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剧发生前[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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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发生前[快穿]- 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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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很像,那个死去的人不知道是怎样尸体不全,手都被压扁了,血肉和白骨碎成一滩,面容更是无法辨认,但,自己的儿子自己还是知道的,总有一些微小的特征供他的母亲识别。

    六姨太除了第一眼看到尸体的时候呆怔了一下,之后的发挥简直是无师自通,只管把那不要命的劲头拿出来扑到尸体上哭喊,明明辨认出来不是自己的儿子了,心中却没有半分欣喜庆幸,所有的担忧都化作悲愤的哭声,不止哭,还去撕扯那些送尸体过来的外国人,甚至上去抓挠。

    她从不畏惧这样的场面,为了儿子,她敢和任何人拼命,甚至在儿子跟她说了那些话之后再不见回来的日子里,她在脑海中预演了很多这样的场景。

    她没什么文化,不过是个乡村出来的姑娘,唯一的好处就是长得好,懂得看眼色,一点点儿从丫鬟成了姨太太,甚至还越过那么多姨太有了个儿子,生得下,长得大,活到这般优秀的儿子,每每想到,六姨太都会笑的,而此刻,她要做的就是扮演一个伤心悲痛的失了儿子的妇人,甚至她还可以借机装疯,方便儿子的营救。

    “哎呀,怎么成了这副模样,去的时候还好好的……”

    “是啊,这是怎么搞的,一定要给个说法才行,不能这么欺负我们!”

    国人的天性就是爱看热闹,这样的大事,纵然他们进门的时候没有声张,但当六姨太哭闹起来,还有谁会不被吸引,三姑六婆即便没有什么亲戚关系,也是多年的老邻居了,凑过来说三道四的,一时间场面热闹得很。

    外国人对其他国家,尤其是肤色和他们不同的人种分辨度并不是很高,这个时代还没有过于专业的微表情研究,更加没有什么心理侧写的说法,过来的人只不过是对这方面有些许了解,简单观察了一下,发现没什么异常就放过了。

    他们本来是有些怀疑的,毕竟那个爆炸太巧合了,但相关的证件衣裳都符合,身高什么的也都差不多,他们的怀疑并没有充足的证据作为依托,最终也只能拜倒在这样粗糙的认证之下。

    或许应该说,他们是败在了轻视之下,他们并不相信这个国家的人会有怎样的聪明才智,更多地相信他们的无能昏庸,于是放过了这条线,转而注意其他人,比起中毒的胡尚荣,那些没中毒也没死亡的同样有嫌疑,要知道,研究室的人并不都是一个国家的,所以……

    已经在归国途中的胡尚荣并不知道六姨太的演技那样过硬,他想过很多种可能,甚至想过六姨太连同那些热心八卦的邻居会被他连累到死,但他也只有这一个办法,因为时间的不确定和研究院的严密程度,他不认为自己还有跟别人联手的机会。

    至于替死的人——

    “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们竟然这样就相信了我。”

    匆忙的出逃过程中,遇到了偶然聊过天的某党派人士,两人之间曾有过一次聊天,同样是在国外读书的,所以难免会有些好奇对方的理想,在这样的时代,若是闲聊之间谈不到理想就太不符合潮流了,所以,胡尚荣也从他的聊天中发现对方是倾向于某党派的。

    或许出于上一辈子遗留下来的某种观点,他对党争这件事没有什么好印象,也就不愿意与之深交,圈子里头遇见了点头聊两句咸的淡的,旁的也不多说,那个时候他也没有优秀到让对方为某党派招揽的程度。

    没有完整计划的出逃必然要有很多尾巴,胡尚荣一个人是没有办法解决这些尾巴的,所以跟六姨太商讨的时候连装疯的主意都出了,只为了让六姨太在事情败露之后能够保命。

    而遇到了这个人,胡尚荣却有了新的想法,同样是要把资料出卖出去,也不局限谁有,反正谁都会有的,那么,不如就近好了,也可以借对方之手解决某些后顾之忧。

    哪怕不能完全解决,有个分散注意的存在也好啊!

