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目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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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目春光-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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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啊,我为什么要给秃毛鸡解释啊?我为什么要害怕他和别人打起来啊?我为什么要编瞎话让他安心啊?

    看来我真的是余毒未清,脑残了。

    我一路也没有和强生说话,快速的到了木屋面前。

    鸡王领着他的臣民飞得到处都是,树上,屋顶上,还有鸡窝里,见我来了,鸡王显然很高兴,扯着喉咙嘹亮的来了两嗓子。

    我翘起大拇指夸赞:“不错哦,有帕瓦哥的风格,加油!”

    鸡王和强生都问我,”帕瓦哥是谁?”

    我像是看土包子一样鄙视他们:“帕瓦哥都不知道是谁,你们还怎么出来混啊?就是那个吃意大利面的大胡子,唱男高音的那个,每天都要对着《我的太阳》来两嗓子!”

    鸡王和强生又都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生怕我再把他们看成了土包子,连连称赞:“帕瓦哥好嗓子啊!”

    我心里好笑,这一鸡一虫也不知道明白了什么!

    木屋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平静的小山村,平静的小木屋,平静的农家场院,不平静的,是多了三个干活儿的人。

    大胖子圆通张开腿坐在蒲凳上,胸前摆着很大的簸箕,里面都是黄澄澄的稻子,他正在挑出稻子里的碎叶碎渣子。

    大胖子就跟大姑娘绣花似的,挑出来的稻粒放在左手边的木桶里。

    我向他打招呼:“圆通哥,你家快递员小哥被打了,你给人看病赔钱了吗?“

    圆通一脸茫然的看着我,肥大的磨盘脸在看到我身后的强生时,明显把两条粗腿夹紧了,肥肉抽搐,明显蛋疼。

    强生也不好意思的把头埋进了我的皮毛,现在反而不好意思见圆通了。

    我强忍着笑,骂强生:“出息,有你这样的虫吗?赢了别人,反而不敢见输家了!”

    “闭嘴,臭老鼠!”

    “哈哈……“

    高瘦子申通把稻粒放入了比他腰还高的石臼中,双眼无神,两边瘦长的脸颊明显还挂着彩,青肿未消。

    “高哥,下周比赛火箭对热火,你到底打哪队啊?”我笑着调侃他。

    申通狠狠的抓了一把稻子,一拳朝我洒来,漫天的稻雨,圆通哭了:“二师弟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二啊?你这哆嗦倒是痛快了,我得捡到什么时候啊?”

    矮个子铁通站在石臼上,双手握着石锤,涨红着脸一下又一下的捣着……

    “师兄,咬他!”

    圆通道:“我们都是出家人,吃肉犯戒!”

    我这才发现,原来他们三个是秃脑袋的和尚,我说今天三人看起来怎们那么别扭,原来头上的毛都没了。

    申通怒视圆通:“你怎么能被老鼠吓成这样?说出去丢我们师傅的脸!“

    圆通呲牙咧嘴的骂:“废话!我怕的是蟑螂,谁痛谁知道!”说完,他的两条腿都搅成了麻花,确信强生绝对不能再钻进他的裤管了。

    我像是领导视察一样从他们身边挥爪走过:“你们慢慢改造,争取早日减刑啊!”

    强生始终不敢再看圆通一眼。xh:。74。240。212

第四十七章 探病探出问题() 
容妈就在离他们三米远的菜园子里,正在弯腰拉扯那些何首乌的藤蔓,一旁的背篓里除了有红色的鲜枸杞,还有另外一种草药。

    强生见我好奇,给我解释:“那是熟地黄,补血的。”

    枸杞我知道是补血的,以前宿舍里有一姐妹,一来大姨妈的时候,她就喜欢泡中药的茶喝,其中枸杞最好记。

    我笑着跑过去打招呼:“容妈好啊!你现在多了三个免费的劳动力,真是可喜可贺!”

    容妈不用抬头也能看到我,因为凭借我的身高和个头,站在地上很难让人仰视。

    容妈冷哼一声,继续用小锄头小心的挖着那些何首乌的块茎。

    我挠挠头,话说我帮了她,为什么对我是这态度啊?

