!”述律燕的声音。

    “习惯了就好了。”是李克用的声音。

    又过了一会儿。

    “能不能再抻一点。”李克用的声音。

    “那就在抻一点吧。”述律燕的声音。

    很多地方的方言中,深和抻是不分的。刘银屏和张小盼她们的方言估计就是如此,听了师徒二人的一番话,张小盼心中未免荡漾,两手紧紧攥住萧玄衣的胳膊,身子几乎要贴到萧玄衣身上。

    接着又是几声**,刘银屏按捺不住,冲到帐篷前,掀帘而入,萧玄衣和张小盼只得跟进。灯光下的一幕让人吃惊。述律燕跪在地上,李克用一只脚踏在述律燕的背上,两只手攥着述律燕的胳膊往后掰。

    “你们这是干什么?”李克用明显很生气。

    “我还要问你呢?你这是干什么呢?”

    “没看我在帮徒弟抻筋啊。”

    “那你继续抻。”萧玄衣知趣,拉着两个美女退出账外,李克用好像也明白过来:“我警告你们哈,这是第一次,下一次再乱入我的帐篷,我让你们半年走不成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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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惟精惟一() 
刘银屏捉奸不成,难免成为几个人茶余饭后的笑柄,尤其是李克用,打击人的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更是让她无地自容。

    刘银屏开始丢三落四,不是烧糊了饭,就是烧熟了菜,忘了放盐。后来终于病倒了。症状先是头疼发热,后来便是神情恍惚,茶饭不思。

    刘银屏是一伙人的大管家,平时鸡毛蒜皮的事儿操心不少,大家也不大看在眼里,自从她病倒之后,所有问题都凸现出来。

    首先一天两顿饭就成了问题,张小盼是个二把刀,述律燕还小,都上不了台面。就算是合二人之力,做出来的饭也是稀汤寡水。李克用好几天都没有喝酒了。

    日子过得兵荒马乱,众人才明白了刘银屏的重要性。李克用这天射了几只山鸡,亲自下厨,刀光霍霍,浓烟四起,不大工夫,炖出一锅鸡汤来,萧玄衣尝了一口,还真不错。

    张小盼把刘银屏扶出来,此时的刘银屏花容失色,有气无力。

    “这是三哥亲自给你做的,尝尝吧。”张小盼端着一碗肉汤道。

    “我消受不起!”刘银屏摆摆手。

    李克用讪讪地走过来:“都是三哥不好,把你气着了。”

    李老三很少给别人道歉,大家见他服软,心中很是诧异:这也算是天大的面子了。

    刘银屏欲言又止,长长叹了一口气。张小盼趁势将鸡汤送到她嘴边,刘银屏勉强喝了几口,突然开始咳嗽,一弯腰,全吐了出来。几个人见不是事儿,就让张小盼把她扶到帐中休息。

    李克用来回走几步,也是无计可施,只得吩咐述律燕道:“我和你哥今天喝几杯,锅里的肉一半送到帐篷里,一半你们吃。”

    酒在刘银屏的车上,萧玄衣就到车上取,座位底下有好几个酒坛,萧玄衣拿不准,便钻出车门喊了一声:“哪坛酒没泡虎骨啊?”

    “你摇一摇就听出来了。”李克用道。

    萧玄衣搬起一坛酒晃了晃,里面果然有“咔啦”的响声,跟水声不同,便又换了一坛,差不多挨个摇了一遍,总算找到一坛。

    几天不进李克用的帐篷,里面收拾的焕然一新,地下铺设着羊毛地毯,灯架上一支牛油蜡烛,一张矮几摆在帐篷中间,上面是一盆热气腾腾的鸡肉,两只酒碗洗得干干净净。

    “这才时隔几日,你李老三过上幸福生活了。”萧玄衣语带讥刺。

    “这还不感谢你给了我一个好徒弟吗?”

    “你说你有手有脚的使唤人家干嘛?”

    “这不是跟你学的吗?”

    “跟我学的?”萧玄衣纳闷。

    “你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也不喜欢别人欠你的人情。老让你妹心里不安,也不好吧。”

    “了解!高人高见!”萧玄衣这才明白李克用的用心。

    萧玄衣斟了两碗酒,李克用先呷了一口:“怎么还有股子腥味?”

    “不会吧,我摇过,这里面好像没骨头啊?”萧玄衣也不自信了。

    李克用也不理会萧玄衣,拿着筷子在酒坛里搅了几下,夹出一坨莫名其妙的东西来:“还说没有?”

    “这估计是虎肉,哪里听得出来。”

    李克用起身要去换酒,萧玄衣拉住他:“我都试过,除了虎骨酒也没别的了?”

    “怎么回事?”

    “你把刘姑娘给气病了,谁还操心给你买酒啊。”

    “算了,将就着喝吧,这估计是刘银屏泡的去腥味药材。”李克用解释道。

    “你说刘姑娘对你多好,给你泡虎骨酒,你嫌有味道,人家还泡药材来压味儿。”萧玄衣唠叨上了。

    “三弟,你说的我也明白,我不是已经给她道歉了吗?话说除了我娘,我给谁道过谦啊?”

    “光道歉是不行的吧。”

    “你说该怎么办?”

    这事萧玄衣也没多少经验,挠了挠头,举了个例子:“这么说吧,人家刘姑娘花了好多心思,绣了一张手帕,送给你,你得接着,好好保存起来。你倒好,擤了下鼻涕,擦把擦把就扔掉了,搁谁身上受得了啊?”

    “这一点倒是怨我,所以今天叫你来帮个忙。”

    “帮什么忙?”

    “跟刘姑娘解释一下,这事儿不可能的。”

    “喜欢上我妹妹了?”萧玄衣诧异。

    “别瞎扯,她是我徒弟?”

    “要我帮你,你得给我交个底儿啊。”

    李克用想了一会儿,才吞吞吐吐说道:“我好象给你说过,我们练箭之人,不能近女色的。”

    “一会儿刘姑娘,一会儿我妹妹,还好意思说不近女色?”萧玄衣讥笑道。

    “难就难在这一块,说实话二哥也喜欢美女,但是不能走太近了。”

    “哦,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童子功’。”萧玄衣恍然大悟。

    “还真是有点类似。小时候我们家老爷子就教导,练箭之人,不能近女色,一近女色,纯阳之气就泄了,练不成绝世高手的。”

    “要这样,你们李家不就绝后了吗?”萧玄衣笑道。

    “是啊,这个问题我也问过,老爷子说,最起码也要等天下第一之后,才能考虑娶媳妇的问题。”

    “二哥,你也不是傻子,你觉得女色跟天下第一有没有必然的关系?”

    “应该是有影响。”

    “你这就扯了,天下练武之人多了,也没听说谁因为娶老婆把武功废掉的。”

    “练箭的人多了,咱们说的是天下第一,天下第一只有一个,不要跟一般练箭的人混为一谈。”李克用的意思是萧玄衣偷换了概念。

    “不都是练箭的吗?还有什么不同?”

    “朝廷科考取士,前三甲的水平基本上是相当的,这跟练箭的道理一样,高手之间,也就是毫厘之差。就看谁能做到惟精惟一了,自己都做不到惟精惟一,还能做天下第一啊?”

    “要做到惟精惟一,就不能近女色。”

    “你总算听明白了!”

    “有这么玄乎吗?”

    “古人师旷为了学习音乐,把双眼都刺瞎了,不就是要做到惟精惟一吗?”

    “天下第一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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