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皮部落讨伐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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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皮部落讨伐战-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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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帮你吧,大人。”艾薇热心的替她把扣带拉紧,克里斯蒂娜没有感到任何的挤压,将近两个月的奔波和战斗,把她多余的脂肪消耗一空。

    看来回去都城,终于能把丢下的裙子穿上了。克里斯蒂娜挺高兴的。

    注释一:文中引号部分为人物内心活动。

第35章 死人() 
往峡谷的方向走了整整两天,没有遇到任何绿皮的军队,事实上,是没遇到一个绿皮。起先,士兵们还能保持警惕,到了后来,别说普通士兵,即使鲁道夫也不再全身披挂的行军了。

    绿皮又不是地上种出来的,总会被消灭光。鲁道夫在坐骑上看着道路两边行进的士兵,这次虽然损失大了点,但歼灭了绿皮的主力,这功劳可是我的。

    “鲍勃。”主教招呼他的新晋侍从。

    “阁下,有什么吩咐吗?需要来点威士忌?”鲍勃说着就从马鞍上拿起酒壶,鲁道夫赶紧摆摆手。比起弗兰克,这孩子的缺点挺多的。比如说,太过于积极了。弗兰克多好,每次问他,只是简单的回一句“阁下”,安安静静的听你说完。冷淡的主教偏偏遇到了热情的侍从。

    我有的选吗?弗兰克很安静,弗兰克躺在坟里,简直不能更安静了。鲁道夫意识到他的沉默让侍从很不安,于是给出了命令:“鲍勃,传令前军原地休息,你再跑趟后面的马车队,要他们尽快与前军汇合。”

    “遵命,阁下。”侍从兴冲冲的打马离去。也不能怪他,他父亲不是贵族,只是个商人,儿子能进骑士团全凭着足够虔诚,还有大量的捐献。换成我也会像这样跑前跑后吧。

    把贴身侍从当成传令兵使唤,最大的坏处就是他得给自己倒酒。主教选择加入了托马斯爵士的小圈子,这样爵士的侍从也得顺便服侍他。

    “谢谢你,克劳斯。”鲁道夫接过侍从递来的酒杯,是银制的。他端着托马斯爵士的银制酒杯,屁股坐在爵士的熊皮凳子上。托马斯跟他碰杯,同样也是银光闪闪。主教喝了一口,这葡萄酒的味道,他没法尝出来。

    “维克托领的高级货,你一定得喝完。”爵士语带炫耀。

    他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加入教会武装的骑士不得拥有私产,由教廷统一发放薪金,安排住所。看来托马斯爵士也是把圣典视为粪土的人咯。

    当然,圣典的作者曾经要求教会的武装人员应该“只穿轻甲,乃至不着甲”为最佳,因为“大地之母将庇护你。”他还强烈建议教众在周日禁食,以“怀念人类兴起于荒原时的艰苦生活。“

    据鲁道夫所知,禁食的规定从来就没被执行过,且在二十年前由现任教皇下令废除,圣座指出“这是讽刺穷苦的信徒,并给其身体造成不必要的负担。”,尽管他手下那些肥肠满肚的白衣主教们非常需要节食。

    将银杯中的佳酿一饮而尽,主教看着空旷的蓝天。地母啊,你还在照看我们这些罪孽深重的凡夫俗子吗?

    他才收回目光,手中的杯子又被倒满了酒,托马斯爵士发起了提议:“再干一次杯?”在座的年青骑士纷纷响应,大人们的银制酒杯碰在一起,洒出了不少酒液,爵士哈哈大笑不以为意。他可是拉了一整车来呢。

    酒瓶很快就见底了,克劳斯骑上马去后方的车队再取新的。托马斯和几个骑士聊起了上次的战斗,他亮出了那块旧胸甲,再次收获了众人的赞叹。鲁道夫懒得参与,他也真是受够了爵士随时随地带着那块旧胸甲,像勋章似的炫耀其上的累累战痕。

    “当时有三个黑甲兽人举着长枪想要刺我,它们打歪了盾牌,戳在我胸前。”爵士指着胸甲上的一处凹陷,讲的眉飞色舞,有位骑士伸出手去摸胸甲上一道道的划痕,眼中的崇拜无以言表。

