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垃圾桶里捡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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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垃圾桶里捡男朋友-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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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作山跟罗茜一进教室,就立即有人认出了他来。

    “那不是展雁潮的人牲吗。怎么跟着罗茜了?”

    前天受邀前往展家的几个人立即开始忙着传播当日的所见所闻,可谓神采飞扬,全不见罗茜与展雁潮对峙时的鹌鹑样儿。

    描述过程中他们免不了添油加醋,活生生把事情讲成了一场修罗场,而风暴中心就是季作山这个小浪蹄子。

    听完事件的前因后果,大家纷纷感叹。

    “完了,展雁潮那个性格还不炸窝啊。”

    “肯定的啊。罗茜这下惨了。展雁潮刚入学的时候发生的那个事儿你们还记得吗。”

    “我听人说过,那个学长好像是叫雷昂?”

    “就是雷昂。那个时候展雁潮才刚到学校不久,雷昂看中了季作山,说要把他买走,跟展雁潮杠了两句。展雁潮不仅翻了脸,还放话说见他一次打他一次。结果他说到做到,别说是在练习场上,哪怕在逛走廊上厕所的时候瞧到雷昂,都是劈头盖脸一顿揍。后来雷昂走路都避着姓展的走,没读一年就转校了。”

    “啧啧啧,这姓季的除了脸哪里出挑?”

    “除了脸还有什么?天生做omega的料,你们可学不来。”

    “学不来学不来。”

    议论的几人颇幸灾乐祸,冲季作山指指戳戳,仿佛已料定他不敢多嘴。

    罗茜本想说点什么,但看季作山面色如常,她也决定不管这个闲事。

    这和前天的境况不同,得看季作山自己要不要争这口气。

    而下一秒,季作山便冷笑一声,开口道:“一群野鸡。”

    季作山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一开口就是群体aoe,就连罗茜也诧异地托腮看他。

    离他比较近的人略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身体里的季作山早已习惯逆来顺受,对这突发情况有点无措:“池先生”

    池小池踢开椅子站起身来,同时对季作山说:“你要做最强alpha,就有个alpha的样子。展雁潮虽然王八蛋,但他也有东西值得你学。我问你,如果是展雁潮,碰到敢当面嚼他舌根的,会说什么?”

    季作山想了想:“会把凳子掀到对方脸上。”

    池小池依言,抄起凳子,直接掀向了那个说“学不来”的碎嘴子。

    “咕咕嘚的一群野鸡。”池小池拍拍手,不紧不慢道,“学不来不要紧,你们可以重新投胎啊。”

    罗茜一脸欣赏地看着自己的新陪练,想,这才有点样子。

    被砸了脚面的人刚想发作,目光一转,瞧见了窗外正大步流星走向教室的展雁潮。

    他脸色微变,只得悻悻坐下,但心里仍是过不去,恶狠狠对池小池说:“你给我等着。”

    池小池回敬道:“等什么,等你重新投胎吗。”

    身体里的季作山有点懵,但看到那人郁结五内的神情,他本能觉得痛快不已,四肢百骸都通畅了不少。

    池小池也跟着坐下,问季作山:“过不过分?”

    季作山说:“有点。”

    池小池不以为意,又问:“开不开心?”

    季作山说:“开心。”

    池小池笑:“成了。”

    061及时提醒他们道:“展雁潮来了。”

    其实不用061提醒,池小池已经听到了骤然升起的议论与骚动声。

    展雁潮神色难看地踏进教室,不去自己的最前排呆着,径直走到教室中排,一把钳住季作山的胳膊,眼底拉满血丝:“玩够了吧你?玩够了就回来。”

    展雁潮眼底乌了一片,因为他已经连续两晚没能睡好了。

    翻一个身,他想,小季怎么还不回来。

    再翻一个身,他又想,季作山就是记吃不记打,等他回来,自己非再抽他一顿不可。

    可等见到季作山,展雁潮就不想别的了。

    算他季作山有本事,能叫他一天不见就惦记得厉害!

    没想到,季作山安坐如山,轻轻松松便挣脱了他的手。

    展雁潮不解道:“你干什么?”

    碰见展雁潮,季作山又变回了那个惜字如金的季作山:“不是说好了吗。我归罗茜小姐。”

    展雁潮不痛快道:“跟谁说好了?”