    强生小声提醒:“问黑蛇的下落,这老女人最黑了,我有不少的兄弟被她用鞋底子盖死了。”

    我觉得这事儿吧,最好问面包孩儿。

    “别吵!要问你去!”这死强生居然敢使唤我做事儿。

    我一阵烦躁,明明来的时候想的是黑蛇,为什么到这里了,我更想知道面包孩儿的情况。看到容妈挖这些药材,我心里更加担心。

    强生见我脸色不善,立马就安静下来,他更加不敢去问容妈。

    容妈已经年过五十,更年期的女人没有静心口服液是可怕的,这个昨天还对我笑脸盈盈的,今天就大变样了,这一定和面包孩儿有关系。

    难道他因为那一刀加重了病情?

    我越发惴惴不安,环顾一下四周,我都没有见到面包孩儿的影子。

    于是我硬着头皮,继续走进了几步,依然停在了随时可以逃跑的距离,问:“容妈,你知道小烨在哪里吗?”

    这个名字我也是第一次叫,有些陌生。

    “不知道!以后你离他远一点!”容妈粗声粗气的吼我:“要不是你,少爷能受这罪吗?你最好不要让娘娘看到你,不然的话,就不会像我这么好说话。”

    我吓得连连后退,强生在我后脑勺上抱怨:“人类怎么这样?刚刚忙了忙,翻脸就不认识了。”

    大概是我的动作太大,这时候,我的腿上掉下来一瓷瓶,白净的瓷瓶上有一朵秀雅的兰花,是青花瓷的。

    容妈更加不得了,举起锄头吼道:“捡起来!以后我再看到你乱扔这个瓶子,我就刨个坑把你埋了!”

    我吓得一哆嗦,连忙把瓶子捡起来,还在白袍子上擦干净,容妈的脸色这才好一些。

    强生趴在我的头顶上,大声嚷嚷:“你这个老女人怎么不讲道理!不就是掉了一个瓶子吗?至于这么凶巴巴!”

    然后他趴在我的耳边小声说:“不怕,她要埋你也不看看你是谁?打洞可是鼠族的专长!”

    我为强生的勇敢点了个赞,这小子惊惧之下居然这样维护我。

    我问容妈:“这个瓶子到底有什么来路?让你怎么看重!”

    容妈叹了一口气,转身又去挖何首乌。

    “那是少爷的瓶子。少爷出生的时候,娘娘亲自画的图样,然后托人烧制的,保佑少爷长命百岁的祈福瓶。”

    听了这话,我手中的瓷瓶忽然变得灼热,我没想到这居然是面包孩儿的东西,蜜罐给我的,我还以为是她随随便便装蜂蜜的瓶子。

    这时我才想起来,洞府里装蜂蜜的桶都是木头的,她们蜂族的去哪里弄这个材质的用具啊?

    我心里酸酸的,眼睛也开始酸酸的……

    我自问自己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大大咧咧,来去如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感性了?

    想到那个傻小子在我的大树下呆了一夜,我本来想把这一笔给抹掉,看来无形当中欠的感情根本就是欲盖弥彰。

    容妈最终还是向着我,看我死活不肯走,又听说我想看一眼面包孩儿,于是她只能叹气,还帮我把面包孩儿的娘给引开了。

    我能理解他娘对我的恨,我害她的儿子用刀在心口插了一个洞,取出心头血,任哪个母亲见了,都要把始作俑者大卸八块吧。

    我跳上了一个小木床,站在枕头上看着面包孩儿沉睡的小脸,他的脸原本圆乎乎的很可爱,特别是他的皮肤,水灵白皙的就跟剥开皮的梨,隐隐还透着草莓的红色。

    可是现在他却脸色苍白,就连嘴唇也只有浅浅的粉,眼圈周围有明显的青黑,显得孱弱无力。

    他的呼吸也不太均匀,大概做到了什么不好的梦,光洁的额头上全是冷汗。

    最令我不能忽视的是他的胸口,虽然穿着棉布睡袍,可白色的布料上,胸口的位置却有梅花般的殷红渗透出来。

    一个小孩子,居然敢捅自己!那得多痛啊!我感觉那一刀是插在我的心口,我也跟着撕裂般疼痛。

    强生趴在他脑袋的另外一边,看了以后也忍不住说:“这小孩可真够爷们!要是我就做不到。”

    我说:“你有血吗?”

    强生……

    我靠近了些,用白色的袍子擦着面包孩儿头上的汗,那汗水就像是林黛玉的眼泪一样,怎么也擦不完,搞得我一阵手忙脚乱,擦了左边擦右边……

    就在这时,小孩儿的干裂的唇张开了,喉咙里哼哼唧唧不知道在念什么,可是有一个字平凡的出现。

    “鼠鼠……鼠……鼠鼠……”

    我的脸颊不知道为什么就红了,就连耳朵也开始发烧。

    强生没好气说:“他一定梦见你追他要债了,话说他欠了你多少钱?”