    这样想着的胡尚荣完全没想到对方竟然有这样的能量,能够在之后准备了那样一具极为合适的尸体,制造了一次意外爆炸的事故,掩护了他的出逃。

    回想起来,这些都不足为道,反而是对方能够那样简单地相信他有些令人惊讶。

    “怎么会不相信,胡先生的志向可是没有人不知道的。”对方一身西装革履,一如这个时代所有的年轻人一样朝气蓬勃,有些可笑却又十分有时代特色的二八分被打理得十分整齐,那张笑起来的脸上没有一点儿可以代表党派特征的严肃。

    “我们知道得晚了些,却也知道胡先生之后被吸纳入了武器研发,只不过具体是什么武器却没有人知道,但想到胡先生的志向,能够让胡先生投身其中的必然是理想的武器,所以,哪怕我不是专业的,听到胡先生的那些话也还是可以赌一赌的,同是国人,总有些希望是相同的。”

    是的,同是国人,总有些希望是相同的,难道那些无病呻吟的人不希望自己的国家更好吗?难道那些只会在报纸上打嘴仗的人不希望自己的国家更富有吗?难道那些只知道抱怨只知道崇洋媚外的人不希望自己的国家更强大吗?

    他们都希望的,只不过有些人是觉得自己做不到所以不去争取,有些人是觉得别人做不到所以不去期待,有些人则是明白积重难返从现状看不到希望,但心底里他们还是有一个共同的愿望的,所以才会被那些外国的繁华迷住了眼,因为他们希望自己的国家也能一样兴旺昌达。

    “这赌注有些大,不过你们赢了。”胡尚荣暗自点头,扶了一下滑落的眼镜,他现在近视的度数很高,离了高度数的眼镜几乎是个睁眼瞎,因为用脑过度又或者是心神焦虑等问题,他的发际线也有些朝上发展,乍一看去几乎比旁边同样岁数的年轻人老了十岁不止。

    唯一让他能够安心的则是他死死记在脑子里的那些资料还有那一小块儿随身携带出来的样品。

    为了完成携带样品这样的工作,他借鉴了一些影视作品里通常有的梗,把铀235藏在了血肉里,为了这一点点儿样品他要付出的远比想象中更多。

    远在渡轮上的胡尚荣并不知道他之所以能够这么顺利地离开,还有一个原因,研究室中有人认识到了这种武器的威力,自然也会想到若是敌国拥有之后的可怕,为此积极奔走,引起政府重视的同时也分散了他身上的嫌疑,让他平安回到了国内。

    这批知青身上有一种几辈子生活在农村的人所不具备的活力,他们总是乐于谈论各种广播上的事情,本身就像是某种风向标,一听到风吹草动,立马跟着席卷联营。

    面对不熟悉的农活和农村生活上的各种不便利,他们也有自己的一套乐观准则,好像有着用不尽的热血青春,等着为这个最基层最荒芜的土地抛洒。

第337章() 
此为防盗章

    来报信的是侍画;她当年没有跟着赵沧颉出府;结果却成了宋妍身边的陪嫁丫鬟,连同她一家子还是成了赵家的下人;因为这一点,她比起那些后来的更得脸面些。

    “少爷不要伤心,节哀顺变;若是夫人还在,定也是不愿见少爷如此伤心的。”侍画对宋妍的感情并不深厚,她在宋妍身边拿的是一等丫鬟的份例;却还没有二等丫鬟受器重,反倒是对赵沧颉;实实在在是她侍奉多年的主子,比宋妍的分量还要重一些。

    所以,宋妍的离世带给她的也不过是口头上的这些宽慰话而已,她并没有多提宋妍拼命生下来的那个孩子,因为生来克母;虽然府里头没人这样说;但看那孩子体弱;谁也不知道能活到几时;也就没人多说,免得上心之后又要伤心。

    赵沧颉只听说是个儿子,也就没有多在意;他还太年轻;穿越之前也还拖着大龄未婚;哪里有多少对子女的心情,知道有侯府照料,也就放心了,再没有多想。

    他不去问,下头的人多少也知道了态度,也许这是不喜欢?

