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剧发生前[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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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发生前[快穿]- 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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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道理,她是不应该喜欢他的,继母的娘家人谁知道对自己存着什么心呢?最初她也是抱着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淡然处之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个安安静静的男子就那样一点点走入了自己的眼中。

    他们相见的次数并不多,很多次还都有长辈姐妹在场,但,有些情,或许并不需要眉目传递,只要他在那里,只要看到,便是再难移除。

    已经定亲,不好私下相见,赵沧颉自觉话说开了,便没有久留,简单问候了宋妍两句,表达了一下关心,便目送她先行离开。

    “大姑娘这么着急约少爷见面可是有什么急事?”侍画适才站得远,听得并不清楚。

    赵沧颉摇摇头,没有多说,这种事情没必要跟别人解释清楚,再者,“过两日我便要搬出去,你跟侍墨不同,家人都在府中,可要好好想想,是不是要跟着我出府,姑母那里,我自会解释。”

    当年入府,赵氏对赵沧颉的好那是真真切切的,不仅安排了独立的院子,连院中下人的身契也都给了他,只是这些人来历不同,很有些侯府之中的家生子,他若在府中住着倒是无妨,一旦离开,也不好不问清楚一并带着,惹人生怨。

    “少爷……”侍画本能地就要表忠心,却被赵沧颉打断了,“你且好好想想,也和家人商量一下,总还有两日,别急着回我,免得以后后悔。”

    他话到此处,侍画也不再啰嗦,应了一声没再吭气儿,也就没再追问之前的事情。

第3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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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多少还是有些好奇的,为什么要去国外读书呢?

    等他上了学之后;多少也知道了一些;比如说国外的教学质量好什么的,大学中好多老师都是国外学校读出来的归国留学生;看着就特别有文化特别有气质之类的;那种感觉,“密斯”;“密斯特”的;不说几个“撒泼瑞兹”就不好意思打招呼了。

    那时候外语就像是一种流行;而带来的洋伞洋装都是时髦货;便连他们也要穿西装打领带;一个个脚上没有双皮鞋都不好意思出去交际。

    这个时候,即便胡尚辉知道大太太对那位姨太太生的二哥没什么好感;却也还是隐隐有了些期待;想起来的时候会这样想,那个二哥是怎样的呢?是不是也是言必密斯;语必欧卡的呢?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一点点儿期望,再见面的时候发现那个老学究模样的二哥,他的心里头是极为失望的;言语上则多了些不屑,这样的二哥一点儿没有大哥的气派;他才不屑于要。

    难得赞同大太太观点的他对二哥很是冷淡疏远;从来不对同学说起还有这样的一个二哥;土得掉渣的二哥。

    可是,这样的二哥又不是什么古董瓶子,也不是真的抱着一堆古旧书籍研究的老学究,他总是要四处走动的,那一天,他就在学校里碰到了二哥。

    当时还有些同样时髦的朋友在身边,胡尚辉只想在对方不识趣地跟自己打招呼之前快快走开,装作没看到不认识就好,却没想到有人去跟二哥说话,然后不同意他的回答吵了起来。

    出于好奇,又或者是出于某些护短的心思,他跟朋友一起围了上去,只当是看热闹。

    “……我们学习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让更多的人过得更好,现在**,让那些洋人肆意横行,抵制洋货有什么不对,我们不仅要自己不买,还要让别人不要买,不允许他们在这里做生意,把他们都赶回去……”

    很有鼓动性的话,最近很多学生罢课,就是为了抵制洋人,胡尚辉并没有参与,倒不是他不赞同这些人,而是他更懂事一些,不愿意去做出头的椽子,给别人攻讦胡父的借口。

    有的时候他也会跟自己的几个朋友抱怨,明明是那样有意义的事情,偏偏因为出身,因为身份,他就是不能出面赞同,倒显得他不够进步了。

    周围渐渐围上来一些人,因为那学生说的是当下普遍认同的思想,还有一些同样□□示威过的学生过来声援,一个个的嗓音都不小,语言又很有鼓动性,就好像发表演讲一样,也让周围的人听得热血沸腾。