    我对地母发誓,他再拿出来炫耀一回,我就给他丢河里去。只有鲁道夫知道,爵士每说一次,兽人的数量便会增加一次。看他这样子,没准还要拿去皇帝面前表功呢。

    爵士的故事暂时告一段落,意犹未尽的骑士们也都归队了。托马斯用丝绸裹好了胸甲,那小心翼翼样子让主教发笑。

    “说起来,怎么鲍勃还没回来啊。”主教叉着腰站到了路中间。爵士加入了他,克劳斯也是一去不返。

    主教看了看四周,士兵们几人一圈的围坐在一起休息,补给车还未到,他们只能喝着随身带的水囊。不少人很快喝完了,跑去河边接水。

    “嘿,都给我回来!对,说你呢,河里的水不准直接喝!”鲁道夫把跑到河边的士兵喊回来,鬼知道又有多少人趁他不注意喝了河里的水。平时靠着补给车的麦酒,当兵的也不至于口渴。

    后卫车队实在太慢了!他正要叫人再去查看,克劳斯回来了。他骑的飞快,坐骑上好像还多了个人。主教眯起眼睛,痛恨自己差劲的视力。

    侍从冲的太快,眼看就要撞到路中间的主教,好在他及时了勒住马,溅起的灰尘呛得爵士直抱怨,要不是见到克劳斯浑身浴血,他都要开骂了。

    “阁下,帮帮他。”克劳斯跳下马,又从马鞍上扶下了鲍勃。主教这才发现他的侍从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衣服被撕的粉碎,唯一没坏的只剩下那块胸甲了。血从他脖子上的伤口往外涌。主教向神祈祷,逐渐散发出蓝色光芒的手掌按住了鲍勃的伤口,血止住了,创口也逐渐收拢。这伤口的形状像什么?他脑子里闪过一个联想,裂口消失,皮肤完好如初,只有其上的污血,才能说明侍从遭受过多严重的创伤。

    那伤口的形状像是牙咬的,可又很平整,不像动物干的。他站起身努力的回想。

    “是死人,阁下。”克劳斯给出了答案,“车队,伤兵,补给,后卫队,全都完了,死人杀了他们,还……”托马斯爵士的侍从是个非常坚强的少年,如果连他都觉得难以说下去……主教盯着少年苍白的脸,有些不忍追问。

    “说下去,孩子。”托马斯露出了难得体贴的一面,他的巨掌放上了少年的肩膀,用力揉着。

    “死人把他们都吃了……”随之而来的回想让克劳斯吐了一地。

    离的最近的士兵听见了克劳斯说的话,满脸恐惧的站起来,握紧了武器。这些士兵以寡击众,面对数倍于己的绿皮勇往直前,但死灵巫术这东西实在太超出一般人的见识了。

    他不能放任军心士气跌落下去,主教举起了他的战锤,抬头看天,献上了他的祷告。说起来从刚才开始,就一只鸟也看不到……不行,集中精神。鲁道夫把注意力从死寂的环境转到了对神的虔诚上。大地之母……

    “来了!死人来啦!”耳边传来了克劳斯恐惧的叫喊。

    “住口!给我振作点!”扇耳光的声音,托马斯爵士在管教他的侍从,但即使久经战阵的爵士声音里也有了慌乱的颤音。

    跑步声,得多少人才能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周围的士兵叫喊起来。

    “列队!向前举盾!等它们冲过来!”托马斯大喊大叫,主教虽然闭着眼睛,也知道士兵们正在他前面集结,有许多面盾牌砸地的声音。

    “啊……”,“呜……”这是地狱才能听到的声音吧?使人牙齿打颤的呻吟,随着向前全力冲刺的脚步,越来越近。

    鲁道夫完成了他的祈祷……

    注释一:引号部分为人物内心活动。

第36章 黑袍法师() 
“你能小点声吗?”马车每颠簸一次,铁匠就叫一声,短腿短手的矮人本不适合驾驶人类的马车。但经过一次僵尸的突袭,队伍减员过半,活下来的也几乎人人带伤。无人可用,火炉大师也得屈尊接过缰绳。

    不管是铁匠终于拿出了点男子汉气概,还是他已经疼的昏死过去,总之后面安静了下来。

    “嘿,嘿,蠢骡子,不看路的吗?”矮人下死力拉住缰绳,路中间是一堆焦黑变形的东西。矮人跳下马车,走向那堆黑漆漆的路障。

    是人的尸体,他看到了一颗伸出来的头,还大张着嘴巴,就像是最后一刻还想往外爬。深秋的寒冷吹走了焦尸的臭道,使得弗林特能靠得更近些。很多具尸体经由高温融合在一起,成了堆黑色的小山。是绿皮干的吗?他又在尸堆里看到了兽人和地精。矮人承认他虽然活了两百年,可最近这段时间,他经常遇到无法理解的事情。