    赵沧颉之前的种种表现,没有人认为他是不喜欢夫人的,而他之后坚持要为宋妍守孝一年,简直都要被誉为全国好丈夫了,一时间不知道感动了多少未出阁的女儿心,便是那些半信半疑的已婚妇人,见他一年两年坚持不娶,甚至身边妾室通房一个都无的模样也都被感动了。

    尤其,他在地方上还真的做了点儿政绩,不说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起码治安上面,公务人员的办事态度上面,的确有了些转变,配合那改良了的新式记账法,虽然还有很多人不习惯,但看到好处的人越来越多,到底还是让他有了优秀的政绩。

    这些政绩真正说起来并不能够力压旁人,但谁让他的岳父大人是个侯爷呢?又是有些关系网的侯爷,关系,财力到位,想要升个不太重要的职位也是容易的,于是赵沧颉很快升职了。

    再次成为京官,赵沧颉其实有些不太喜欢,地方上自由自在,身边一个负累也无,仗着他背后的侯府关系,便是那些经年老吏也不好跟他针锋相对,他又不是为了图谋利益,也不准备动别人盘子里的蛋糕,一双两好,彼此之间的相处倒是融洽,因为他重点改革了记账法,整顿了治安条例等事情保证了那些人的商业利益,他们也愿意给他锦上添花,这才把轿子给抬了起来。

    经过这三年的历练,赵沧颉也深刻明白了自己真的不是当官的料,即便他做的这些都没什么过分的,但也是靠着侯府给找来的幕僚才躲过了几次险之又险的危机,若是真的凭借自己的才干,他恐怕早就要获罪了。

    即便如此,这还是看在侯府的面子上才有人手下留情,才有人通风报信,而等他摸清楚厉害不再轻易妄动的时候,双方才找到了某个平衡点,真正融洽起来。

    才适应了一些,就要换地方,哪怕是高升,对赵沧颉来说也多有不适,偏偏这又是一件人人称道的好事,让他不感激都不行。

    回京后,他先去吏部走了一趟,把该走的程序走完,然后连家都没回就去了侯府。侯府这几年还是老样子,老太太更老了一些,腿脚之外,脑筋也不那么灵活了,一句话颠三倒四地说,偶尔还把赵沧颉当成自己的孙子,要拿这个拿那个给他。

    赵沧颉很是体谅地陪着说话,并不刻意纠正老人的观点,顺着她的话哄着她说,逗得她开怀大笑,那场面着实有些“彩衣娱亲”的意思。

    侯爷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一面感慨这个女婿到底没选错,一面又想到女儿福薄,同时也起了另一个心思。

    这几年,赵父也升官了。他自身并没什么才干,却是那种能够老老实实做点儿什么不出大错的人,即便有些小贪,却也不到令人侧目的份儿上,仗着有一个好妹夫,偶尔也干一些欺人的把戏,却又不是太过分,欺负的也都是绝对没有后台的那种人。

    平平稳稳混了几年,该贿赂上官也贿赂了,靠着继室娘家的帮衬,他也往上走了走,如今在地方上也算是个人物了。

    赵家好歹也算是侯府的岳家,两代的姻亲,侯府没了子嗣,下一代的爵位必是没了。倒是赵家,虽然赵父不是正经科考出身,可能走到这一步就是尽头了,但赵沧颉不一样,不是不能往上努力一些。

    侯爷想得很清楚,他倒是可以把剩下的女儿许一个寒门子弟,等着人家孝顺,但仓促间找不到好的不说,那样下嫁说出去也是有损名声,还要顾虑人家以后不会翻脸不认人,而若是嫁到别人家,那真是泼出去的水没什么用。

    反倒是赵沧颉这样的,不说那姑侄关系,仅凭他跟其父的疏远,以后也能亲近自家多些,更何况……

    “你可是想好了,这可跟别的不一样,你父亲可同意?”

    待赵沧颉见过了老太太和姑母,又见过了那个三年未曾谋面的儿子,便被侯爷带去了书房说话。

    “姑父放心,沧颉答应了自然不会反悔,至于父亲那里,自有沧颉去说,他定然允的。”

    即便早在见到儿子之前赵沧颉就这样想了,但真的到这件事成为定局,他还是难免心中有些惆怅,或许是因为对宋妍的那些愧疚,他总觉得这儿子不该属于自己,拖了三年都未曾给起个正式的大名,如今更是把孩子改姓了宋,但他决定之后,反而有一种轻松的感觉。

    想到适才所见的孩子,即便知道是自己的儿子,他却完全产生不了什么父子之情,就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对方也是一样,被奶娘放到自己身边的时候,哭得像是要杀了他一样,真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赵沧颉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人,不会看重嫡长的儿子和血缘,或者说,即便这么多年过去,他也知道这个世界是真实的,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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