    胡尚辉也受了影响,直把对面的二哥当做了阻碍进步的顽石,非要将他搬走不可的样子。

    “然后呢?”胡尚荣轻笑,他戴着厚厚的酒瓶底子,几乎遮住了半张脸,仅剩的半张脸又是那种文人固有的消瘦,就是个普通的可能迂腐的老师模样,说话的时候,也没有特别放大音量,几乎没有人听清,却也因为知道他说话了,周围礼貌地静了一下,等着他的说法。

    “然后呢?然后再来一次闭关锁国?等待着别人的洋枪大炮轰开国门,签下一条条不平等条约?”话语中有着淡淡的嘲讽,音量还是不大,但周围太安静了,所以所有的人都听清了这句话,让一腔热血都冷了一下。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那个男学生不赞同,他最开始就是正常的宣传自己的思想——这个时代的学生最爱干这样的事情,就好像传销组织一样,拼命地给人洗脑,与之不同的则是,他们宣传的东西自己也是深信不疑的,并不是存心欺骗他人,从中谋利。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的演讲格外富有激情,有的时候,脚下垫块儿砖头,就能在街口大声宣传起来,直到被巡逻的警察驱散。

    “难道这不是你要表述的意思吗?因为害怕侵略,因为厌烦侵略,就好像讨厌那个总会不请自来到你家里拿东西的邻居,你就关上门,把自己锁起来,把家中的一切锁起来,不让人看见,不让人拿,这样做的你就好像乌龟,因为缩起头来了谁都看不到了,却不知道只要那些人将你的壳掀了,你连‘门’都没有了,又怎么关?”

    胡尚荣的言语很不客气,他扶了扶眼镜,嘴角那抹嘲讽的弧度让他这一刻跟那些老学究完全不一样了,连那挺直的后背都有了某种斗争的含义。

    “与社会脱节的人终将被社会所抛弃,与世界隔绝的人终会被世界所遗忘。有的时候,这种遗忘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忘记,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将它遗忘的最好方法就是把它变为只存在于历史书中的一段文字记录。”

    没有理会别人不赞同的眼神,没有给人插嘴的机会,站在那里的胡尚荣明明是个外来者,却像是主宰一样那般镇定自若,他的观点,他的看法对胡尚辉来说是有些颠覆的。

    好像一直以来以为苹果只有红色的,结果某天见到了绿色的,黄色的,仔细想想,似乎还可以有黑色的,不是被正了三观,而是三观充实了许多。

    “你来学校学习知识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改变你的命运,是为了思考你的未来,更甚至是为了思考国家的未来,但做到这一切的基础都是你已经掌握了足够的知识,而现在呢?为了一个荒谬的理论,你就开始罢课□□,耽误自己的时间跟别人叫嚣,等待别人因此而害怕让步,这是要多愚蠢才会做出这样毫无成果而又浪费时间的事情。”

    “难道你们还没学过那句话——时间就是金钱吗?浪费时间就是浪费生命。生命是有限的,你们难道不应该用有限的生命去创造辉煌,而是用有限的生命跟人吵架骂街喊口号吗?把这些嘴皮子的工夫多用到脑子上,不要人云亦云地跟着起哄……”

    “好了,这位同学,我不反对你为了自己的理想而宣传奋斗,但我希望你不要把这种传播思想的事情弄成了强迫入会,我们都是有思想的人,我们的思想可能会相同,可能会相悖,但在最后论证出谁是正确的之前,请允许我保留自己的观点,用自己的方式去为国家努力。”

    男学生几次张嘴,却都不知道从何说起,胡尚荣的那些话带来的影响或许不是颠覆性的,却也打开了一扇天窗,让人能够去思考一些别的东西了。

    “原来还能这样理解啊!”

    “是啊,我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历史上唐朝最强盛,那时候各个民族的人都有,也没见说谁不让来,结果皇帝不还是天可汗么?现在为什么就要用那样的手段自保了呢?”