    “滚!你以为谁都有那个福气欠我的钱?“

    强生翻了个跟头,不服气:“鬼才想有这样的福气!”

    面包孩儿脑袋左右转动,痛苦的皱着眉头,不停的呓语,整张脸都憋成了紫红……

    “你到底是谁?”

    “你回来!”

    “你……留下来……”

    强生悠闲的梳理着自己的翅膀,忙不停的接话:“这小子又遇到小偷了!“

    我眯着眼睛警告了他一眼,这只碎嘴子的蟑螂才闭上嘴巴。

    我在想应该是伤口发炎了,那我到底要不要叫醒他呢?

    什么留下来?前面是梦见了我,后面可绝对不是我。

    就在这时,我的身体忽然凌空被人抱起,然后一个翻身,我就被挤在了面包孩儿的怀里。

第四十八章 嫩豆腐,不吃白不吃() 
“啊——”我吓得大叫。这不能怪我,以前我是个人,就算身材婀娜有料,也不会被人一把就抓起来啊。

    再说这一会儿的功夫,我就吃上了热豆腐。

    我就感觉挨着了烫得跟火炉一般的胸膛,然后里面还有响鼓在扑通扑通跳,我的耳朵正紧紧的贴在上面,搞得我的小心脏也跟着发生共振,也扑通扑通的乱跳。

    我喊道:“强生!你发上面呆啊!快救我出来!”

    强生也像是吓傻了,呆呆的看着我:“好像我也无能为力吧?”

    我手脚并用的挣扎,急得我背上就像是有人在电我似的,豆大的汗都下来,我生怕面包孩儿再大点力气就把我捏死了。

    他现在可处在做梦的状态,极其不稳定。

    以前我听说,有男人,他做梦,梦见自己切西瓜,取出一把长长的西瓜刀,然后横向一刀,纵向一刀,然后就是数刀下去,结果他现实中也在做相同的动作。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被妻子暴打一顿。

    因为妻子的脱毛膏不仅没有了,一晚上还做了一个新发型。

    我在面包孩儿的怀里挣扎一阵,发现他的手越来越用劲儿,心口上那殷红的面积越来越大,刚刚还是膏药国的地图,转眼之间已经变成傲然的雄鸡。

    我两眼翻白,吃力的向强生的方向伸出爪,连“救命”两个字也叫不出口。

    强生也开始急得团团转,他一边挠着头上触须,一边劝着我:“不要动……不要动,你越动他越使劲……”

    我只想把这只死蟑螂给送到皇宫的净身房去,让他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体验一把砧板上的鱼的滋味。

    渐渐的,我也没有力气动弹了,保持微弱的呼吸,在面包孩儿的怀里“挺尸”。

    嘿,还别说,强生的观察力还真够细致,我一不动,面包孩儿也不动了,而且整个人也开始放松,我的肺里也有了更多的空气。

    所以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是心慌吃不了嫩豆腐。

    我所在的这块豆腐,那可是鲜灵灵的脑豆腐,再嫩一点就成了豆浆。

    我啪在面包孩儿的胸口,大气不敢乱喘,可是他身上的热力和气息可是源源不断的传过来。

    灼热,带着一股奶香,药香,还有腥咸的血香,熏蒸得我晕晕乎乎的。

    我突然想起了另一种体香,第一次闻的时候也是带着滚烫的热力,不过他的身上是好闻的木香,有着让人安心的味道。

    对,就是秃毛鸡。

    话说我怎么想起了那个臭脾气的家伙?

    我一定是脑子被榴莲砸了。

    强生停在我的肩膀上,双眼都是红果果的八卦。

    “春光啊,这可是人族中的男人,有没有爱情来临被人呵护的感觉?”

    我气得胡须乱颤:“你这只死蟑螂,你能对刚出壳的母蟑螂有爱情吗?就算你愿意,你老娘也要打断你的腿吧?”我就算是老牛,也不能把泥土里的小草芽给啃了吧。

    其实我不敢乱动,最主要的是不想面包孩儿失血过多,因为我的视野里全身红色,鼻息间的血腥味也越来越浓。

    想到这个傻孩子,带着伤还在夜里站了一晚上,我不知怎么的,眼眶就开始泛湿。

    过了一会儿,强生也被我的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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