    季作山说:“你说的,让我选。现在我不选择你,不回展家。”

    教室里哗地一声议论了开来。

    展雁潮一张俏脸憋得通红,有生之年他还没被人这样当众驳过面子。

    他气得直抖,指着季作山的鼻子骂道:“季作山,你别给脸不要脸啊。”

    季作山淡淡道:“你给的脸,我不想要。”

    “我他妈惯着你了是吧?”展雁潮骂了一声,一靴子踹上季作山的桌子脚,也不跟他客气了,扯住他的领子就要拉他走。

    而下一瞬。

    啪。

    他的手腕被季作山一把拍中,他用的劲儿巧得很,又响又脆,且只一巴掌就打中了展雁潮的麻筋,打得他右手失了力气,不得不撒开手。

    展雁潮心里涌上了极大的委屈和愤怒:“姓季的,你敢打我?”

    才放出去一天,他的心怎么就野成这样了?

    展雁潮向来不是个擅长在自己身上找问题的人,立刻将目光对准了罪魁祸首罗茜,死死瞪着她,恨不得将她扒下一层皮来。

    季作山整一整衣领,重新坐回罗茜身边,轻声道:“还你的。”

    罗茜一愣,想到了那天自己被展雁潮打中手臂,嘴马上一抿,却还是没来得及彻底抿去那一缕笑意。

    看着这两人耳语轻笑的模样,展雁潮的眼睛竟比插了针还难受,只恨不能马上把罗茜按倒打一顿。

    他的右手被季作山一拍,又酸又胀又疼,竟是连抬起来都费力。

    以前他从不肯打我的!

    这样的念头一旦产生,展雁潮的羞恼便更上一层楼,恨不得扑上去从季作山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刚才跟季作山发生口角的人一瞧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忍不住幸灾乐祸地出头帮腔:“姓季的,你这可不地道啊。展”

    展雁潮心里的怨愤猛然炸了开来。

    他回头声色俱厉地斥道:“有你什么事儿?滚一边儿去!”

    伺机想讨好展雁潮反被他唾骂,那人难堪不已,但又不愿在这时偃旗息鼓沦为笑柄,索性挺了挺脖子:“怎么和我没关系?我跟他还有一笔账没算呢。”

    展雁潮心烦意乱,只想让这不识相的东西闭上嘴滚蛋,尽快解决自己同季作山的问题,谁想季作山竟抛开了他,探头问道:“你跟我有什么帐?”

    那人冷笑道:“你别装傻。等到训练课上,我非向你讨回来不可。”

    季作山说:“别讨了,你讨不回来的。与其跟我打,不如现在穿着机甲直接跳楼。”

    展雁潮微微瞪大了眼睛。

    对人冷嘲热讽的季作山,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恰在这时上课铃大作,老师走进门来,看到仍站着的展雁潮,皱了皱眉头,却没敢说什么。

    展雁潮也不是白白受气的,大步回了自己的座位,哐地一声拉开椅子,差点把后面人的桌子撞翻。

    一节机甲理论课,他什么都没听,画了一纸的王八,又在王八盖子上愤愤地填满了季作山的名字。

    起初,听到季作山口吻如此笃定,那主动挑衅的人还有些惴惴不安,以为他有什么撒手锏,可等他看到季作山将那台拼装好的新训练机开出来,不禁捧腹大笑:“你拿这破玩意儿来跟我打?”

    私立学校的学生,在训练时一般使用自己的专用机,以显示身份的不同。

    这人拥有的专用机是重型机甲,高三米,浑身都以铜亮的云金覆盖,块头更大,还配备有简单的轻火力武器。

    仅两米高的“布鲁”,在这台重型机甲面前就像个孱弱的少年。

    展雁潮的眼里却已经要冒出火来。

    他难道宁肯用这种破烂,也不肯回展家来?

第70章 听说我是战神(七)() 
池小池不理嘲笑;躺入机甲舱内。

    神经连接信号递出;与主系统相连;池小池眼前视野豁亮;只觉自己已与机甲本身融为一体,视角、体感,都彻底同化。

    他抬起右手,活动了手指;只觉每一根机骨都和他自己的关节四肢一样,听凭驱使。

    机甲学校里有无数格斗室,公用私用,泾渭分明。

    这里是公用格斗室之一;面积约有一个标准田径操场大小;外表由六级强化玻璃呈球形覆盖;能承受住吨位1000的铁甲的全力一击,用途是供学生战斗及观摩学习。

    当然,也是好勇斗狠、精力旺盛者决斗的场所。

    展雁潮紧盯着季作山的新机甲;神色阴晴不定。

    季作山以前有自己的专用机;是展雁潮和他一起设计的。

    他想涂装成蓝色;而展雁潮嫌蓝色不好看;抢过图纸,自作主张地改成了白色,并振振有词道:“我的机甲是黑的,你得跟我是情侣色!”