    “我早都说了,实业救国也是一条路,而且更不好走。”

    “谢谢老师指教。”

    人群四散的时候,有几个学生过去给胡尚荣鞠躬,挡在胡尚辉面前最后的屏障没了,他有些尴尬地抬眼,正好和胡尚荣对上,隔着厚厚的镜片,他看不到胡尚荣眼中是什么情绪,但他踟蹰了一下,还是上前叫了一声“二哥。”

    这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在自己的朋友面前,承认这位二哥。

    即便不曾侧目,他似乎也能看到朋友们惊讶的眼神,只不过碍于家教,没有人当面问他,倒是跟着他都老老实实地上前叫了一声二哥。

    短暂的插曲并没有影响胡尚辉的生活,直到某一日胡尚荣把一个笔记本交给了他,让他想办法给新党人士。

    胡尚辉当时因为自己听错了,不自主地掏了一下耳朵,震惊地问:“你是他们的人?”

    “不,我不是。”胡尚荣摇摇头,没有说更多的话,匆匆离开,他身边一直跟着保镖,能够抽出时间做这一件事情也是难得的。

    莫名有了些做贼心理的胡尚辉一面忍着心里头抓肝抓肺的好奇,一面若无其事地继续自己的生活,只不过又“偶遇”了二哥几次。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也许有些异想天开,不过我觉得不应该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重要的东西总是需要监督的,他们是个很好的存在,不是吗?”

    胡尚辉当时没有说什么,之后就开始通过各种渠道了解关于新党的事情,以前他听说的新党跟匪徒一样,蒙骗老百姓什么的,而真正了解过后才发现,某些事情上他们确实做得比政府好,所以……

    骷髅一样的二哥是被抬回来的,六姨太第一个挤上去,跟在她后面的则是拉开了一些距离的胡父和大太太等人,胡尚辉这样的只能排到最后,但他还是有时间过去的,他知道二哥已经看不见了,于是拉着那一把骨头的手,在他的手心里画了一个对勾。

    见到二哥微笑点头,他松了一口气,那样烫手的东西送出去他也安心许多,至于其他……对与错就让时间证明好了,他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忧国忧民。

第3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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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关于朝阳公主的婚事在琼林宴过去五天之后就尘埃落定了。

    这一次;定下的同样是个青年才俊,也是出席过这一批琼林宴的新任进士,不过并不是状元榜眼探花那样明显的三甲;而是排位略微靠后一些的一位勋贵家的嫡次子。

    “勋贵之家;嫡次子,又能自己考上进士,也算是有能为的。”朝阳公主听闻后是这般评价这桩婚事的。

    “我却没听过这个胡为璋的名字;琼林宴那日,姐姐可曾注意到了?”李喆仔细回想;一场琼林宴;他连皇帝说了什么都不记得,光知道盯着朝阳和那位探花郎了。其他人;背景板一样;何曾真正被他看在眼中,竟是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位个高个矮;胖啊瘦啊。

    朝阳公主摇摇头;她的手上擎着一把长柄宫扇;微微抬手便用扇子遮住了半张脸;扇面儿上的嫦娥奔月似有寂寥,“是谁有什么关系呢?总是从这里到那里;也不过是从这个院子到那个院子罢了;都是一样的。——父皇可能会给我一座公主府;如此;也不怕没有地方住,其他的,都是一样的。”

    李哲抬眼,隔着宫扇,他只能看到朝阳公主的眼睫垂了垂,其他的,一丝表情也无,仿佛早已认命。

    不等他为这无端沉寂下来的气氛说点儿什么的时候,朝阳公主又拿下扇子露出了明媚的笑容:“不要想那么多了,你还小,哪里用担心这些——只怕以后,却是要见得少了。”

    “怎么……”李喆正要反驳,想到这个“以后”是嫁人以后,便咽下了后半句话,朝阳和他这样的年龄,早就应该避嫌了,不过是上头的都相处得好,只当都是亲戚,不说这种话罢了,但其实,按照古时亲上加亲的做法,他们也不是不能成婚的。

    这样的瓜田李下,等到朝阳出嫁之后,自然是不能够常常相见了。——想到这里,李喆的兴头也要落下去一些,还想着终于改变剧情云云的喜悦也不翼而飞了,多了些怅然。

    迄今为止,除了公主娘,朝阳公主是跟他交流最多的,他知道她的种种想法,明白她的心思灵巧,更欣赏她的心胸阔达,一想到她日后要嫁给某个人,一辈子就做那见不得人的笼中鸟,把所有聪慧灵巧都用在妻妾斗争上,他就觉得难过,实在是笑不出来。

    “且容我说不出‘恭喜’了。”草草作别,李喆情绪化地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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