    “这把路都堵死了。”沃克也到了,在矮人旁边对着尸堆发愁。

    “动手吧。”矮人叹口气,认命的举起斧头。

    花了将近半个钟头,士兵们才把路中间的尸堆移开。弗林特叉着腰看着清理干净的大路,朝着后面挥挥手,走向自己的马车。结果却踩到了某种液体,摔了个狗吃屎。矮人用手扶着地面想要站起来,弄得满手油腻。这是尸油,他反应过来了。

    弗林特受够了,当车夫,当搬运工,现在又被恶心的尸油弄了一身,他爆发了。

    “是哪个不长眼的,在路中间搞火葬,小心点别被我遇到!”这只是发泄情绪,没有指望得到任何回应,但偏偏就有人冒了出来。

    “请原谅,我的好矮人。情况紧急,而且你也看到了,我们没有太多的人手搬走这些……”由林子边走出来的法师斟酌着用词,“这些不幸的人。”

    当即有士兵张弓搭箭,就要射他,矮人抬起手止住。虽然他见到了法师那漆黑的袍子,觉得还是射死的好,但跟着那法师走出林子的是一些穿着军团红色罩衣的士兵。

    法师举高了手,表示他没有敌意,这动作害得高度紧张的士兵差点放了弓弦。

    “先生们,我们是一边的。”法师又转过身去介绍身后的士兵,“这些勇敢的战士隶属于欧文·格伦道尔骑士指挥官麾下,相信你们只要好好看看,便能认出彼此。”

    沃克举着剑走上前,仔细的看了又看,似乎找到了几张熟脸,他收剑入鞘。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包括那个法师。

    “呸……”矮人朝地上啐了一口,男法师不以为杵,照样坐到他旁边。弗林特无奈的扬起鞭子,抽在骡子的屁股上,马车继续前进。即使加上了法师的小队伍,沃克的部队还是没多少人。

    “矮人先生,我们还有很远的路要赶,你这么抽下去,骡子也会受不了的。”黑袍法师有点没话找话,不过矮人刚巧是驾车的新手,他把鞭子丢进了车厢。铁匠从法师上车那一刻起,就像被猫叼走了舌头。

    矮人一族其实是很唠叨的,习惯住在人类和精灵都觉得非常压抑的地底,如果再沉默寡言,早就全族绝种了。弗林特转脸看了看法师,说道:“我上次看见黑袍子,还是一百年前的某个刑场里。”

    法师也转过脸,他脸颊有块红色的胎记。他犹豫了会,似乎在决定怎么说,等他开口时,就像个牧师:“我的部分同行确实作奸犯科,罪有应得。”

    “那是个女人,很年轻,或许应该叫做女孩才对。我记得直到刽子手点燃了她脚下的柴堆,她还拒绝认罪。”法师的脸抽动了下,胎记变成了紫色。

    “她最后说,你们竟然害怕知识,害怕直视真相,好像闭口不言恶魔就不存在了。”矮人说完,盯着法师的脸。

    “……恶魔学也是几十年前才得到教会承认的。”法师无视矮人的挑衅,把这当成闲聊,“在这之前,研究这类学问的确是禁忌。”

    “所以你对教会强迫你们穿着黑袍才能抛头露面,没有意见咯?”矮人又丢出一句,只想尽快把这法师从他的车上赶下去。

    黑袍法师大笑起来,笑的喘不过气。车厢晃了下,矮人回过头,铁匠已经克服了他的伤痛,随时准备跳车。

    “知识是没有颜色的,为此教皇可以随便规定我们穿什么衣服都行。”法师的口气很正经,“哪怕光着身子也无所谓。”

    “生于无知,死于无知,何其可悲。”弗林特见法师一脸殉道者的模样,决定不再逗他了。

    他们又沿着帝国大道走了几天,法师坚持跟他同车。一开始矮人以为自己是个聊天的好对象,后来才发现,即使是护送法师的士兵,也在每天宿营时尽可能远离他。法师独自守着篝火,独自吃饭,又独自消失在树林里一两个小时,士兵们窃窃私语,都说他跑进树林是去跟鬼魂对话,要把大家卖给恶魔。恐慌的情绪最终爆发,有几个士兵串通起来拿着匕首尾随法师进了树林。

    黑袍法师好好的回来了,他破例加入了弗林特那堆人。自顾自的从烤架上撕下了一块肉,边啃边告诉沃克,他有几个人在树林里睡着了。

    沃克恼羞成怒,就快要气疯了,先是僵尸,又是死灵法师,然后再遇上一场小小的兵变。案犯被扒光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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