    他到现在还记得季作山那个惊愕的眼神和微微涨红的脸颊:“什么情侣”

    展雁潮爱死了他这个样子,得意洋洋地拥着他的肩:“就是我们啊。怎么样;委屈你季作山啦?”

    季作山垂着眉眼,模样清冷得很:“没有。”

    说着,他想也没想,朝季作山脸颊最红的地方野蛮又响亮地啄了一口。

    那是他们第一次亲密接触,最后演变成了一场闹剧——季作山不给亲,展雁潮又是个兴头上来什么都不顾忌的,季作山越反抗越要亲,推来推去,滚来滚去,展雁潮恼了,照季作山脖子上就是啊呜一口,雪白的牙齿里顿时有了血腥味。

    季作山也没叫疼,只是捂着渗血的伤口无奈地陈述事实:“又咬我。”

    展雁潮得意道:“叫你不给我亲。自作自受。”

    想到那个场景,再看到穿着别人机甲的季作山,展雁潮气得眼里血丝都迸了出来,又气又委屈,又透着一股狠劲儿,连带着那身多余的机甲也恨上了。

    被打爆了才好!

    俗话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展雁潮这堵危墙更是众所周知的危险,现在敢站在他身边的,也只一个罗茜了。

    她也不是故意想站在展雁潮身边,只是周围人鸟雀状散开后,她才发现展雁潮已经在距离自己不过五步开外的地方站定了。

    罗茜只瞄了他一眼,就别过了脸去。

    这里视野最好。况且她也没有给人让位的习惯。

    相比于自己,她对季作山更加担心。

    自己给季作山的机甲战斗性能只是一般,输入的ai程序更是由家庭服务改进而来的。

    如果罗茜没记错,它上一个服务过的宿主是扫地机器人。

    罗茜也是新转校生,不清楚各个学生的专用机使用情况,因此当看到那人开出的重型机甲时,她微微一怔,不过片刻后就释然了。

    她从随身的小包里摸出一罐功能饮料,慢慢地喝着。

    机甲只是工具,她来看的是季作山的战斗能力。

    倘若季作山不配,这套机甲毁了就毁了。

    倘若季作山配得上,十套机甲她也造得。

    引擎的低低嗡鸣自背后传来,赛车式的推背感叫池小池后背火烧火燎地发起烫来。

    即使有空调系统的调节,池小池也开始冒汗。

    这种紧绷感来源于他这具身体的战斗本能。

    再次能够正式使用战斗型机甲,这具身体已是控制不住兴奋地战栗起来,骨缝里被凉过一遭的热血浸过,如同蚁噬,烫到作痒。

    季作山只能勉强压抑着声音,不让颤声太明显。

    他问池小池:“我,要打到什么程度。”

    池小池看了一眼对面。

    而对面肌肉嶙峋的铜黄色巨甲重兵已是迫不及待,它握了握斗大的钢拳,挑衅道:“矮子,来啊。”

    池小池问季作山:“多久没打过架了?”

    季作山想了想:“很久了。”

    变成omega,又在黑暗里等待了那么久,他以为自己早就衰朽了。

    但时至今日,面前重新站上了对手,他才发现自己没有忘却。

    不仅没有忘却,而且时隔多年,仍然烈烈如火,烧得他每根骨头都在噼啪作响。

    池小池问他:“还能打吗。”

    一问一答间,季作山的声音一直在发生微妙的变化,像是一块刚从上千摄氏度的熔炉里取出的铁,烧得发金,表面尚有液体流动,看上去松软得像块奶酪。

    而奶酪遇到冷空气,慢慢凝固,褪去表面亮堂堂的光焰,恢复最本质的颜色,却已是浑然成钢。

    “不用为谁隐藏,不用顾忌谁。”池小池说,“打一场为了你自己的比赛。”

    对面早已等得不耐烦了,见那机甲在原地踏过两步就没再动弹,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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